磅!
金属碰撞声顿起,擦出了雪亮火花。
叶辰一拳虽强,却是未能轰开金佛。
可这一拳硬憾,却震得天地晃荡,山中众佛,被震死了一片又一片。
圣体太强,连极道帝兵都能硬憾,万丈金佛结界也难挡,威力太霸道。
“给我开。”叶辰再次挥动沾血金拳,第二拳更强,轰在金佛之上。
此番,金佛依旧未破,可山中佛陀,却死的更多,成片成片的化血雾。
见状,叶辰气血升腾,极近催动圣骨威势,一拳又一拳的猛烈轰击。
天地轰动,剧烈动荡,因叶辰一拳又一拳,化作了寂灭,天地无光。
咔嚓!
不知第几拳,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
万丈金佛显出了一道裂纹,而后无限蔓延,一道道裂缝布满了金佛。
“给我开。”叶辰嘶吼,最后一拳落下,直接轰开了金佛,杀入灵山。
“拦住他。”众佛起身,或是手持禅杖、或是头悬佛珠,自四方围来。
他们牵动了众生念力,汇聚成佛海,磅礴澎湃,吞天纳地,涌向叶辰。
叶辰手掌如神刀,一掌劈开了佛海。
灵山染血,佛陀死了不少,染红了众生念力,亦染红了这片佛家圣山。
“神挡杀神,佛挡诛佛。”叶辰喝声震天,直奔山巅,煞气滔天肆虐。
众佛再挡,各个慈悲,法力无边。
然,佛陀再多,也难挡叶辰去路。
怪只怪叶辰太强,这个发了狂的疯子,丝毫不计代价,杀到了红眼。
无上的佛,一尊接着一尊的被灭。
漫天诸佛,一个个跌落,禅杖佛珠化作碎片,各个染血,坠落了虚天。
“西漠灵山,还是第一次这般惨烈吧!”灵山外,四方修士双眼发直。
“释迦都败了、帝器降魔杵都被轰翻了,何人还能挡住圣体的征伐。”
“谁会想到,这么一片佛家净土,竟也染血了,庄严祥和,成了虚妄。”
“你逃得了吗?”万千议论声中,大喝声惊颤九霄,传自灵山山巅。
那是凤仙,祭出了阵台,一步踏入了其中,瞬间消失在了传送阵台中。
然,叶辰霸道,六道仙眼洞穿虚妄,金色手掌伸进了虚无,一手将其抓了出来,施了秘法,禁在手中。
“你不能杀我,我是凤凰的后辈。”凤仙嘶吟,满眼惊恐,竭力挣扎。
此刻,口口声声说遁入佛门的她,再无半点佛的姿态,哪有看破红尘。
她是真的惊惧了,嗅到了死亡气息,灵山都败了,谁还能来解救她。
“血债需用血来偿。”叶辰冷哼,提着凤仙踏出了灵山,煞气通天。
“扰我佛门净地,必诛你下黄泉。”灵山众佛追出,催动了众生念力。
“佛门净地?”叶辰冷笑,抬手又是一掌,滚滚佛海,再次被劈开。
众佛翻飞,不少人当场化作血雾。
叶辰发狂,一步上前,双手篆文流转,托住了灵山,竟生生将其掀了。
这是一副吓人的画面,佛家的圣山,当场崩塌,其中庙宇瓦片横飞、佛像尊尊倾倒,香火也随之湮灭。
再看众佛,各个佛光暗淡,袈裟染血,踉踉跄跄,入眼皆是满目疮痍。
“施主,你触怒了佛。”先前被干飞的释迦,踏天二回,手握着帝器降魔杵,准帝威铺满苍穹,话语浑厚,震断了天宵,带着无上的威严。
“那尊者想如何。”叶辰笑看释迦。
“渡你入极乐。”释迦佛音颤天。琇書蛧
“晚辈不就掀了灵山、杀了佛门几个人吗?佛家慈悲,此事作罢可好。”
“扰了佛门清静,老衲必渡你。”
“冤冤相报何时。”叶辰不由笑了。
“此乃你与佛之因果,你造了因,便需有果。”释迦淡语,佛法无边。
“真是可笑。”叶辰惬意的扭动着脖子,笑中带着一抹暴虐和邪魅,“先前我与你讲因果,你便搬出冤冤相报何时了,如今我与你讲冤冤相报何时了,尊者却又搬出因果。”
“你已入了魔障,在苦海受难。”
“尊者,说多了无用,皆是你欲望在作祟,不若与我一道,晚辈渡你出罹难,莫要被仇恨蒙蔽了眼才是。”叶辰话语悠悠,释迦先前的话,被他拿来用了,而且说的很溜。
“老衲....。”
“前辈执念太重,终会成业障。”
“老衲....。”
“因果轮回,冤冤相报何时了。”
“老衲.....。”
“佛动了杀念,尊者已度不得众生。”
“老衲....。”
“无需再说了,你已六根不清净。”
这是一场离奇的对话,释迦每每欲言,皆被叶辰打断,叶辰每说一句,便叹息一声,满眼皆是悲悯之色。
而且,他所说话的话,皆是释迦曾说给他听的,如今照搬,用的很溜。
噗!
释迦吐血了,步伐踉跄,不知是伤的还是气的,一句话都未说完整过。
四方修士看的嘴巴微张,神色精彩。
圣体战力无双,这嘴遁也不是盖的。
堂堂一尊准帝、佛家一无上尊者,愣是被你一句接一句怼的大吐血。
可笑的是,叶辰怼释迦的那些话,皆是释迦先前欲渡叶辰才说过的。
“佛家慈悲为怀。”叶辰依旧再说,话语缥缈,直视释迦,“可你的慈悲,扰了他人因果,如今灵山被掀、众佛身死,便是另一段因果,你护她,便是因,这血劫,便是果。”
“魔障。”释迦厉喝,祥和此山的佛面,多了一抹寒冷,让人打颤。
“尊者又何尝不魔障。”叶辰淡淡一声,“你如今这般狰狞、这般厉色,是佛该有的神态吗?说到底,你我是一类人,若我是魔,尊者便也是魔,一尊...自诩为慈佛的魔。”
噗!
释迦又吐血,佛躯巨颤,通体佛光也不稳了,似隐若现,想要湮灭。
慈悲的他,显露了人该有的本性。
他也有七情,也有六欲,他的佛心已清静,杂念恶念,扰乱了他心智。
帝器降魔杵嗡鸣,有佛光倾洒在他身上,却也难止住他巨颤的佛躯。
“尊者。”灵山众佛忙慌登上了天。
啊....!
释迦抱住了头嘶吼,佛音声动天地。
他的佛光,多了一丝一缕的漆黑气,那是杂念,又一次侵蚀他的佛心。
所有人注视下,他佛躯化作了一缕缕的光,众佛施法,却也难止住。
“这...这是要化道?”四方修士骇然。
“并非化道,是中了魔障,应劫入世。”老叟准帝话语悠悠,似已看破了端倪,知释迦遭了自己的劫。
“应劫入世?”看戏者听得头脑发蒙,“怎么看着比死还要可怕啊!”
万众注视下,释迦消散,再寻不到他身影,只留嘶吼声在天地回荡。
“牛逼啊!”看战者皆是咧嘴啧舌。
“堂堂准帝,佛家尊者,竟是被圣体怼的应劫入世,这道行...啧啧。”
“事实证明,与人打架,纵是干不过,也先别跑,保不齐能用嘴喷死对方。”一帮老家伙皆意味深长道。
议论声中,佛家帝器降魔杵嗡隆了,作了一缕佛光,不知奔向何处。
“哎。”西尊叹息,忍不住摇头,默然转身离去,要去红尘悟佛法。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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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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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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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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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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