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谭被擒,对袁军来说可是了不得的大事,文丑得知后顾不得多想,第一时间率领从无终县新招募的两万大军赶到山海关。
原本想一鼓作气将袁谭抢回,到了关前却当场傻眼。
曹昂在关前建了一座巨大的营寨,至于山海关,彻底变成了一座工地,曹军白天在工地干活,晚上回营寨休息,忙的不可开交。
怎么说呢,就一个字,乱!
放着雄关不守跑到城外扎营,文丑冷笑一声,懒的废话直接选择进攻。
谁料曹昂根本不应战,派人将袁谭绑在箭楼上,拿着扩音器叫嚣着说再敢上前一步就杀了袁谭祭天。
文丑远远看着被吊在半空的袁谭,迟疑了。
那毕竟是袁家的嫡长子,因为这个被杀袁绍说什么也不会放过自己。
投鼠忌器,文丑只能后退十里安营扎寨,然后派辛评去曹营谈判,看能不能通过其他手段将袁谭换回来。
谁知曹昂根本不吃这套,不管辛评说什么,只有一句我与显思兄乃儿时好友,好不容易见面,舍不得分开。
辛评听在耳中那个隔应啊,儿时好友你把人家往箭楼上绑,谁跟你做兄弟简直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辛评无奈只能返回。
一天之后,彭安率领三万青州兵赶到,他也自觉,知道弄丢袁谭罪责不小,直接将大军的指挥权交了出去。
文丑再次手握五万大军,可惜没用,他一靠近曹昂立马将袁谭绑到箭楼上。
这招跟当年在萧县用先帝牌位挡吕布一样,无耻且有效。
文丑没办法,只能派信使快马赶往官渡,请袁绍拿主意。
说实话,他真想不管不顾的冲过去,将曹昂和袁谭一起干掉。
可是不敢,那毕竟是主公的儿子,除了他没人敢做这个决定,只要袁绍说一句儿子不要了,文丑敢立即冲过去踏破曹军营寨。
当然,他也没有一味的等袁绍消息,信使离开的当天晚上便派小股精锐部队偷袭曹营,不指望救出袁谭,只希望给曹军制造点骚乱,然后趁机攻进去。
白天明目张胆的,他顾及袁谭安危不敢进攻,晚上就不同了,只要能打败曹昂,袁谭死了也就死了。
事后袁绍怪罪下来,他完全可以说我当时是想救人来着,奈何刀剑无眼……
打仗嘛,什么事不可能发生啊。
可惜他小看了曹昂。
曹昂怕死那是出了名的,在袁军随时可能出现的情况下,一个怕死的统帅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的营寨加点防护。
曹营周围三百米内全是大小不一的深坑,密密麻麻的比天上星星还多。
这些坑跟长见的陷马坑还不一样,大小不等距离不同,别说战马,就是人走过去,一不小心也会掉坑里。
关键是你挖坑就挖坑吧,挖好之后竟还掩饰一下,弄的跟周围地面一模一样,文丑派出的骑兵尚未靠近便着了道,人喊马嘶的,当场就将曹军给惊醒了。
更更可气的是,曹营晚上竟然不关灯,不管天上有没有月亮,每隔三十米一个火盆,无数火把将大营照耀的亮如白昼,就算没有那些陷马坑,偷袭的人也无所遁形啊。
第一夜偷袭失败,文丑不甘心,第二天晚上换了个方向又试了一次,依然没成功,第三天晚上继续失败后,他彻底死心了,乖乖待在营寨等待袁绍的命令。
逼退文丑后曹昂将军中事务一股脑全扔给了魏延和田豫,再次过起了猪的生活,半夜三更不睡,日上三竿不起。
这天中午,曹昂打着哈欠走出帅帐,见魏延在周围巡视,主动上前问道:“文丑那边有什么动静?”
魏延行礼后揶揄道:“没有,咱们这防御连自己人都能收拾,更何况敌人。”
曹昂:“……”
这里可是前线的前线,文丑大军天天在寨外叫嚣,没有城墙挡着他心里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为防止文丑攻进来,只能不顾一切的加固营寨。琇書網
谁料防御做的太好,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昨天中午出营放风,顺便检查一下防御漏洞,一时兴奋忘了营外的布置,刚出寨门就一脚踩空掉进了坑里,两米多深的坑啊,警卫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他给捞上来。
然后这件事便成了军营里的笑话,搞的曹昂很没有面子,此刻再被魏延提起,曹昂脸皮一阵发烫,讪笑道:“没动静就好,咱们现在就一个字,耗,拖到山海关建成就赢了,对了,关墙还有多久能投入使用?”
本来三万大军一起修建挺快的,文丑来之后他不得不将兵马分为两部,大半躲在营寨防守,只派一万人缩在山海关后,建墙的同时还要防备袁军偷袭,速度大大减慢。
魏延说道:“各项物资皆已备齐,所有程序都步入正轨,再有半个月,最多二十天便可退回关内,凭借关墙防守袁军了。”
“二十天?”曹昂叹息道:“好长啊,这破寨子真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
魏延苦笑,蝼蚁尚且偷生更何况人,怕死没什么,可怕的像少主这么明显的,真是让人尊敬不起来。
他笑着安慰道:“少主不用担心,文丑心里也露着怯呢,上次在山海关吃了那么大亏,现在他不敢轻易进攻,再说也没必要,有袁谭这个挡箭牌在,事后他完全可以推卸责任。”
曹昂脸色微变,提醒刀:“袁谭呢,这位爷现在可是咱们和文丑共同的护身符,千万不能磕了碰了。”
“放心。”魏延说道:“我派了一个连队看着呢,每天除了……”
两人边说边走,不知不觉便将帅帐抛在身后,魏延低着头,话刚说一半,耳中突然传来袁谭气急败坏的声音:“曹子脩人呢,我要见他。”
魏延一愣,与曹昂对视一眼,同时迎了上去,刚走到帐前就见一群士兵将袁谭摁在门口,袁谭挣扎不脱,气的大吼大叫。
曹昂走到他面前正要开口,想了想觉得不太保险,将魏延拉来挡在身前,这才挥退士兵,笑着问道:“显思兄,你这是做甚?”
袁谭也是冲锋陷阵,手撕虎熊的猛将,真冲过来他可挡不住。
看着他怕死的熊样袁谭心头一阵悲凉,自己英明一世,怎么就落到这个人渣手里了呢?
他不甘的吼道:“曹子脩,我又不是囚犯,你整天把我关在帐篷里连门都不让出,是不是太过份了?”
曹昂斜着眼不屑的说道:“不是囚犯,那你以为你是什么,俘虏跟囚犯有区别吗?”
袁谭一阵气结,强忍着暴走的冲动说道:“那我也是天子钦命的青州刺史,我要酒要女人,要跟我身份匹配的待遇。”
“早跟你说了,这些东西我这没有。”曹昂无所谓的说道:“有吃的就不错了别要求那么高,送袁刺史回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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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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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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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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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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