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
小七,你可知这样的你,有多可爱。
景郁几次下来,倒也快适应了这种身体的不舒服感,此刻眼神虽朦胧,心下却记着自己要做的事呢。
她撑着南陨城的胸口,不许他再靠近,本是挑衅威胁的语气,可出口时却变得软软的。
听在南陨城耳里,更像是撒娇。
南陨城,不能每次都是你,这次,该我了!
小七想做什么?
南陨城的手臂虚虚地环住她,说话的同时还有一下没一下地在其唇上轻啄。
景郁气恼,锤了下南陨城的肩膀,你有没有听我唔说话!
南陨城眼角眉梢皆是笑意,像是故意逗景郁一般,一下一下轻轻地,时而用点力气,就是不让她好好说话。
他轻吻景郁眼尾,动作轻柔而虔诚,手臂用力直接将她整个抱起,边抱着她,一边仍旧是撩拨似。
酒香四溢,撩人心弦。
就在景郁被亲得不耐烦时,南陨城抱着她在床边坐下。
景郁坐在南陨城的腿上,整个人斜躺在他怀里,南陨城一手抱住她的腰,一手揽着她的肩。
景郁恼得要命,你唔我跟你唔唔唔
南陨城坏笑靠近她,低低道:小七,我醉了,你灌的。
景郁赶紧抓紧时间说话,你醉了也得听我的,又不是不给你,但是得我来!你躺下!
嗯?南陨城挑眉,是否太快了?
什么快不快,你快点!景郁板着脸。
总是被南陨城掌握主动权,她不要面子的吗?
好。南陨城从善如流,按照景郁说的做。
酒意正浓,一个好胜心正盛,一个甘之如饴。
南陨城咽了咽口水,小七,你可知你在做什么?
哼,做什么?当然是找场子!景郁霸道地警告他:不许动啊!
刚才还淡定调戏地摄政王,此刻紧张得额头冒汗,极力压抑自己想要什么的冲动。
景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南陨城,笑得得意,南陨城,今天可是我在欺负你,你可清楚了?
南陨城喉结轻动,黑眸晦暗不明,视线灼热地盯着景郁的脸,嗓子更是哑得失去了原本好听的声线,清楚。
景郁骄傲得不行,从上到下审视着南陨城,最后在他身侧坐好。
脑袋一下砸下,柔软的唇瓣相贴,眼神相对。
南陨城全身僵硬,他可以轻而易举挣断腰带的束缚,可看到景郁得意的眉眼,他终是忍住。
小七。
而后,想到南陨城的话,要动一下是吧,然后又学着南陨城之前的样子。
她学习能力超强,全部还给了他,
亲了一下后立刻移开,观察南陨城的反应。
南陨城,你好像很不舒服?
问这话时,景郁乐得眉眼弯弯。
她就说嘛,没有她摸索不出来地规律
位置一换,南陨城看起来还不如她呢。果然还是她抗压能力强一些。
景郁心底升腾出骄傲,还是她厉害。
南陨城脑子有些反应不过来。
心痒难耐,都不足以表达他此刻的心情。
他从未掩饰,他想要更多。
从当众亲吻拥抱,再到明目张胆地偏爱,景郁一步步在接受;在妥协,但有时也会不适。
他不能太快,会吓到身上这人的。
这小野兽,一旦被吓到,可是再难信赖他了。
南陨城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能太快,要一步步来,他有的是耐心。
可偏偏这人一举一动都在挑战他的耐力。
景郁胡乱地在南陨城嘴巴上蹭,后来蹭累了,索性趴在他的脖颈间。
南陨城,你身上真暖和。
那便抱着我。
景郁一下坐起,皱眉盯着他,你好像一点事都没有嘛,我可是在欺负你!
景郁心底不服输地劲儿上来,她也要搞得南陨城脑子一片空白。
凶猛地小兽猛扑上去,对着南陨城就是一顿猛亲,毫无章法,却又霸道得可爱。
南陨城胸腔轻震,低低笑开,小七,小心伤口。
景郁凶狠瞪他,要你管!
说完,加重力度,誓要南陨城跟她那时一样。
忽然,唇齿间传来血腥味,景郁惊了一下,看到南陨城的嘴角渗出丝丝血迹。
南陨城不曾察觉,见景郁嘴上带血,当即皱眉,何以能伤到自己?
不,不是啊,南陨城,这是你的血。景郁眨巴了下眼睛。
这人是真醉了,她把他咬伤了,他都没感觉吗?
南陨城却舒了口气,无碍。
景郁思索了半晌,忽然低头。
小七,停下。声音有些无力,不似平日里的南陨城。
景郁奇怪地抬头,南陨城,你不至于怕疼吗?小伤口而已,已经不出血啦,我又不是故意的。
南陨城闭着眼睛,掩盖住眼底浓重的情绪,胸口高低起伏。
脑海里全部都是不可与人说地画面,方才的感受让他来来回回地回味,唇角的触感真实动人。
这小野兽,太能磨人。
南陨城,你很疼?景郁心想着不至于吧。
可她毕竟在欺负南陨城,再不至于也该体谅一下。
可需要我做什么?
小七。南陨城终于开口,声音很低,染着景郁不懂却让她心尖一颤的情绪。琇書網
怎么了?她问。
你可知五坛子桂花酒足以醉人?
还行吧,你不是没醉?
南陨城睁开眼,眼底带着丝丝红色,对上景郁的视线,醉了。
哦,醉就醉呗,那又怎么了?景郁奇怪。
谁还没喝醉过啊。
南陨城直视着她的眼睛,醉酒之人,自制力不足,若有何事让你不开心,可能原谅我?
景郁听出不对劲了,你想说什么?南陨城,你可别耍赖啊,这次就是该我欺负你,上次醉酒我都记着呢,别以为我忘了。
南陨城失笑,便是任你欺负一生,我也绝不耍赖。
那你想说什么?
小七。南陨城认真地看着景郁的眼睛,你可信任我?
还行吧,将将就就。景郁答得随意。
其实她是信的,但是她向来说话留三分,以谋后路。
那你可愿告诉我,你母妃,当初可有让你隐瞒什么秘密?关于身世。
景郁愣了一下,视线看向别处,凶巴巴道:南陨城,你别以为你喝多了我就不敢揍你,你别忘了,你还被我绑着呢!你竟然怀疑我不是我父皇的亲生孩子,你想干什么?!
南陨城先是慌张,以为惹恼了这人,而后听其话语,却是无奈,好,不说这个。
不愿说,便不说。
只是,他再忍忍便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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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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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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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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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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