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的八块腹肌弹硬有力,强健的男性身体在她的小手下显露无遗。
“咳咳……你在干什么。”男子磁性声音募的响起,嘶哑暗沉,宛如一把寒气陡峭的利剑,声音中有着显而易见的愤怒。
蓝色的眸子宛如星辰,深不见底。
哪知云浅却是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冷哼一声,手上动作非但不减,反而还更加肆无忌惮的摸索了起来,她毫不客气的反击道,“没见过救人行医?!”
“把手拿开。”
“刚刚不知道是谁求着我救你。”她痞气的勾唇。
刚刚她不想救,可是现在她突然想了!
他不喜欢她摸,她偏要摸!
席景琛微眯着眸子,阴鸷的眼神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了,语气也越发的寒冷,“谁给你的胆子?”
丫丫的,我傅左的胆子还需要其他人给吗?
敢只身独闯杀手大本营,暗杀异国总统的她胆子还需要别人给吗?
云浅笑弯了眉眼,静默不语。
细手摸到了一个尖锐的东西后,眼中的笑意就更深了。
由于光线较暗,此时的她活脱脱的贞子出世,硕大的耳环让人一眼就心生不喜。
拔出尖锐的bishou后,她撕拉一声撕开了席景琛的黑衣,露出里面雪白的肌肤,线条明显,肌肉分明。
饶是云浅也不禁暗暗吞了一口口水,这身材,啧啧啧。
比起那些个男模有过之而无不及。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他的身上太多伤口了。
密密麻麻的一片,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只蜈蚣爬在了上面。
“你以为我想救你?若不是某个没脑子的男人拉着我的裤子求着我别走,我会吃饱了没事干来救你?你以为你是谁?”
语气毫不留情,锋利冰冷。
“我……”席景琛皱着剑眉,帅气的脸上泛着寒气。
云浅毫不犹豫的用力拍向了他的伤口,“闭嘴。”
这一拍差点没把他拍出了内伤,疼得他冷汗直冒。
该死的,若不是他不小心着了仇人的道,这会他也不会任人摆布。
云浅右手拿刀,挑开了席景琛子弹边缘的肉,一点一点的取出内部的子弹,动作快速熟练,几乎没有任何犹豫。
血红连骨,血腥残忍。
但是整个过程中云浅依旧面不改色,反而嘴角还有着若有若无的嘲弄。
席景琛全程都没有用过麻药,尽管如此他也没喊过一声疼,硬生生的憋在了心里。
头上已经有了一层层的薄汗,足以看出他的忍耐力是有多强!
但在他心中留下的只有对云浅满满的考量。
包扎完毕!
云浅撇撇嘴,帅气的将头发甩置了身后后,趁着席景琛没有反应过来,右脚用力一蹬,娇小的身子便向后滑去,扯动了身上的伤口顿时疼的她龇牙咧嘴。
“兄弟,后会无期!”她朝着地上的男子眨了一下美眸,笑得有些欠揍。
席景琛脸色刷的一声就暗沉了下去,黑的宛如暴风雨即将来临,稍微不注意就会把你一口吃掉,连骨头都不剩的那种!
可他越是这样云浅就越是欢腾。
“啧啧啧,92f型手qiang的子弹也能让你躲了去,够刚。不过你就算再怎么刚的住,到了我面前,不一样得摇着尾巴求我?”
言罢,她不再做多逗留,冷哼一声,临走之前还不忘再踢地上的席景琛一脚,动作毫不客气。
当然,跑的速度也是丝毫不弱!
云浅蹭蹭蹭的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只留下了地上咬着牙齿面色阴沉的男人。
很好。
就算是掘地三尺,他都会把这个女人揪出来!
“以后属下会一直称呼为您,因为只有这样,”他光彩熠熠的盯着傅左,“属下才可以永远将您放在属下的心上啊。”
这么撩人的话恐怕也就只有他有勇气对她说出口了,自那天起,他便成了她形影不离的得力干将。
云浅收回思绪,嫣红的唇轻轻扬起,眼神向下瞟去。
佐木师傅啊,为什么你就算是死了,也阴魂不散的!血阁只能是我的!你已经死了,你的所有就理应由我继承!
呵,云浅冷冷的冷笑,眸子里没有任何的感情,冰冰冷冷的空气都直线下降了几分。
你又不是我女儿,怎的就只有你能继承了?
至于还有一封邮件,应该是被人做了什么手脚,她一点开就黑了屏,漆黑一片,怎么弄也恢复不了。
想到这,她双手又哒哒哒的在键盘上不停的敲打着。
傅左凡,危机情况,我还活着的消息一定要封死。把我邮件里的一封邮件恢复了。
她说话一向简约,因为对于莫凡她有着绝对的信任。
就算是她一个淡淡的眼神,莫凡也能准确的捕捉到她所要表达的意思!
做好事情后,她便站了起来,拿着卸妆水就走向了网吧的厕所。
那里有镜子,脸上这妆今晚上一定得卸完,要不然她可没脸出去见人。
脸上顶着黏糊糊的东西四处走也不是她的风格。
镜子里倒映出她模糊不已的容颜,化妆品已经被卸妆水卸掉了,花花绿绿的留在脸上,好不滑稽。
这恐怕走出去会吓倒一片的人吧,就连她本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也是难为苏雨嫣了,能睁着眼睛夸她好看,这眼神也是超出天际了。
“哗哗哗——”
她扭开水龙头,在水缸里放满了水后,云浅将自己的整张脸都浸了进去,只留下个绿油油的脑袋在外边晃悠,从远处看去就像是一颗绿滚滚的皮球在那里使劲捯饬着。
水缸里的水很快就被染了颜色,混混浊浊的全是化妆品的痕迹。
水流将她的头发边缘浸湿,紧紧地贴在了脸上,镜子里倒映的,却是一张水出芙蓉的绝色容颜!
“姿色还不错。”她抚了抚脸颊,寡凉的浅笑。
宛若星辰般的眼睛扑闪扑闪的,仿佛能容下一片天空,璀璨闪耀的摄人。
娇挺的鼻梁娇小玲珑,没有了化妆品的阻隔整张脸白的透明。
新生的婴儿只怕是都比不上她如水般的皮肤,尤其是殷红的嫣唇的一张一合,惊艳了时光。
左眼的左边一厘米处,一颗醒目的痣点缀了整张脸,骨子里透着一股子邪气。
前世她身为鬼医,一生都活在了血红之中。
爱情、友情都是她高不可攀的东西,在师傅对她的教育中,只有一个狠字!
谁更狠,谁就能当王!
所以最后她坐上了这血阁之尊的宝座,不负师傅的重望。
云浅扯着薄唇,邪邪的摸了摸左眼角的痣,她撩了撩长发,斜着眸子的慵懒让人见了心窒。
随后,她转身,离开。
因为头发是一次性的,所以她倒也不需要多废精力,只是这刀伤需要她静养好一段时间了,毕竟这身体的素质比起她的原身差了不止一点。“一天之内,找完整这些药材。”云浅边说边用手同时按住安老的不同经脉,力道时大时小,又莫名让人觉得不像是在弄虚作假。
手法熟练到闭着眼睛都能找准经脉!
她缓了几分,“我只能占时把安老的病情延后,这些药材是救命的关键,一句话,找不到他就死,找到了他就活。”
冰冷冷的死字从云浅嘴里吐出,宁晓华呼吸一窒,温润柔和的五官立马变的严谨起来,根本没空去想其他的,握着单子亲自去凑药。
“好,我看过一点医书,这上面的东西我也认得几分。我爸爸,就先交给你了。”
这句话不仅仅是请求,云浅知道更多的还是威胁。
这个外表温婉的女人在告诉自己,安老出了什么差错,她第一个找她算账。
安家的人,果然没几个省心的。
沉默寡言的安时宣依旧没有抬头,只是捏着安老的被子,微微发愣。
周围有几个手下警惕的摸上了手qiang,盯着云浅的动作,以防她做什么不利于安老的事情。
唯有安然抱着拳,嘲讽的瞪着她。
那眼神好像早就知道云浅的下场了,只是在给她一个苟延残喘的机会罢了。
安静的大厅中,只有云浅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圈,忽然她鼻子微动,视线移到门口处。
哒哒哒的皮鞋声格外响亮,一个穿着黑白条纹衬衫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
男人步伐微缓,带着点纨绔随意,一头精短的黑发用高级特制咖喱水定了型,饱满的额头下生了一对挑眉,桃花眼暗沉沉的,阴鸷的寒冷。
“无爷。”
排排的属下轻轻弯腰,算是打过招呼了。
安无机阴冷盯着安老的床,步伐慢慢走进,却是眉眼一冷,“呵,安悦馨是权利越大,办事效率越差。”
“救不活就别救了,留着这条命苟延残喘,惹的大家都不好过。”
男人气场很强,不过比起席景琛的气场还是要弱很多,安无机更多的还是阴冷。
“爹地。”安然声音嗲嗲的,一改刚刚的骄纵,十足的乖乖少女。
她跑到安无机身边,亲昵挽着他的手臂,整个人小鸟依人的,仰着头眼睛里出奇的恭敬。
以及深深的惧怕。
云浅默不作声,只顾着自己手头上的事情,不停的检查着安老现在的状况,避免出任何差池。
残缺的西漫病毒医治起来没有那么难,她自己费尽心血研制出来的毒药,这会却被人当做了争权夺利的工具?
云浅不用想也知道是佐木的杰作,她这个小徒弟可是巴不得她的东西都消失,死了也不给她留个好名声,反而落得个人财两空的下场。
至于下毒之人,她一定会揪出来!
西漫病毒这件事,她也一定会查清楚!
她可以杀人,但从不滥杀人。
安无机抬手揉揉安然的脑袋,笑的阴森,“嗯,最近武术学的怎么样?”
安然惴惴不安的攥着拳头,开朗的说,“很好呀爹地。”
“好到了什么地步?”安无机审视的目光落到安然骤然抿嘴的脸上,阴鸷森瑟,像一只带着血的爪子,让人心里发麻。
安然面容瞬间惨白一片,受到了惊吓手上的力愈发就大了整整一倍!
“有本事你就别躲。”她惊喝一声,身子里爆发出巨大的能量,右脚前曲,拳头似流星雨一般,撒落下来。
这样的爆发力,确实有点天赋。
手下们都屏住呼吸,惊叹安然武功的同时,又在心里为云浅捏了一把汗。
这姑娘要是出事情了,安老的病岂不是……
安无机饶有兴趣的扬唇,“爆发力太差,输了就进去三天。”
进狼堆三天?这相当于要了她的命!
狼都是成群结队的出没,她不过十九岁,而且又有哪个女孩不惧怕这些的?
安然心中一颤,手上的力道不知不觉又加大了一分。
迅雷的攻势比之前还要快!
云浅右手撩过小礼裙,右脚一侧,整个人速度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依旧不费吹灰之力的躲过了攻击。
留下径直往前扑去的安然,滑稽的像个小丑。
众人微微心惊,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原本应该安全躲过的云浅却是突然转过身,对着安然的小屁股就是狠狠的一踹!
“哎哟。”安然被人生生的踹趴在了地下,当下就揉着屁股,咬牙切齿,“你踢我干什么!”
她感受到手下们的憋笑,脸像烧起来了一样,气红了一大片,“是你让我丢脸,我要把你碎尸万段!”
“我说过,两只脚浪费。”云浅优雅冷艳的提起裙子,穿上了高跟鞋,微乱的黑发美的莫名其妙。
两只脚的确浪费,对付这种骄傲自大的人,云浅觉得一只脚都是多余的。
安然气呼呼的站起来,刚要开口,一道阴沉沉的声音就先打断了她的话,“来人,把二小姐扔进去。”
扔进去!
至于扔哪去,安然心里比谁都清楚。
她小脸刷的惨白一片,鲜红的嘴唇已经吓的微微发青,脑子里闪过的,是她当初差点被狼碎尸万段的场面!
两名手下受命,面无表情的走过来一人押着安然一边,就要往外走。wWW.ΧìǔΜЬ.CǒΜ
回荡在空中的,只有小声绝望的尖叫。
但安无机没有半点动容,反而笑的阴测测的,“救不活安老头,你就得陪葬。”
“这句话早就有人说过了,无爷说点其他的?”空气里诡异的发寒,云浅像是听不懂安无机的威胁一样,笑吟吟的反问道。
少女笑的很不真诚,靓丽的外表下是一双勾魂夺魄的凤眸,细腻的皮肤带着点灯光,跟刚刚那个出手就惊人的女子完全不同。
安无机桃花眼微闪,深处隐匿着不安分的狂暴,怒气出现的莫名其妙“爷不喜欢不识时务的人,如果救活了他,天涯海角,你必死无疑。”
所以不管她救不救都得死?
云浅凤眸轻眯,如果莫凡的情报不错,安家原本有两个儿子。
安老的大儿子安无机,手段残忍暴戾,喜怒无常,是道上出了名的花心和狠。
成为他的女人容易,能得到名分的却是绝对不可能!
至于小儿子安忘机,曾叱咤一方,能力卓越,几年前受人毒害,至今还躺在床上,成为了一个没用的植物人。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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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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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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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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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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