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蛹实在太巨大了,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总不会是未知的物种,超大形蝴蝶或者飞蛾吧。我脚下的树枝上,布满了浆糊状的粘液。
没办法,直接走过去已经不可能了。于是我踩着分枝,向旁边移动,来到另一根水桶粗的树枝上。透过淡淡的青光,那三个巨大的蛹给人的感觉,就像是里面的东西随时都会破蛹而出。
我握紧手里的短刀,一步一步朝那三个巨蛹走过去。说真的,此时此刻我是很紧张的,而且紧张之中夹杂着一丝恐惧。因为我不知道下一秒,这蛹里会爬出什么东西。
人有好奇心,但是越是未知的,就越令人恐怖。当我离最近的那个三米多高的大蛹只有两米左右时,我停了下来。然后伸手折断附近的一根枝丫,用树枝在眼前的蛹上捅了几下。
这蛹的外壳非常坚硬,不像是丝线之类的东西缠绕而成。我仔细看了看,这蛹的外壳到是像一层树皮。蛹壳上纹路清晰可见,看起来很像树木的年轮。
我看见用树枝捅巨蛹,眼前的巨蛹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鼓起勇气,用树枝在蛹上抽了几下。抽打巨蛹的嗒嗒声虽然不大,可我却感到很刺耳,急忙收手。
我折腾了一会,那巨蛹一点反应都没有。渐渐的我的胆子也开始大了起来,我慢慢的靠近,抬脚就朝那巨蛹踢过去。
下一秒我就后悔了,没想到看起来挺坚硬的蛹壳,被我这一脚踹出一个大窟窿。而我的整只脚都陷入到了巨蛹之中,我急忙向后退,用力将自己的腿抽出来。
人一慌乱就容易出乱子,我的脚竟然卡在了巨蛹的壳上。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谁知道这巨蛹里还有没有什么东西?
急忙左右扭动我的脚,用力向外扯。忽然脚一松,我的整个身子向后退。伸手抓住一旁的树枝,用力一拉才将身体稳固下来。
我咽了一口口水,吓得我心里直发慌,幸好没有什么危险。不过此时此刻,我的裤子上沾满了浆糊一般的粘液。我一看,顿时就傻眼了,我的鞋子竟然不见了。Χiυmъ.cοΜ
我抽自己的心都有了,心说真他娘的没事找事做,我去踢着巨蛹干什么。虽然没鞋爬树反而更容易,但是这里毕竟是野人山,我总不能光着脚走出去吧!
我皱着眉头,身在深山野林里,没有鞋子那必定是一场可怕的灾难。没办法,自己作死也只能自己扛。
我看向那个被我踹出来的洞,里面传出来淡淡的青光,也就是说巨蛹的对面也有一个大缺口。
我小心翼翼的走了过去,果然在巨蛹的另一侧,一个足足可以容得下四个成年男人的破洞出现在巨蛹的壳上。
虽然外围有地母树发出的青色微光,但是眼前的这个巨蛹太大了。巨蛹的内部依然是漆黑一片,可以看到的就是被我踹开的那个破洞。
我咽了一口口水,提心吊胆的看了看。黑漆漆的巨蛹内部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我用树枝在巨蛹里捅了几下,没捅到什么东西。
心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咬咬牙,一头钻了进去。巨蛹的缺口处还能看到一丝光亮,稍微进去一点就什么也看不到了。
我的心里忐忑不安,心说我的鞋子亲爹,你就快出来吧,别和我躲猫猫了,我知道错了。
我蹲在巨蛹里,用手一点一点摸。此时此刻,我终于明白浑水摸鱼是怎样一种感受。眼睛耳朵全部失效,全屏身体的感知。巨蛹里到处都是浆糊状的粘液,我伸手在这些粘液里一寸一寸的摸。
这些粘液冰凉冰凉的,时不时还有一滴滴落在我的脖子上。凉嗖嗖的,这种感觉就像是有人在我的脖子后面吹气。
我安奈不住内心的恐惧,明明知道自己的身后没东西,可是还是回过头去看一眼,这样才放下心。
看到身后没什么东西后,我继续蹲在巨蛹里找我的鞋子。忽然我的前方传来嗒的一声响声,吓得我一屁股坐在巨蛹里。
我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黑暗,我尽量保持安静,耳朵时刻准备着。可是这一声嗒的响声响过后,巨蛹里又恢复死一样的安静。
心说难道是自己太紧张,产生错觉了?我慢慢的站起来,仔细的听着。忽然又是嗒的一声响,这声响太真切了,绝对不会是错觉啊。
而且此时此刻,这响声并不是从我的正前方传来的,而是从我的左手边传过来。也就是说,这声音移动了,从我的正前方移动到我的左边。
越害怕什么就越来什么,到底是什么东西还留在这个巨大的蛹里?此时我多渴望我的手里有一只手电啊,巨蛹里伸手不见五指,就算那东西此时就在我的眼前,我也看不到啊!
在这样狭小的环境中,如果真遇见什么危险,根本就无法施展拳脚。我握紧手里的匕首,身体本来的远离那个声音传来的方向。
我一点一点移动,又是一滴浆糊状的粘液滴落在我的脖子上。凉嗖嗖的,吓得我差点挥刀朝后面捅过去。
忽然我的脚碰了什么,我轻飘飘的抬起脚,然后用脚碰了碰那东西。没错,那就是我的鞋子。刚想蹲下去去捡,又是一声嗒的响声,我的心都快掉了下来。这声音听起来就像是这个巨蛹在断裂,蛹壳随时有可能塌下来。
令我更加不安的是,这嗒嗒声此时已经移动到了我的左后方。心说不好啊,难道这东西打算堵住我的去处,给我来个包饺子!
此时巨蛹的大缺口就在我的身后,而我的前方就是一堵如同墙壁一样的蛹壳。我心一横,电光火石之间,蹲下身子一把将鞋子捡起来。转身就准备朝缺口出跑,顿时我就感到头皮发麻,一个脑袋正悬挂在巨蛹的缺口处。
由于是背光,那个脑袋只有一个黑影。那个脑袋盯着我看,我盯着那个脑袋看。就这样僵持了一会,我实在无法忍受了,心说横竖都是一个死,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汉子。
提起鞋子就朝巨蛹缺口处的那个头砸了过去,忽然传来一声惨叫。那个脑袋迅速消失,我一愣,这声音怎么那么熟悉。
心说不好,砸错了!那个脑袋是朵朵的脑袋。我急忙跑出去,下一刹间一把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看更多好看的小说!威信公号:HHXS665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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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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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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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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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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