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书网>其它小说>我的道观又霸屏热搜了>第 44 章 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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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匀突然的沉默让凤行舟心惊胆战,他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卦象有什么不妥?”

  随即他酸涩的笑了,再坏还能比第一卦更坏吗?

  君匀收了铜钱,他眼神复杂的盯着凤行舟:“不,没什么不妥。第一卦的卦象完全被推翻了,凤行舟,我冤枉你了。”

  凤行舟脑海中一片空白,呼吸节奏顿时乱了。

  君匀一字一顿的说道:“第一卦时,我说了很多恶劣的词语来形容你,我想,是因为我的卦被人动了手脚。”

  他的卦有多少人追捧,君匀清清楚楚。芳华殿中他当着大家的面说出了凤行舟的卦象,话一出口给他造成了多大的伤害?对于第一次出现在大众面前的凤行舟而言,君匀等于判了他的死刑。

  那日之后,有意想要同凤行舟结交的仙人看到他纷纷避开。仙帝将仙界最好的洞府其中之一赏给了凤行舟,那里本该门庭若市,但是因为君匀的卜算,偌大的洞府中只有凤行舟和临风两人。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相信他的卦象没错,作为一个修道者,他不可能为了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人就质疑自己的道。可他千万没想到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对他的铜钱动手脚,要么就是他得罪了人,要么就是凤行舟得罪了人。

  不管他两到底谁得罪了人,君匀给凤行舟造成的伤害已经没办法挽回了。

  君无暇是个坦荡的人,发现自己做错了事,他首先想到的就是认错和如何挽救。

  他对着凤行舟郑重的行了个大礼:“对不起,行舟剑尊,我被人蒙蔽做出了错误的判断。毁你清誉,断你前途,让你背上莫须有的恶名。无暇罪该万死。”

  凤行舟这才回过神来,一向稳重的他有了片刻慌乱:“哎?别,这不算什么。”

  君匀没起身,他掷地有声的说道:“若是能回仙界,我一定在登仙台前负荆请罪,向整个天界说明情况。因为我的失误,导致你蒙冤。”

  凤行舟讷讷的说道:“没关系的,你已经道歉了。”

  君匀摇摇头:“和你承受的冤屈相比,这点道歉无足轻重。”如果被冤枉的是自己,君匀能拧开对方的天灵盖。他一向是个能吃苦但是不能受气的主。

  临风这会儿也回过神来了,他原地转了几个圈圈:“那无暇,你是不是不讨厌我主人了?”

  君匀深深的看向了凤行舟,他现在心情很复杂。他对凤行舟的厌恶是源自于自己的卜卦,现在显示他的卦象有问题,他对凤行舟的讨厌就站不住脚了。

  生平第一次,他问了自己一个问题:他讨厌凤行舟吗?如果讨厌,凤行舟哪一点让他讨厌?

  他和凤行舟在天上只见过几次,除了第一次见面和颜悦色,之后几次见面他都没给人好脸色。凤行舟是怎么做的?他谨小慎微,明明是剑尊的实力,面对自己的时候却怂得像狗。

  到了下界之后,面对强大的差距,凤行舟非但没有欺负自己,还被自己随意的使唤来使唤去。他任劳任怨,自己说东,他不会往西。自己住院,他全天在病房里面陪着。他给自己做好吃的饭,让临风陪自己聊天,一旦自己想做对健康不利的事,他就会黑着脸出现……

  这样的凤行舟,他凭什么讨厌?他有什么资格讨厌?

  凤行舟正期盼的看着君匀,那眼神满是期待。他在期待什么?

  君匀不是蠢人,事实上能飞升的,没有几个笨蛋。他非但不笨,还很通透。

  如果他真的讨厌凤行舟,见到他只会躲得远远的,别说和他合作,就连和他共处一室都会难以忍受。可他做了什么?这段时间,他吃了凤行舟做的饭,睡了他睡的床。嘴上打着嘴炮,心里却记下了他为自己做的点点滴滴。

  凤行舟隐藏在心底的渴望这么强烈,他怎么能视而不见?

  反观他,他有什么资格让这么好的人守着他护着他等着他?他在凤行舟面前蹦跶任性,无非是认定了凤行舟不敢翻脸。凤行舟在上界不敢翻脸,他尚且可以说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比他差。

  可到了下界,凤行舟比他强太多了。他却还是我行我素,他嘴上说着凤行舟会捅他一刀,可心里一直有个想法若是凤行舟都背叛了他,这世上就没有人可以信任了。

  回到那个问题上:他讨厌凤行舟吗?答案显而易见,他不讨厌。非但不讨厌,他对凤行舟还有别的期待。

  君匀深吸一口气:“不讨厌。”

  凤行舟眼中的光一下就亮了,笑意从他的眼角眉梢流向了他的嘴角。沉稳得近似木讷的凤行舟在这一瞬间焕发了神采,君匀从没见过他笑的这么好看过,一时间竟然盯着凤行舟看的挪不开双眼。

  临风开心的蹦起来了:“主人!无暇不讨厌你!”

  君匀清清嗓子:“好,我们接下来就是要搞清谁动了我的卦象。”

  那一日的画面历历在目,君匀想了想之后说道:“我的书童是首先怀疑的对象,因为只有他有时间接触到我的铜钱。当然,不排除他在路上遇到了看不惯我的人。”

  凤行舟缓声道:“别想这些了,等回到天界找到最后一枚铜钱,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卢俊他们趁机道:“是啊是啊,神仙的事情回到仙界再说吧,现在先想办法让我们出去吧!”

  再呆下去卢俊觉得自己要疯了,从他踏入这个鬼地方开始,他的三观就受到了猛烈的冲击。如果现在有后悔药,他一定吞一瓶下去。

  他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从不信世上有鬼怪。在他面前有神仙,有剑灵,有僵尸……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

  君匀看向凤行舟:“交给你了。”愧疚归愧疚,他对自己几斤几两还是有很清楚认知的,算命,他在行,补阵法,他不行。

  凤行舟应了一声,他快速的将三师兄破坏掉的阵法给重新修补好了。尤其是盖着红布的棺椁,他特意在上面罩了个结界。

  等阵法的光芒稳定下来之后,定眼珠终于稳定下来了。这一次定眼珠撑开的结界和之前两个阵眼中的结界大小一模一样,看来是阵法影响了定眼珠的发挥。

  被关在阵法中大半天,卢俊和凤越川两人惊魂未定。此时在看看手机,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卢俊双手握住了君匀的手,他晃了晃:“君观主,以后我家甜甜要是去看你,我再也不阻拦了。”

  君匀有些疲惫,他笑道:“甜甜是个好姑娘,有锦绣前程,卢市长您就放心吧。”

  卢俊一听乐坏了,先前他还说凤越川迷信,听算命先生说点好话就乐得找不到北,结果现在轮到他,他笑的比凤越川还要开心。这位可是脚踏星河的仙人啊,他说的话能有假?

  凤行舟看出了君匀的疲惫,他柔声道:“是不是累了?我们回去吧?”

  卢俊一听连忙说道:“对对对,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家那口子一定急了,我先回去了啊。”

  一直以来都是别人看着卢市长的座驾一溜烟没影了,但是这次却是卢市长看着别人的座驾离开了。卢俊打了个哆嗦:“艾玛,太带劲了。”

  他要回去查一查青龙观,和这样的高人相处,能交好再好不过,如果不能交好,至少要做到不交恶。卢俊脾气是爆了一些,但是他不傻啊。再说有甜甜这个关系在,卢俊觉得将来他要是遇到什么事,还能求助君匀哪。

  另一边,君匀盯着窗外的夜景眼神迷茫。凤越川在前面开着车,他时不时的透过车内的后视镜看向后座的两人。这两各自靠着窗户,中间留出的位置留给了临风。两人看起来都心事重重的样子,只有临风心情特别好,他从车后座翻出零食,嚼得咔咔直响。

  车路过兰陵大桥时,凤越川为了活跃气氛说了一句:“君先生,凤遥,这是我们兰陵市有名的夜景观赏点,需要我靠边停车让二位观赏一下吗?”

  此时河两畔的高楼大厦亮起了漂亮的霓虹灯,站在桥上能看到绚烂的灯光秀。两岸的大厦成了幕布,绚烂的灯光组成了一幅幅的画卷。最绝的是两畔的灯光展示的画卷是同一主题的,灯光变幻的时候,桥下的水倒影着两边的高楼,美不胜收。

  桥两边有很多看夜景的人,他们三五成群,嬉笑声隔着玻璃都传到了车内。

  凤行舟看了看君匀的方向,他拒绝道:“不了,回家吧,君匀今天用灵气……”君匀道:“好,凤先生把我们放在路边吧。”

  凤越川呵呵一笑,他知道该听谁的了。于是他打起转向灯缓缓的靠边停车:“我在前面等你们?”

  凤行舟看了君匀一眼,君匀道:“不用了,你先回去吧。”顿了一下之后他说道:“谢谢。”

  凤越川诚惶诚恐:“应该的应该的,两位好好欣赏。”

  车子一溜烟的撤了,难为凤越川了,今天对他而言太惊心动魄了。

  桥两边的人行横道很宽,上面有不少人在摆摊子卖东西。凤行舟看了一圈问道:“饿了吧?我给你买点吃的。”

  君匀没说话,他看着凤行舟走向了卖炸串的小摊子。突然之间他的手被拉住了,低头一看,是临风牵住了他的手。临风拉着君匀往桥边上走去:“别呆在这边,会被人撞到的。”

  君匀摸摸临风的头发:“临风,我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的回答我。”

  临风仰着头:“嗯嗯,你问。”

  君匀问道:“你和凤行舟心意相通吗?”

  临风疑惑极了:“无暇你怎么会问这个?我是主人的剑灵啊,我不和他心意相通那还得了?”

  君匀问道:“我和凤行舟打架那一次,临风你放水了吗?”他清楚的记得凤行舟有几个大招没放出来,他一度觉得是临风在放水。现在看来,可能他想岔了。

  临风讪讪的笑了:“嘿嘿……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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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匀正色道:“这件事对我很重要,你必须如实回答我。”

  临风看了看凤行舟的方向,见凤行舟正在点炸串,他收回了视线直视无暇。临风小声却坚定的说道:“无暇,虽然我是剑灵,看起来能行能动有身体有思想,可我本质上还是剑。我是主人千锤百炼得来的,主人指东我不会往西,主人要杀的人,我不会留。”

  临风严肃道:“主人是我的一切,即便我再喜欢什么人,如果他要害我主人性命,我会毫不犹豫的斩杀他。我是剑灵,因为主人而生,也会为了主人而死。主人只要一个心念,我就能心领神会。”

  “我是很厉害的剑灵,和对方交战时,我和主人配合得当能发挥出比平时高出两三倍的战斗力。无暇你确实很厉害,可是如果我主人要杀你,你想全身而退的概率也不高。”

  君匀恍惚的问道:“所以……”

  临风点点头:“主人不让我告诉你,其实我主人他……”

  君匀接话道:“他不舍得伤我。”

  他修为不差,以他之前的了解,他和凤行舟的修为差不多。但是现在临风说,他和凤行舟配合得当,能爆发出三倍的力量。这样的凤行舟会打不过心不在焉的他?

  君匀扯着嘴角笑了笑,可是那笑容比哭都难看。他自诩聪慧,可是连爱慕自己的人和敌人都分不清,真是眼盲心瞎。

  临风挠挠头,他央求道:“无暇你别告诉我主人啊……”君匀平静的看了他一眼:“你不是和你主人心意相通吗?”

  临风急的快哭了:“这不一样,我主动告诉你,和你自己说出来是两个意思。主人说过,不允许我透露他对你的想法,我上次说王明月是主人的情敌,主人回头就打了我的屁股。”

  君匀问道:“为什么?”

  临风道:“主人说他不配,他说你太好了,他什么都没有,不配喜欢你。”

  君匀身上荡开了一股灵气,他心中有什么东西正在破土而出。这一刻他不觉得是凤行舟不配,而是他不配。他这么迟钝,害一个对自己有好感的人这么的痛苦和小心翼翼。

  凤行舟感应到这股灵气,他飞快的跑了过来关切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他跑得太急,连串都没拿,摊主在后面喊着:“小哥,你的炸串快好了!”

  君匀摇摇头:“我没事。”凤行舟这才放心的回头去取串:“你稍微等一下。”

  没一会儿他手中就捧着一个碗回来了,碗里堆着几种丸子和蔬菜。他将碗递给君匀:“摊子上的东西不太好,我点了几样,你先对付着,回去给你煮面条吃。”

  君匀捧着碗,他低头一看就发现碗里的东西都是他爱吃的。

  凤行舟见他不动手,他以为是君匀看不上:“不喜欢吃这个吗?那我去给你买烤红薯。”

  君匀捧着碗看向凤行舟:“凤遥,我有话要问你。”

  凤行舟站定了,他有些紧张:“嗯?”

  君匀说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话音一落,凤行舟整个人都傻了,随后他控诉的看向临风,临风赶紧扭过头装作看风景。

  君匀直视他的双眼:“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凤行舟沉默了片刻:“登仙台上惊鸿一瞥,从此情根深种,心里便有了你。”

  君匀愣了:“那时候?”他没想到他和凤行舟第一次见面,凤行舟就起意了。

  凤行舟有些尴尬,他说道:“我与道玄一战九死一生,没等我回过神来我便飞升了。雷劫撕碎了我的衣物,除了临风,我什么都没有。仙界很好,可是我和仙界格格不入。”

  赤身裸体飞升至上界,没有同门,没有朋友,没有可以说话的人。凤行舟脑海中的弦紧绷,他对陌生的地方满是戒备。琇書網

  就在他摸不清方向时,是无暇脚踏祥云出现在他面前。无暇赐给他衣服,遮住了他的躯体,保全了他的颜面。可他却连无暇的名字都不知道。

  仙帝赏了他洞府,给了他该有的荣誉。他觉得这一切像是在做梦,上一刻他还和道玄厮杀得昏天黑地,下一刻他就飞升了。他不得不闭关来稳定自己的道心,在漫长的闭关生涯中,陪着他的除了临风,便是无暇赐给他的那件法衣。

  那衣服虽是新的,却浸满了无暇的气息。每当凤行舟恍惚的时候,他就会看一看那件流光溢彩的法衣。

  在君匀不知道的地方,他默默的支撑了凤行舟数年,成了凤行舟的精神支柱。

  凤行舟的心思已经无所遁形,索性就摊开说吧:“在去芳华殿之前,我偷偷的去找了你好几次。每一次都能看到肆意洒脱的你,你就像是明月,完美无瑕。我不敢触碰。”

  君匀手都在抖,他哑着声音自嘲道:“我算是什么明月,给你致命一击的明月?”

  凤行舟摇摇头:“你批算没错,直到现在我都觉得你算的没问题。我龌龊肮脏,整个宗门都毁了,我却在飞升的时候动了情。我与禽兽无异。”

  君匀心中酸涩:“凤行舟,你让我冷静冷静。”

  凤行舟点点头:“嗯,你慢慢冷静。”

  靠着桥边的扶栏,君匀戳着碗里的炸串漫不经心。眼前的风景很美丽,他的心已经乱做了一团。在此期间凤行舟一直站在他旁边,怕他感冒,他还在君匀身上支起了一个透明的结界挡风。

  接下来的几天,君匀经常走神。也在想办法避开凤行舟,凤行舟也发觉了这点。这两天做好了饭之后,他都让临风送,

  凤行舟也太体贴了,弄得君匀都不好意思了。他要是抱怨几句,呐喊几句,君匀反而能心安。他这样无微不至,君匀全身都难受。

  他从不喜欢欠人情,现在他欠凤行舟的,自己都数不过来了。

  迟钝如顾汀辞都发现他不对劲了,看到君匀又摊在躺椅上,顾汀辞戳戳他:“老大,你怎么了?失恋了?”

  君匀翻了个白眼:“你今天怎么在?你没去青龙观监工?”

  顾汀辞嘿嘿一笑:“有老王他们在,我不担心。对了,这几天看你无精打采的,怎么了?”

  君匀道:“如果有个人对你很好,可你一直认为他包藏祸心对他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甚至心安理得享受他的照顾。现在你发现是自己造成了误会,你怎么办?”

  顾汀辞搬了个小凳坐到了君匀身边:“嘿嘿,老大说的是凤先生?”

  君匀麻了:“很明显吗?”

  顾汀辞哈哈笑了:“我们又不是瞎子,之前我还和淮淮说过,说凤先生对你有意思。只是看你那么防着他,我们都觉得凤先生太难了。”

  君匀:……

  顾汀辞笑道:“老大,现在已经不是以前了,即便你真的和凤先生有什么,我们都不会有意见的。旁观者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们都能看出他对你很好。”

  君匀:……不想说话。

  顾汀辞问道:“老大,你是不是不喜欢凤先生啊?”

  君匀头疼:“也不是不喜欢,但是总觉得好突然……”前两天还把凤行舟不当一回事,现在再看凤行舟,总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顾汀辞笑的贱兮兮的:“嗨,你就别装了,喜欢也没事。凤先生人不错,他对你的好我们都看到了。”

  说着顾汀辞掰着手指头就给他算凤行舟对他的好了:“先给我垫付医药费,后来给你送大床……”君匀头都大了:“别说了别说了,我都知道。”

  顾汀辞笑吟吟的:“老大,如果你真的对凤先生没意思,该断就断了。他给你的那些东西,我们努力一把都还给他。感情这事不能勉强,如果他让你不舒服了,你也别想太多,分开就是了。”

  君匀郁闷极了:“可是我不太想改变我和他之间的关系……”他还想像现在这样,看到凤行舟,吃他做的饭,和临风吹牛,和凤行舟一起做事。

  顾汀辞一拍大腿:“嗨,这不就证明老大你对凤先生也有意思嘛!”

  君匀一咕噜坐起来:……

  他一脸懵逼:“我对他有意思?”

  顾汀辞坚定道:“肯定是有意思啊,只是你自己没发觉罢了,有些人天生在感情上面有点迟钝,不挑明了自己都不知道。老大你也三十好几老大不小了,我觉得你可以和凤先生试试。”

  君匀更懵了:“试……试什么?”

  顾汀辞两只大拇指对着弯了弯:“试试谈恋爱啊!不行再分开呗!都是成年人了扭扭捏捏做什么?如果真的和他不合适,到时候再分手也来得及啊。如果你试都不试就逃掉了,万一错过了他,你将来想想会后悔的。”

  君匀整个人都麻了:“这……”

  顾汀辞语重心长的拍拍君匀的肩膀:“老大你别担心了,现在的宗教组织,里面有好多人都结婚生子的。你不用担心这个。”

  君匀恍恍惚惚的摇摇头,他不是在意这个。仙界有很多人都有道侣,其中不乏同性的。他从不在意性别这一点,如果能找到同行之人有何不可?

  顾汀辞见君匀起身:“老大你干嘛?”

  君匀闷闷的说道:“我去睡一觉。”说完他就走进了房间关上了。

  顾汀辞对着门的方向挠挠头:“现在的老年人脑子里面都在想什么呢?”他还是回他的青龙观监工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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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凤行舟正在厨房里面做晚饭,此时他的手机响了。临风帮忙掏出来:“是王明月的电话。”

  凤行舟说道:“接。”

  王明月的声音从电话中传了出来:“阵法模型损毁有些严重,我需要重新制作,这次我准备换一种方法。周期可能有点长,你能等吗?”

  凤行舟应道:“可以等。”

  王明月那头松了一口气:“我尽量早些做出来。”

  凤行舟:“嗯。”

  王明月顿了顿问道:“你是不是和他吵架了?”

  凤行舟沉默了,他的沉默落在王明月耳中就变了一种意思。王明月声音带着一点愉悦:“这是不是证明,我有机会了?”

  临风气呼呼的对着手机嚷道:“你想都别想!哼!”

  说完他掐了电话:“主人!我帮你把王明月拉黑名单吧!他对无暇没安好心!黄鼠狼给鸡拜年!”

  凤行舟正在搅合手中的肉馅,他不紧不慢的说道:“他要帮我们做阵法。而且,这是他和无暇的事,我不该干涉。”

  君匀久违的梦到了他没飞升前的事。做他们这行的一般不给自己批命,但是同门师兄都会互相批命,以检测自己对天道的领悟程度。

  无暇入门的时候,他的师尊已经很老了。师尊会在他的每个弟子入门的时候给他们一卦,轮到无暇的时候,师尊说他修行一路顺风顺水,可以顺利飞升。

  当时有好多师兄弟在大殿中,听到这话,大家都羡慕坏了。

  然而他师尊随后对无暇说道:“你此生有一劫,不动情则罢,若是动情,恐有性命之忧,这一劫怕是难过。”

  无暇那时候年少轻狂,他对师尊说:“若是这是天道对弟子的考验,弟子不会逃避。弟子不会因噎废食,更不会因为有性命之虞就逃避。”

  人趋利避害是本能,能够克制自己的本能逆天而行方叫修行。

  君匀猛地睁开眼睛,床头的闹钟显示现在是后半夜两点多。他一觉从下午睡到了现在,困扰他的问题终于找到解法了,现在他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君匀从床上一跃而起,他趿着拖鞋打开了房门走向了客厅。客厅中黑灯瞎火,但是君匀依然熟悉的站到了客厅对门。这里是凤行舟的卧室。

  他现在住的卧室是凤行舟之前的卧室,青龙观的人入住凤宅之后,君匀喝醉了,之后就一直霸占着这间卧室,卧室的原主人却被他挤到了隔壁去了。

  他站在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凤行舟,你睡了吗?我有重要的事情对你说。”

  话音刚落,房门就开了。凤行舟穿着一身白色的睡袍站在他面前,橘色的光芒从房中照在地上。他身量比君匀高,君匀和他中间只隔了一尺的距离,需要微微仰着头才能看清凤行舟的脸。

  凤行舟声音带了一丝困顿,即便强悍如他,被人吵醒也会有些困扰。他抿了抿唇:“嗯,你说。”

  君匀张张口,他的心跳莫名的有点快。

  凤行舟眯着眼睛低声问道:“怎么了?不着急,你慢慢说。”

  君匀的大脑一片空白,刚刚那个冲出房间憋了一肚子话的人好像不是他一样。

  君匀吞了吞口水,他舔了舔嘴角:“凤行舟,我没有道侣,在飞升之前和飞升之后,别说道侣,我身边没有任何和我牵扯不断的人。”

  凤行舟突然意识到他要说什么了,当下他也跟着紧张起来了。

  君匀道:“我不知道正常的情侣或者道侣相处是什么样的,在这方面,我有很大的欠缺。我想通了,如果你是天道降给我的劫,我不躲也不闪坦然渡劫就是。”

  凤行舟有些不太理解君匀的意思:“什么……意思?”

  君匀道:“凤行舟,你对我的心意我明白了。我会尝试着接受你,和你做情侣或者道侣该做的事。如果我做的不好,你告诉我。如果哪天你不喜欢我了,或者觉得我们不合适了,你也要告诉我。”

  凤行舟呆呆的:“你是说……”他眼中的神采越来越亮。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着,君匀脸红了:“我是说,我开始喜欢你了。我对你的感情或许没有你对我那样深,但是我会尽力对你好。”

  说着他摸出了六枚铜钱:“道祖在上,无暇在此起誓,我会尊重爱护凤行舟,我会尝试着做一个好情侣。”

  凤行舟幸福的想哭,他整个人像踩在云朵上,他身体轻飘飘的。除了飞升那一天,他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他喜欢的人站在他面前,对着天道发下道心誓言。他说,他开始喜欢自己了。他说他要做自己的道侣。

  君匀发完了誓,他看到凤行舟眼睛红了。当下他有些心虚:“那个,是不是吵醒你了?要不你继续……”

  话音未落,他被凤行舟狠狠的抱住了。猝不及防的拥抱让君匀傻眼了,凤行舟的体温隔着薄薄的睡衣传来,他的心跳和气息包裹住了自己。这种感觉有些陌生,但是让他感觉安心。

  凤行舟嗅着君匀颈侧的味道,他怀疑自己睡懵了,他是在做梦吗?

  可是怀里的温度不是假的,君匀的气息不是假的。他活生生的,在自己的怀里。天知道,他想要拥无暇入怀想了多久!

  君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凤行舟抱上床的,等他回国神之后,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凤行舟温暖的大床上了。凤行舟双手撑在他的头两侧,他的身体撑在自己身躯上方。

  两人的脸靠的这么近,床头灯暖暖的照着两人。君匀看到凤行舟眼中带泪,他听到凤行舟低声问道:“我是在做梦吗?”

  凤行舟的感情太隐忍,若不是君匀发现了他的感情,他还准备继续隐瞒下去。哪怕身边的人都看出他喜欢君匀,只要君匀不点头,他就不挑破。

  随着说话声,君匀感觉到凤行舟胸腔在震动。他们离得这么近……

  躺在下方的君匀竟然还有心思想别的:原来情侣之间的距离这么近。

  他回应道:“是真的。”

  凤行舟像得了珍宝的巨龙,他捧在手里怕丢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像现在,他想凶残的将君匀吃干抹尽,可是又怕伤他一根头发让他痛。

  凤行舟缓声问道:“我,我可以亲你吗?”

  他在梦里亲吻过无暇无数次,他的每一寸肌肤,每一根手指,他都反复的亲吻过。美梦可以成真吗?

  君匀脸更红了,其实他不太喜欢和人靠的太近。但是凤行舟给他的感觉并不是压迫,而是难以言喻的珍惜感。

  情侣之间,亲吻是正常的。

  君匀点点头:“嗯,你可以对我做一切情侣之间能做的事。”

  话音刚落,他的唇上就落下了一个浅浅的吻。这一吻犹如蜻蜓点水,凤行舟速度太快了,若不是君匀清楚的看到他低头,他甚至会以为这是他的错觉。

  君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唇瓣:“原来……这就是亲吻的滋味吗?”

  和他想象的不一样,曳芳说,情人之间的缠绵轻吻是世上最美妙的事。曳芳是不是骗了他?

  凤行舟低声问道:“我可以再亲你一下吗?”

  君匀觉得这样的凤行舟又傻又可爱,他躺平了:“亲吧亲吧!”

  这一次凤行舟的唇紧紧的贴住了君匀的唇,两人四目相对。君匀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他不太敢看凤行舟的眼睛。他的眼睛太亮了,里面蕴藏的情谊快灼伤了他。

  过了一阵后,凤行舟心满意足的抬起了头:“亲到了。”

  君匀刚想说什么,就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落到了他脸上。他惊了,凤行舟难道哭了吗?!怎么办?他不太擅长安慰人!

  但是情侣都哭了,还是因他而起,君匀总要安慰一番。

  结果眼睛一睁,君匀彻底傻了:“卧槽!凤行舟你流鼻血了!”

  凤行舟高挺的鼻梁下挂着两行鼻血,偏偏他还毫无知觉对着君匀傻笑。

  作者有话要说:君匀:看对眼了就在一起,不懂那些要死要活的道侣们,折腾啥呢?

  老猫唏嘘:凤啊,你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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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邪神的恋人by道玄

  他是教会的实验品。

  被圣光洗礼,被接种异血,被安装上毒蛇的尾巴与獠牙、嵌入鹰的羽翼。

  但他是一个失败的实验品。

  被信仰抛弃,被贵族观赏,被虔诚的信众当成捕捉到的魔鬼、作为宣教的玩物。

  在一次围剿异端的动乱之中,阿诺因逃了出去,在无人的密林中披上巫师的斗篷,逃离控制,遇到了一个残疾的骑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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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这是个邪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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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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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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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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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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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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