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薇啊!我们原先的计划是让海南老郑那边看机会在昊天集团那边先吸一点老鼠仓。但我看他们有点太贪了,吸的太快也太多,让昊天集团方面有了警觉。”
“那周四、周五是怎么回事,居然用涨停来吸货,江海龙能不急吗?”
“我也奇怪,我让人查了一下,是肖振良那边干的。”
“我猜就是他。要不那来的这么多的钱。不是约好咱们吸货的时候他才进吗?”
卫天明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说道:“都按规矩办事,事情倒好办了。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见到白花花的银子,谁不动心啊。”
“这些事先放下,以后再说,但眼前陈浩然还被扣着,怎么也地先把他就出来。”凌紫薇还是担心陈浩然的安危。xiumb.com
卫天明叼着烟,站在窗前一言不发。凌紫薇急得走上前去,说:“卫总,只要你发一句话,江海龙肯定能给你这个面子。”
“老江,这个人你有不是不了解,他买过谁的账啊!”
凌紫薇从后面抱住卫天明,温柔地笑道:“那就看你尽不尽力了?”
“他真对你那么重要,非要救他?”卫天明的话语里透着酸气。
凌紫薇听的出来,在卫天明的腰上拧了一把,嗔道:“你别瞎想。你知道不,如果不是陈浩然半夜三更到大北仓库把我换出来,我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人家仗义,我可不能忘恩负义,如果放着不管,我以后怎么做人啊?”
“是啊!人无信不立。我还真有点喜欢这个小伙子了,容我想想办法。”
凌紫薇不失时机地用自己红润的樱唇轻轻地印在卫天明的嘴上,心里有一种流泪的感觉,为了救他,这也是没有办法啊。
二楼客厅边上是装修豪华的小卧室,凌紫薇来过几次,她知道今天是躲不过去了,走进去吧,为了那个对自己一片真心的年轻人,应该是值得的,好像这么多年来,她第一次做这样的事而没有觉得自己下贱,反而有一种慷慨赴难的悲壮。
卫天明好像一下就焕发了青春,很长一段时间他以为自己已经不再拥有能力了,但凌紫薇的出现改变了他的认识,他还有青春,还有在床上征伐的能力,但不是面对自己那个黄脸婆,而只有凌紫薇这样的女人,才能激发出热情和情欲。女人真是了不得啊!
在云收雨散的时候,凌紫薇依偎在卫天明的怀里,催促着:“都这个时候了,你快想办法救救他吧。”
卫天明摸着凌紫薇白皙丰满的身子,笑道:“能让凌大经理如此动心的年轻人,我怎么能不尽力哪?自古美女爱少年嘛!”
“我们只是一般的关系,不过是感激他救了我。没别的意思,要不等他回来我把他调走。”凌紫薇的心隐隐作痛,只要他安全回来怎么都行。
“不必,不必。自古为爱情而犯错的,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好了,豁出去我的老脸,大不了求一求那姓江的。”
“此外,还有一件事。”
“什么事?”
“我要陈浩然当我的助理。”
“提拔他当个经理助理问题不大,小伙子人也不错。不过。。。。”
凌紫薇瞪起了眼睛,她很不满意卫天明在这点小事上的迟疑。
卫天明笑看着凌紫薇,悠悠说道:“我觉得,你好像很喜欢他,不过,据我观察,你和他并不合适,也许你根本驾驭不了他,依我看最好不要给这个人机会。”
“你怎么会有这种看法?”
“感觉,纯粹是感觉。我对他没有偏见,但从心里不喜欢这个人。如果非要一个原因的话,那就是经验,我评我这几十年的经验这么说。”
凌紫薇那管他经验不经验的,陈浩然对她好,这一点是没有异议的,那么自己是否也应该对陈浩然又所帮助哪?答案是肯定的,她要帮陈浩然一个忙,算是报恩也好。
陈浩然穿着黑色风衣孤零零地站在郊区的公路边,头发像一蓬荒草随风乱摆,脸上有一道明显的血痕。一夜没睡,让他脸色蜡黄,眼睛充满了血丝。他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被江海龙的人给放了。同时也接到凌紫薇的电话,说立刻去接他回来。
陈浩然没等凌紫薇,他不希望凌紫薇来接他,他也不希望接受凌紫薇的感谢。他来到路边想坐出租车会市里去。出租车一辆接一辆地从他面前疾驰而过,不论他怎么招手就是没有停下来的,因为司机都看到,向他那模样不是刚犯了事,就是刚从监狱里放出来,谁拉这样的主啊,谁敢保证他上了车后,不拿刀子顶住自己的后腰,抢了钱后,再要了自己的命。
陈浩然颓丧地站在路边,干脆也不想打车了,去他妈的,自己好人一个,却落得这个下场。
“吱呀”一辆轿车停在陈浩然的身边,车子荡起的劲风,把陈浩然刮的倒退了一步。车窗里伸出凌紫薇的脑袋,笑道:“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陈浩然无可奈何,拉开车门,坐了进去。真舒服啊!一天一夜没吃没睡觉,连个座也没有,光站着了。腿累的都不像自己的了。
凌紫薇一边开车,一边伸手在陈浩然脸上的血痕上摸了摸,陈浩然激灵地一哆嗦,将头躲开。
“他们打的?还疼吗?”凌紫薇眼里含了泪水。
“没事,都受皮外伤。”陈浩然仰躺在座椅上,闭着眼睛说。
“该死的,王八蛋,我和他们没完。”凌紫薇咬牙切齿。
“算了,都过去了。”陈浩然有气无力的说。
凌紫薇不再说什么,默默地开车,不一会车已经进了市区,在十字路口,凌紫薇把车停下来,问道:“回家,还是去我那里?”
陈浩然愣了一下,没说话,还能去她家里吗?我还有什么理由去她家,还睡在她那张香喷喷的大床上?再来一次一夜情?不是说好了分手吗。
凌紫薇点了一支烟,吐出一股股的云雾,静静地等着。
“回家!”陈浩然轻轻地说。
凌紫薇看了一眼陈浩然,将手中的烟扔出窗外,深深地叹了口气,发动了车子。理智仍然战胜了情欲,道德和约束占了上风。自从他们第一次发生关系之后,她就更了解陈浩然了,感觉他不是一个任由别人控制的男人,自己不行,别人恐怕也不行,但肖雨行吗?那个娇里娇气的小姑娘行吗?理论上应该是不行,但他此时此刻却想回家,心里想的还是那个肖雨。
“肖雨怎么样了?”陈浩然问。
“我按你说的给他挂了电话,说你到外地出差了。我想我的谎话未必骗的了她,她好像全知道,用不用我给你解释解释。”
“不用,不用,越解释越麻烦。”
“我也这么想。”凌紫薇嘻嘻地笑了。
车子在小区的门口停了下来,陈浩然下了车,关上车门。
凌紫薇摇下车窗,真诚地说:“我就不谢你了,所谓大恩不言谢。以后有什么用的着我的事,我一定帮忙。”
“好吧!再见!”
看着陈浩然上楼,凌紫薇的眼泪淌了下来,她感到委屈,有点想哭,就是下午在卫天明怀里被蹂躏的时候,也没有这种感觉。
陈浩然打开房门,屋里冷冷清清,肖雨不在家。家里没什么可吃的,他也不觉得饿,倒在床上不久就睡了过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睡梦中好像听见有人在嘤嘤地哭泣。陈浩然睁开沉重的眼皮,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天已经黑了,黑蒙蒙的屋里一个模糊的脸在看着自己。陈浩然使劲的看了半天,是肖雨,她什么时候回来了。
陈浩然挣扎着坐起来,拧开台灯,看到肖雨白的无血色的脸上还挂着颗颗泪珠,她哭了多久了,她担心我不能活着回来?
“你去哪了?回来时你不在。”
“我回我妈那里了,我一个人在屋子里害怕。”
陈浩然知道肖雨自来胆小,晚上不敢一个人在屋子里过夜。他看了看表,已经半夜12点多了,奇怪的问:“这么晚了你还跑回来干嘛?难道你不怕天黑了?”
“薇姐给我挂电话,说你回来了,但我给你挂电话,你却关机了,我不知道你出了什么事,所以回来看看。”
陈浩然感到一阵内疚,拉住肖雨的手,低声地说:“都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
“你们的事解决了吗?”
“我们?”
“你和薇姐。”
“我们会有什么事?”
“她不是被绑架了吗?你去救她了,这难道不是事吗?”
“我们在生意上得罪了江海龙,其实也谈不上绑架,就是把大家聚到一起,问问事情。”
“好了,我不想听你们的那些了。不过以后你不许再和那个凌经理在一起。”
“为什么,我们只是一般的同事。”
“不为什么,就是不喜欢,感觉有点害怕。”
陈浩然能感觉到肖雨对他的怀疑,这不能怪肖雨,面对这种事,凡是正常的女人都会起疑心,何况肖雨还是那种特别敏感的女人。
“睡吧,太晚了,有事明天再说。”陈浩然实在挺不住了,两只眼皮直打架。
“你脸上的有伤啊!”肖雨惊呼起来,扑过来,离的很近看了又看。
“没事,是我不小心,撞到街边的树上。”
“是撞树?不是被人打的?”
陈浩然索性不回答,越解释越解释不清,眼睛一闭,不大一会就睡着了。
周一的早晨,凌紫薇直睡到八点才起来。昨晚睡的相当好,早晨起来脸红扑扑的,又恢复了往日的容光。
凌紫薇早上从不吃早餐,只是喝一杯浓咖啡,吃一点水果。一边吃一边看着电视里播报的财经新闻。今天是时代方面开始吸货的日子,她的目标和任务早就明确了,就是在两个月里至少吸足2000万股的银泰实业。但看来好像有点麻烦,长期的股市低迷表现,已经引起了管理层的重视,连续出台了一些利好政策,虽然还不能改变股市的下跌趋势,但也刺激的股市有了反弹的欲望。
凌紫薇今天上班,特意打扮了一番,既落落大方,又楚楚动人。新的一个星期来了,把过去一周的不愉快都抛掉。她一向是个拿的起来,放得下的人,虽然,有时也会有畏难情绪,但她并不是个患得患失的人,换句话来说,能够在股市里生存的女人,必然有她生存下来的道理。
和一般的政府机关一样,证券公司也是八点半上班,但要办事几乎要到九点以后。凌紫薇到公司的时候正好九点钟,她不再像以前那样来的很早,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几乎没有日常性的事务,每天除了看盘,就无事可做了。当然一些吸货前的准备工作还是要陆续做好的,例如:分配资金,人员配置等。
“凌经理,今天来的不早啊!”大厅的门卫已经和她开起了玩笑。和公司里的其他人不同,反倒是那些公司里普通职员愿意和凌紫薇搭讪和开个善意的玩笑,而至于那些担任一定领导职务的,除了工作必要的接触之外,则很少有情感上的沟通。
“凌经理啊!你这lv包真漂亮,得多少钱啊?”大厅里的女孩子们一下子就围了上来。这些女孩一直把凌紫薇当成时尚的榜样,只要凌紫薇的穿戴上有了什么新的变化,立刻便会引起那些女孩们的一片问询和探讨之声。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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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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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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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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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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