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一趟,陈知壑觉得自己本来有些抑郁的心情完全好转了。
回程的路比来的时候好多了,不到两个小时,陈知壑就回到了师大的房子里。
没有吃午饭,陈知壑正准备弄点吃的,门铃响了。
开门一看,是阮宓。
“刚看到楼下你的车了,我就猜你肯定回来了,我没到扰到你吧?”阮宓说完,在屋子里到处转了转,似乎在找什么。
“看什么呢?”陈知壑有些莫名其妙。
“你的小女朋友呢?”阮宓笑道。
嗯?
陈知壑奇怪地看着阮宓。
这是在……无中生友?
“就是那个给你送花的小姑娘啊。”阮宓给陈知壑提示了一下。
陈知壑呵了一声,没理她,从冰箱里拿出了一些食物,径自走进了厨房。
“这么小气啊,开个玩笑嘛,这么说人家倒追你,你没看上?”不知怎么的,阮宓竟然有些开心。
厨房里传来陈知壑的声音:“别胡说啊,就是正常的同学关系。”
阮宓撇了撇嘴,正常的同学关系还能亲你一口?
不过,既然陈知壑这么说,阮宓也就没继续追问。
于是她问道:“你也没吃午饭?”
陈知壑听出了阮宓的意思,“也”字用得好啊。
“一起吃点?”陈知壑问道。
阮宓嘻嘻一笑,不停的点头。
靠在厨房门边,阮宓看着陈知壑做饭,莫名的觉得竟有点温馨。
“国庆长假,你没出去玩啊?”阮宓问。
陈知壑正淘着米,说:“回家了一趟,这不刚从家里回来么,你怎么没出去玩?”
阮宓扭捏了一下:“这几天不太舒服。”
呵呵。
陈知壑秒懂,点了点头。
淘完米,陈知壑指着放在客厅桌子上的板栗,对阮宓说道:“饭做好估计还有一会儿,桌子上有板栗,你不嫌麻烦可以吃吃垫一垫。”
闻言,阮宓好奇地走到客厅,打开装板栗的袋子。
“这都是生的,怎么吃啊?”阮宓一看,一袋生板栗,喊道。
“生的也可以吃啊。”
“真的假的?”
阮宓抓了两个来到厨房,给了陈知壑一个。
“板栗还能生吃?”阮宓狐疑地看着陈知壑,一副你别骗我的样子。
陈知壑接过板栗,直接放嘴里一咬,板栗的外壳咬开,拿出来剥掉外壳,再剥掉板栗仁外面一层薄薄的皮,直接扔进嘴里嚼了起来。
阮宓仔细地看着陈知壑吃板栗,确认他是真的在吃。
“这么神奇啊,我一直以为只能糖炒呢。”
说完,阮宓有模有样的学着陈知壑的样子吃了起来。
吃完一个之后,阮宓惊奇的发现,生板栗还蛮好吃。
“哇,你怎么发现的,生板栗还挺好吃哦。”阮宓嘴里嚼着板栗,含混着说道。
陈知壑呵呵一笑:“我老家的特产,我从小就吃,你说我怎么知道的。”
阮宓恍然大悟,又跑去客厅的袋子里抓了一把,搬了张椅子在厨房门口吃了起来。
看着阮宓不停地往嘴里塞板栗,陈知壑一边切菜一边调侃道:“不要多吃,吃多了不好。”
阮宓停下,瞪着眼睛看着陈知壑,嘴里还塞满了板栗,活脱一直偷吃的松鼠,似乎在问吃多了会怎样。
陈知壑哈哈一笑:“会放屁。”
阮宓连忙把手中的板栗放回袋子里,埋怨陈知壑怎么不早说。
陈知壑没理她,继续做饭。
不过,陈知壑确实感觉到,和阮宓相处比较舒服,没什么压力。
大概是因为“睡过”,陈知壑也能容忍阮宓的不客气。
吃完饭,陈知壑表示要睡午觉,阮宓一抹嘴,就回去了。
……
睡了一觉,陈知壑醒来,跑到师大的食堂吃了个晚饭,一个人在校园里散步。
都说“学在江大,爱在师大”,果然名不虚传,师大的姑娘确实好看,尤其是天气还不算凉快,女生们都穿得清凉。www.xiumb.com
陈知壑随便逛了一下,就遇到过好几个漂亮的女生。
不过,陈知壑没有老套的去和人家搭讪,他已经没了这个心境,只是感叹青春真好。
他一边散步,一边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走。
BTC是固定投资,虽然不可能一直捏在手里,但是现在肯定不是变现的时候。
手里还有不到30万,大事做不了,小事没意义。
作为先知者,陈知壑清楚的知道,做什么都不如投资BTC,什么囤房,什么买茅台的股票,那都是小儿科。
为什么不继续在BTC上做文章,陈知壑其实心里也明白,不能自己一个人吃肉,国外的炒家不可能为了他抬轿子,他做得隐蔽,不代表人家察觉不到。
以不变应万变才是正理。
那么,自己该做点什么呢?
陈知壑有些迷茫。
搞学术,确实是陈知壑的理想,但是除此之外呢?
毕竟,金融专业,到最后,还是要落实到应用上面。
理论要想有话语权,就必须经得起实践的检验。
更通俗点讲,富人胡说八道为什么能有那么多人追捧,不过是因为大家以为里面有财富密码罢了。
所以,如果能在实践中取得成绩,做什么事,都会容易很多,包括做学术。
同时,在重生以后,尤其是拿到100万BTC以后,陈知壑的个人理想有了显著的变化。
以前他只想着有朝一日能财富自由,但是现在财富自由是已知的,给他带不来什么成就感。
更多的,他想为这个社会,为世界,做一些事,留下自己的印记。
在实现个人理想的同时,能够让世界因此有一些改变,岂不快哉!
只是,他现在仅仅是一个学生,能做的太有限了,虽然心里有些模模糊糊的想法,却怎么也抓不着。
想不明白,陈知壑也懒得想了。
顺其自然,先把本职的事做好,学生嘛,学习才是他的本职工作。
想了一路,陈知壑眼神清明,这段时间以来的郁结彻底一扫而空。
回家的时候,陈知壑接到了何林森的电话,问他在家怎么样。
陈知壑说自己已经回江城了。
何林森问,怎么没在寝室。
陈知壑说他在外面租的房子里。
突然,电话里传来一个声音:“陈哥,说好的小保健呢,要不就今晚吧,大伙都在。”
陈知壑一听,就知道是徐孝然。
于是回道:“八点宿舍楼下集合,不准迟到,过时不侯。”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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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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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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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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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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