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里?”
她还真的是一个混沌不堪啊?抬头触到那冷厉的眼神,她是恐惧,躲闪不及地侧过头,而自己的位置?她要一直的被动?是莫名的看看四周,倒是光天白日,自己也无需担心,可是在哪?要干什么?她不是应该知道吗?她可是个大活人。
“江晓曦,我不爱你,可是为了两个要入学的孩子,我们今天必须做今天的事!”
没有拒绝的机会,那语气里就是直板的命令,江晓曦应接不暇,而“民政局”,大大的三个字就印入了眼帘,她再慢半拍,也能杨到些到底要干什么?
“你不是讨厌我吗?”
是的,就像刚才她说的一般,他不爱她,而且之前还那么地绝决,而她忘记了再问一个为什么?
又像是知道,因为他说了,为了两个孩子,可是她为什么要为了两个孩子?是想反抗,可是那两个娃娃,一个像他,是现在她不想想起的,而另一个像她的小时候,她的孩子?她还怀疑,可是五岁的可怜人,她像是多想不得。
“是,讨厌,还有恨!”
是这样吗?每说一个字,都在反问着自己,看那清瘦的脸一眼,自己的口不对心,又像是对自己的折磨,想改口,而侧过头的时候,躲开她的所有的瞬间,他又能找到自己的方向感一般,他就是恨她!
“恨之入骨!”
他说的话,字字入心,江晓曦看他,心情的极为复杂,而顺眼再看那大大的三个红字,她沉默了,像是在找对应的答案,又像是在找平衡……复杂,扯不清,理还乱!
“要不是为了两个孩子,我不会屈就自己!”
是的,就在知道她的确定消息,那晴空霹雳的时候,他已经大方的迈出了一步,相亲?只是那相亲却给那霹雳打头没影,看这眼前彷徨的人,他的心乱成了团,而狠话,一句比一句伤人,而伤她?其实他的心里也不好受,他深刻地体会着,可是他还是逼自己对她狠,其实就是在对自己狠。
屈就?
看他,不可否认,就发如他所说的屈就了他一般,高干,他肩上的勋章就能说明一切,光辉形象的他,和只余着十八岁记忆的她?
“我们……”
还想说点什么,她茫茫然的,那铁青的脸色让江晓曦是闭上了嘴,真的问不出口,只是面对相机的时候,她还在不时地偷看他的情绪,等她回过神的瞬间,证明她已婚的钢印就扎实地落在了两个的照片上。
已婚?
“嗯?你不该给我说明一下情况吗?”
这个迟来的问题是让江晓曦自己打自己巴掌的,而侧坐的唐润雨只是沉默在主驾上,半晌,那冷厉的表情是让侧坐的人胆寒的,问题错了?哪里错了?她就这么地带着十八岁的记忆,然后跟这个人就这么没头没脑地结婚了?
“不用多想,就是为了孩子!”
为了孩子?
好吧,这似乎就是最好说服她收到那张结婚证的理由,两个人别样的表情,怪别扭的一切,让她怀疑人生,怀疑“结婚”二字,而两个孩子?她也是单亲一路过来的,不幸十八年,而余下的,孩子们那里听说了些的,而要让自己的孩子也受那种苦吗?她真心的狠不下来,看那红红的钢印,江晓曦倒抽了一口气。
“嗯?”
正在她默认事实,微微地一笑,正想收好结婚证的时候,却被那个人一把就夺了过去。
干什么?
她是莫名地盯着眼前这个人的,他又翻哪根精了?
“江晓曦,我是什么人,想你应该清楚自己该做和不该做的,如果不清楚,问差距旁人,你只需要承认这关系,你保证一切规律正常就好,余下的孩子的事,跟我的事,你不用多管!”
什么情况?
“唉,你这人是不是有点莫名奇妙?”
不,等等,她要这么被动的一而再地承受?这人是不是有一点过份了?自己已经做出了牺牲了不是?为了那两个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孩子,可是她连魂头都还没摸清楚,这个可恶的,恨她的男人,是一出接着一出的来,她应接不暇,但并不代表她好欺负的不是?
“我不知道哪儿得罪你了?就算得罪了,你这大男人的,就没有一点容人之量吗?你这咄咄逼人,到底是为了什么?我……”
还想说什么,可是她就看那人,像是很平静,就那么地直直地望着她,而她的歇斯底里就在他的平静之下,莫名的被一点一点的瓦解,而她还要说什么?脑子瞬间又乱成团。
“为什么?”
为什么?而所指是什么?她也不清楚了,只是傻愣愣地盯着那个像是铁了心地就是要惩罚她的人,而她哪里做错了?她不知道,谁能告诉她?也只有他的不是?而他会说吗?像是探求着答案的她,只是愣神地盯着他,最后该说的,不该说的话就在那喉间,等候?像是审判一般的心情,忐忑不安的盯着她。
她失忆了!
她强调的,而这就是原谅她的理由吗?
“你说呢?”
反问她,像是在反问他自己,他承受了五年的思念之苦,让他的孩子成了五年没主的娃,让……所有的控诉看着她那清瘦的脸,他居然还能在此刻生出些不忍?可是唐润雨还是强迫着自己,就得这么对她,就算是对自己的惩罚,他知道,但是对所有关于她的一切,他就是这么极致的冷淡,更带了几分的肯定。
什么意思?
到底所指什么?她越来越茫然了,只是盯着他,那张俊气的脸,他长得是那么地无害,还很善良,她是这么感觉的,可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地对她,她努力的想,可是关于他的一切,一无所有,越是想,脑袋的创伤处越发的痛,她不敢再想,只是收紧着眼神地盯着他。
“我不明白!”
不明白,真的大不明白,睁着他,试图地想找出答案,而那张脸,逝去了些青春的老成,却还隐约地感觉到了似曾相识,而就因为这感觉,突然像是觉得他的责罚一般的对待是正理,心虚地低下了头。
心痛!
“那就等你恢复了记忆再说!”
恢复记忆?
“而在此期间,做好我的妻子,孩子的母亲就行了!其它的……”
他不许她走,他只是想跟她确定这一点,至于她的感受?落幕的扎心的,让他是强迫自己忽略,只是一个强迫丢给了她。
“不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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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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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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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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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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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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