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R国飞往蓬莱岛得大半天,陆云扬打个盹的功夫,居然让路逍遥跳伞给跑了!
陆小爷可是亲口答应南歌把人全须全尾送到蓬莱岛,可现在居然让人半路给跑了!
他陆小爷的脸往哪里搁啊?
飞机师被他那个骇人的眼神看得惴惴不安,都快哭了,结巴解释说:“我,我还以为你,你们商量好要到这里来跳,跳伞的,我……”
这个地方距离蓬莱岛不足五十公里,是世界闻名的跳伞圣地,快到的时候,路逍遥吩咐他飞进来,说他们临时起意想玩跳伞,让他下降至最适合的跳伞高度。
路逍遥似乎一路上都跟陆云扬在说话,他在后视镜时不时看到他动动嘴皮子,点点头什么的,他在前头噪音太大,听不清他们的对话内容,但他们一直在聊天,路逍遥吩咐他之前,他分明看到他回头跟陆云扬商量的。
心血来潮找乐子是陆云扬一贯的作风,他见陆云扬没反驳路逍遥的话,也没有额外吩咐,路逍遥本身又长了一张让人信服的脸,他真的以为他俩临时起意玩跳伞。
路逍遥移动位置,打开舱门跳了下去,他才看到陆云扬居然是睡着的!
然后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可能被路逍遥坑了。
立即叫醒陆云扬为时已晚。
短短几分钟人已经消失不见。
陆云扬要不是不会开飞机,指定一脚把人踹出去。
“你是猪啊!他说什么你做什么,他是你老子还给你发工资?我他妈哪会什么跳伞?还不赶紧降低一点找人?要是人找不回来,小爷扒了你皮!”
陆远扬恨得牙痒痒,没想到路逍遥长得端方雅正谦谦君子,没想到撒起慌来居然脸不红气不喘,大意了。
错手杀个良民搭上全副身家赎罪,他就真不怕他一怒之下做了飞机师?
气死他了!
只是气归气,跳伞基地人来人往,飞机轮船往返穿梭,他早已经逃出生天,人海茫茫,想要再抓他当真是大海捞针。
南歌接到陆云扬电话的时候并不意外。
说句大不敬的话,路逍遥的智商和手段,十个陆云扬也不是他的对手,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别说陆云扬,就是他们也拦不住的。
“没事了,陆小扬,你救下路逍遥的人情我记下了,他想来的时候自然会来,你呢?要上岛住几天吗?”
陆云扬面子里子都丢光了,哪有什么颜面去蓬莱岛?
“我去干嘛,去吃狗粮吗?”
他早就认清了自己的位置,喜欢南歌是真的,毕竟南歌从长相身材到脾气都对他胃口,长南歌这样的,谁不喜欢吗?
但如果说到非谁不可,至死不渝那种爱,也没到那个份上,他至今也不知道爱是什么,南歌要真跟他像和薄倾君那样天天腻歪,他也不确定自己受不受得了。
他和南歌还是这样相处舒服,一辈子也不腻。
爱来爱去甜腻吧唧的玩意,爱谁谁吧,一个人啥几把过自由自在挺好。
“吃什么狗粮,你不是那什么宝贝玩意儿坏了吗?十全大补汤不喝了?”
跟南歌比口才,他陆小爷也得甘拜下风。
他胜在脸皮够厚:“先攒着,等我把人给你抓回来再喝。”
陆云扬一根筋,南歌比谁都清楚,劝也劝不住,她真是哭笑不得:
“陆云扬你的脑袋到底在想什么啊?我什么时候要把逍遥抓来蓬莱岛?我只是担心他在M国不安全,现在知道他平安,他去哪里有他的自由,他不归我管,你到底懂不懂啊?”
陆云扬一摆手:“我要懂这个干嘛?小爷只知道他在我手上逃了,让我很没面子,我非要把他抓回来不可,好了,不跟你说,我得抓紧时间逮人。”
南歌:“……”
逍遥啊,你怎么惹上这货的?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
义薄云天里。
南歌刚刚挂上电话,又被身体越来越好的薄倾君抱到腿上亲。
他单手抓住南歌的两只手举过头顶,逼得她微微昂起头颅,趁势而下擒住她的唇轻咬几下:xiumb.com
“别人的事你那么操心干嘛?兼职居委会大妈吗?嗯?”
薄倾君的占有欲一天比一天强,现在是恨不得二十四小时把南歌揣在兜里,随时随地能翻出来亲一亲,啃一啃。
南歌完美的身段因为这个动作凹成了勾人的妖精,舔舔薄倾君的唇峰,磨着他压低声线:“宝贝儿,青天白日的你乱吃什么飞醋,我从不操(心)别人,只操(心)你……”
薄倾君眼热,这妖精……
二话不说抱起她往卧室走去,咬着她的唇回:“那就从白天日到晚上,让你操(心)个够……”
南歌:“……”
她家宝贝蛋真的学坏了!
……
接下来的一整天,站岗的小六都没见过两位主子出卧室,连午饭和晚饭都是放在客厅,生怕听到卧室里传出不同寻常的声响,他都是放下就跑,也不知道那两位吃没吃。
……
薄文贼心不死,一天到晚找各种各样的理由在南映雪身边晃悠,弄得李治延烦不烦。
偏生南映雪毫无知觉,也不赶他,李治延也没立场赶他,只能黑着个脸。
导致了现在两男一女在“傲雪凌霜”共度晚餐的尴尬局面。
南映雪说的“养”漂亮宝贝是字面上的意思,一天三顿吃好喝好自然不在话下。
就连洗脸擦手这种小事,她都从不假手于人,把他当宝贝在养。
李治延真心觉得自己已经成了废人,除了吃饭上厕所,其他什么都不会了。
南映雪打了盘水过来,细心地把李治延每根手指都擦得干干净净才准他吃饭。
薄文的脸色比便秘还难看:“映雪,他又不是废人,洗个手都不会了吗?”
知道南映雪一直在照顾李治延,可亲眼看到这么细致,他还是难以接受,这是在养儿子吗?还是刚上幼儿园,最多三岁那种。
南映雪不以为然,一开始是不让他拧毛巾,后来有一次洗手,他够水龙头的时候被洗手台的水全打湿了,她干脆打水出来给让他洗,拧毛巾的时候指骨差点错位,她干脆不让他动手,慢慢就成了习惯。
“家里的洗手台太高,不方便。”
李治延抿着唇,淡淡扫了薄文一眼,并不说话。
男人之间,一个眼神足以挑起一场战争,那一眼看在薄文眼里,根本就是赤果果的挑衅。
这厮是故意的,知道南映雪心软,用受伤博取同情。
“映雪,你总是这样,对每个病人都照顾到无微不至,这样很容易引起误会,你是个医生,那是护工该做的事。”
薄文特别强调“每个”,让李治延觉得他不是唯一。
南映雪蹙眉,这话好像没什么毛病,但又好像话中有话,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她还没说什么呢,薄文觉得不够,火上加油说:
“你那会照顾倾君也是这样,南歌差点就误会了。”
他的话落下,室内的温度似乎都下降了几度。
薄文像毫无知觉一样,继续说:“映雪,你总分不清医患关系,你只是医生,不是他们的老妈子,不用这样衣不解带照顾每个病人的。”
南映雪眼睛一红,捏紧手里的毛巾,小脸煞白,当下不知所措。
李治延气场全开,大喝一声:“够了!”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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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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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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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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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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