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让对过去的回忆告一段落,而我此刻也更需要专注于当下的任务。
在阔别两年又一次见到青花鱼那个混蛋之后,我很快被首领派来美利坚执行任务。任务是关于组织在北美的一项重要合作,目标对象是军1火大鳄卡斯特罗斯。
我来美利坚的主要目的,就是与这个扎根在北美的家族搭上线,最好能够说服对方一举与港口mafia签下订单,而这也是首领最重视的一点。
作为黑手党总不能赤手空拳和敌人交战,这一次的合作无疑是组织对外交易的重要项目。
然而,港口maifa在横滨甚至国内都是不可小觑的庞然大物,但放在异能者众多的美利坚,却仅仅是一个年幼且弱小的组织。和横亘美利坚近百年的卡斯特罗斯相比,港口mafia的规模和知名度更是不够看。
正因此,我前来美利坚的任务也更加艰巨。作为组织内的武斗派,我需要展示自己的强大并赢得卡斯特罗斯的关注,从而取得合作者的资格。而如何巧妙的完成这个任务,就需要我自己动脑筋了。
按常理来说,此类可能需要智取的任务,往往都是红叶大姐来应对,我更擅长镇压叛乱和解决敌人。但这次和往常不一样,以组合为代表的北美异能者组织都是潜在的竞争者,而本土团体显然更有优势,组织需要派出更强有力的高层进行震慑。
必须我出马的另一个原因则是,在三个月之前,我在欧洲出差时结识了卡斯特罗斯家主的独女菲奥娜。
这并不是什么老套的英雄救美或者一见钟情的戏码,我是在法国的一场私人拍卖会中遇到了她,当时我俩在争夺一瓶罗曼尼·康帝。
单凭财力,我一个远东地区小组织的干部,肯定是比不上大名鼎鼎的卡斯特罗斯家族的大小姐,但幸运的是卖家有易物的要求。我用一辆全球限量布加迪威龙换取了这瓶酒,就在那位红头发的菲奥娜大小姐打电话满世界买车的时候。
用跑车换红酒我觉得很值,因为那辆车我还没来得及改涂装,出厂时的宝蓝色不得我心,换了也就换了。但问题是,我是独自一人开车来的拍卖会。虽然拍卖会能提供接送服务,可我不能暴露组织分部的位置和我的干部身份,在国外更不方便高调得用异能飞回去,只好提着红酒往回走。
拎着价值连城的东□□自行走在波尔多的郊区,遇上一些不长眼的家伙就更顺理成章了。
然而,那群人的指挥者却是红头发的菲奥娜。
菲奥娜不是异能力者,她来法国带着的手下也只有两人是,但遗憾的是遇上的对手是我,即使面对再翻两倍的人数,对我来说也都很容易解决。
对方不愧是军1火大鳄的女儿,看上的东西没买到手就直接带人抢。一群人被我打得东倒西歪后,又很识趣的要和我握手言和。
我当然不相信这个女人会安什么好心,但对方的话确实吓到我了。
卡斯特罗斯家的独女,板上钉钉的继承人,说看上我的能力,想邀请我入赘,还说什么她相信她的基因能让我们未来的孩子身高到180。
我气得转身就走,要不是碍于卡斯特罗斯家的威势,那女人就没了!
虽然她确实高得离谱,穿着高跟鞋的红发女人站在一堆白人男性保镖里,高出了人群半个头。
菲奥娜那个女人实属祸害,那次不欢而散之后不知道从哪查出来我的身份,直接把她二十三岁生日宴的邀请函寄到了港口mafia大楼,指名道姓要我去参加。
巧合的是,组织最近刚好在谋求北美地区新的合作商。毕竟横滨是座港口城市,黑色地带的特别贸易一直都是组织最重要的进项,更何况这次是涉及到关系里世界武力的军1火。
我被首领连夜派往了美利坚,带着和卡斯特罗斯达成合作的期望。
实际上我有点抵触这次的任务,因为怎么看都像是要我做出一定牺牲,只能希望菲奥娜那个女人不是真的失心疯了。
这次的任务,红叶大姐专门帮我找了关于卡斯特罗斯的情报,甚至还对菲奥娜的喜好都做了分析。不得不说那女人在这些方面简直是另一个翻版的我,看到那份资料时,原本对她有些厌恶的观感都转变了。
菲奥娜的消息显然很灵通,在我刚站到纽约的土地上,她就带着一帮人出现在我面前,说是要招待我一番。
本想拒绝,但我还是忍住了。然后我只能无奈的被这个大高个女人挽着胳膊,别扭得像是被架起半边身子一样,和她在第五大道来来回回转。一场本该是招待我的纽约之旅,变成某个女人的购物日。wWW.ΧìǔΜЬ.CǒΜ
一天的末尾,共进晚餐再送对方回家,拖着僵硬了的双腿的我,在下属敬佩的眼神中回到了酒店。
只能说幸好我平时够忙,来美国也没有太多空闲时间,明天就是菲奥娜的生日宴会,不管这次合作成与不成我都要一周内回横滨!
第二天白天,本该应酬卡斯特罗斯家各路来客的菲奥娜又找了我一次,说是她父亲想见我。我第一反应是这女人真的失心疯了,说动了她父亲要我入赘,这样的话首领大概率保不住我。
就在我考虑不开污浊的情况下怎么能带着我的下属们全身而退,菲奥娜否认了我的猜想。
“放心吧,是关于合作。虽然我确实很看好你,父亲也觉得我这个身高不好嫁出去,入赘就不需要考虑那么多了,但是他在这方面放权给了我,不会插手我的婚事。而我,也不至于没品到拿卡斯特罗斯家威胁你。”
想到初见时对方带人上来抢的架势,我很怀疑这些话的可信程度,但现在有任务在身的我也没有选择的余地。
生日宴会在晚上,半下午时我就跟着菲奥娜前往了在远郊的庄园。一到卡斯特罗斯家,菲奥娜就丢下我一个人走了,完全没有之前那副积极想让我入赘的样子。
在管家的引导下,我见到了那位掌控着北美五成军1火交易的卡斯特罗斯家主。
合作谈得并不顺利,虽然卡斯特罗斯家有意在远东地区开辟市场,但并非只有港口mafia一个选择对象。今晚的宴会上甚至还有两三个日本里世界组织的高层会来,这是菲奥娜向我透露的情报。
卡斯特罗斯家想要占利润的大头,即使有菲奥娜这层关系在,这样的交易也只会让港口mafia逐渐沦为卡斯特罗斯家的傀儡。
这位家主显然没有平等谈合作的诚意,我当即就拒绝了对方的要求。双方不欢而散,看来我这次的任务会失败。
不过我并不觉得这个结果首领会不满意,就如同卡斯特罗斯家不止有一个选择,港口mafia也是同样。珍贵的并不是所谓军1火,而是和他们这样的庞然大物攀上关系。只是对方来者不善,将合作者视为远东地区的跳板,那就不需要再进一步接触了。
我心里清楚这一点,但同时又为难起来,菲奥娜和她的父亲对我完全是两个态度,而她的生日宴也快要开始了,我总不可能现在就离开庄园。即使合作谈不成,应邀前来的我还是要在宴会上露面的。
正好,我也想看看卡斯特罗斯家在远东地区选择的合作者会是哪家倒霉蛋。
我厚着脸皮在庄园的客房歇了一阵,直到晚上七点钟,庄园内响起嘈杂的声音,我才带着我准备的礼物——一瓶红酒,下楼前往宴会厅。
其他客人来得比我想象得要早,人群中间身高瞩目的卡斯特罗斯父女俩已经和来宾交谈起来。
我环视了周围一圈,顺便发消息联系下属,让他们给我安排一趟多次转机的回国路线,今晚就走。为了防止出什么意外,我打算让下属们提前撤离。谈合作既然是不行了,晚宴上收集些情报就该离开,再不走怕是有人会动手,鉴于我和菲奥娜昨天的共同出行必然已经出现在各家的情报上。
没达成合作就得不到卡斯特罗斯家的庇护,其他组织肯定不会介意多对付一个干部。虽然我自信不会出事,但也不想下属折损在这种地方。
看到我出现在宴会厅里,菲奥娜和她的父亲说了两句话就朝我走来。就这一会,我能听到周围英语、法语,甚至意大利语的声音,在议论着菲奥娜对我的热情,和我俩差距悬殊的身高。
他们不知道我能听得懂那些名词,不过也无所谓。但菲奥娜知道我是会法语和意大利语的。她颇为不悦的拉着我来到宴会厅的角落,掀开厚重的窗帘,带着我走进了一处隐蔽的露台。
她先向我解释了她父亲的态度,我对此并不介意,能和卡斯特罗斯家搭上一丝关系,都是沾了这个红发女人的光。
菲奥娜的神情很烦躁,她说着说着就不知从礼服何处摸出了一根烟,靠在栏杆上让我给她点火。
我当然没有那样做,她笑了一下自己点燃烟,然后伸手要勾我的肩膀,但被我躲了过去。
“就因为我第一次见你提了你的身高,你就记仇到了现在?”
“哈,我还不至于小气到听不得。”我有些嫌弃她,这家伙人前光鲜亮丽,在我面前却总是流里流气的,动不动就开出条件让我入赘,除了挽胳膊还喜欢动手动脚。
“作为女士,矜持一点,菲奥娜。”我补充了一句。
她哈哈大笑,嘴脸的烟直接掉在地上,“中也,你也太纯情啦!我记得你是二十岁,已经成年了,该不会还没开过荤吧,用不用姐姐我带带你?”
我直接当做没听见,她又紧接着说到,“不过我看你不像是没有过感情经历,见到任何俊男美女都无动于衷,怎么看都像是见过更好看的。所以,我猜你是个经历丰富的情场高手!”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纯情少男到情场高手,我更觉得这女人喝多了。
对于我冷淡的否认,菲奥娜有些不依不饶,非要听听我的感情经历。我不愿意向外人说起自己的过去,不快得准备离开,她却拦住了我,说要用一个故事换不再纠缠我入赘。
红发女人的背景够硬,加上我还在人家的地盘上,索性我就把自己的初恋删删减减讲了出来,将对象变成了一个不具名且离开组织后死在外面的倒霉蛋。
菲奥娜听完了笑个不停,说是我编故事都这么敷衍,她才不相信我和会和一个讨厌的家伙在一起,受着那家伙气的同时还向对方倾注了全部的信任。
那段故事是真的,我不想解释我少年时的想法,那些只存在于某个时期的,令人无法忽视的情感,是我无论如何也编造不出来的东西。
她在旁边笑了半天,突然停了下来,像是看某种稀有生物一样打量着我,“……难道是真的?”
我没回答,只是从西装口袋里拿出了烟盒和打火机。
我们俩没有再说话,一个靠在栏杆上,一个就站在那里,默默地抽着烟。
直到烟燃尽了,我准备回到宴会厅时,菲奥娜在我身后说到。
“我是认真的,哪怕没什么感情,但我也希望你可以入赘卡斯特罗斯家。我和我父亲那个养一堆女人的混蛋不一样,我可能不是个好妻子,但绝对是个好合作者。中也,你好好考虑一下吧,在我订婚之前,这句话一直有效。”
我没有回头,摆了摆手再次拒绝了她。
在经历过一些事情之后,我不可能心安理得的和一位女性组成家庭,更别提共同养育一个孩子。
虽然我很想说我的前任都死了,但这并不是事实。
他们没死,而那些记忆我也不可能忘掉。
我走到宴会厅之中,远远的看着聚集在灯光下觥筹交错的人群。那里面有几位我眼熟的人,有日本的,有欧洲的,有些是组织过去或现在的合作者,有些则是利益相悖的敌人。
我记住了这些熟悉的面孔,观察了一阵他们有没有和卡斯特罗斯家主进行交流之后,再一次回到角落里。随后叫来了管家,将那瓶作为礼物的红酒送了出去。
宴会到了高1潮部分,卡斯特罗斯父女走到台前致辞,在宾客面前表演父女情深,紧接着就是和熟悉的宾客攀谈相互敬酒。
随着人群的涌动,那些无论是里世界还是表世界都颇具盛名的家伙们聚在了一起。我在远处看着,卡斯特罗斯家主向菲奥娜介绍着来客。
我的视线跟随着这对父女,直到看到了一个纤瘦高挑的黑发男人。
我怔住了,对方非常敏锐,朝我回看过来。
很难言喻我此刻的心情,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也有种拨云见日般的恍然。
黑发绛瞳的男人带着很浅的笑容,隔着整个宴会厅的宾客,无声的向我打招呼。
“帽子君,终于见到你了啊。”
是费佳,不,费奥多尔。
我飞速的回忆着菲奥娜跟我提起的情报,今日的宾客名单她曾在我眼前晃了一下,说要用这些情报换我入赘。
我还对一个又长又眼熟的名字有点印象,当时匆匆一眼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但如果真的有一个费奥多尔的话,那就只能是他——
费奥多尔·米哈伊洛维奇·陀思妥耶夫斯基。
这个该死的,长到让人一眼就印象深刻的名字!
对方身边还有两位白发青年,准确来说其中一人只有一半发色是浅淡的白色,而另一人则是金属般的银白色。
两人也注意到了我,共同看了过来,甚至和费奥多尔谈论起来,说得应该是俄语,我无法看懂口型。
我并不想在现在这个场合见到那家伙,无论如何,曾经用欺骗手段对付过我的家伙,总不会有什么好事。
而人群中心的菲奥娜似乎也注意到了我和费奥多尔之间发生了什么,她皱着眉向我投来担忧的眼神,用手包挡着向我指了指楼上,似乎想让我避开那三个家伙。
以港口mafia干部身份出现在这里的我,不适合任何形式的叙旧,并且我也不想搞砸菲奥娜的生日,便趁着人群流动之际回到了楼上客房。
在这里见到了费奥多尔,而对方也直接认出了我,不知道是冲我来,还是和我一样想和卡斯特罗斯家谈合作,遇上我只是顺带的。但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给了我不太好的预感。
即使过去的相识中充斥着欺骗,可我清楚费佳绝不是一个简单角色,更有甚者,对方就是俄国的异能者之一,也许是看中了我和菲奥娜认识才想从我这边取得突破口。
虽然心里全是往坏处想的揣测,但见到真人的那一刻,我心里还是涌上了无端的失落。
如果可以,我更愿意那个温和而优雅的费佳只活在我的想象中,而那天的道别,也仅仅是短暂的分离。
可惜想象也只是妄想。
费奥多尔总有一天会如今晚一样,出现在我面前。
于是我不吝于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他的出现。
拿出手机,我让下属取消了今晚的回国的航班,想要联系红叶大姐时却停了下来。
和费奥多尔的过去,是我的私事,在不确定对方的目的之前,将组织推到台面上并不适合。
但我此刻需要关于那家伙的情报,可能知情的菲奥娜还在宴会中脱不开身,我也不想让她卷入其中。
我犹豫了很久,终于尝试着拨出了一个两年多都没有再打过的电话。
我以为那会是空号,但居然拨通了,手机里响起等待接通的滴滴声。
接电话的还会是那家伙么?
我不确定,但此刻我能信任的人不多了。
我还记得那天,那家伙是在某个侦探事务所,在横滨当地小有名气,和异能特务科有些牵扯的一个小组织。虽然不入流了点,但至少说明那家伙大概已经“弃暗投明”了。
所以,我还是可以稍微信任他一下吧,如果他到现在都没有把港口mafia所有秘密掀开的打算。
过了许久,电话被接通了,如我预想一样令人生厌,甚至有些黏糊糊的声音,一上来就控诉我前两天的暴力。
那一瞬间,我突然忘了自己要说的话,如同过去一样和他吵嘴。
习惯真可怕。
就在我意识到自己又落入那家伙的陷阱中,我才恍然。
该死的,我有些痛恨自己的没长进,连这种显而易见的试探都上钩。
我立刻止住了话题,电话那头却传来笑声,刺耳得让我觉得难受。
“中也还是像过去一样傻兮兮啊~”
那熟悉的,上扬的尾音,挑1逗着我的神经。
这家伙难道以为,确认我和过去没有什么变化,是一件很重要的事吗?还是说我那天踹了他一脚就离开的行为,让这混蛋生出了什么诡异的兴趣不成?
“太宰治,你给我闭嘴!”
“哇哦,暴力狂中也居然叫出了我的全名!可我不想被蛞蝓命令啊,主从关系都颠倒过来了呢。”
我气不打一处来,但还是强忍着,现在的我已经明白,和这家伙吵架没有任何意义。
对于永远不会和自己说出全部真话的人,再气急败坏都是没有用的。
但是这些年过去了,我还是觉得这家伙欠我一个答案。
我想问他为什么和我分手,又为什么出现在面前叫我“男朋友”。
我有很多的话想说,很多事情想问,但沉默了很久的我,只问出了一个本该和我无关的问题。
“你这家伙,当年,为什么要叛逃啊!?”
问出口我就后悔了,并不是后悔问题本身,而是我觉得我应该更冷静一点,声音不应该颤抖得像要哭出来一样,这样绝对绝对会被这个混蛋青花鱼嘲笑!
电话里死寂一片,宛若这通电话从未被接通。
我想我大概知道答案了。
就连关于费奥多尔的情报我也不想再问了,虽然我知道这家伙比我知道的要多得多,但我现在不想再和他说话了。
因为我发现,我没办法平静的向他解释或隐瞒我和费佳过去,就如同他回答不了我这个问题一样。
“……好吧,是我不该打这个电话,就这样吧。再见了,太宰。”
我挂断了电话。
最后那个瞬间,我似乎听到电话那头有个声音急切的叫了声“中也”。
究竟是不是我的错觉,已经无所谓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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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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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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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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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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