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发言的最后，莼菜对着摄像头深深鞠了一躬。
少女笑着回到了子轩身旁的座位，随后超大元老团表示，会议继续进行。
“表现不错噢。”
“谢谢子轩老师。”受到子轩表扬之后，少女的脸颊更红了，似乎心情还没有从刚才激动的场面平复下来。
一旁的冻僵一直在找机会打量，被子轩各种挺胸仰头等等有意挡住。
“针对是否保留实操约战的议题，我想先进行一次表决。如果保留实操约战的人数过多，我们将在保留的前提下对实操约战制度进行修改。”光法朝着周围元老团的人点头示意道，“下面进行表决，同意保留实操约战制度的，请举手。”
有一半的人数举起了手来，然而还有一小部分人没有举手。
番茄默默地看着周围反对派的同志们。
如果剩下的人都是反对派且无人弃权，人数差别应该不会很大吧。
这样的话，或许还有挽回的余地。
“不同意的，请举手。”
在场为数不多的几人互相打量了一眼，随后坚定地举起了手。
在这个过程中，徐老一直保持沉默。
让番茄怎么也想不到的是，自己的导师，竟然在最后放弃了举手表决的权利。
“看来举手表决的结果，是赞成派占多数呢。”光法缓缓道，“那么进行下一个环节，由子轩老师宣布民意调查结果。”
曲大附中所谓的民意调查，只不过是在学校网站上有一个实操约战的意见填报入口罢了。
虽然之前已经让各班班主任对于此次民意调查进行了相关宣传，然而收集到的意见还是少之又少。
其中，新生的观点占了大多数。
有一部分人赞成取消实操约战，认为这种随时随地的压力让学生们夜不能寐，严重影响学习质量。
还有一部分人认为，可以在同级或者同rank段间进行实操约战，适当减少学分浮动。
剩下一部分人，大概说了一下自己的展望，认为现阶段没有制度上的硬伤，可以按照现有体制保留实操约战。
“看来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支持保留整改这个发展方向，那么我们接下来的议题便是如何保留整改。”光法关掉投影仪的大屏幕，“请各位与会代表将自己的意见写到事先准备好的纸上，我们会统计得票最多的措施进行选择性整改，并于稍后宣布结果。”
在短暂的分发之后，在场所有人都拿到了票。
面对属于自己的神圣一票，各位代表都十分慎重地写下了经过深思熟虑后得出的答案。
经过唱票过后，得分最多的整改措施是【实操约战范围限制在同级生间】和【减少学分浮动及约战频率】。
代表纷纷鼓掌，表示通过。
“下面我宣布，第一届实操约战研讨会圆满闭幕。”
基地在读完他那并不冗长的演讲稿之后，平静地说道。
随后，超大元老团的几位领导率先离场了。
看到这里的子轩松了口气，虽然中间有过意见上的分歧，但现在总算是以一个还不错的结果达成了共识。
“今天辛苦了呢。”
“不，不辛苦！”
面对子轩的关怀，莼菜有些激动地回答道。
“这周的作业，别忘了按时完成后，在作业系统上提交rep啊。”
“嗯！”
少女微微一笑，欢快地跑开了。
看着那背影，子轩陷入了沉思。
和卓芊一样的纯鼠少女…究竟会成长到什么样的地步呢？
是选择变强，还是会就此改变操作方式？
以卓芊的进度来看，也差不多该到了要她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纯鼠中后期的提升比起板子来说尤为艰难，虽然有可圈可点之处，但付出的努力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在这个基础上，就导致了前些年纯鼠玩家的大流失。
就自己的角度而言，她们如果选择板子，作为老师的自己肯定会大力支持。
纯鼠的自我否定…么。
看着少女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的子轩，有些落寞地一笑。
自己差不多也要面对这个问题了。
纯鼠虽然带来中距离跳跃和ACC的强效稳定，然而在某些图上，实在是不如板子来的快。
然而现在的自己，真的要舍弃保持了多年的操作方式么？
“你在，迷惘着吧。”
子轩全身的肌肉猛地收缩了一下。随即从身后，传来了阵阵令人不舒服的寒气。
“你，究竟是谁。”
少女并没有看向自己的身后，然而在一瞬之间，后背却传来了背靠背的感觉。m.χＩùmЬ.ＣǒＭ
“5年前的残乱之夜，似乎皮老板出动了大量人力来平息这件事，平息他所认为的骚乱…他所认为的作弊，敏感以及一切******的行动。”
“难道你就不想看看人类的极限吗？不是从穴位和机械刺激这种肤浅的层面，而是从体感时间上彻底改变被称之为【人类】的个体…”
黑衣人先前的话语，回响在少女的脑海中。
“是你。”
子轩恍然大悟，然而她并没有转过头去。
数年前，瞳域的诞生，打开了全民瞳域者化的道路。
作为创始人的草哥，开发了这个重要的理念。
【瞳域】是利用生理眼镜上视角的诱导和眼眶等穴位刺激实现的。手速的差距暂且不提，如果人人都能激发自己眼部的潜力，就可以大大提升自己的OSU水平。
因为手速，是人人都可以训练的。
当然，这也是13的理念之一。
然而瞳域者的增加，也仅仅是在穴位和机械刺激的层面。【弑神】的理念，却是利用史佩的研究，达到让人类全部超越神的目标。
“史佩的研究，是你们最重要的目的吧。”
“不只是那个，子轩大人。你所看重的那个孩子，甚至比曲奇和10p更有研究价值…我记得是叫，卓芊吧？”
(本章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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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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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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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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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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