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立的水平真不是盖的,留洋的老海龟现在的老绅士,前清的贝勒爷(格格的儿子)现在的二当家都是赞不绝口。
要不是官员禁止经商,我觉得金二当家的都有入股私房菜馆的打算。
一起先送走了二当家的和黄秘书。
老白头握着我的手说道:“陆总,真没想到你还有这样的人脉,市长大人都亲自给你道喜还能跟你同桌吃饭。”
我说:“贺总,您就别陆总,陆总的叫我了。我跟费雯年纪差不多,你就是我的长辈。您就喊我陆遥或者小陆都可以。我这也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才跟市长大人搭上了线,不过您也能看得出来我是用心创业的。费雯虽说有点爱耍小性,但她还真给我帮了不少忙。所以,我觉得您和她爸妈也不用特别担心她自己在外闯荡,毕竟还有我和高小立看着不是。你们盯得越紧,我觉得她的逆反心理也就越大。我向您保证,一定负责照顾好她的安全,发生任何大事都第一时间向您报告。你觉得这样如何?”
老白头暗自斟酌一番,说:“那我就相信你一次。”
“那个……,作为回报,您当时答应打的赌到时候可不能不算数啊。”我说。
“臭小子,我还能差你那一千万?不过既然是赌就会有输有赢。要是你输了,这可以跟金市长做邻居的别墅,可就是费雯的嫁妆了。”老白头奸商的本质暴露无遗。当时我打赌的时候确实是说过,输了就送费雯一座别墅当嫁妆,可没指水天一色这套。
“一言为定。”我咬牙答道。
费雯到底是没出来送他亲老爹,但我知道她对贺儒之也不是全无感情。刚才吃饭时,老白头多夹哪道菜,她就把哪道菜挪到老白头跟前,以为我没看出来是咋地。
睡了舒舒服服的一觉,迎来了又一个美好的天明。
我一睁开眼,就像每天拉活儿的的哥一样,盘算着今天乃至到月底还欠的份子钱。
资金有两千八百万。不动产别墅一千两百万,酒堡的二层商铺先估价一千万。一辆奥迪A8L算两百万。老白头赌注的一千万。算下来还差三千八百万,剩下的时间不到二十天了,平均一天要赚两百万的份子钱。
我从兜里掏出请神卡,“阿福,快出来。”
“这才几点呀,老大,不能让人睡个懒觉吗?”小福神懒洋洋的钻了出来。
“做老大的都起了,你个做小弟的还睡个锤子!再说了,你不是小神仙吗,还用得着睡觉?”我给阿福又来了个脑瓜崩儿。
“行行行,别弹了,再弹我就从小福神变成老寿星了。您这回又有什么吩咐?”阿福说。
“给你也吃了三张卡了,现在你能把幸运率提高多少倍了?”我直奔主题的问。
“之前是从万分之一提高到百分之一,现在差不多能提高到五十分之一了吧。”阿福说道,“这个得试过了才知道。”
“五十分之一啊。”我喃喃的道,“你老大现在急需用钱,赶紧帮我想个辙。要不我升不了级,你也别想好过。”
“那最直接的办法就去买彩票啊,你们这类人不是最喜欢这项不劳而获的活动吗?”阿福说。
“什么叫你们这类人?嘿,我发现你小子对于老大我缺乏应有的敬畏心啊。得,我这个人最讲道理了,谁老不尊重我,我就弄谁。(参照第一卷第十章)”作为一个行动派,光说不练那是假把式。我三下五除二的把阿福扒的只剩件背心加裤头,这小家伙起先还想反抗来着,可很快就估量出敌我双方实力悬殊,明白挣扎也是徒劳,没准惹恼了我裤头都剩不下。
我把他衣服攒巴攒巴扔床头柜的抽屉里,然后拎着他的背心就下了楼。小家伙像被警察突击扫荡的非典型性洗浴中心里的客人甲,一手护着胸,一手捂着脸。
“小丽啊,在哪呢?”我喊道。
“遥哥,这呢。”高小立手里端着个茶壶吸溜着走了过来。
“彩票你了解吗?”我问。
“略懂,略懂。买过,不多。”这高大胖吸溜一口崩一句。
我蹦起来(不然够不着)一把夺过他的茶壶,说:“说正事呢,你装什么金城武。”
“别别别,遥哥,这把壶可是金老太太给的老物件,小心别打破了。”高小立急忙道。
我朝手里一看,可不嘛!正是那把传说中也不知道是哪个皇帝用过的茶壶。瓷器造型古朴,触手温润,不愧“为细纹如拟冰之裂,在玉壶中可并肩”的上上之品。就连我这门外汉也不明觉厉。(不明白但是觉得很厉害)
“知道这么贵重就别拿出来显摆。”我把壶轻轻放在桌上,说:“自己拿走。”m.χIùmЬ.CǒM
“遥哥,你可以啊,还知道瓷玉不过手。”高小立从桌上抓起茶壶,又递到嘴边吸溜。
“说正经的,那种头奖奖金上亿的彩票你了解吗?”我问。
“哪有上亿奖金的头奖啊。你说的那是中了好几注头奖凑一块儿过亿的。像红篮球头奖一般是五百万,你一下买二十注中了才有一亿。但中头奖的概率可是一千七百万分之一。”小丽说道。
“我算算啊,一千七百万分之一提高两百倍,那就是八十五万分之一,一注两元。用一百七十万就能中五百万。也值了!”我的脑子还是不错的。
“什么七十万五百万的?”费雯小美妞从楼上扭了下来。
“费雯,你来的正好,快帮我算算。如果我想买彩票,而且我的运气又超级好,能把中奖概率提高两百倍,那我中三千八百万需要投入多少。”我说。
“陆遥,你没病吧,彩票能当成赚钱的手段吗?不务正业!亏金市长和……和贺儒之还夸你年轻有为来着。你这脑子活,点子多都用到这歪门邪道上来了?”费雯挖苦道。“还提高两百倍概率,你鬼上身了吧。”
老子可不是鬼上身,是神上身。我瞅了瞅盯着费雯胸前浑圆流口水的阿福。“今早起来我就觉得灵台清明,神清气爽,有强烈的预感要发一笔意外之财。况且买彩票就算不中,我支持国家福利事业,当做慈善,捐款给灾区了行不行。”说罢,将拎着阿福的手背到身后。
“遥哥,不愧是我敬佩的遥哥,境界就是高,如果是从做慈善出发,那我也出……出两百元。”高小立边说边掏兜。
费雯本来是想打击我一下,没想到反让我先占领了道德制高点。小美妞冷哼一声,扭头出了门。
我拎出正擦口水的阿福,小声说:“你是不是喜欢这个小美妞啊。只要你今天表现的好,我晚上就把你扔她枕头边上去。”
“此话当真?”阿福惊喜道。
“我泱泱大国,以诚信为本。”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开始腹诽这个六根不净的小福神。
“那你先把衣服还我。”阿福开始谈条件。
“你穿这个吧,原来那件我看着都别扭。”我从沙发上拿起一个费雯常抱着的米老鼠玩偶,把那条带尾巴的黑色背带裤拉下来扔给阿福。
有总比没有强,这点上阿福还是能屈能伸的。
“走,开车带着我,我先给你找一个福气最旺的彩票站。”阿福说。
高小立见我一个人又是拆玩偶又是嘀嘀咕咕的,估计我的间隙性神经病又要发作,很自觉的又钻回厨房研究他的菜谱去了。
上了车,我把阿福搁在中控台上,问:“怎么走?”
“前方三百米,左转,注意有摄像头拍照,请走左侧两车道。”阿福学着志玲姐的声音说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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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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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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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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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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