此刻的边关和以往的肃杀不同,胡人士兵们各个气的脸红脖子粗,完全没有了以往的骄傲得意。
双方之前进行了一场激战,说是激战,其实也不算,谢星阑旗下的将士们正在和胡人们周旋,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疲我打,敌退我追,总之是让胡人烦不胜烦。
最终敌方将领终于忍不住了,直接上前叫阵,想双方正正经经打一架,但是这是你们想就想的吗?
之前你们怎么对我们的来着,现在我们就怎么对你们。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谢星阑下令,所有将士一律不准迎战,每天自己训练自己的,对他们的叫阵完全无视。
这可把胡人士兵们气坏了,他们每天都来叫阵,但是每天都没人搭理,仿佛自己唱独角戏一样,真是让人又尴尬又生气啊。
己方的士兵们对这条命令也不理解,既然终于可以打一架了,为什么不迎战呢?
但是架不住谢星阑比较严厉,违者直接军法处置,开始士兵们也只以为是说一说,直到一个小将年轻气盛不听命令擅自迎战,纵然他打赢了还是被打了二十军棍。xǐυmь.℃òm
乖乖,二十军棍可不是小数目啊,这军营里的人虽说都皮糙肉厚,但是这棍子的力气也相应的大得很。
打了二十军棍后者,那小将愣是在床上趴了几天都没起来。
很多人对此不满,心里嘀咕着,但是碍于军棍的威胁,没人敢发声。
偶尔有那胆子大一些的直接上前去问,得到的也只有谢星阑的一句“且看着吧!”
那就看着吧!
这样来来回回拉锯扯锯的一个月,胡人就受不了了,简直要憋得爆炸。
他们本就是在马上骁勇善战的猛士,被汉人无视了这么久,心里恨得咬牙切齿的。
“将军,咱们直接攻城吧!”
“是啊,将军,我是忍不了了,他们这汉人就是奸诈,每天像个乌龟一样缩在那壳子里,也不敢露个头,我看他们是怕了我们了。”
“这群龟孙子,就会做那缩头乌龟!”
“是啊,将军,攻城吧!”
“将军,属下愿做前锋来打头阵!”
将军本来觉得这可能是汉人的阴谋,毕竟他们诡计多端阴险狡诈,但是手下们纷纷请命,他一时也左右为难没了主意,挥挥手道:“让我再想一想。”
若是真的怕了还好,若是假的,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胡人骨子里就是好战的,这段时间简直压抑到了极致。
经过一晚上的思考,加上属下们不断的请求,这将军到底还是没忍住,下令攻城了。
而此刻得知了胡人准备攻城消息的谢星阑,一直稳稳坐在帐中,他看着桌子上的沙盘,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执起对方的旗子放入己方城池中,缓缓露出一个微笑,“猛虎终于出笼了,可惜啊......”
可惜这头猛虎注定要落入他手了。
第二天,胡人的军队便来势汹汹,看起来比以往的时候气势足了很多。
这次面对胡人的叫阵,谢星阑派踏雪上前迎战,踏雪虽然是他的人,但是也是一个有品级的小将。
他的身手不凡,和乘风不相上下,而且他的轻功几乎到达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有个成语叫“踏雪无痕”,用来形容踏雪简直般配的很。
他牢记自家将军的话,上前迎战只能输不能赢,在和对方的先锋过了十几招后,他便假装不敌狼狈不堪地撤回城内。
“嗷嗷嗷!”
“必胜!必胜!必胜!”
第一次正面交战便大获全胜,胡人见状气势大涨。
这个打头的先锋更是激动的在阵前起码绕圈圈,连连叫阵。
可惜这次一直没有人开门迎战,见汉人这么怂,他们也不想再等了,直接下令开始攻城。
先是远程弓箭,城墙上的汉人纷纷中箭摔倒,眼看着城墙上的人越来越少,胡人直接扛着攀云梯开始登楼。
拓拔将军觉得此次攻城稍微有些容易,别看汉人被打的节节败退,实际上基本没什么伤亡,就连中箭的人也都没有一个摔下城墙,他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是事已至此,也停不下来了。
上面的人攀上城楼后,一路杀到楼下开始大开城门,胡人纷纷骑马冲进城。
“冲啊!”
“杀!”
这城里的汉人好似就知道逃跑,看他们骑着马冲进来,狼狈不堪的逃跑,引起一堆哄笑。
“哈哈哈,还是我草原男儿足够英勇,这汉人一个个的像条狗一样在地上爬。”
“男儿们,冲进去把他们全杀光!女人和粮食都是我们的了!”
“杀!杀!杀!”
暗地里埋伏的人差点没忍住,这帮胡人太恶劣了,让他们不禁想到以前失败的那场战役——
老人男人被杀害,女人被掳回去享用,不喜欢了就直接杀害,孩子们有的杀,有的带走做奴隶,被肆意打骂凌辱。
现在想起来这件事,他们还气的眼睛发红,一个个恨不得立刻冲出去跟胡人拼个你死我活。
“冷静!按照将军的做法,这次咱们估计可以一窝端!”
尤其是有亲人被胡人杀死的士兵,恨得拳头紧握,青筋暴露,发出“咯咯”的声音,但是为了大局,不得不忍着,只希望等将军下令,可以杀个痛快。
终于,胡人来到了城中央,这时他们也回过神来发现不对了,诧异道:“这里怎么没什么人?这汉人都去哪儿了?”
“糟了,中计了!撤退!”
拓拔将军发现自己的怀疑应验了,他连忙打马转身想要离开这里,奈何进城的人实在太多,场面一时有些慌乱。
“放箭!”
随着一个冷酷的男声响起后,箭矢瞬间从四面八方飞来,无处可躲。
吾命休矣!
他难道就要死在这里了吗?他拼命挥舞手中的大刀,还是中了两箭。
突然箭雨停了下来,他正打算趁机离开,就见一个身穿银色铠甲,手持红缨枪的小将军缓缓走了出来。
他长相精致,完全没有他们草原男儿的男子气概。
“拓跋宏是吗?让我来领教领教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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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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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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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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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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