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清一声喝令,刀盾兵立刻组成盾墙抵住高丽骑兵的冲势。
“结枪阵!!!”
邓铭也是高喝出声,他的话音还没落尽,蹲在刀盾兵后的两千长枪兵,立马刺出无数夺命之枪。
“轰轰轰!!!”
高丽骑兵带着极大的冲势,赫然撞击在了盾墙上,而就在这一瞬间,无数破虏军刀盾手被撞飞出去,看得董清、邓铭心痛不已。
“杀!!!”
“杀!!!”
几乎同时,董清、邓铭狂吼出声,下一刻,便见盾墙缝隙处闪出无数长枪,将前一刻还嚣张至极的高丽骑兵刺落马下。
不过,由于先前没能阻挡住高丽骑兵的冲势,眼下,尽管破虏军悍不畏死地阻挡,还是被高丽骑兵撕开一道道血口。
两军开始短兵相接,而就在这数十个呼吸间,吕珍率领的破虏军骑兵也是赶到,由于两军混杀在一起,破虏军骑兵并不能冲阵,甚至连背上的投枪都用不上。
四大群人密密麻麻地绞杀在一起,在这一刻,没有速度加成,也没有防御加成,两军都以最直接,最暴烈的方式相互搏杀。
来安城头,一个元军将领向阿鲁奇建议道:“阿鲁将军,这些高丽人被破虏军缠杀,只怕坚持不了多久,我们要不要派兵去救?”
“哼,救什么?他们要为崔明远报仇雪恨,却不自量力,死了那是他们活该,这邓愈贼子诡计多端,如果他早有准备,我军贸然出击,只怕到时又要死伤不少蒙古勇士!”
“再者,这些高丽人属于异族,所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他们早就不把大元朝放在眼里,那就让他们去死!你不要多管闲事,只需守好这来安城便是!”
“末将明白!!!”
这元军将领似乎对阿鲁奇的冷酷无情,早已习以为常,也不再去劝。
而高丽军中的几个将领苦苦坚持,却不见来安城内有丝毫动静,当即明白阿鲁奇已将他们当作弃子,顿时气得连连用高丽语大骂起来。
约莫一刻钟后,没有得到丝毫援助的高丽骑兵,在董清、邓铭、吕珍三部人马的合击下,已被杀得阵脚全乱。
高丽军人潮内,吕珍铁枪上下翻飞,一连刺死十几名高丽骑兵,然后从一阵脚荡出,策马飙飞到那几个高丽将领身边。
一靠近,吕珍便发起迅雷不及掩耳般的狂攻,只见虬龙枪闪现出十余道枪影,那几个高丽将领被杀得措手不及,坚持不到十合,一个高丽将领当先被吕珍一枪刺中咽喉,飞身坠马。
然后又是五六个回合,两个高丽将领几乎在同时,被吕珍刺破头颅,最后剩下的两个高丽将领,见吕珍恶煞宛如鬼神,吓得胆裂魂丧,夺路便逃。
可吕珍哪能让他们如愿,虬龙枪如毒蛇般诡异刺出,迅疾将两人缠住,随后攻势一起,不到五个回合,便将两人刺落马下。
几个高丽将领一死,剩下的高丽士兵再无战意,惊慌失措地向四处逃去。
“来安城上的元军虎视眈眈,此地不宜久留,就先让他们保住狗命吧?”
吕珍想指挥部众趁势追击,却被董清喝住,当下,董清、邓铭、吕珍各领兵马赶回营寨,算是结束了今天的战事。
当晚,邓愈的中军大帐,破虏军众将齐聚一堂,正听着李恪讲述今天的战果,今天一战,破虏军击杀超过六千的敌军,但己军的伤亡数量,也是多得让人心痛,虽有云梯、冲车等攻城利器相助,但破虏军还是死伤了将近四千人。
邓愈听了也是不禁吸了一口凉气,满脸凝重地说道:“幸好我军早有对策,如果要强攻下这来安城,不知会死伤多少破虏军儿郎!眼下当务之急便是早日将这地道挖通,否则这样消耗下去,我军虽胜犹败!!!”
李恪闻言,连忙开解道:“大帅勿忧!要秘密挖这地道,今天的戏头就必须做足,这样一来,那阿鲁奇才会认为我军无计可施,不得不强攻来安城,今天之后,我军的攻势可以逐渐减弱,尽量减少伤亡!”
说到这里,李恪话题一转道:“不过,这地道挖好后,还需一熟络来安城的将领统兵潜入城中,不知在座诸位可有谁对来安城熟络?”
帐内众将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过了好一会,都无人应答,李恪见状,不禁眉头微微皱起。
这时,吕珍出列请命道:“云起军师勿忧,末将虽然不熟悉来安城,但只需要找几个熟络来安城的将士协助,末将便可保证完成这项任务!”
李恪见吕珍主动请命,不禁多看了他一眼,这吕珍虽然是降将,但自投靠以来,一直忠心耿耿为邓愈效力,加上他武艺高强,深通韬略,才效力不到半年,便立下不少战功!
李恪脑念电转,下一刻,便朗声大笑道:“哈哈哈,有国宝前往,此事必成!!!”
邓愈见李恪对吕珍信心满满,当下无疑,也是认同,大事议定,众将各自回去准备。
到了夜晚二更时分,邓愈从军中挑选出一批精壮士卒,由邓铭监督,开始挖掘地道,邓铭虽然生性豪莽,但经过几次血的教训后,心思渐渐缜密起来。ωωω.χΙυΜЬ.Cǒm
而李恪又再三叮嘱了他一些注意事项,让邓铭务必要注意隐秘,不要发出太大的动静,以免打草惊蛇,并且,还叮嘱他务必将挖出的泥土收好,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于是,接下来几天,破虏军白天佯攻来安城,夜晚却暗暗挖掘地道
阿鲁奇见破虏军日日强攻,攻势却一日弱过一日,暗想破虏军势必已经士气低迷,到了无计可施的地步,紧绷的心弦也不觉松了好几分,心想按目前的战况来看,他至少还能坚守十天半个月,这样一来,便可以为秃坚不花调集援军争取充足的时间。
可阿鲁奇万万没有想到,这时在他眼皮底下,来安城内的某处,忽然一层泥土倾泻,随后一个洞坑显现。
吕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颅,见周围一片漆黑,没有人在附近,连忙纵身一跃,跳了上来,一阵后,又有十几个身穿布衣,百姓打扮的大汉从洞坑里跳了出来。看更多好看的小说!威信公号:HHXS665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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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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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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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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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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