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呼吸有些急促的陈知壑,王楠趴着把玩着他的下巴,疑惑道:“为什么没有她们说的那么舒服?”
“……”
陈知壑很是无语。
严格来说,这应该算是陈知壑这辈子的第一次。
让他没想到的是,看似胆大的王楠也是。
“为什么?”陈知壑问。
王楠说:“什么为什么?”
陈知壑捏着王楠的嘴唇,说:“我以为你是老手。”
王楠拨开陈知壑的手,呵呵道:“这有关系吗?”
陈知壑点点头,问:“以前没谈过过?”
王楠的手指如蛇般在陈知壑身上游弋,漫不经心地说:“谈过啊,分了。”
陈知壑干脆直接问:“那为什么还是第一次?”
王楠说:“我觉得没意思。”
耸了耸眉,陈知壑问:“那现在呢?”
似乎过渐渐适应了痛疼,也或者是生理差异,王楠觉得好像不怎么疼了,干脆直接跨了上来。
俯下身,王楠悄声说:“感觉还不错。”
说完,双手撑在陈知壑的胸前,王楠起身直直地看着陈知壑:“你还行不行?”
看着王楠咬着嘴唇,似是挑衅地看着自己,陈知壑自然是不能忍。
拍了拍她的后背,陈知壑回应道:“放马过来。”
……
一曲终了,万马齐喑,只剩两道急促的呼吸声。
王楠躺在陈知壑的臂弯里,两人都没有开口说话,似乎还在回味刚刚在暴风雨里狂奔的愉悦。
突然,地上王楠的手机响了。
挣扎着起床,王楠伸手捡起手机。
“喂……怎么才回来……看到极光了……马上回来。”
把手机扔在床上,王楠对陈知壑命令道:“把灯打开,眼睛闭上。”
“……”
陈知壑伸手开了灯,王楠开始穿衣服。
一边穿衣服,王楠一边盯着陈知壑,以防他偷看。
陈知壑自然不可能真的把眼睛闭上,半眯着眼睛欣赏着眼前的风景。
都这份上了,看一眼还能怀孕?
想到怀孕,陈知壑打了一个激灵。
王楠穿好衣服,正欲开门离开,想了想,又折身回来取手机。
陈知壑张了张嘴,正想说着什么。
王楠警惕地看着陈知壑,说:“我可跟你说啊,不许对我有非分之想。”
本来陈知壑也没想过这茬,但听王楠这么一说,陈知壑不乐意了。琇書蛧
重生快两年了,第一次真正意思上的女人,陈知壑多少有点异样的感觉。
装作生气的样子,陈知壑说:“我是第一次。”
听到这话,王楠一脸诡异地看着陈知壑,然后直接笑得玩不起腰来。
指着陈知壑,王楠边笑边说:“说得谁不是一样,再说了,我能证明我是,你能证明吗?”
陈知壑一时语噎,叹了口气,说:“我明天去给你买点药。”
王楠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摆摆手,撇嘴道:“我自己去。”
陈知壑呵呵道:“你这样,让我感觉自己像是被你睡了啊。”
王楠戴好帽子,照了照镜子,整理了一下衣服,嫣然一笑,露出一丝刚从少女蜕变的风情,说:“你要这么理解,也没错。”
看着陈知壑一脸的无语,王楠走到床边,轻轻地吻了一下陈知壑地额头,笑道:“乖,好好睡觉,做个好梦,忘掉今晚发生的事。”
说完,王楠起身潇洒地开门而去。
“哐”
听到门关的声音,陈知壑顿觉索然无味。
同时,一股负罪感油然而生。
陈知壑心道,这算不算重蹈覆辙?
好像,大概,不算吧?
……
第二天,陈知壑很早就醒了。
没吃早饭,陈知壑直接出门,转了半天才找到一家药店。
面色如常地喊出了药名,陈知壑付完钱拿着药快速地离开了药店。
走到民宿门口时,陈知壑想了想,把药的包装盒拆掉,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把药揣进兜里,走进了民宿的大门。
时间刚刚好,厨房的早餐做好了。
陈知壑买了些吃的,找了一个视野好的角落坐下来,一边吃着,一边等着王楠。
为什么非要去买药,陈知壑其实自己也想过这个问题。
除了不让自己觉得像是被人白嫖了之外,陈知壑也担心出什么意外。
不一会儿,王楠还真的来了厨房,就她一个人。
见到在角落的陈知壑,王楠愣了一下。
随即,她买了一些吃的,像是不认识陈知壑似的,坐在了厨房的另一个角落。
陈知壑自嘲一笑,这算不算拔*无情?
快速吃完了早饭,陈知壑来到了王楠的桌前。
王楠撇了陈知壑一样,没有说话,继续吃饭。
陈知壑从兜里掏出药,放在桌上,推着滑到王楠面前。
“一次一粒,两次就行,中间隔12小时,饭后2小时再吃。”
王楠没有戴帽子,捋了捋头发,将其固定在耳背。
“你倒是挺积极啊。”
“呵呵”,陈知壑笑了一笑,“你不也一样。”
王楠拿起药,塞进兜里,看着手里的馒头,自顾自地说:“你也别在太在意,这只是我告别青春仪式的一部分,不用觉得像是有什么亏欠。”
陈知壑咂摸了一下,问:“就是说,不是我,就可能是别人?”
王楠一声冷笑,盯着陈知壑,说:“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陈知壑呵呵道:“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这种事至少要慎重一点。”
王楠手托香腮,另一只手轻敲着桌面,看着陈知壑轻笑道:“按照你的逻辑,男女不该都慎重吗,还是说,你们男人都只是宽以待己,严于律人?”
陈知壑笑道:“男人大多如此。”
王楠剑眉一竖,缓声道:“所以,大多数男人对我来说,不值一提。他们如何想,与我何干,我又不需要。”
想了想,她看着陈知壑说:“你呢,我只是觉得人还蛮有意思,相处起来也舒服,还算少见,仅此而已。”
陈知壑点点头,问:“所以你是不婚主义者?”
王楠摇头:“喜欢的就嫁,合适的就娶,都没有就算了。年纪轻轻就把未来框死,那不是脑残?”
后一句陈知壑倒是赞同,但是前一句,饶是前世见多识广,陈知壑一时还真有些转不过来。
“嫁和娶,区别在哪里?”
“走99步和走1步的区别。”
“这说法倒是有点新鲜”,陈知壑点头说,“不怕他介意?”
王楠看着陈知壑,质问道:“你不怕她介意?”
陈知壑摇摇头,说:“主流来看,男人不存在这个问题。”
王楠呵呵道:“所以说,男人的那点道德观,就是个屁。”
这时,和王楠一起来的三个女生进来了。
王楠朝她们挥了挥手,看了一眼陈知壑,一副你可以走了的架势。
陈知壑点了一下头,起身离去。
走出厨房,陈知壑来到了前台,准备退房。
既然极光看过了,他也该回去了。
前台还是那个小姑娘,听到陈知壑说退房,抬头看了他一眼,愣了一下,说:“您稍等一下。”
说完,她钻进了一旁的小门,没见了人影。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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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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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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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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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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