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此时眼前站着一个活着的李诗坛,而身后的土里又埋着一个死去的李诗坛。
一切都来得太突然,我甚至连接受的心理都没有准备好。一时间不知道该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该相信自己的双手。
我看着眼前的李诗坛,他笑容满面,看起来和平时的他一模一样。我的心里矛盾极了,甚至都在怀疑人生。
于是只能冲李诗坛尴尬的笑笑:“没,,没什么。之前丢了东西,睡觉的时候才想起来。”
李诗坛微微放松:“这就好,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丢了什么东西,我可以看看吗?”
说着,李诗坛就准备靠近过来看,我的心里大惊。我真没法想象,如果眼前的李诗坛看见我的身后的尸体时,他会是怎样的一种表情。
于是我急忙一把扶住他:“没什么了,回到鸟笼我在给你看。之前老爹不是交代过吗?十二点以后千万不可以下地。”
李诗坛嘿嘿一笑,用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哎,你看我这记性。老爹叮嘱过的事情都敢忘。”
我看着眼前的李诗坛,这说话风格绝对没错啊!老爹的话就是绝对的命令,这是我们所有人的共识。
我扶着李诗坛离开,看着眼前的他,心里也越来越疑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的这个人不会有假啊!我最好的朋友,我不可能不认识啊。
这样想着,我问李诗坛:“今年可别忘了啊!”李诗坛疑惑的看着我:“别忘什么啊?难道我欠你一瓶茅台?”
我叹了一口气:“你再想想。”李诗坛想了一会,忽然哦了一声:“哦!原来是你的生日礼物,绝对不会忘。”
我看着眼前的李诗坛,他的脸上充满激动,我继续说:“不会忘才怪,你什么时候记得过。那你说说看,我生日是几号。”
李诗坛犹豫了一下,皱着眉头:“这个嘛,九月二十八。好像不对,十月二十八,对,就是十月二十八。”
听到十月二十八这个日子,我的心里虽然疑惑,不过却慢慢接受眼前的这个人就是李诗坛。
忽然李诗坛趁我不注意,一下子回过头,朝着我刚扒开的尸体看过去。我急忙拉住他:“快走,这里不适合多待。”
李诗坛一动不动的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的尸体:“那是我们的人,谁死了?”
说着李诗坛就走了过去,我心说不好啊!急忙上前拦住他,可是他却不听非要看清楚。
此时我的心是崩溃的,因为我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李诗坛走到尸体旁,用手将尸体的泥土抹去,看了几眼:“王虎啊,这人怎么那么像我啊,难道老爹又增加人手了?”
我高悬着的心才放下来,眼前的尸体,皮肤被淤泥埋藏着,早就开始浮肿了。我又故意将灯光打在远处,看起来与本人还是有一定差距的。
我急忙回答到:“他叫王波,刚刚入伙。可惜了,刚下来就遇见了变故死了。”
李诗坛叹了口气,摇着头说:“如此年轻就死了,被老爹知道,不知道老爹又要关自己多久禁闭。”
说着李诗坛就用手在尸体身上摸,我急忙问他在干嘛,李诗坛说:“我在摘他的身份牌,死了总不能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吧!”
我刚打算阻止,可是李诗坛已经把身份牌摘了下来,拿在手里看了看。忽然他的眼神一凝,嘴里默念:“李诗坛,咦,我没看错吧!”
李诗坛尴尬的笑笑,然后用手指一个字一个字的指着身份牌上的字:“李,,诗,,坛。”忽然李诗坛的表情一变,眼睛死死的看着眼前的尸体。
我心说糟糕,这下出事情了。只见李诗坛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惊恐的看着我。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好,突然李诗坛站起来,一下子跳在一边。
拔出腰间的匕首,紧握着匕首惊骇的看着我:“看来老爹说得对,晚上十二点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该下地。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这人为什么模仿我的脸?”
我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急忙说:“李诗坛冷静,我不是什么东西,我是王虎。”
李诗坛警惕的看着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哼,你是王虎,那么那具尸体又是谁?别以为我会信你,说不定你们假扮成我和王虎,是想混进老爹的队伍,趁机刺杀老爹。”
我急忙摇头:“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地上的尸体就是你的尸体!”刚说出这句话,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如果有人指着一具尸体说,那就是你的尸体,是我也不会信。可是如果不这样说,我应该怎么说好。
李诗坛突然大笑起来:“我不管你们是谁,想对老爹不利,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说着,他握紧匕首就朝我冲了过来。
我急忙后退,我们从小到大可以说是穿着一条裤子长大的兄弟,没想到现在却是兵戎相见。
我无法对他下手,于是急忙后退。李诗坛的动作极其迅速,一下子将匕首扔过来。匕首划过我的腰部,不过还好,只是贯穿肌肉而没有伤到内脏。
虽然如此,我一迈开步子就感到伤口疼痛。李诗坛几大步就追赶上我,一下子将我扑倒。
紧接着一记重重的拳头打在我的脸上,我急忙用手臂护住我的脸。我冲李诗坛大叫:“快住手,我是王虎。”李诗坛眼睛充满杀意,每一拳都非常凶狠。m.χIùmЬ.CǒM
他冷笑着:“哼,就你这怂样还想冒充我的兄弟。不管你是谁,只要是对老爹不利,我第一个杀了他。”
紧接着,李诗坛又挥动拳头打过来。我看见这样挨打也不是办法,于是我轮起拳头朝他的脸打过去。李诗坛挨我一拳,怒气冲冲的。
挖起地上的淤泥就朝我的脸上砸下来,想让我窒息而死。我趁他弯腰的一瞬间,突然大力将他推来。
然后站起来就想跑,我不过我发现李诗坛有点不对劲,他不断在颤抖。我急忙看过去,原来我将他推开后,他一下子倒在了他扔出的匕首上。
匕首贯穿了他的胸膛,铮亮的刀尖漏出来。我急忙扶起他,他的身体不断颤抖,一句话也没说靠在我的怀里死了。紧接着,他的身体开始融化,最后变成一团浆糊状的东西。
我呆在原地,脑海里一片空白,什么时候回到鸟笼我也不知道。不过当我脱掉外衣时,发现李诗坛的脸沾在我的腰部。
我大惊失色,伸手就去撕。还没等我撕下来,忽然我的身后传来斯斯斯的声音。心说不好是蟒蛇,于是我装死一动不动,蟒蛇并没有勒死我,而是直接将我吞掉。
我被吞进肚子后,我就开始用手脚破坏蛇的内脏,最后蛇被我弄死了。不过蛇头闭合着,不管我怎么用力,就是没法掰开。
我从蛇嘴里伸出手,好不容易拿到对讲机,两天后就遇见了你们。
听完王虎的讲述,我的心里不停的动荡。因为那个李诗坛,他的情况和我实在太像了。说不定我能够在这片森林中,找到拯救自己的方法。看更多好看的小说!威信公号:HHXS665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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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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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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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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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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