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啪啪！”
显示屏上的光圈逐渐缩小的同时，视线和判断已经受到了限制。
这个时代看来很少人打的低AR，在七年前却并不是那样遥远。
“竟然可以打EZ的翡翠剑…不愧是lzy。”一旁围观的平衡笑着说道，“刚才的手元我已经记录下来了。然而这种读低AR的能力是否可以推广，还需要等待进一步的研究。”
“这样的话，数据已经足够了吧。虽然这种能力似乎在OSU除了读图方面的用处不大…不过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很少有人FC小司的SOLO。”
老中医收起鼠标，颇有感触地说道。
读图能力和其他不同，甚至低AR某种程度上比高AR还要难上很多。
看懂高AR只需要极限的反应，虽然同样很难，但和低AR不同。Χiυmъ.cοΜ
某位大佬所言：读高AR是本能，读低AR才是本事。
然而此刻的平衡，却并没有因为老中医的话而气馁。
“就现阶段而言，你所说的完全没错。然而只要这项研究成功，任何人都能扫清小司SOLO的读图障碍…我相信，那一天不远了。”
…
“手腕还是有些硬。”
“噢…”
看着屏幕上的成绩，卓芊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更换外设竟然能让水平有所提升，这已经超出了少女的预期。
电脑图包里满是初音的INSANE图，虽然稍有跳跃，但自己在试图的时候还是轻松地点到了NOTE的位置。
少女并不清楚，给哥这里为什么这么多初音的图。然而这些老图对于现在的新图来说，不光BPM非常低，很多梗也不曾出现，MAPPER界还处于一个比较初始的阶段。
“你到那边之后，先别全力打图。七年前的水准和现在相差甚远，一不小心太过出名的话，可是会死得很惨。”
想起主厨临行前的嘱托，少女抖了抖手，故意miss了几个note。
“先停一下。”给哥丝毫没有察觉卓芊的小算盘，还以为是被自己强行拖过来试图导致发挥失常：“给，你的新眼镜。在刚才这款的基础上做了一些改动，先试试吧。”
似乎看出了少女的疑惑，给哥拿起架子上的眼镜盒，打开后递了过去。
“这是…？”
细微的响声，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啪。啪。啪。
自动的节拍器，通过小型喇叭慢慢放出来，声音正好传到耳朵的位置。
“通过细微的声波来刺激瞳孔周围的穴位，同时还有确定BGM的功能。戴上这个，就能轻松拿下很多图。”给哥有些得意地炫耀道，“你平时应该是不戴眼镜的吧。在突然戴上这款眼镜之后，有没有感觉到和平时不戴眼镜一样呢？”
“哇，真的好轻呢。”
少女调整了一下眼镜腿，发现在打图的时候，已经超越了先前NC的效果。
“不仅有节奏辅助，在打图的时候可以通过刺激眼部穴位达到增强视觉的目的。带着这个，甚至你的手速都能涨至少二成。”
“这…已经属于辅助外设的级别了吧？！”打了几PC高速图之后，卓芊很快就建立了初步的印象感觉。
“不。这个虽然可以作为辅助使用，但是长时间下来，对你的眼部肌肉和视觉神经都有很强的促进作用。要不你现在摘下眼镜，打同一张图试试？”
少女缓缓摘下眼镜，一切恢复如常。
然而就在自己刚刚开始同一张图的时候，奇迹出现了。
对于节奏的感觉突然间变得自然而流畅。熟悉了动作的双手，自己动了起来。
利用设备增加乐感，原来真的可以实现么？
“如果利用得当，可以做到和握力器一样的锻炼效果。”似乎是读懂了少女脸上的惊讶与疑惑，在一旁的给哥激动地说道：“只不过我们锻炼的不是指速，而是一种全新的东西…相对于手的指速而言的，我称它为【瞳域】。”
…
3个人影坐在大厅正中，最高的高台上。
下面摆着的一台台电脑都在高速运作着。1个OSU玩家坐在电脑前，进行着各种难图的测试。
“利用这个，就可以到达极限。”草哥的嘴角微微上扬了一下。
“不用着急。前进的道路已经十分明了了。2日之内，最终的实验体系即将完成。”
“你还是这么乐观呢，2YU。”盒饭摘下耳机，“测试的效果到底怎么样，你们几个亲自来试试就知道了啊。反正我是不干了。日复一日地进行着这种超乎极限的测试，再说我们4人本来的实力，就已经够强了啊。”
“让我来超越，你所谓的极限吧。”13戴上耳机，“不加DT的成绩，根本就不能叫做极限。”
“皮老板已经开始更加广泛地干涉我们的实验了。据手下的报道，已经有3个实验基地被查封，被迫终止了实验。”
“你怎么看，2YU？”
“暗杀皮老板，然后OSU将自动选择它自己的主人。”
“选择？暗杀？”盒饭一脸不解的样子。
“皮老板掌握了我们的资料，现在他要做的，就是打击瞳域和瞳域者的发展。但是现在这个行动还被限制在机密阶段。我们只要趁着事情没有发展起来之前干掉他，A国的高层们一定会严把口风，自己不了了之的。”
“怎么回事？皮老板也不希望瞳域者走上台面么？”
“如果他希望的话，一开始便不会反对我们，这和公开是一样的。公开反对的事物一定会有人去效仿传播，也许皮老板的死因不加掩饰的公布之后，成千上万的玩家都会来帮助我们的研究，不劳而获的想法，每个人都有的。更何况瞳域本身，就是一个辅助实力提升的暂时性工具，只是辅助而已。使用上万PC之后，玩家们的实力就会固定而提升，眼中看到的世界一旦改变，实力将飞跃不同的层次——这种诱惑，谁又能不动心呢？当这种公开的秘密，光明正大的捷径一传十十传百的时候，就算真正抵制外挂的玩家，也会因为羡慕，嫉妒，外加一点点的不平衡，而走到了我们这一边了。更何况，这根本算不上外挂，长期坚持练习之后，将永久性提升你的瞳力。”
“皮老板的出行，将于明天结束。”
“明天上午，2YU，13和我一起去。盒饭用网络来监视A国总部和这边的相关行动。”
草哥喝了一口茶，戴上了桌子上的特制眼镜。
“哦，感觉真的不错…OSUer的新纪元。那个世界，已经不远了。”
分别拥有着四大瞳域的人们，开始行动了。
尔等若有神之力，我等便为【弑神】。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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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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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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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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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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