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几何时,
宋申惠想要成为一个温柔的女孩儿。
是的,
是没有挺错,
仅仅只是想要成为而已。
所谓的温柔,
对于宋申惠来说,
就好像爱这个字一样,
女孩儿并不理解这个词的意义。
大家,
总是喜欢温柔的女孩儿,
所以,
自己就这样憧憬了吧
也许,
现在回想起来,
多少有些单纯,
甚至幼稚。
不过,
那个时候,
自己的那份心意,
却是真的。
渐渐的,
宋申惠在母亲的身上,
寻找着温柔的影子……
想要变得温柔,
所以学着母亲的样子,
洗菜,
做饭。
可是,
随着少女的厨艺渐渐长进的同时……
那名为温柔的东西,
是否也在渐张呢?
在他人眼中的自己,
是不是变得稍微温柔一点了呢?
并没有,
懂事,
听话,
贤惠……
对于宋申惠,
大家的评价,
诸如此类。
只是,
唯独缺了温柔而已。
于是,
明明做了正确的事情,
可是,
似乎,
宋申惠并没有变得温柔起来。
于是,
宋申惠开始思考,
是不是,
哪里搞错了?
是自己吗?
还是大家?
直到,
那一天……
邂逅了大老师的宋申惠,
终于明白了,
温柔与正确的人总是难以生存,因为这个世界即不正确,也不温柔。
不,
也许,
对于宋申惠的世界来说,
是你不正确,我不温柔才对吧。
无论是这个世界,
还是大家,
也许,
都不是正确……或者,
不完全是正确的吧。
所以,
完全正确的人,
要不然就是根本就不存在;
或者,
无法生存……
因为,
这个世界,
并不完美,
也不完全正确。
就好像,
有光就会有影一样,
有正确的事情,
就自然存在着错误。
就好像除了黑白之外,
还存在着灰色。
所以,
即便真的是这样,
正确的人,
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毕竟,
我们大部分人,
并不完美,
同时,
也不正确。
但是,
真正痛苦的,
也许并不是正确的人。
因为,
正确的人,
之所以正确,
就是因为他们可以理解我的错误,
从而不再犯错。
于是,
正确的人,
其实也是曾经犯过错,
并且已经改正过来的人吧。
之所以犯错,
无外乎是因为自己并不正确,
然后,
通过错误吸取教训,
才变得正确。
可是,
即便如此,
也无法保证以后不再犯错,
于是乎,
可以这么说,
没有完全正确的人,
有的,
无法只是,
朝着正确的道路上前行的猛士那些敢于承认,并改正错误的人。
真正痛苦的,
应该是那些真正温柔的人吧。
温柔的人难以生存,
是因为,
这个世界是真实的,
真实到残酷。
于是残酷的人,
比起温柔的人,
更容易活下来。
不,
也许,
在这个世界上,
本来都是温柔的人吧,
只是,
随着在这个美丽而又残酷的世界中生活的久了,
渐渐的,
变得冷漠,
变得麻木了而已。
所以,
比起那些真正温柔的人来,
那些稍微没有那么温柔,
或者已经渐渐变得麻木的人,
反而可以更好的生存也说不定。
于是,
宋申惠,
从一开始,
就错了。
错就错在,
这个世界是没有那么温柔的,
可是,
自己,
却想要变成一个温柔的人的这个事实。
果然,
这都是因为年轻犯的错啊……
然后,
已经十年之后的今天,
早就差不多要忘记公主梦,
还有那一份所谓的温柔
宋申惠,
又再一次,
变得错误
是啊,
也许,
你不正确,
我不温柔。
所以,
我们才迎来了这样的结局吧。
社团活动就这样不了了之,
就这样放学回家的宋申惠,
却还是要温柔的做晚饭,
洗澡,
做功课。
然后,
躺在床上……
看着天花板。
将房间油漆成粉红色,
或者贴上粉色系的墙纸,
这,
就是宋申惠的公主梦吧
虽然,
一定要说的话,
自己的梦想是一张公主床的……
不过,
这就是现实吧
所谓的愿望,
总是无法实现。
不过,
既然是梦,
这样,
反倒真实。
如果,
真的可以心想事成的话,
那会不会就和童话中点石成金的故事一样,
最后变成一个悲剧呢?
而今天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怎么看也是一场悲剧吧
人们喜欢的大团圆结局,
到底会不是发生在现实生活之中呢?
毕竟喜剧,
人们更加追捧的悲剧结局,
是不是才是人生的真谛?
不,
说不定,
真实的人生,
就如同现在流行的电影结尾一样,
是开放性的结局呢?
一千个人眼中有一千个哈姆雷特,
所以,
生存和死亡才会是一个问题的吧?
闭上眼睛,
耳畔回想起钢琴声……
也许,
一切的开始,
就是那声声钢琴吧。
八月的最后那个返校日,
自己在学校走廊中,
好像,
也听见了。
那低沉而悠扬,
悲伤而动人的钢琴声声。
没有错,
就是,
在邂逅温泰德的那个正午时分。
这个九月,
似乎总离不开音乐呢?
无论是音乐教室,
还是钢琴,
亦或者,
是乐队之类的词。
这说不定,
和喜欢音乐的温泰德多少有些关系吧。
不,
并不是说自己对于音乐反感,
不是对,
不如说,
自己是喜欢音乐的,
也喜欢,
温泰德演奏的钢琴曲。
是叫悲怆吧。
多么忧伤的名字,
是的,
就好像,
那一天,
夕阳下的旧教室,
学姐,
还有,
大家。
贝贝……
似乎,
从那个时候开始,
渐渐的就或多或少有些事情瞒着小贝贝……
不,
当然不是故意隐瞒,
只不过,
是没有特意告诉她的必要吧。
自己和温泰德见面的事情,
充其量,
也只是事务上形式!
如果不是社团活动,
或者与社团活动有关的事情,
自己,
并没有主动和温泰德见过面……
至少,
在宋申惠的记忆中,
怎么也回忆不出有这样的事情。
而且,
自己之所以这么做,
也只是因为,
那所谓的温柔吧。
hiteie
不是也有这样的说法吗?
但是啊,
无论因为什么理由,
说谎,
总是不对的。
这就是所谓的,
不正确吧?
明明这是自己最后的温柔才着
然后,
宋申惠想到,
昨天的温泰德,
是不是也是因为温柔,
所以才什么都没有说?
不,
他,
只不过,
是不知道该如何说吧,
就好像,
自己一样。
宋申惠有时真的感觉到,
自己不会说话,
这,
听起来好像很可笑,
毕竟,
每当她自己想起这个事实的时候,
也是这么觉得的。
但是,
就好像之前劝诱何喜布的时候一样,
宋申惠,
的确没有这样的天赋。
在能说会道这方面,
自己的确不如贝贝或者大叔。
也许,
和温泰德,
才不多吧。
而大叔呢?
也许,
就是狼来了的小孩吧
虽然,
一定要打比方的话,
果然,
还是比较像狼就对了。
可是,
无论大叔看起来多么的可疑,
这一次,
至少是这一次,
自己,
错怪大叔了。
也许,
是因为自己先入为主的关系,
反过来说,
大叔也的确可疑。
但是,
错了就是错了。
正确的人难以生存吗?
所以说,
大叔,
说不定才是正确的?
果然,
所谓的人生,
真是深奥啊
但是,
无论如何,
自己也怪不了小贝贝。
是的,
明明知道对于贝贝而言,
温泰德是怎样的存在。
可是,
自己……
果然,
这,
还是自己的错吧
如果,
昨天约上贝贝一起去,
是不是,
就不会有今天的事情了呢?
宋申惠甚至想过,
如果贝贝没有看见的话,
是不是,
就不会吵架了呢?
不,
这样想,
是不对的
所谓的正确,
是绝对的,
没有转圜的余地。
就好像白色的纸一样,
是纯洁而完美无缺的。
但是,
无论有多么的雪白,
纸,
就是纸。
都是要用来写的。
所以,
作为结果,
都会染上黑色吧……
就好像,
所有正确的人,
都会变得难以继续维持正确,
变得错误吧
区别只是,
有些人,
将黑色说成了白色;
而另一些人,
认为白色纸张上的黑色,
是正常的,
无论是错别字,
还是笔误,
都是可以接受的,
或者,
他们根本就不在意吧。
毕竟,
白色的纸上,
一旦沾染上了黑色,
无论死污渍还是笔迹,
变成黑色的这一点,
在染上的时候,
这个事实就已经无法改变了吧!
一些人,
温柔的接受那些黑色
而另一些,
则选择无视那些黑色
但是,
无论怎样温柔,
也有无法容忍的东西,
所以,
那些温柔的人,
变得愤怒。
无论是对那些无法容忍之物,
还是对那些只知道温柔对待一切的人,
愤怒,
最后取代了其他的情感……
无论是冷漠,
是无视,
还是,
温柔本身。
宋申惠相信,
每一个人,
都是,
或者至少曾经是,
一个温柔的人吧。
即便是大叔,
应该也是如此……大概我猜的
然后,
发生了什么,
他们,
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问题是,
究竟要发生什么,
才会变成大叔现在这样?
或者说,
说不定,
大叔是一个特例,
他,
从来就没有温柔过吧也许。
这个世界,
也许并不需要什么温柔的人吧,
可是,
温柔,
却依旧存在着。
无论我们是否相信,
或者,
原因承认。
每一个人的心中,
都有一片温柔,
或多,
或少……
有些人选择将其隐藏,
另外一些人,
则选择遗忘……
但是,
在那一片角落,
温柔,
直到现在,
也存在着。
但是啊,
就好像你不正确,
而我也不温柔一样,
所谓的温柔
到底是一种怎样的情感呢?
直到现在,
宋申惠,
依然并不是很明白,
少女,
想要懂得爱,
希望得到爱,Χiυmъ.cοΜ
去爱,
想爱,
然后,
敢爱!
也许,
顺序错了吧。
不过,
最后的,
才是最重要的。
问题是,
如果不知道,
有怎么去做呢?
如果不明白,
有怎么去找呢?
虽说,
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权利爱与被爱
但是,
又有多少人,
懂得何为爱?
亲情,
友情,
然后,
才是爱情。
也许,
只有先理解亲情和友情,
才能懂得爱情吧
还是说,
所谓的爱情,
就是三者的结合?
少年不识愁滋味,
同样的,
少女,
也不识爱情的滋味。
但是,
却又过早的体会到了爱情烦恼。
爱情就好像一种病一样,
没有得上的人,
想要得到;
已经得了的人,
却又想要好。
也许,
将被称为爱情坟墓的婚姻,
比作围城这个例子;
同样,
也适用于爱情也说不定,
拥有爱情的人想出来,
没有爱情的人却又想进去。
果然,
所谓的人,
是既不正确也不温柔的。
他们,
总是在追寻一些自己没有的东西,
却又将自己拥有的东西一脚踢开。
然后,
最可悲,
同时也最可笑的是,
我们似乎一直在重复着这个过程。
是啊,
无论是自己,
温泰德,
大叔,
还是小贝贝,
黄老师。
即便是刚加入,
或者说半加入的何喜布,
也是如此。
真是天下本无事,
庸人自扰之
明明只要把话说开,
就不会有误会了。
可是,
却又无巧不成书,
偏偏让最不能撞见的人撞见了自己……
是啊,
果然,
自己的青春日常,
诸事不宜啊!
返校日那天,
自己和温泰德的邂逅,
被黄老师看见。
昨天和温泰德一起,
又被大叔还有何喜布,
以及小贝贝撞击……
话说昨天北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大家都留到那么晚?
如果不是恶作剧之神的光顾,
那就一定是,
哪里出了问题?
但是,
问题是,
到底是哪里,
出了问题呢?
真是……微妙啊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宋申惠,
无法安然入睡,
这也难怪,
胡思乱想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当然睡不着了。
不如,
开始数羊吧!
话说外国人数羊,
是因为heep与leep比较相近的缘故吧
既然如此的话,
在魔都,
那么就应该……
困?
ung?
啊?
受不了了!
越来越睡不着了!
有的时候,
宋申惠就好像小学生一样。
第二天如果有什么事情的话,
前一个晚上就会兴奋的睡不着。
或者,
越是想要睡觉,
反而睡不着,
这个时候,
还不能起来,
否则,
就会独自饿
果然,
女儿难养啊
“贝贝……”
然后,
不知道过了多久,
夜已深,
宋申惠,
因为疲劳过去,
终于,
睡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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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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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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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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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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