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琛很顺手地摸到了那治疗学院的基础教材,看到里面的一级药液,凝视着一级药液里那“味略大”的描述,陷入沉思。
治疗学院你们怎么回事?你们摸着良心!就这玩意儿也能叫一个“略”?!
(╯‵□′)╯︵┴─┴
这会儿妹妹在厨房里大火收汁,云琛在努力回忆自己在军部见过的一级药剂是不是味儿这么冲并且开始怀疑人生,而这个时候玄关那边又传来动静。
妈妈和她的贵妇小姐妹们喝完下午茶回来了,拎着她那个可以买上帝都星最繁华地段一套房的包包,才打开门就被房间里那仿佛在当众煮屎的味道熏得有点神志不清。
一抬头,和满脸无奈的自家亲儿子面面相觑,问了一句:“这是马桶坏了然后里面的东西满出来了?还是卫生间的方向喷发了个火山把那味儿加热了一下?”
亲儿子满脸无奈,用肢体语言示意了一下厨房的方向:“妹妹,里面,调药剂。”
云妈妈:“……”
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这似乎还真特么是一级药剂的味道。
并且闻一闻这陈年老屎,竟然有点怀念老娘早已逝去的青春→_→
……不行不行这味儿实在是太冲了老娘的青春不长这样,老娘配的一级药剂味道才没这么夸张!
“梅姨。”云妈妈回头给女佣开口,“我记得我们在城郊还有一套别墅,你上去收拾收拾东西我们去那个别墅住俩月!”
梅姨:???
“这味儿你受得了啊!”云妈妈觉得自己都要晕倒了,幽怨地扶着墙看着厨房里在忙碌的闺女儿,“去联系专业除臭团队,如果实在不行把这个家重新装修一下也使得,钱不重要重要的是味道一定要除干净。”
梅姨:“……好的。”
梅姨安安生生上楼去收拾东西,云妈妈试图去把空气置换系统开得更大一点但是无果,纠结半天选择去人工开大窗户加快空气流动,一边开窗户一边问儿子:“怎么搞的,你妹妹……”受什么刺激了?
“砰!”一句话还未问完,厨房的方向便传来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
云妈妈露出了一个不忍直视的表情,捂着脸指挥儿子进去看看什么情况,儿子得令,但矫健地在家里的常备医疗箱里找出来了一个口罩戴上才打开了厨房的门。
开门那味儿大的呀!
并且云舒在那个世界虽是个修仙天花板但对高压锅这类厨房用品委实是不太熟练,现在正在满脸纠结地看着那爆炸了的高压锅,思考咋回事啊怎么说炸就炸了?
嗯……高压锅的本体连带锅里的液体是被她的精神力压制住稳稳当当放在操作台上,唯有高压锅的盖子不堪重负一飞冲天现在稳稳当当地镶嵌在厨房的天花板上,不过还好云舒具有丰富的丹炉炸膛经验,在炸开的那一瞬间用精神力形成了一个屏障笼罩住了她自己没有被爆炸伤及。
哥哥:“……”
妹妹:“……”
“什……什么情况?”云琛弱弱地发问。
云舒小声地委屈:“我怎么知道?”
兄妹两个现在正在厨房里大眼瞪小眼,瞪了没那么一会儿云妈妈和梅姨便走进来,比起平时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兄妹俩,在云家干了很多年佣人的梅姨提的建议可能更具有建设性:“小姐刚才用这个锅的时候检查气阀了吗?”
云舒:???
梅姨幽幽地:“气阀如果堵住了,里头气压越来越高,肯定是会炸锅的呀。”
云舒用自己萌萌哒的大眼睛表达着“你觉得我这种大小姐会知道气阀这种事吗?”的疑惑。
梅姨:……
大意了:)
但是认真讲,把高压锅整炸了虽然确实是一件蛮丢脸的事情,但是在“高压锅炸了”这个领域,事故现场却是相对来说好收拾了很多。
云琛伸手摸了摸自己的机甲戒指,从里头放出来了一只机械臂,很熟练地操纵着机械臂把那飞上天花板的高压锅盖子给抠了下来,梅姨很熟练地打通了维修的电话让他们来搞一搞天花板。
而云舒很认真地看着那高压锅锅底留下的一层薄薄的,散发着某种神秘气味的液体,掏了个杯子出来把所有液体都倒到了杯子里,努力想研究一下自己这第一波弄出来的精神治疗药剂到底是成功了还是失败了。
——成功了那就是修仙天花板的骄傲!失败了那第一次炼丹出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嘛(ˉ▽ ̄~)~~
心情是淡定的,端着杯子给哥哥的手也是稳定的,只是哥哥才把高压锅盖子从天花板上抠下来,面对了妹妹那带着期待的大眼睛和味道迷之令人想死的精神治疗剂,觉得自己哪怕是隔着个口罩,闻到的味道都足以让人陷入濒死之时听说都能看到的人生走马灯。
纠结。
沉默。
不知道是不是要在这个时候打击妹妹的尝试欲。
这个时候,大门又一次打开,老云同志进了院子就看到了妻子儿子最常用的飞车搁车库里停着,就知道自己这波又是最后一个回家的人,很自如的在开门的时候大声吐槽:“也不知是哪家那么没公德当众煮螺蛳粉,这味儿冲得我大概三天都不想吃饭……”
话音未落,已经有一股深入灵魂的味道冲入了老云同志的鼻孔。
老云同志抬头,便看到老婆儿子闺女连带女佣都用一种复杂又同情的眼神看着她,且儿子闺女脸上还扣着个厚厚的口罩,闺女手上那个杯子里的液体仿佛就是那没有公德的万恶之源。
云渊犹豫道:“是不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不等回答,果断的把门关上,重新做了一下思想准备,重新打开了房门,然后看到的还是那表情微妙的四个人,和儿子那带着关怀的一句:“爸爸精神核碎裂之后其实精神状态一直不太稳定来着,要不让爸爸试试看这精神治疗剂的作用?”
云渊的声音是对着再厉害的竞争对手都没有有过的心虚:“……精神治疗剂?”你要真这么说,确实闻起来有点像我受伤的时候吨吨吨进去的某种……
“对呀。”云琛满含期待,“爸您看舒舒多有孝心,我前几天才给她说过了您的事情,她才觉醒了血脉就去研究治疗学院的教材把精神治疗剂做出来了呢!”
云渊:(⊙x⊙)
duck不必!老子好的很!
父子俩用眼神飞快地交流着,想通过男人的方式来角逐出谁把这玩意儿喝了别让小丫头的孝心//体贴白费,对峙了得有三秒,云舒开始逼逼:“其实,可以分两份的呀,书上也没说一次要一口都喝完。”
云渊&云琛:“……”
父子俩鼓起勇气面对了云舒那期待的小表情,拒绝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
罢了,云琛想想自己的精神域其实还算稳定,哪怕把这黑暗料理喝了应该也问题不大,只是爸爸的精神核都是妈妈的一半剖出来的,再经不起什么折腾,自己喝了算了:“我来吧。”
云舒没二话,把玻璃杯递给云琛。
云琛屏住了呼吸,疯狂给自己暗示这是喝药,药就是这个口感一点没错,同时考虑到喝精神治疗药剂自己的精神可能会出现短暂的控制不了自己,于是先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这才仰头闷了好一大口。
入口的感觉却没有想象中那么糟糕。
药香满口,隐有清甜,屎里掺杂着巧克力味儿,从喉咙丝滑地往下走,从入口开始就有极尽温柔的力量通过神经元冲入神经中枢,云琛的精神极其健康,只是在边境驻守久了有些紧绷,那力量轻柔舒适地拂过他的精神域,竟让他的精神慢慢的松弛了下来。
“呼……”许久,云琛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出来。
这会儿再看着一家人那嫌弃的表情,云琛突然有了一种类似于吃螺蛳粉,正快乐得飞起的时候别人没办法对自己的快乐感同身受的遗憾。
“哇!”云琛还在思考自己要怎样和家人分享他的快乐和推销妹妹的这款药剂,便听到云舒带着惊讶的赞叹,“好漂亮!”
什么漂亮?哪里漂亮?
云琛顺着妹妹的眼眸看去,发现自己下.身原本是收敛得很好然后显露出来的两条大长腿,现在那军装裤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给撑坏了,从腰部往下却是明明白白的一条银白色的龙尾巴。
龙尾巴漂亮极了,本身是极秀致优雅的轮廓和线条,上头有珍珠色指甲盖大小而层层叠叠的鳞片,再衬上此时夕阳西下,阳光洒在龙尾巴上,反射出温暖艳丽的晚霞,直接成就了一幅极尽美丽的图画。
“哎呀!”但云琛一点没觉得美他只觉得羞,耳根子都红了,强行稳重地回头怒斥妹妹,“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看这个!转过去!”
“嘿你个死丫头出息了啊!你知道什么防护措施都没有直接觉醒血脉是多可怕的事情吗?”xǐυmь.℃òm
“你要修炼也不用避着我们吧?我是不允许你去修炼了还是怎样?你要是身体出了问题谁来负责!谁负责得起?”
“传说级血脉!你摸着良心讲,你对你这传说级血脉一点感觉都没有,真不知道你要觉醒血脉?还是故意不提前给我们说一声?”
云舒听得怂兮兮的,顶着压力把喝完了的营养液杯子给哥哥,捞起了自己很多年没用过的撒娇技能:“哥哥,饿饿,还要。”
哥哥也顶着父母那凉如水的四道目光注射,硬着头皮把杯子接过来,再给妹妹塞一个杯子,努力想让父母消气:“爸妈……”
“你还好意思叫爸妈!”爸妈立刻怒目而视并且转移火力,“舒舒不懂你也不懂?你觉醒血脉的时候是个什么阵仗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只有你看着要是舒舒岔气了怎么办?要是附近刚刚好有邪神想要来占据舒舒的这个身体怎么办?要是……”
哥哥默默举手投降,看那样子就差没有举起双手缩到墙角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了。
天知道他也没想到才给妹妹开第二次灵域就能有如此效果啊,按预计那怎么着也得开个七八次的才可能吧,毕竟妹妹这身体本来就是力速双E,经脉细得别说插牙签了插头发都费劲……
抬头看一眼爹妈。
得,气头上呢,啥话别说,低头听训就是。
二老你来我往训了很久,作为曾经的军部大佬似乎还有千万条注意事项要叮嘱啥事不懂的小女儿,自由发挥持续了快一个小时之后,终于是军部过来了解情况的工作人员过来缓和了一下气氛:“行了行了两位,这不是没事嘛。”
训儿女也就算了,军部的人还是要意思意思给点面子,云氏夫妻稍微停了那么一会儿炮火,这时候云舒才柔柔弱弱的小声逼逼出来:“爸,既然……既然都已经成了这个样子,我是想去修仙的,可咱们云氏怎么办?”
“这个时候还关心着家业呢,放心,云氏没你一样转。”老爹一个白眼,“再说了,你还不一定能去修仙呢。”
云舒:“啊?我不是传说级血脉?”
“那也得通过他们的常务会议。”云爹声音幽幽,“你的基础数值低成那样,军校不也得研究研究培养你到底值不值得?”
云舒默默惊呆,歪头问在这儿的军部工作人员:“真的吗?”
军部的人:“真的,我一会儿就要带走您的数据去军部开会研究,其实传说级血脉本来是没问题的,偏偏云小姐您的其他评级只是在E,实在是太低了,军部那边还要研究一下要不要培养您的。”
云舒赶紧小声给自己争取着权利:“不是说,ABCD的大评级是基因定的,不能修仙的话一辈子数值只能这样,但修仙能违背基因规律地让评级上调吗?”
“道理是这个道理。”军部的人回答,“但您这个基础数值也太低了,哪怕往上提三个大评级,那也就是个普通军校学生的水平啊……您现在入学,军训都过不去的……”
云舒正经修仙大佬,默默在心里骂了一句脏话。
你大爷,你是在质疑老娘作为修仙天花板的潜力?上一个敢怀疑老娘的人坟头草都亭亭如盖了!
看着闺女羞恼,到底还是母亲会心疼女儿,开口解围:“好歹是个传说级血脉呢,现在还上了热搜的。我就不信了你们会舍得放手,回头你们拿着录取通知书过来求我闺女入学,我闺女还得考虑考虑呢。”
云妈妈曾经在军部的职位也是到了少将的,当年愿意作为小白鼠试验那个把精神核一分为二的技术,在军部也是颇得敬重,对上她,军部工作人员只好赔笑:“您说的也是,等上头结论下来了,我亲自把录取通知书送到云家来。”
“行了。”冷眼看了半日的云渊一开口就有点定海神针的架势,“有空在这贫嘴,拿了数据快去吧,估计上头的人也等急了,说什么舒舒过不了军训,你先把入学的问题解决了再聊军训行么?”
“是是是。”军部的工作人员赶紧夹着文件夹就准备走了,临走多说一句,“这儿还劳烦云少将和苏少将好好照顾,云小姐刚刚觉醒血脉,去不去军校还不要紧,主要她觉醒血脉了之后身体虚得很,得多补点,别落下什么基因病。”
“知道了。”云渊道,“以前阿琛也觉醒过血脉,我们知道该怎么做的。”
如此,军部工作人员才告辞而去,云渊也没忘了给云琛一个眼神,云琛会意,快步跟上了那位工作人员,一阵套近乎和称兄道弟,自然而然地上了这哥们的飞车。
在军部干文职的人员都人精似的,如何看不出云琛“这个会我也要去”的意图,但看出了是一回事,却没有多说什么——
不说云琛是人家哥哥,参加会议无可厚非。就从专业角度,云琛是同有传说级血脉的修仙大佬,是从A提级到SS-,打平人类拥有的精神力体质最高纪录的修仙人才,据他的私人医生说隐隐可能挣一挣到SS,直接刷新人类最高纪录,这样的人,军部若讨论修仙有关的问题,他发表点意见合情合理。
军部那叽叽歪歪给云舒打预防针的选手走了,病房里的气息却没有轻松多少——主要是云渊现在气压挺低,对着云舒的表情也是难得的严肃:“真的想好了?你知道选择军校和修炼之后意味着什么吗?”
“想好了。”云舒也分外认真地回答,“知道的,我在修炼之前哥哥都给我说了。”
云渊眼眸微凝,叹了口气。
想了想,还是坐到了云舒旁边,拍了拍闺女打着点滴的手背,推心置腹道:“你哥哥反复劝说我们,你成年了,有权自己做选择。但我的主张一直都是做决定之前要掌握足够多的信息,我不确定你哥哥到底给你说到了什么程度,但……我这儿有个视频,你看完了之后,再和我说要不要参军。”
云渊实在是太严肃了,云舒只好点点头,也认真道:“好。”
但云妈妈看了看这对父女,皱着眉头:“老公,当年给阿琛看就算了,他觉醒时就是A,精神没那么脆。可舒舒才是个E……”
“视频都是经过处理的,哪怕普通人看了也最多会觉得恶心,不会精神不稳的。”云渊却很坚持,“看看对她有好处。”
云妈妈也没话说了,怜爱地看了云舒一眼。
有过这样一通铺垫,云舒也知道那视频估计不是什么伟大光明正确还帅的军校招生宣传片了,做足了画面可能有点少儿不宜的准备,但……再准备,老实讲,视频本身还是蛮挑战人类视觉极限的。
不是那些本身就怪模怪样的人类的敌人,而是人类失控之后的情形。
云爷爷那种单纯的精神控制不了身体,偶尔发发狂用精神力攻击人叫做精神崩溃,崩是崩了,但至少还是个人形。但那30%的身体崩溃……好好一个人化成了一滩液体的都算和谐的了,什么身上五官退得啥也没剩下然后开始长触手的,好好躺在病床上还笑着呢就开始浑身长肉芽开始腐烂的,尖叫着变成了一团报团发抖觅食,觅不到食还会互相吞噬的蠕虫的……
十分掉san值。
这也就罢了,关键视频里还有他们简单的过往,和凄惨的后续——
论过往,他们都曾经守卫过国家,开过机甲,战过邪神,谁不是国民英雄,谁不是武德充沛。
论后续,失控到了这样的地步,为免一时看守不当让他们逃了出去伤害别人,他们都没有去疗养院的机会,直接被曾经的战友清理掉了。
令云舒沉默的是大多数人被清理的时候都是笑的,可能是解脱,也可能是安心,反正就是用自己生命最后的力量笑出来,以免让他们的战友下手之后有什么心理阴影。
视频安静地播到了最后,整个单人病房针落可闻,一分钟之后,云渊沉静的声音响起:“我知道阿琛应该会给你介绍其中凶险,但是……有些凶险挂在嘴上,终是没有看上去直观。”
说到这,云渊伸手摸了摸闺女娇嫩的面颊,轻轻叹了一口气:“其实爸爸也很矛盾。一方面我曾经是军人,我也宣誓过要用我的一切来保护人民,怎么会拦着自己的儿女去从军。但一方面我也是父亲,想一想我的儿女会面临那只有10%能全身而退的战损率,我实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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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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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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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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