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修问云微微,“有看着合意的就留下来。身边需要有几个听你吩咐的。”
云微微点头,明年事情就多起来了。确实需要买几个丫鬟在身边做事。
云微微挑了五个丫鬟留下来。
容修看向微微:“够吗?”
云微微点头:“这就多了,先预备着。以后不够再买。”
容修闻言,又让牙人换一批年轻的小子过来。
这时候外面坐着的人群里。有一位面容憔悴、年轻的妇人。听到云微微熟悉的声音,抬起头来。这是小姐啊。小姐出事前,给自己脱籍了。被流放的时候,自己却没能过去送她。
想到这,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了。
哽咽的哭喊道:“小姐,小姐。是你吗?我是香荷啊!”
牙人喝道:“吵什么?”
云微微闻言,香荷?
朝着香荷走来。看着跪在地上,身形消瘦的年轻妇人,果真是香荷。问道:“香荷,你怎么在这?不是和黄嬷嬷、虎子出去了吗?怎么成这样了?”
香荷跪趴在地上,泣不成声。身边一个长相魁梧的汉子,轻拍香荷的背,一脸的心疼:“娘子,别哭了。好不容易养好的身子,回头又哭坏了。”
香荷抬头哽咽着:“小姐。那虎子就是一头狼啊!他抢了我跟秋荷的银子。还要把我们卖了。我跟秋荷跑出来了,在被虎子追的时候,我落水了。后来被相公救起来的。跟秋荷失去了联络。”
香荷说到这,泣不成声:“自从落水后,我身子骨就不好了。相公为了医治我,自卖自身给一个行商,银钱给我治病。我们是跟着那行商来到洋塘这里。后来行商生意亏了,就把身边的奴仆卖了。我想着我跟相公总归在一处的,恳请小姐一起买了我们吧。”说罢。香荷扯着汉子的衣角一起磕头。
云微微皱眉,怎么都没想到,黄嬷嬷的儿子。为了银子做下这等事,此事黄嬷嬷又有参与吗?“香荷,你是从小跟着我长大的。你们起来吧,以后还跟着我吧。”
香荷喜道:“多谢小姐。”
容修这会也挑了六个半大的小子。
之前做过账房先生的也挑了一个。
手里会些拳脚功夫的挑了四个。
有两对三十几岁的夫妇,也挑了。
总共下来花了三百五十两银子。账房先生和四个有拳脚功夫的比较贵。
容修付银票的时候。云微微直挑眉。好家伙。哪来的私房银子,还这么多。敢藏私房钱,哼!
容修好笑的看着一脸五彩缤纷,挤眉的云微微,放柔了声音,“回去就把余下的银票上交给你,这是刚才去振威镖局拿的。”
微微甩给他一个你小子上道的眼神。
几人又去买了两辆牛车。
云微微和容修去镇上的布坊。买了十匹粗棉布,都是藏青色。挑了细棉布,青色和藏青色各买了五匹。棉花也买了很多。布坊的掌柜的,开心的送了很多布头和针线。
到了成衣店,又给每人买了一身粗布袄子。回去好先换着穿。
一行人回到了庄子上。
这些人都安排在四进的院子里住着。丫鬟住后院的后罩房,小厮账房先生还有护院安排住前院的厢房后面的一排耳房里。两对夫妇安排在二进院厢房后面的耳房里。
云微微让香荷做院子里的管事。顺便教这些丫鬟小厮们规矩。香荷的丈夫叫岳石头,以后跟着郑方锐跑腿做事。
两对夫妇,一个高一点的男人叫曾二牛。一个矮一点的男人叫黄小河。两家的媳妇就负责厨房。男的也是听郑方锐吩咐做事情。
五个丫鬟。云微微都给取了名字。就叫春荷、夏荷、冬荷,还有两个年龄小的就叫春月、夏月。
男的小厮。容修给起了名字。挨着排下去叫,容中舟、中平、中成、中隐、中亮,中安。ωωω.χΙυΜЬ.Cǒm
做过账房先生的叫季安。用原先的名字。
四个护院也让用原来的本名。他们不愿意,一定让容修赐名。容修就给他们都改名字了。四个叫容武安、容武亮、容武成和容武州。
安排好了之后。
云微微二人便回到梨树湾。袁方就留在大壮家住。
云微微容修赶回山上。
小笨瓜一天没有见到主人了。这会见主人回来。吱吱的叫个不停。一会窜到微微身上,一会又窜到容修肩膀上。
开心的不得了。
跑了整天太累了。不想动啊。微微拿了几个包子出来,准备晚上就吃包子。
容修掐了一把鸡毛菜。到厨房,做了个鸡毛菜鸡蛋汤。
又把昨天买的猪下水里的猪肝爆炒了。
配着包子,吃完就歇下了。
云微微提议,明天她不去庄子了。在家把猪下水给卤了。
容修拿了一张银票给微微,结果一看是200两的。
微微问:“哪来的啊?”
“跟振威镖局的大掌柜合作贩卖了些东西。也就年底才能这样赚一票。”
“那我收起来了。”云微微扬了扬手里的银票。
“这就是给你的。以后家里的银钱都给你管。”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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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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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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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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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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