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姐,为什么不尽早澄清,放越久影响越大不是吗?
她不明白,为什么阮清非要等两天才澄清,明明现在手头就有足够的证据,为什么还要等呢?
唔小白,你听过指鹿为马的故事吗?
阮清把后背贴在枕头上,气势淡闲地看着许白白。Χiυmъ.cοΜ
听过,这有什么关系吗?
许白白有些摸不着头脑,阮姐怎么和她讲故事起来了?
你说,对于那只鹿来说,是被人当场指出那是马不是鹿更让后人深刻,还是在舆论钉死后,后世的百官指出那匹马其实是鹿,更能让人记得住呢?
当然是让百官
许白白下意识脱口而出,说到一半没继续说了,阮清摸了摸她的脑袋,知道许白白已经明白了她的用意。
高,太高了。许白白目瞪口呆地看着阮清,她以前怎么不知道,阮清这么腹黑呢?
阮清结仇的人也就那一个,能搞出这么大阵势的也没别人,这一点许白白和阮清心知肚明。
她出这一招,看起来剑走偏锋,可是一旦证据有力,这个黑热搜将成为阮清的垫脚石,白来的流量,不用白不用。
对了,是谁送我来医院的?
听许白白刚刚的那些话,阮清不认为是许白白送她来的。
许白白听到她问的话,眼神躲了一下,正想伪装成没事人的样子,就听到阮清平静地说。
是傅景深吧。
她猛地抬头,错愕地看着阮清,这个举动无异于是在告诉阮清,她说的完全正确。
阮姐你
你看到了啊,也对,是该让你们知道了。
阮清的脸被发丝挡了大半,看不清楚她的神态。
她猜到了,却又没有完全猜到,毕竟傅景深那个人,可不是喜欢多管闲事的,她刚刚也只是不确定的询问。
阮姐,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许白白忍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她这单刀直入的脾气,她就想不明白了,阮清怎么会和傅景深有交集呢?
没什么,就是领了个证。
什么!
许白白扯着嗓子尖叫,震耳欲聋,阮清这句话直接把她给整不会了,什么叫领了个证?啊?
他妈的证是能随便领的?
嘘,小点声小白,别吵到别人了。
阮清朝她眨了下眼睛,想要用自己的美色让小白镇定。
可惜这一刻,许白白很有骨气,她选择性眼瞎了。
阮清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领了个证?
好吧,连阮姐都不叫了,直接来了个全名,阮清抿了抿嘴巴,看来小白气的不轻。
也是,怪她瞒了太久,早知道一开始就和他们坦白了,只是那个时候觉得解释起来太麻烦了,就没有说。
而且,在她看来,这件事也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早晚都是要结束的,她不可能一辈子绑在傅景深身边。
她在等,等她真正清醒的那一天。
小白,我过得很好,别担心。
她一句话,让张牙舞爪的许白白瞬间没了气焰,整个人蔫了下去,眼睛红红地看着她。
是,许白白会这么生气,无非就是觉得她把自己推进火坑里,觉得她在傅景深那里会受委屈。
你情我愿,各取所需而已,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我知道了
许白白有些失落,她知道阮清还是有事情瞒着她,阮清这个人,身上的谜太多了。
小白,时机到了,我会和你说清楚的。
许白白听懂了,不是不说,是现在不能说。
那些不好的小心思,被阮清的一句话化解了,看到许白白好转的脸色,阮清失笑,小姑娘怎么这么好哄呢?
叮咚
阮清听到微信提示音,打开微信。
阿深:醒了?
傅景深?阮清有些意外,这句话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比从傅景深口中出来的机率大,偏偏这极小的机率,被她给碰上了。
青青河畔草:刚醒,谢谢你,阿深。
她没说谢什么,以那个男人的聪明才智,一下子就能听懂她的话。
阿深:晚点我会过去。
青青河畔草:等你,阿深!
【比心.jpg】
幼稚。
傅景深看着阮清发来的那个爱心发射,轻声地嘀咕了句,连他自己都不知,自己的眉眼有多温和。
傅总?
王经理战战兢兢地站在会议室,就在半分钟前,他交上去的计划表被傅景深批得一无是处,这会儿正等待发落中。
真倒霉。王经理抖着小心脏想,刚刚开会时他就知道要完了,傅总进来的那个脸色黑的呦,不知道还以为他被丢去非洲挖煤了。
果不其然,他才开口讲了没两句,就被傅总用他那比X射线还要凌厉的眼神,上上下下扫射他的全身,然后用他那堪比冷面煞神的语气说。
给你一周,就是拿这种垃圾来给我?
一句话,让王经理整个人抖得跟落水的小鸡仔,正想诚恳认罪,就见冷面杀手低头去看手机,然后莫名其妙地笑了?
太可怕了,看到傅景深笑,不亚于看到火山喷发大海咆哮。
王经理神游着,好奇是哪路神仙的消息,能够让不苟言笑的傅总露出笑容?
计划书再改改,下周一给我。
还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那命悬一线的命,突然就被宣布解放了。
不止王经理傻眼,其他开会的股东也纳闷了,刚刚还愤怒得能一口吃下一头老虎的,转眼就这么体谅下属了?
稀奇,实在是稀奇啊!
*
许白白听到傅景深一会儿要过来,就先回去了,离开前还不忘帮阮清把饭盒打开。
一个人待着无聊,阮清玩着自己晶莹剔透的指甲,指甲盖上有个白色的点点,像小小的月牙,她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
之前她不舍得花钱,经常一天只吃一餐,被陆子深知道后,他抓着她的指甲严肃地说。
小清,你生病了知不知道?本来我不想告诉你的,但是看到你这样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我觉得告诉你也无妨。你看到这白白的小东西了吗?它会夺去你的生命,到时候,你就不能和我一起上学了。
阮清莞尔一笑,她到现在还能记得,陆子深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样子,为了让她好好吃饭,也是用心良苦。
不得不说他的方法很有用,毕竟那个时候,阮清天不怕地不怕,只怕一件事,就是再也看不到陆子深。
不止那个时候怕,现在也怕,怕得要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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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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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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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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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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