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闻言纷纷大笑出声,就连王凌脸上也露出了笑容,没笑多久王凌又开始蛋疼,这仗打的,怎么跟曹操写战报啊。
此事不急,另一件事却迫在眉睫,王凌抬手制止众人谈笑,蹙眉说道:“汉军物资从长江运来,这批物资对咱们至关重要必须夺下,你们谁有办法?”
众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集体懵逼。
这批物资若是走陆路,陈瞎子带着随他过来的百十号精锐就能给抢来,可人家走的是水路啊,长江那么宽,让他们这群北方旱鸭子怎么玩?
邢道荣所谓的在州陵中转只是经过而已,汉军到了州陵顶多进城喝口水休息一下,物资肯定还在船上,那么多物资搬上岸,休息够了再搬上船,脑子正常的人都干不出这种傻事。
陈瞎子苦笑道:“不好搞,咱们不会水啊,我跳进河里也就能保证自己不淹死,其他的真不行。”
“再难搞也得搞。”见没人出主意,王凌索性直接拍板道:“城头插上汉旗,城上守军都换上汉军铠甲,控制全城百姓,严密封锁我军夺城的消息,陈瞎子,你带两千人偷偷赶往江边打造竹筏,夏侯恩,你带人搜集材料打造绳索鹰爪钩等攀登工具,明日强攻汉军的运输船,对了,再打造一些热气球备用,胡三,你带一队人同样换上汉军军服,出城直奔沙羡,无需攻城只要挡住前往沙羡的百姓即可,千万别让消息传到汉军辎重队耳中,今晚全部加班,没弄好谁都别想睡觉。”
“喏。”众将同时起身领命,离开县衙各自忙碌。
县城物资虽然不多,却能满足王凌的短暂需求,大伙忙碌一个晚上,终于将所需的东西折腾出来。
天亮刚吃过早饭,王凌便带人亲自赶往江边与陈瞎子汇合。
双方见面不顾寒暄,陈瞎子直接拜道:“将军,末将连夜砍竹,打造了一千副竹筏,够用了吧。”
这里是江南,别的不多竹子多,打造竹筏根本不缺材料。
王凌点头道:“差不多够了,你带人找地潜伏等我命令,邢道荣已经投降我军,从他口中老夫得知,运输船队每次经过这里他都会准备吃食,让汉军吃口热乎的再走,老夫决定将计就计,若能将船上汉军骗下岸,咱们便可轻松夺取物资,若被对方察觉你再强攻不迟。”
陈瞎子点头道:“明白了。”
王凌依旧不放心,再次叮嘱道:“记住,你的目标是船,看见老夫信号火速扑向运输船,岸上发生什么都与你无关,懂吗?”
陈瞎子狠狠点了下头,郑重的说道:“将军放心。”
两人分开各自行动,陈瞎子找地潜藏,王凌带着邢道荣和数百名打扮成汉军的魏军将士在江边埋锅做饭。
运输船上自然不缺吃的,但船上伙食大家都理解,拉的都是物资,甚至还有弹药,能不用火就不用,很难吃到热乎的。
邢道荣又是个奇葩,在外人面前要多狂有多狂,在知道他底细的自己人面前却要多怂有多怂,每次运输船队经过他都会屁颠屁颠赶来送饭,对外则宣称州陵是物资的中转站,如此他老人家的身份不就无形提高了嘛。
运输船的将士原本不想搭理他,但饭都送到嘴边了也没不吃的道理,便随他去了。
久而久之,运输队竟然习惯了在此改善伙食,每次经过都派人通知邢道荣,让他准备饭食。
吃人嘴短,拿人手软,他们吃了邢道荣的,对邢道荣的狂妄言论自然睁只眼闭只眼了,遇到上官,同样会为邢道荣说几句好话。
时间一点点过去,很快便到了中午十一点,一支庞大的船队进入视线,王凌放下望远镜喊道:“快快准备,再加把柴,将肉好好炖炖,汉军一来立马上桌,邢将军,你表现的时候到了,拿下运输队,老夫亲自向陛下请功。”
“明白。”邢道荣挥着手熟练的说道:“大家都动起来。”
这次行动拼的不是战力而是演技,王凌对此最为拿手,没披铠甲而是穿了件汗衫,胸前挂着一条脏的看不清本来颜色的围裙,手里握着一把炒勺,站在灶台前拼命搅动锅里的猪肉,天气本来就热,再被锅里的热气一烤,王凌头上的汗珠就没停过。
邢道荣则命人摆好桌子先上凉菜。
运输队很快到来,停在江中搭建浮桥开始上岸。
邢道荣火速上前,朝最先走下来的一位三十左右的将领拜道:“黄将军您终于来了,末将得知您来,当真是望眼欲穿啊。”
此人姓黄名柄,乃是黄盖的长子,一直负责押送辎重,跟邢道荣可是老熟人了,闻言笑骂道:“少说这些好听的,饭菜准备怎么样了,兄弟们都急着呢。”
邢道荣笑道:“已经备好就等您来了,请。”
灶台附近摆了几十张大圆桌,黄柄与属下落座,王凌急忙命人送上一份酸梅汤让大家先解暑,然后端上炖好的肉。
运输队将士都馋的紧了,看见美食哪还走的动道,纷纷拿起筷子大快朵颐,桌子坐不下就端碗蹲到一边,狼吐虎咽的样子看的王凌都忍不住留起了口水。
饭菜很快吃完,又就着饭后水果聊了会天,见已过去半小时,黄柄便笑着起身道:“不错不错,邢将军的厨艺又进步了,军务在身就不耽搁了,咱们下次再……再……”
话未说完便噗通一声倒了下去,其他汉军脸色大变,就要拔刀杀敌,谁知刚一动便头脑眩晕,接二连三倒了下去。ωωω.χΙυΜЬ.Cǒm
王凌果断拿出怀里的响箭对准天空射出,同时吼道:“冲过去控制船只。”
在灶台附近忙活的几十名魏军火速行动,准备顺着尚未撤去的铁链浮桥冲上船。
船上还有留守的汉军,见此果断将铁链从楔子上取下扔进江中,魏军被隔在了岸上。
可惜的是船上留守汉军不多,无法操控船只,只能停在江中。
另一边早已等候多时的陈瞎子抬着竹筏冲到江边,将竹筏往江里一扔,上了竹筏火速向运输船游去。
陈瞎子这队人手里都有从州陵库房中搜出的盾牌,挡住零零散散的箭矢和子弹不成问题。
上千架竹筏顶着零星子弹拼了命的划,很快便冲到运输船附近,各自分散将运输船包围。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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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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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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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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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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