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她眼神时不时朝浅雪瞄了一眼,浅雪脸上并没其他表情,而是戏谑的看着她,仿佛在浅雪眼里,她所做的一切就是一个跳梁小丑。
浅雪不应该伤心绝望吗?为何是这副淡漠的表情,那目光冷漠像是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水裳心里嘀咕着,脸上并没有显现出来,江垣并不知道水裳心里在想什么,而是觉得水裳是那么的善良软弱,他下定决心要保护好她,决不负她。
看着两人温柔缱眷,目光只容得下对方,浅雪觉得有些作呕,江垣对水裳的爱是建立在伤害她的基础上,而水裳却利用这份爱向她□□裸的炫耀,渣男配贱女果真天生一对。
“呵!江垣你这句话说的不对,又不是我硬逼着你娘子喊我姐姐,江垣请管好你的娘子,不要让她随便的到处认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可怜兮兮的,没有亲人。”
言外之意就是水裳故意装可怜。
此话一出,花容月望着他俩的眼神有些怪异,他们自然不是傻子,懂浅雪话中的意思。
怎么看都是水裳在无中生有,惹事生非。
浅雪冷眼望着江垣和水裳,说完这句话他俩的脸色变得铁青,尤其是水裳脸色难看至极。
什么时候,浅雪变聪明了。
竟然那么难缠,短短几句话逼得她陷入如此地步。
只见水裳眼泪又忍不住掉落下来,整个脸好像一朵被雨水淋湿的白莲花,看上去是那么的可怜无辜,她为了挽回败局,洗白自己开口辨解:“浅雪我是真想认你当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水裳一字一句控诉,泪眼婆娑。
浅雪不得不感叹水裳会装,这眼泪说流就流,论演技凡间台上唱戏的戏子也输她三分。m.xiumb.com
既然水裳来那么会装,非得强按一个恶毒的罪名按到她头上,那么她不做实,岂不是太对不起自己了吗?
“怎么不服气啊?”浅雪笑盈盈的看着水裳,提起一把剑直直朝水裳刺去。
水裳脸色惊变,剑尖刺向了她,寒光乍现,她也没想到浅雪会动手,一时之间吓愣了,忘了躲避。
江垣准备出手,却晚了一步。
剑尖从水裳脸侧划过,她感到冰凉,随即脸侧被剑尖划破一道口子,线丝般的血痕出现在她脸侧。
“啊!我的脸,你竟敢毁我的脸。”水裳尖叫道,失去了平时的温柔。
看着水裳这副样子,浅雪心里痛快极了。
叫你在我面前装,这下得瑟傻了吧!
浅雪收起剑,一脸婉惜:“你的内心配不上如此纯洁的样貌,真真是可惜了你这幅好皮囊。”
只听水裳哭泣朝他道:“垣哥哥你看看裳儿的脸,裳儿是不是毁容了,呜呜,裳儿不要毁容。”
江垣脸色阴沉,他没有想到浅雪竟然敢动手伤水裳,厉声呵斥道:“浅雪你好歹毒的心。”
“你和水裳一唱一合说我恶毒,那我就真正恶毒一回,怎么心疼了?”浅雪轻笑了一声反问道。
这笑声落在江垣耳旁是那么刺耳,他心中怒火像是被点燃了,怒斥:“你今天伤了裳儿的脸,你的脸也必须毁了。”
话落,只见那把银色长剑朝浅雪脸上袭来。
还未碰到浅雪衣角,哐掉一声,那把银色长剑被一道剑气折成了两半。
“谁允许你伤本座的人?”
帝修目光如刀锋一般落在了江垣身上,让江垣心生怯意。
声音冷冽带有许些威压,多了一丝不可抗拒的意思,压得江垣喘不过气来。
看着帝修护着浅雪,江垣僵在了原地,什么时候浅雪与帝尊关系那么好了,能如此偏袒她。
见江垣迟迟没有替她讨个说法,水裳知道江垣畏惧帝尊,她死死的盯着浅雪,一双眼睛淬着恶毒的光,暗骂道:该死的小贱人竟然傍上了帝尊这颗大树,真是不要脸。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气氛十分诡异,面对身份地位都比他高的帝修,江垣不敢犯上。
花容月见情况不妙,扯着江垣的衣袖,连忙跪了下来:“帝尊息怒!”
见江垣还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花容月用了扯了一下他衣袖。
江垣朝花容月望去,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心虽有不甘,但还是跪在地上说道:“帝尊息怒。”
见状,帝修将青锋剑收入剑鞘,眼眸含着几分冷意,开口说道:“若是再有下一次,本座废的可不仅仅是把剑那么简单了。”
闻言,浅雪心脏猛然收缩了一下,脑海里全都是帝修的这一句话。
今晚帝修似乎与往常不太一样。
夜幕中几盏灯笼飘浮在上空,灯光被风吹得忽明忽灭,乍一看不远处几道黑影朝这个方向御剑飞来。
浅雪仰头一望,几道黑影御剑而下,脚落地朝她们走了过来,走近些她才看清楚这些人的样貌。
她来世俗界之前,查过各大门派的资料,根据资料上记载为首的是修仙第一门派浮清派,掌门是白发苍苍的老者,一袭道袍可谓是仙姿不凡。
跟在老者后面的是另外几个修仙门派长老。
老者锐利的眼睛扫过她,最终目光落在了一个女童身上。
帝修也正看着那个女孩。
浅雪顺着老者视线望去,只见那女童衣裳泛旧,脸蛋像是涂抹了一层尘灰,脏兮兮一片,看不清原来的模样,令人印象深刻的是那双猩红的眼睛。
这双眼睛给她的感觉是那么熟悉,可是她却想不起来究竟在哪里见过。
这双眸子不像是凡人应该有的眸色,难怪会引起老者的注意力。
女童有些怯生,似乎不太习惯那老者这么盯着她看,她低下了头,将头理在了花容月怀里。
花容月察觉到了女童的不安,往那个方向一望,那位老者一直盯着棠棠看,他不悦皱着眉头。
之后老者收回了目光,开口朝帝修说道:“帝尊大人,近些天村里有不少女童接连失踪,弄得世俗界人心惶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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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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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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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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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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