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给本将军拿下他的人头,本将军重重有赏。”
说罢之后,程咬金领着头就往前冲。
这刘雅看到程咬金的举动,当场也是懵的。
他早知道就不拖拖拉拉的了,还不如直接跑,现在想跑也跑不住了。
刘雅本来就不是,以武力做成的将领。
他看到程咬金这五大三粗,提着把长马槊气势汹汹的样子,当然也是有些害怕。
刘雅看来硬干是不行了,只能进行战略性的撤退。
他大喊了一声,“风紧扯乎!”带着亲兵们就要往后撤。
刘雅要是不跑还好,他这一跑还在抵抗着的军队,也马上就撤了。
可是他们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程咬金率领着幽州军骑兵,对他们展开了大规模的追杀。
刘雅的部下,纷纷跪地请降。
只有刘雅带着数十名亲兵,勉强杀出了营寨。
可是这个时候,单雄信早就已经率领着一队骑兵,在军营外等着了。
这前有猛虎后有后有恶狼的,刘雅当场也是觉得难受的很。
既然如此,那就是没有退路了。
不打面前那只小兔崽子宰掉,刘雅看来自己今天是注定跑不了了。
他挥着手上的马槊,就往单雄信杀去。
这单雄信看到这一幕,心中也是无比的欢快。
他不曾想到,这漏网之鱼漏的,竟然是那么大的一条鱼。
单雄信挺着自己的马槊,也朝着刘雅杀了上去。
坦白说,以单雄信的武艺,那放在哪里,都算得上是顶尖的。
刘雅这样的儒将,又如何干得过单雄信呢?
双方交战了几回,刘雅便被这单雄信捅死一马下。
单雄信麾下的亲兵,拔出了手上的横刀,冲到刘雅的尸体前,将他的脑袋一刀砍了下来,然后挂在了单雄信的马脖子下。
那边的程咬金此时才从营寨里追出来,看着挂在单雄信脖子上的刘雅人头,他当场也是蔫了。
他心里开始口吐芬芳,只觉得这刘雅真是个牲口,宁愿把这人头送给别人杀,也不给他杀。
等到天亮的时候,军营里面的八千步兵投降的投降,战死的战死,只有为数不多的人勉强逃脱。
可是这小猫小狗三两只的,跑了也就跑了,注定改变不了什么。
这一次裴璟派他们来这里,拦截这些窦建德的援兵。
单雄信和程咬金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今天总算是完成了任务。
两人下令,把昨天晚上被射死或者受伤的耕牛们集中到一起,开始宰杀清洗,打算好好犒劳士兵了。
同时,单雄信和程咬金两个人又便派出了快马,将这刘雅的人头给裴璟送了回去。
而裴璟收到了刘雅的人头时,心里面也明白,现在是大事已定了。
他下令麾下的将领,利用投石车轻而易举地将人头,投到了乐寿城城墙上。
这些城墙上的士兵们,一开始不明白,为什么幽州军的人,要给他们投来一个人头。
毕竟人头这玩意儿,虽然喜轻飘飘的,虽然容易投得远,但是没什么杀伤力。
而当他们分辨清楚,这个人口竟然是属于,他们大王麾下的将军刘雅的时,他们当场也是懵了。
他们快速的把这个消息连同人头,禀报给了窦建德。
而窦建德和麾下的将们们,看到窦建德的人头时,当场也是一阵颓然。
显然,他们最后的支援没有了。
这刘雅都死了,大将刘黑闼也投降了,他们这群人注定不会再有任何的援兵。
而是乐寿城的城墙并不高,对方想要攻破乐寿城,也不过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窦建德麾下军队士气,瞬间掉落到了低谷。
每个文武官员还有家族,都开始对自己的前途感觉到了迷茫。
而最明显的后果,就是不少的官员和家族有了二心。
很多文武将领都对看了一眼,心里都在考虑,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够保住自己的人头,或者富贵。
而第二天,一件让他们更加崩溃的事情发生了。
裴璟调往北边的步兵们,在大将雄阔海以及伍云召,伍天锡的率领下,也来到了乐寿城。
城外的幽州军军队,足足达到了六万人之多。
这一次裴璟率领着幽州军骑兵南下作战,已经打了几场仗了。
基本上都是幽州军骑兵的将领在争先恐后,幽州军骑兵士兵们在奋勇向前,仿佛所有都想立下功劳。
而他们幽州军的步兵,却因为时间和距离的原因,才刚刚赶到这个战场,连个出战的机会都没有抢到。
在裴璟的麾下混饭吃,最讲究的是不是军功。
雄阔海和伍云召,伍天锡等人也是十分着急。
南下作战,幽州军的步兵不流点血,不立点功,回去了大家岂不是会看不起他们?
何况看着幽州军骑兵的立功受赏,他们连毛都分不到,恐怕下面的人也不好管了。
这点道理雄阔海还是明白的。
所以如果幽州军的步兵,想在这场战争之中,拿到足够的赏赐,那么他们就必须要立下一个大功。
而面前的这个乐寿城,就是这样一个功劳。
虽然攻城的风险是大,但是收益也大啊!
何况是乐寿城一看就知道,城池不够高,护城河也不够宽,上面的守军也不多。
幽州军的步兵想把它打下来,应该也不是很难。
只要他们杀进城去,拿下窦建德的人头,他们就是这场战争中最地下最大功劳的人。
因而,雄阔海和伍云召,伍天锡三人,向裴璟请战过多次。
但是裴璟就是不允。
城内的士气相信以前很低落了,但是裴璟认为城内的士气还没有打散。
所以裴璟怎么会蠢到,拿自己手下幽州军步兵的性命去填沟壑。
而怎么样,才能够快速地摧毁城内军队的士气?
那当然靠的就是投石车了。
这段时间。裴璟已经下令手下的军队,建造出了数百架投石车,都在各处的城墙之外一字摆开。
随着裴璟的一声令下,所有的投石车向乐寿城城墙上,投射了大量的石弹。
城墙上面的窦建德守卫,马上被打得不成样子。
这些石头起码都大几十斤重,一旦守军被这些石头挨到身上,那马上就会变成了肉泥。
这些投石车打击乐寿城了一天,就已经几乎将守军的士气摧毁。
幽州军的步兵明白,攻城的机会已经出现了。
因此,今天雄阔海和伍云召,伍天锡等人看准了机会,又想向裴璟请战,希望能够争出一个率先攻城的机会来。
“殿下,我看着场内的士气,也已经被摧毁的差不多了,这个时候我们杀进城去,必然能够大获全胜。”
“末将麾下兄弟们的大刀,早已经饥渴难耐了,还想殿下让我们作为攻城的先锋。”
“若是不能够打下这乐寿城,末将愿意提头来见。”
不过,裴璟麾下的幽州军步兵将领急倒是急,只是裴璟自然有他自己的考虑。
就本心而言,裴璟不愿意在这乐寿城,消耗过多的粮草物资,也不愿意再在最后关头,再牺牲过多麾下士兵的性命。
虽然他知道幽州军步兵的实力,也相信他们肯定能够打下乐寿城。
当然,另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裴璟,其实没有要了这窦建德性命的打算。
对裴璟而言,留下这窦建德的性命,还有其他的用处。
他真正的目的,是得到整个河北诸郡。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裴璟必须要好好考虑这其中的得失,甚至还可以利用一下,窦建德在河北诸郡的威望。
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裴璟还是希望,用最小的代价拿下乐寿城,同时也生擒窦建德,甚至让对方为他所用。
因些,虽然这一次幽州军步兵的诸位将军,请战闹得沸沸扬扬的。
但任由雄阔海和诸位将军,再如何请战,裴璟也是不曾答应让他们出战。
不过,将士们有求战之心,始终都是好的,他也不好过于打击了对方。
裴璟只是对雄阔海和伍云召,伍天锡等诸位将军,进行温言抚慰。
并且,裴璟赏赐每位请战的将军蜀锦百匹,以表诸位将军的勇猛。
至于其他的,裴璟一概不答应。
雄信海等众人心中无奈,只好郁郁退下。
幽州军步兵的将军们闲来无事,便看看这乐寿城,看得嘴巴干了,便喝上三杯两盏淡水。
这乐寿城打不下来,行军作战之中连酒都喝不上,平白淡出个鸟来。
可裴璟不让他们出战,他们也没有办法。
事情终究是在第二天的晚上,出现了些许的转机。
城内一户张氏家族,借着窦建德征召民夫,帮忙守城的机会,让家族子弟,在城墙之上投下了一封信件。
他们在信里面声称,打算发动了叛乱,想行强行攻打西门,引幽州军入乐寿城。
显然,这个小家族之所以事先,要从城墙上射下来了效忠信,是想约定起事日子,希望幽州军也予以的配合。
而事实上,幽州军的确也勉强算是配合了。
单雄信率着一支骑兵,就等在了西门两里之外。
只要这支黄氏旁系家族能打开城门,这支骑兵就能杀进去。
单雄信率领着幽州军骑兵,武艺骑术都是一等一的。
他们如果能进城,这个事情基本上就算是定下来了。
当然,这个小家族最后失败了。
这一天夜晚。
裴璟也在静静地看着西门的火起,听着西门城内喊杀声,直到这些喊杀声,又慢慢归于平静。
裴璟知道,这支想要投降的张氏家族,图谋算是失败了。
此时此刻的裴璟,对于这一支张氏家族的后果,也是十分明白的。
但是裴璟毫不感到怜惜。
一来这些人不是他麾下的人。
二来,张氏家族既然要做大买卖,就应该想到后果。
裴璟记得前世看过的电影台词:出来混,终归是要还的!
并且,乐寿城内的窦建德,终究也没敢借着势头,给裴璟搞什么诈降。
只因为幽州军的人太多了。
只要他们敢诈降,敢打开乐寿城的大门,裴璟就敢保证率领着幽州军骑兵大军一涌而入。
到时候什么诈降,都会变成真降。
显然,窦建德不敢冒这样的风险。
没错,张氏家族全族上下,被窦建德派出的两千军卒,杀得干干净净,鸡犬不留。
这一场叛乱终究是失败了,但是不但裴璟没有感觉,连幽州军将领,也没有感觉到太过于失望。
毕竟他们不是真的打不下这个城市,只是裴璟想用一个合适的方法,拿出这乐寿城而已。
说的简单一点,裴璟希望窦建德能够投降,能够协助他招抚河北诸郡。
这一次张氏家族的行动,固然是失败的,并且他们鲁莽的行为付出了代价,直接就死了全家。
但也让窦建德和麾下的文武将领们明白,乐寿城已经根本就不可能再守住了。
窦建德变得更颓废,变得更加怒不可遏,但是又无可奈何。
他只能终日以酒度日,再不见原来的半分枭雄气象。
等到天明的时候,裴璟开始下令,往城上射了一封劝降信,并且下令停止了投石车的轰击。
劝降信上内容也简单,甚至没有堆砌文字,只此一句:“三天之内归投降,如若不然,片甲不留。”
士兵们捡到这封劝降信,连忙拿到县城,交给了门将,门将又急急然拿至窦建德处。
而窦建德看罢,愣了许久,手上酒壶跌落于地,而他浑然不觉。
那酒杯溜溜地在地上滚着,美酒流淌的一地都是。
窦建德已经顾不上这些细枝末节了,但终究他还是想活着。
只好连忙派人请军师宋正本、大将王伏宝等人前来商议。
众窦建德麾下文武将佐到齐,窦建德以信示众人。m.xiumb.com
众文武将佐视之,皆大惊。
军师宋正本随即向窦建德进言道:“不特裴璟竟至于此,乐寿城危矣。”
“宋某有一计,可保大王名爵。”
窦建德闻言,心中泛起一丝希望,急问道:“计将安出?”
却不料想,军师宋正本竟道:“不如将河北诸郡,献与裴璟,裴璟必重待大王也。”
窦建德闻言大怒。
他竟然有几分被戏耍的羞愤,叱道:“是何言也!”
“吾乃天下枭雄,与诸位将领生死方得之基业,岂可便弃之他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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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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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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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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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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