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使用狗招赢棋和他豪赌大元股份本质上没什么区别,都是信息领先别人而已。
走出棋社后,陈知壑就接到了中介的电话。
房主已经到了,正在房子里等着。
没有迟疑,陈知壑不疾不徐的走向师大,路过一家商店时,走进去买了两条烟,不算高档,也不算差。
老板还特地问了一句是不是送人的,见陈知壑点头,拿了一个黑色的塑料袋包了起来。
拿着烟走到小区门口时,中介正拎着一个手提包,坐在门口的花坛边等着。
之前就注意到中介抽烟,陈知壑把黑色的塑料袋递给了对方。
打开塑料袋一看,两条烟,中介有些疑惑的看着陈知壑。
“刘哥陪我看了这么久的房,辛苦了。一会儿呢,我们尽量谈成,你是专业的,我就多听少说,你看成吗?”
作为一名多年的老律师,陈知壑一向信奉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
姓刘的中介秒懂,把烟塞进自己的包里,笑着拍着胸脯说包在他身上,让陈知壑放心。
到了目的地,门开着,一个戴着眼镜、穿着黑色大衣的儒雅中年男人正在客厅站着,大约40来岁。
中介给双方互相介绍了一下后,陈知壑和中年男人握了一下手。
中年男人姓许,不知道名字,中介介绍的时候称呼他为许教授。
许教授不苟言笑,审视着打量了一下陈知壑,问道:“是你自己买房子,还是说家里要买?”
陈知壑回答说是自己买。
“我托个大,叫你陈小兄弟吧。冒昧地问一句,你自己买,哪来的钱?”许教授闻言问道,毕竟,陈知壑即使看起来比同龄人成熟,但是面相还是太年轻了。
陈知壑笑着点了点头,对于许教授的疑问,也表示理解。
“我是江大的学生,金融系的,最近在股市上赚了点钱。”陈知壑觉得没什么好隐瞒的,大概地说了一下。wWW.ΧìǔΜЬ.CǒΜ
许教授听了,有些惊讶,江大的学生这么厉害?他本身就是教经济学的,股市的水有多深,他一清二楚。一般人能够从中火中取栗,少部分靠运气,绝大部分还是要靠实力。
至少,他自认不可能做到。
点了点头,许教授也没有再问,他也不过是因为看着陈知壑太年轻才随口一提。说到底,钱从哪里来,只要不是黑钱赃款,和他没什么关系。
话题一转,回归正题。
“不知道许教授的心理价位是多少,也让我有个判断。”陈知壑问道。
“全款买?”许教授没有直接回答。
陈知壑点了点头,可以不全款,但是没必要。股市梭哈这一把后,他就没有什么信息优势了,拿着钱也没用。
“这套房子我住了快10年了,要不是因为工作原因去了别的地方,我还真不舍得买,从我毕业到现在,一直都在这里啊。”感叹了一番,许教授似乎回忆起了什么,一脸的唏嘘。
“房子你也看了,位置绝佳,环境好,交通便利,地铁马上就修通了。总共102平,还送个大露台,因为是集资的自建房,几乎没有公摊,市场价7500一平,一共76万5千,绝对物有所值。”
感叹完,许教授看着陈知壑,眼里透出一丝精明。
陈知壑笑着摇了摇头,还是在中介挂牌的价格。
卖房的人,都是这般说辞。有感情又怎样,还不是要卖,说到底就是价钱的问题。但是话说回来,你和房子有感情,关我何事?
而且,只说优点,不说缺点,估计也是欺负他年轻不懂,看来对方也是提前做过功课。
“您也说了,这房子您住了都10年了,换句话说,这房子也够老的了。位置好不好,这还得看通勤距离,环境嘛,树林子里头,冬天阴冷,夏天蚊子多,还是自建房,连个正经物业都没有。您觉得是优点,我反而觉得全是缺点。您说的这个价格,我不如去买新房。”
许教授听了,也不恼,哈哈一笑。
“事情当然都有两面性,立场不同,对房子的看法自然不一样,你能来看房子,说明他肯定有吸引你的地方。我们也不争了,你说说你的心理价位,我看看能不能接受,反正买卖不成仁义在。”
陈知壑点了点头,比了个7的手势,“70万,全款一次性付清,毕竟是10年的老房子,我后期还得拆了重新装修,我相信我这个价格绝对合理。”
许教授听到陈知壑的报价,脸色一变,摇头表示无法接受。
陈知壑倒不是斤斤计较,只是不想做冤大头罢了。
师大这个位置买房,其实在他重生前的时间点来看,他这个价位买绝对是亏的,别的位置升值空间要大得多,只怪他偏就喜欢这个房子。
没再交谈,陈知壑表示想再看看,转身去了露台,接下来的留给中介去谈。
大概过了五分钟,中介来露台喊陈知壑进屋。
背着室内的许教授,他向陈知壑眨了眨眼,陈知壑心中了然,心道,这烟果然没白送。
走进客厅,许教授脸色不太好,但是没失风度。
朝陈知壑做了一个握手的姿势,许教授开口了:“70万就70万了,居魔都,大不易啊,要不是着急用钱,我也不至于如此贱卖这房子。”
握完手,陈知壑说道:“您也是研究经济学的,这买卖双方,只要达成各自想要的目的,就是一次双赢的交易,我们不存在谁吃亏谁不吃亏的问题。”
许教授听了,摇了摇头,“话虽如此,我意难平啊”。
没有再纠结,双方达成一致,出了屋子,跟着中介一起来到师大附近的中介门店准备签合同。
签完合同,陈知壑又去银行办理了转账,幸好银行元旦居然还开门。
把70万一次性打入了中介的存管账户中,陈知壑拿着转账凭证返回到中介门店。
在陈知壑出示了凭证后,中介公司在系统上查询到已经收到款项了,三方都松了一口气。
这笔买卖算是达成了,后续只剩下过户手续了。
因为去房管局过户需要户主本人去,但是元旦房管局放假,只能在节后办理,许教授便表示多等几天也无妨,这次回来他会待到年后。
陈知壑则表示,下周他需要考试,周四上午考完以后有时间。
于是双方便约在下周四下午办理过户手续。
三方约好,便各自散了。
走出中介门店的大门,陈知壑抬起头看了看天空,阳光依旧刺眼,但是他浑身却充满一种说不清楚的力量,焕发着活力和生机,仿佛是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
突然,陈知壑自嘲一笑,到底自己只是一个小人物,原来压着自己的居然是这些东西。
随即,他脚步轻快,表情逐渐轻松,眯着眼睛迎着阳光向前走去,仿佛前方是一条阳光大道。
微风拂过,风中飘着几句莫名其妙的话……
我有明珠一颗,
久被尘劳关锁,
今朝尘尽光生,
照破山河万朵。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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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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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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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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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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