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一样,双方都是先派少量部队试探,然后一点点压上,说白了跟添油战术没什么区别。
打到现在,司马懿已将部队全部派出,身边除了曹昂的警卫团再无兵马。
透过望远镜发现,麴义那边也是一样,所有兵力全部投入战斗,双方二十八万大军在山海关前的平原上杀的难解难分。
又到了随便一根稻草就能压垮骆驼的时候,司马懿左右瞅瞅,却找不出那根稻草,最后将主意打到了曹昂身上,笑道:“少主,战局到了关键时刻,我方再去一人都有可能奠定胜局,您这两千警卫……要不您进城为大军擂鼓,那安全。”
曹昂:“……”
我让你现场指挥,你连我都算计?
扫了一眼战场,曹昂拔出胡三腰间的唐刀咬牙说道:“随我一起冲。”
司马懿脸色微变,连忙阻止道:“少主不可,您是三军统帅,万一有个三长两短……”
“别咒我啊。”曹昂回了一句说道:“现在进城,将士们还以为我跑路了呢,这种时候说什么也不能做让将士们误会的事,否则后果很严重,放心,哥十五岁就开始上战场,什么场面没见过,冲。”ωωω.χΙυΜЬ.Cǒm
说完打马第一个冲了上去,胡三不敢怠慢,连忙带着警卫跟随。
司马懿还能说什么,将望远镜别在腰间,拔出倚天剑同样冲了上去。
战场不断扩大,现在距他们已经不足一里,战马很快赶到,曹昂抡起唐刀将一名正在对战的袁军砍倒,然后看都不看直接冲向下一人。
战场之上一步慢步步慢,被他砍倒的敌兵就算伤势不重也会被其他敌军冲上来补刀,一旦倒下甭想站起,所以没必要关注。
冲锋的同时,曹昂抬头望去,发现离他最近的是赵云,亮银枪跟缝纫机针头似的不断刺出收回,每刺出一次必能带走一人,所过之处手下无一合之敌。
“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黑袍,杀啊……”曹昂挥着唐刀大吼一句,向赵云靠拢过去。
浑身是胆赵子龙如今可是妥妥的天下第一,待在他身边保险一点。
跟曹昂混的时间长了,胡三也变得猴精猴精,扯着嗓子吼道:“名师大将莫自牢,千军万马避黑袍,杀……”
两千警卫同时呼应,声音响彻数里暂时压过战场的吵杂声,听到的黑袍军将士杀敌之余纷纷喊了出来,一传十十传百,很快,战场上全是黑袍军的口号。
再加上刀剑碰撞,战马嘶鸣,伤病哀嚎的背景声,简直是一曲完美的战争交响乐。
十几万人同时呐喊,声音足以冲破九宵,听到自家口号黑袍军无不振奋,士气提升一大截,袁军却被对方的口号震慑的失了心神,士气开始下降。
此消彼长之下,战争的天平慢慢倾斜。
当然,数十万人交战,胜负不可能被几句口号影响,尽管如此,同样提刀冲锋的麴义依然一阵懊恼,骂道:“该死,口号还能这么用?”
“别愣着了,跟着喊吧。”田丰牙疼的回了一句,鼓足中气吼道:“诛杀曹贼……”
袁军没有口号,也只能临时拼凑了。
麴义福临心至,急忙命人呼喊,将士们口口相传,不大一会战场上又满是诛杀曹贼的吼声。
无数曹贼传入耳中,听的曹昂嘴咧了快三尺长,郁闷的骂道:“该死的麴义,打仗归打仗,你特么竟然人身攻击,子龙,给我冲。”
拼命杀敌的赵云见曹昂过来,手上动作瞬间慢了许多,心里更是涌出一股郁闷。
正杀敌呢怎么跑来这么一累赘,这下好了,还得分出一部分精力保护他。
少主啊少主,你不知道你不添乱就是帮忙吗,安心在后方待着不好吗?
心中诽谤,口中却不敢说出来,只好留出三分力气以防不测。
大战继续,数十万人杀的天昏地暗,难解难分,从早上一直杀到下午酉时。
终于,一队袁军心神崩溃坚持不住,转身逃走,然后便引起了连锁反应。
凭意志力支撑到现在的袁军受逃跑的同伴影响,当即忘了军规军纪,哭喊着转身加入逃跑阵营。
“回去回去,都给我回去,督战队呢,给我杀,后退者死。”麴义慌了,迫不及待的嘶吼抽打,想要重新稳定阵型。
可惜事与愿违,袁军不像黑袍军那样精挑细选,整天屁事不干只知道训练,战斗力有些参差不齐,若非督战队压着早就崩溃了。
但压迫这种事迟早会遇到反抗的,前有曹军后有督战队,快被压成夹心饼干的袁军终于承受不住崩溃,打不过曹军便转身向背后的督战队动起了刀子,现场那叫一个乱啊。
嘶吼许久,吼的嗓子都哑了依然没止住颓势,麴义终于发了狠,大声命令道:“先登营给我射,不分敌我,进攻。”
作为亲信弩兵,先登营始终聚集在麴义身边,接到命令迅速出列,站成三排扬起先登弩扣动扳机。
这次他们没再一窝蜂的齐射,而是选择了排队枪毙阵型,第一排射完迅速退后更换箭匣,第二排则接替他们的位置继续射,然后第三排然后又是第一排,这样一来箭雨之间的间隙就变的非常小,几乎无时无刻都有无数支箭矢射出。
四千余先登死士,每排一千四百多人,每波齐射一万多支,箭雨过后不管曹军袁军,割麦子似的成片倒下。
该死的麴义,狠起来连自己人都杀。
曹昂看的目呲欲裂,咬牙吼道:“麴义,老子今日必杀你。”
司马懿同样心疼的直滴血,挥着倚天剑吼道:“高顺,典满,给我挡住他们,炮兵炮兵,虎蹲炮子母炮全部拉过来,轰特么的。”
冲天炮和红衣大炮太重,运输不便,虎蹲炮和子母炮却不同,只有几十斤重两个人就能抬动,先前怕误伤到自己人不敢用,现在却没这顾及了,先灭了狗屁先登再说。
接到命令,典满带着因各种原因减员,仅剩三百人的铁浮屠杀了过去,高顺同样改变方向,顶着箭雨向先登营杀去。
十几万曹军之中,只有他们陷阵团俱着重甲,能暂时顶住先登营的弩阵,其他人来了都不行。
炮兵营营长同样不敢怠慢,在周围同僚的互送下抬着大炮迅速冲到近前,摆好大炮开始填充弹药。
黑袍军中懂得火炮应用的只有山地旅,山地旅又暂时调到了海军序列,跟曹昂来山海关的只有一个营。
战事紧急,营长抬过来的全是射程可达八百米的虎蹲炮,二十多门虎蹲炮齐齐发射。
虎蹲炮乃是散弹炮,发射时需装填五钱重的小铅子或小石子一百枚,再用一块重三斤的铅弹或者石弹压顶,发射时大小子弹齐飞出去,轰声如雷,杀伤力及辐射范围都很大。
炮兵也被袁军的弩阵射出了脾气,快速填好点燃发射。
“啊……啊……”二十多块铅弹连同无数小铅弹一起发射出去,迎着先登营的头顶砸下,炸的先登死士人仰马翻,惨嚎不断。
不,先登营是步兵,只有人仰,没有马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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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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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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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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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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