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城简爱,就是孤独城市里的简单爱恋吧?我要说的好像与这个bbs上的某个id无关;与任何具体无关。
很久以来都处在一种类似真空的状态。我想写点什么,为自己;却是一字也吐不出。情绪如暗流涌动,时起时伏。我放纵自己在漫无目的的心态里。我本来就只是个任性的孩子。
如果世界的本原是孤独,如果每个人的孤独是注定;那么就让我孤独着自己呆着,在灰色的楼群里。我不要任何具体。给我一个对象想念,让我的心平静,如果我还有心的话。Χiυmъ.cοΜ
我要的如此简单。
可是“想”是不是也是有罪的?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我不确定。真的,几乎没有有过确定的答案,像两本书的书名:晃晃悠悠、支离破碎。
1、说
你真的挺能说的。但我不能说。我常常张开了口,一下子就忘记自己想说的话,或者,刚刚从喉咙里发出一个音节就被人打断,于是我把想说的话吞回肚子里。我向来很懒很懒,况且等到听别人说完,我就会发现其实我说什么都没有必要,其实我什么也不想说。
你真的挺能说的。这个印象如此深刻,从四月里第一次遇见你你的滔滔不绝开始,我就怀疑你的脑子是个水泵,你的嘴是出水口,只要一拧水龙头水就会哗啦啦的流个没完。你不知道节水很重要吗?:
相对来说,我更喜欢有点沉默但却能在不多的言语里打动人心的男人。“相对来说”的意思就是:我并不讨厌像你这样能说的男人。
其实有时候我也很能说,在我想的时候,在必需的时候,我可以比任何人都活泼大方。还有的时候,我很想说话。我想不停的说不停的说不停的说说到我的心里不再感觉虚空。
刚才写着上面那些话时,我在想,是不是你的多话也只不过在掩饰些什么?
天知道呢。你与我无关。你的话更与我无关。
2、窥视
“究竟什么是爱呢?”那个晚上我身边的女孩这样问我。
究竟什么是爱呢?我歪着头想了又想,然后告诉她我不知道。
后来我们从吧台转移到下面的座位。她告诉我们旁座的女孩是谁谁谁。她说她很漂亮吧!——说真的,我觉得她更漂亮。但,她口里的漂亮女孩也并非不漂亮,她们的身上都有一种迷离的气息让我喜欢。
之后我看见了坐在那女孩对面的你。
离第一次见到你是八个月。
我问自己: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之后我很确定的告诉自己:我一定见过你。再之后我想我能确认:一定是你。虽然世界上我能确定的东西不多:比如爱与不爱,比如我所希望的理想状态,这些都是我不能确定的。
我在离你远远的地方看了看你,又看了看你。在你身上,勾起了我对孔孔的思念。我想她。她的烟,她的哭泣,她的绝望,她的一切。可是我想你已经不认识我了。因为我和八个月前相较,变化很大。确切的说,除了心情还留着,我的生活环境,甚至我的外形都不太一样了。我的肉身不断前行,我身不由己;然而心却留在当初的地方,亦是心不由己。
离开时。我问我认识的一个女孩你是不是谁谁谁。我很准确的叫出了你的名字。因为我的包包里还放着你的名片。
3、听
“我有过一个差点结婚的对象。后来她就……”
“我喜欢旅游呀。到处走……”
“我挺喜欢吸烟的女孩子……”
这些都是我坐在一边时听到的一些片断。
只有一些片断而已。因为我常常听着听着就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而我说过,那个世界是真空。只容许我自己存在。你可以想像,如果用镜头来表现,那应该是从清晰到模糊的一个过程,直到最后淡出,镜头切换到一个广袤的天地,那是我内心的茂密森林。
其实我不是个善于倾听的人,虽然我愿意倾听。因为倾听得越多,越是感到自己的虚弱,越是害怕。
4、对话
“你为什么不开心?”
“就是不开心。没有为什么。”
“是因为工作?”
摇头。
“学习?”
摇头。
“感情?”
摇头。
“既然没有理由。那怎么会不开心?”
“就是没有理由。我不知道为什么不开心就不开心了。”
“看来你真的有点奇怪。”
“我本来就是很奇怪的人。”
“你这样不大好。人不应该不因为什么而不开心。”
“也许。可能我这人就是比较奇怪吧。”
你问得奇怪,我也答得奇怪。是不是?
诚然你们在一边说荤笑话。而我木然的坐在一边显得格格不入。可是你看不出来我需要安静吗?难道要我继续拿你的眼袋开玩笑?
你好像觉得我应该说,也许你觉得诱导我说出来我会比较好受。但那不是我。即使真的有因为什么而不开心。也不会告诉第一次见面的你。
5、眼泪
孔孔把头靠在我肩膀上,她说,我该去哪呢?我的未来在哪呢?我如履薄冰呢!她的手越抱越紧,忽然之间,我感到她面颊润湿一片。她低泣着,在我肩头、在潮潮的四月的夜、在昏暗的吧间。
这时候他走过来,在我们对面坐下。孔孔坐直了身体,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有人说要离开。
我心里一颤。手也抖了。我拿起酒杯低头喝了一口。有眼泪在眼睛里,只是谁也不会发现。
为什么要有别离?为什么要有伤悲?别让我的眼泪掉下来!
他回到吧台以后,我问孔孔愿不愿意坐到吧台上去。因为我想再不接近一点以后就没机会了。我小心翼翼,因为我害怕接近和被接近。
过了不很久,你就夹着一阵风进来了。
6、酒
“再给我一点酒。”
我从来没有像那个晚上那样想醉。我知道有人想要离开。我对生活感到茫然。我预知了某个故事的结局。我的好朋友她心里难过。这就是我不开心的缘故——现在可以告诉你了。因为已经过了,都过了,所有的都过了。八个月的时间,以及八个月里发生的一些变故,足够让我学会如何遗忘、如何恨和原谅,还有如何更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
另一个女孩独自坐在座位上喝酒。
你说:今晚怎么了,好像每个人都有点怪怪的。
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每个人都脆弱。
我喝了很多酒,虽然后来使劲解酒,还是在去洗手间的路上两次把木椅勾倒。
7、窥视ii
八个月之后,已经是冬季。
你围着围巾。你有一个习惯动作,总是把围巾拉起来,好像要把自己连头包住。
你的手指粗短并且有点苍白。你的指甲剪得非常干净,甚至剪到肉里。
你的身体随着音乐抖动:手、脚、神经。时不时跟着高声的唱。
你再一次拉围巾时我问:“你就这么冷吗?”
说真的我也冷,我一直捧着热热的水杯取暖。在包裹自己这方面,我和你有点相似。
“……”你的回答我记不清了。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老了,越来越没记性,以前的事可以记得住,离得越近越是记不住。
我说这些你别害怕。昨天有人告诉我他喜欢我的“对生活的独到的观察力”。其实我只不过说了这样一个句子:屋顶有人驯狗,街头有人卖花,生活还是在继续。
我习惯于窥视,或者说我的观察力真的很好,或者说,我是个细节主义者。所以,被我观察的你请不要害怕。我没有恶意,我只是睁开了我的眼睛。
八个月了。孔孔已经离开。在飘雪的北方。我想她。我不停的想念。如果一切顺利,我希望她在今年内能回到这里。()
ps:这篇文字是我在泉b论坛的一个贴子。
起因是要去采访一个d吧的dj,我打算在采访之前先去瞧一瞧他工作的环境与状态。于是在那个晚上遇见这么一个人。一个无比矫情的人。在那几年,我一度把他冠之以本城第一男小资(jiao-qing)。其实如文中所说,也没有真的算认识;并且此后至少八年未曾再遇见。
那个dj,叫做董军。采访他的时间,是下午。至今我还记得他略显苍白的脸,即使在和暖的下午,也觉得惨淡。看更多好看的小说!威信公号:HHXS665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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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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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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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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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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