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陈浩然被闷热的天气憋醒,醒来口干舌燥,喝了点水,再躺倒睡得就不太踏实,脑子里总是闪动罗丽穿着红裙子,高跟鞋,晃来晃去的样子。
表哥家不能再呆下去了,再有这么几回,非出事不可,到那时候,就没法收拾了。
他正想着,夜空中几道厉闪劈过,紧接着就是轰隆隆的闷雷滚滚而来,震的窗户玻璃跟着哗哗直响。
电闪雷鸣,没过多久,瓢泼大雨倾盆而下。大雨被狂风席卷,地砸在玻璃窗上,噼啪直响,玻璃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被炸碎的样子。
天闷热的让人心烦,陈浩然躺在翻来覆去睡不着,正折腾着,就听见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同时传来,罗丽惊慌的叫声:“浩然,你睡了,让我进去,我害怕。”
陈浩然的心猛地缩紧,一咕噜爬起来。
屋里不算黑,外边有灯光来。天空中一道道的电光若隐若现,不时窗前闪过。
轰隆,轰隆,响雷阵阵,仿佛就像是在头顶。
与此同时,罗丽的叫声越发凄厉:“浩然,求求你,我怕打雷!”她的话还没说完就淹没在隆隆的雷声中。
陈浩然抬头望望天,阴沉的像黑锅底,闪电狰狞,炸雷不断,他心里也有点发毛,心道,这天怎么了,不会是老天爷发怒了吧!
敲门声一阵紧似一阵,罗丽的叫喊声越来越凄惨,最后竟然哭了起来。
陈浩然感觉不能不开门,万一罗丽被吓出个好歹,自己没法向表哥交代,况且他也听人说过,有些人天生怕打雷,一听到雷声就吓得魂飞天外,弄不好还会出人命。
想到此,陈浩然连忙下床,把门打开,见罗丽穿着半截白色的丝绸睡衣,披头散发,坐在地上,脸上已经哭的梨花带雨。
陈浩然把门口的位置让开。
罗丽从地上爬起来,哆哆嗦嗦地走进屋,说道:“我从小就怕打雷,一听到雷声,就吓得魂都丢了。”
陈浩然没说话,把灯打开。
罗丽光着两脚,两条白腿从睡衣里伸出,完全在外,睡衣很短,将能遮住。
外边的雨还在下,每打一下雷,罗丽就哆嗦一下,看她煞白的脸色,倒不像是装的。
“这雨好大啊!”罗丽向陈浩然嫣然一笑,似要打破两人之间的沉默尴尬。
“打雷有什么好怕的!”陈浩然不解地笑道。
罗丽也笑了,把满头的长发甩了甩,说道:“这可能和我的经历有关吧!”
“什么经历?”陈浩然顺口问道。
“我小时候就怕打雷,但也没怕成现在这样。我记得是上小学的时候,从我家去学校要路过一条小河,河上没有桥,只有搭了几块木板就算是桥了。那天天黑,我从学校回家,正赶上也是这样的天,天上响雷一个接着一个,我吓的要命,就往家里跑,没想到跑到河上的木板中央,正赶上天上打了个响雷,我一慌,脚下没站稳就掉进了河里,虽然河水不深,但我当时紧张的站不起来,就觉得河水直往我鼻子嘴里灌,心里害怕的要命。正当我要不行的时候,有个大人路过,下河把我抱了出来,这才捡回来一条小命。”
陈浩然听着,心里也是跟着紧张了一下。
罗丽:“小的时候只要是打雷的时候,我妈总是把我抱在怀里。嫁给了你表哥,打雷的时候,你表哥就抱着我。”
陈浩然默默地看着她。
罗丽叹了口气,仰起头笑道:“其实,你表哥对我挺好的。就是”
陈浩然明白她的意思。
这时,雨渐渐地小了,不在打雷闪电,天空慢慢放晴。罗丽紧张的神情也慢慢放松下来。
两人不断的说些闲话,打发时间,看钟表已经十二点多了。
陈浩然感觉尿憋得慌,就走出房间,去了卫生间。他想,也不打雷了,也该让罗丽回去了,自己还得接着睡觉,这离天亮还早着。
陈浩然撒完尿,一进门,发现罗丽没在屋,心想,可能是回她自己的房间了吧。
现在外边的雨基本停了,他打开窗户,立刻一股带着泥土清香的空气充满了整间屋子。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这种凉爽的感觉下,下半夜终于能睡个好觉。
嘭地一声响,陈浩然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房门被关上,罗丽一脸怪异的笑容站在门口。
“你,你,要,要干,干什么?”陈浩然有种预感,还坏事。
“不干什么,别那么紧张!”罗丽一步步向陈浩然逼近。
“嫂子,别这样!”
“只要你答应我,什么都好商量。”
“不行,绝对不行。”陈浩然虽然感到已经不听自己的指挥,但脑子还是清醒的,这种事在乡下就是大逆不道。
对于陈浩然的回答,罗丽似乎早在意料之中,她呵呵冷笑了几声,嗤地一声,把睡袍的衣襟了一块,露出的胸脯。
陈浩然余光一瞥之下罗丽里边是真空的,两座秀峰随着她激动的,上下颤动着。
“你要是不答应,我就告诉你哥,你强尖我。我还可能去派出所报案,你就别想上大学了。”罗丽妩媚地笑着,好像一只饿狼望着即将入口的羔羊。
“你,你,你混蛋!”陈浩然被气的差点晕过去。他怎么碰到这样一个不要廉耻的女人,他真后悔不该进这个门。
“怎么样,答应不?如果我现在喊救命,立刻就能把你送进派出所。”罗丽得意洋洋的笑着。
陈浩然此时真正理解什么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对于这种什么都不在乎的女人,他一个初入社会的学生根本没有脑力去应对。
正当陈浩然进退两难之际,罗丽突然,将身上的浴袍甩脱,身子向前一扑,就把陈浩然扑到在。
罗丽的嘴在陈浩然的脸上乱亲,一边亲一边笑道:“别躲啊!让嫂子亲亲!”
陈浩然感觉浑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他被罗丽,而罗丽的身子的,他不敢去碰触,一时竟没法躲开。
罗丽伸手去解陈浩然的裤子。
陈浩然知道不能再等,他也顾不得碰到罗丽的身子,伸手向罗丽的肩头推去。
罗丽心神荡漾之际,被陈浩然一推,立刻翻到在。
陈浩然从床站起,怒视着罗丽,半晌低声道:“我把你当亲嫂子,你不能不把自己当人。”
罗丽显得惊慌失措,连忙把扔在地上的浴袍捡起,披在身上。
“嫂子,我不管你怎么想,反正我是想堂堂正正做人。我来这里是上大学的,不是来干那些狗不如的事。”陈浩然说着,把自己的几件衣服一个背包,就向外走,外边是慢慢黑夜,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他真不知道那里能是自己的栖身之所,可是这里,他无论如何不能再待下去,看来这个女人已经被冲昏了头脑。
“浩然,你等等!”罗丽从地上爬起来,抓住陈浩然的胳膊。
“嫂子,我想我还是离开这里的好!”陈浩然一边穿衣服,一边说。
“浩然,你听我说,都是我不好,请你别走。”
陈浩然默默地看着她。
罗丽双手捂着脸,过了好一会才又说:“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是我鬼迷心窍。你别走,你走了,你表哥回来,我这么说?”
罗丽的眼泪流下来,说道:“你休息吧,我这就走!”说完,小跑着出了门,进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陈浩然叹息了一声,把背包扔在地上,他真的无处可去,在这个陌生的城市,举目无亲。www.xiumb.com
陈浩然和衣躺在,怎么会是这样?他来之前,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他无论如何也睡不着了,脑子里被塞满了各种各样的事,纷繁杂乱,烦恼不堪。
天快亮的时候,他才迷迷糊糊睡着。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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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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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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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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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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