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无奈地点了点头:“好啊,就依你吧。没想到你小小年纪就这么有胆识啊。但是,我可提醒你,吴大用绝非那么容易对付的,你千万小心,只是打探,遇到紧急情况就马上想办法通知我,可千万别擅自行动!”
“放心吧,黄老蔫儿都是我发现的。我修为大的很呢,只是真人不露相而已,嘿嘿……”方延一脸的轻松。
“我……我就只能装病吗?我现在已经突破筑基阶段,达到结脉第一重了啊。我……”朱斑的话里显然带着一百个不同意。
“斑儿,你现在的修为是帮不上忙的。刚才我们把利害关系都分析的很清楚了,并且吴大用现在已经开始警惕了。你白天不要出门,只能呆在屋子里。你要利用这段时间继续修炼,我先去金兴堂打探一下!”朱清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容不得朱斑不听!况且朱斑向来对朱清言听计从,哪敢忤逆。
金兴堂是布衣门四个堂口之一,是门内专管金银进去的地方。那里的堂主叫赵有财,是吴大用从外面请来的管账先生。在忠义堂内,朱清跟他切磋过。此人的一招绝技“袖里吞金”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修为比自己高出很多。只是赵有财这个人行事低调,终日在金兴堂搭理日常,从不过问门内其他的事。
其实金兴堂也是吴大用接任门主以后才新组的一个堂口。原本门内弟子大多是普通百姓出身,也没几个能写会算的人。在胡修那一代来说,已经算是很不错了。靠着自己炼制铜泥的高超技艺,吸引了不少九州修真人士来购买修真剑器,从而为布衣门赚了大把银子。胡修也组建了铜泥堂,把一身锻造技艺传给了自己的小徒弟张存光,并将铜泥堂交于他打理,直至今日。
不过福祸相依,盛极必衰。胡修心气鼎盛,有勇无谋。在三剑赌局上,白白输掉了铜泥关那片资源。致使刚刚小有名气的铜泥堂在九州之内名誉扫地。后来陈年跟黄老蔫儿执管布衣门时,铜泥堂已经算作是勉强维持了。
直到陈年闭关,吴大用接任门主。短短两年不到的时间,布衣门靠着铜泥堂的生意又发展了起来。自此,很多人去而复返。再加上吴大用常常叫大家去账房领饷银,所以又有很多三教九流,杂七杂八的人纷纷加入。那时候朱清一直掌管布事堂,曾经多次提醒吴大用,不要重蹈当年师傅的覆辙。吴大用只是点头应付了事,布衣门再次壮大。吴大用又组建了金兴堂,从外面请来了赵有财这个管账先生。门内兄弟每月都有饷银可领,而且发展顺利。朱清这才死心塌地跟着吴大用干起来。
不过朱清也曾经怀疑过,吴大用怎么凭借着铜泥堂的炼制生意,把布衣门壮大成现在这样子的?可后来由于太多事要忙,渐渐地也就将这事搁在了一边。
早上制定计划的时候,他听方延说,布衣并非凡人之地,万事皆有可能。铜泥坊只是个幌子而已,最近事故多发。可见吴大用开始有点首尾难顾了。那时朱清才恍然大悟:
清贫自欢,浊富多忧。以前师傅在的时候,布衣门虽名声不大,但是门内弟子每天专注修炼,相互扶持。那时候自己的修为突飞猛进,从筑基到百炼之境只用了六十多年的时间。可自从师傅归隐,到现在自己的修为一直没能突破百炼之境,每天都是被门内的一些杂事弄得焦头烂额。并且最近几年可谓多事之秋,每天都有一些使得自己不得不放弃修炼。这跟自己入门时的初衷已经背道而驰了。
想到此,朱清打起了精神,走进金兴堂。
朱清没等门口守卫说话,推门几步便来到柜台前,敲了敲高高的台面。
“哎呦,朱堂主!有什么事啊?又来支取银两?”柜台后面突然站起一个瘦巴巴身材的人,长得尖嘴猴腮,声音尖细,刺人耳鼓。
“嗯!十锭!”朱清高声说着将手伸向血红的印台。
一只干枯的手立马将印台捂住:“等等。。朱堂主,咱这金兴堂有规定的,超过五十两就不能往外借了。除非。。您看您是不是少借点啊。。我这里没。。”
“我儿的病又严重很多哇!需要很多上好的药材才行,算下来怎么也得十锭元宝!张老台儿,通融一下吧,行不行。改天我请你喝酒。”说着朱清拿开那只爪子,就要加手按在印台上。
“朱老弟……这边来。不要为难张管事了,呵呵。”朱清身后一个声音,冷冷的却很是熟悉。
朱清扭头一看,原来正是赵有财。此人一脸黑瘦,两撇倒八字儿的胡子,掌中一方金珠玉盘“噼啪”响了几声。
“原来是赵堂主!失敬失敬,我儿之病已入骨髓,我也是迫不得已啊。还请赵堂主成全啊!”朱清说着满眼噙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哎呀!快快请起!下面说话吧。”赵有财见此情形,也有些措手不及,急忙将朱清拉起来,将他带到地下一层。
说实话,他以前是经常来金兴堂借银子,为朱斑买药看病的。但大多都是几十两而已,前段时间朱斑病重之时,来过一次,借了一锭元宝。那还是张老台去地下一层请示完,才勉强借给他的。那之后,吴大用先后给过他差不多有十锭银两了。还带他去杀蛇,取胆剥皮。然后吴大用拿去帮他换成银子。至于说兽魂一事也是听吴大用说偶尔为之。但听了黄老蔫儿的讲述,才知道自己被吴大用利用了。从那以后就一直没来过这里,今天下来一看,几乎被惊呆了。
地下还有一层?他见赵有财拿出钥匙打开一扇掌余厚的铜门,里面只是很小的一个间屋子。赵有财脚步轻快地走进柜台,很麻利地从下面抽屉里拿出十锭元宝。朱清这时迅速扫视了一下四周。奇怪是,柜台后面分三面摆放着三个高大的橱柜,上面密布很多小小的抽匣。怎么跟药坊差不多呢?那里面难道都是银元宝吗?
“朱老弟!赶紧拿去给你儿买药吧,别耽搁了时候!”赵有财两眼如炬,死死盯着朱清。
“啊,太感谢了。我这就……印台呢?”朱清说着伸出手,眼睛又看了一下柜台后面。
“不必了!我就可做主,快去给你儿买药吧。”赵有财好像有点着急了,边说着边向外引了一下衣袖。
这是要赶我走啊,这里必有蹊跷啊。朱清没再纠缠,谢过后转身离去。朱清走后,赵有财轻叹了一声:“哎,又有活儿干喽!”语气那么自然,又略带紧张,好像期待了很久一样。随后他出来,将门用锁头锁好。来到一层后跟张老台儿低估了几句,便急忙走出金兴堂,向铜窑那边走去。
朱清回到屋子里,见朱斑在床上专心修炼,方延没在。紧忙又跑出屋子向晒场奔去。
“朱六!看见方延没?”朱清见朱六远远坐在地上,好像又喝多了。
“你说得不对,我赌钱从来都没赖过账的!”朱六还在嘴里叨咕着,好像根本没听见朱清的话。
“你去哪里赌钱?”朱清走到朱六近前,一脸愤怒。心说这个杂碎,还敢赌钱!门内规定:布衣在身,心存正道。你他妈不好好练功,还有心情去赌钱?
“刚才不是告诉你了吗?去大圣啊!”朱六低着头两眼发直,瘫坐在地,左右摇晃,已经醉到上天了。
“什么大圣?我也去赌一把,怎么去啊?”朱清蹲在朱六身后,以免被他发现。其他就算朱清脸对脸跟他说话,估计他也认不出谁是谁了。
“你也去。。吗?好好好,到了曲柳坡,你就去找大圣赌坊,说我的名号,他们肯定知道。我曾经一手“万里红云大至尊”赢了五十两银子呢,哼!不过后来又……又他妈给输个底儿朝天……呜呜……”朱六说到此又哭起来。
朱清听完并没多说什么,起身直奔曲柳坡。一路上提运真气,飞跃跳纵。虽然他可以御器飞天,但是华州大地的修真者很少用。因为灵气稀薄,几招之内便可从真气盈田到油尽灯枯。真气不足时,你若落败根本跑不掉。就算跑掉了,恢复元气也至少半月十天的。因此,所有的师傅在教徒弟之前都会提前说明,没到先天之境以前切勿御器飞行,那是自杀行为。除非遇见死敌,拼了命才会用御器飞天之术。另外再插一句,其实在筑基完成以后,进入结脉之境的时候,就可以御器飞行了。
此时已值中午,由于朱斑可以下地走动了,屋子内还有很多食物,所以朱清并不担心他会饿肚子。他现在确定,方延这小子肯定是去大圣赌坊找线索去了。不然朱六不可能醉成这样,肯定是被方延给灌的。朱清边想着,边加快步伐,走向荒芜的便捷小径,这样可以避免引起人的注意,也能尽快赶到曲柳坡。
到了曲柳坡,朱清找了很久也没找到。最后不得边向街边路人打听,边四处张望。打听到路边一个茶摊儿的时候,有几个公子哥儿正在喝茶。他们一见朱清那身老百姓的打扮就是一脸轻蔑,不过最后还是告诉了他大圣赌坊的位置——福裕客栈后的五排弄。朱清一拍脑袋:对啊!福裕客栈啊!吴大用带他到曲柳来,每次必到福裕客栈来休息的。看来这事跟吴大用有很大关系了!
来到客栈后面,找到五排弄入口。朱清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楼上已经乱套了。。
此时的方延已经乔装成了一个小叫花子,一脸灶膛黑,两袖大鼻涕。手里还拿着人家丢给他的半只啃剩下的鸡腿。但是他并没吃,而是瞪大了小眼睛,大张着嘴巴看着眼前这出大戏。
一个白衣少年,身材窈窕似少女,手拿折扇,眉目清秀至极,乃世间难寻的精致面孔。但见他抬脚踢开一个打手,紧跟着身子后撤躲开旁边一个人的棍子,嘴里还不停说着:“真他娘累不讲道理!赢了钱还不给结帐了啊?找死!”
“打他!兄弟们上!这厮不是咱们华州的人!不用怕!打死他重重有赏!”一个大光头,气得满头胡子都飞炸起来,手里拎着一把长杆儿大斧子站在一边。但他只是冲身边的那些打手大喊,自己并未上前去打。
转眼间,地上又倒了一大片。那少年摇了摇扇子:“你个老秃驴,装什么阿弥陀佛啊?明明是个火夫的相。咦,不对!你眼圈发黑,是不是又讨了一房小老婆啊?嘿嘿。。”那大光头已经忍无可忍,晃了晃大斧头一个飞纵跳向那少年:“你管得事挺多咧,俺就是讨了,挨你什么事。。啊。。啊!”但见那大胡子手捂住裆部,表情扭曲,长杆斧头“当啷啷”落地。
那少年拿着扇柄又在那人裆部晃了晃:“怎么就不好好保护一下你家小老二呢?这玩意要断了,你们家的香火……呀,不好意思,已经断了……”
大光头一听,应声倒地:“快去叫二娘啊……啊……”
“没关系!还有你呢,咱们一起给他家传个香火,咋样?嘻嘻……”一个女子的声音很是柔媚又极富挑逗。
那女子一裘浅粉薄纱,两挽红酥玉臂。头上插花带簪,描眉打鬓,口点朱影,肤如凝脂一般。一副脸孔生得妖媚尽显,俨然祸害众生之相啊。见她说完话,面目间已堆起笑意,步子频挪,轻盈无声,纤腰轻摆间,来至那少年身前。二话不说,伸手就要去摸少年那张俊俏至极的面容。而那少年并未抗拒,伸手搂住那女子的蛮腰,另只手举扇轻挡:“好啊,我就跟姐姐给那狗杂碎蓄了香火,嘿嘿……”
方延正看得直流口水:“哎!谁啊……”朱清蹲在他身边抬手将他的脸给捂住了:“臭小子!自己跑这里来看艳戏……此少儿不宜,你快闭眼。恐泄了你的元气,你还修炼个屁了!”
“不叫我看,你凭什么看啊!你口水都出来了……”方延见是朱清来了,又拿不开他的大手。便扭头看了看朱清说道。
朱清也是一脸怡情之色,只是被方延提醒,急忙伸手去抹嘴巴。方延趁势转过头又看了起来。
那女子莞尔道:“好啊,我的小可人儿!咱们去我闺房如何,到了那里你怎样。。”说着那女子左手微微一动,眼睛里一丝杀气飘过。就在那一瞬间,但见那少年用手上扇子猛得向后一打,“叮铃”一声脆响一个银簪落地,扇骨之上多了一处划痕。那女子见此不成,顺势退出数步,双臂向前一伸,两只手的玉镯子顷刻而出,两道青光先后射向少年的咽喉。
那少年并不惊慌,抽回扇子向前一晃,两只玉镯全都被穿到扇背上“突突”打转,发出玎玲之音。那女子此刻才发现,那少年不但扇子上挂着她的一对手镯,另只手上还多了一件东西。
“哈哈!好香哦,咦还有字呢,怎么秀个“吴”字啊……”那少年轻轻拿起一片红肚兜,鼻翼微动。
“嘻嘻,小可人儿……你真够调皮的,老娘这就脱给你看!”说着但见那女人伸手从腰后拿出一个兜囊……
但见那少年的眼睛红光一闪即逝,飞身穿出窗子:“引魂丸,我滴娘累,爷下次再来找你个……小骚……”那片红肚兜儿飘落在窗格上,那女子见人跑了,便走过去捡起肚兜当成了手绢,一阵挥动:“各位客官,刚才只是小插曲……大家继续吧,今天谁要是出了头彩,晚上老娘我可有奖赏哦……嘻嘻……”
屋子内的气氛又活跃起来,伙计收拾了一下桌椅板凳,赌客们有围坐成好几桌开始堵上了。
“二娘,我的真断了啊!能不能接上了……”那光头大汉此时躺在地上,卷缩着身子,大汗直流。
“断了活该!谁叫你还去讨小老婆了,老娘手里多的是……”楼上传来那女子的一阵叫骂声。
厅内大家听完又是一阵哈哈大笑,有不少人还拿那光头打趣到:胡老万,你断了,我们这里还有呢,哈哈!!m.χIùmЬ.CǒM
今天大爷就出个头彩,晚上替你去向春二娘讨赏去……
对啊对啊,来兄弟们玩着,哈哈……
听到此,朱清拎起方延急忙下了楼,来到街上找了一家小酒馆。进去要了几个酒菜,边吃边唠了起来。
“那个哥哥很是厉害啊,尤其是他的眼睛,只要一闪红光,就赢钱。我数了,他的眼亮了七次,他就赢了七次啊!”方延大口吃着酒菜跟朱清说到。
“他那几招,我倒出看不出什么招式。不过他逃走时用了衍宗的步法,肯定是衍澜州来的。看样子也是个财色之徒,只是可惜了那把年华跟本领,哎!”朱清说着正要继续吃。
“兔崽子!输了钱还跑!我看你往哪里跑……”声音是从酒馆外的大街上传来的,不止一个。
“哎呀,打死人了啊,我没钱了啊!各位爷爷饶命。”一个人哭叫着,是那么声嘶力竭,天愁地惨。
方延跟朱清不由放下筷子,向酒馆外看去……
怎么会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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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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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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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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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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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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