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呀,山野小儿们眼光窄,见识短,他们说是狼,就一定得是狼么想着想着,心下悚然一惊,是了,会让人们误认成白狼的,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
为首那人心中惊疑不定,而上却毫无波澜,一方面他担心同门,另方面又恐其中有诈,方才衡量利弊,虽然决定跟随符水云去看看,一路上,确是极其小心。
即便符水云已经很小心了,但是那些道士们也不是吃素的。
道士们竟然在符水云的身上,嗅到了一种只有在狼妖的身上才能有的妖气。
“这个小仙子,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是清风山上的道士,除魔卫道,是我们的己任,你的身上,有妖气……”
原本,符水云是这个村子里边的小大夫。
也是特别有声望的,萧丞的身上其实也有妖气,但是,此时跟着符水云站在一起,被符水云身上的妖气一比,就给比了下去。
于是,人们就只能够将符水云给暂时控制了起来,萧丞是一百个不愿意,但是,在这个梦境里,萧丞却只是一个乡村的小少年,看着自己喜欢的人被一群道士给捉了过去,根本就毫无办法,也毫无还手之力好不好?
这要是在梦境中之外的萧丞,就是面对更多这样境界的小道士,这些道士也是根本就不够给萧丞看的。
萧丞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够将他们所有的人压制住,更不要说是符水云了,萧丞可以的事情,符水云自然也是可以做到的。
然后,符水云就被其中的几个道士,说是暂时安排在一个世家。
带着符水云的那个道士,显然看上去很有钱的样子,跟其他的道士虽然都是一个师门的人,但是这个道士看上去,仿佛更有背景一些。
这个传说的世家,也就是这个道士的家,符水云也是莫名其妙的,什么都不懂的一个凡人,被带到这样的地方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但是,符水云发现,这个世家的人都叫这个道士“公子”。
道士叫什么名字,符水云在一路上也没有说过,当然也是没有跟他攀谈,所以也没有问起,更不知道他的名字。
但是,那个道士因为还有其他的事情,便将符水云送到这里,找人安置了,他自己就走了。
符水云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被送在这里,虽然看上去是很好的待遇,但是符水云知道,这对她来说根本就是一种软禁。
但是没有办法,谁让这些人们都是仙人呢?
符水云只是一个凡间的女孩子,要她如何去跟这样的仙人们作对呢?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如果是在符水云的梦之外,那也就算了,但是,那是在符水云的梦里,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的,根本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几率。
所以,符水云便尊行了,既来之则安之的原则。
跟着这个世家的安排,去了一个院子里住宿,暂时被安排在那个客厢的。
符水云也是没有办法,只能够跟着去了那个客厢,但是,符水云发现,世家就是世家,在这里看见的景象,根本就是在乡下的时候没有见过的,全部都是一副奢华的样子。
这些人们还给了符水云一个丫鬟,丫鬟的名字,竟然是梦境之外的于小然。
但是,在梦境里边的时候,符水云仿佛根本不知道这个于小然是谁,在梦境的符水云,跟在梦境之外,那个真实的符水云,根本就不像。
于小然带着符水云往那个客厢走的时候,在客厢还遇见了一对姐妹。
这一对姐妹,更是奇怪,她们的名字,竟然按一个叫秦姬,一个叫杨枝?
都是在符水云梦境之外所讨厌的人,但是很奇怪的,符水云竟然在梦里梦见了这两个人,更奇怪的是,在梦境之外,秦姬的姐姐分明是叫秦霜,但是,在这个梦境里,却将杨枝变成了秦姬的姐妹,这真实让人忍俊不禁。
连符水云后来醒来了,想一想这个梦的情景,都搞不懂这个梦在表达什么。
在梦境的符水云,此时跟着于小然在一起,根本也不知道,秦姬和杨枝这两个梦里的姐妹,在背后悄悄的说着什么。
“呵呵,姐姐,公子将她安排在西厢。西厢是普通客房,看来公子并不看重此人。”
杨枝淡淡笑了笑,
“嗯,只是她容貌如花似玉,姐姐心里,还是有些不安。”
秦姬也笑了,“姐姐放心。让我吓唬吓唬她。”
杨枝陷入了沉思,“要如何吓唬?”
秦姬嘿嘿一笑,“这一次,来点新内容。她的脸好看,那就让她毁容好了。”
杨枝也笑了起来,“可是这容颜,如何能毁?”
秦姬神秘兮兮地道,“姐姐,你忘了殊丫头?”
杨枝身子抖了抖,“殊丫头……你是说,被公子锁起来的废院?”
秦姬小声道,“是啊姐姐……”
杨枝身子更加发抖,“自从殊丫头死后,那院子时时闹鬼,上次差点害死我……据说是殊丫头的鬼魂在作祟,后被公子请道人施加阵法,之后以大锁锁起……”
秦姬说,“如果将她放进去……是不是很有趣?”
杨枝摇头,“可是我没有钥匙。”
秦姬的笑容忽然有些悚然,她笑着说道,“我有。”
杨枝又摇了摇头,“要不还是算了,如果公子追究……”
秦姬说,“姐姐莫不是忘了?上次姐姐不小心,将殊丫头沉井。公子追究了么?”
杨枝脸一红,“没有。”
秦姬脸上露出得意之色,“公子偏袒姐姐,这件事情不但没有追究,还力压下去。姐姐不过是被罚站了一天而已。”
杨枝说,“那次我是真的不小心,公子说下不为例。”
秦姬说,“姐姐,你不涉朝政,不知道外界对公子的传闻是铁面无私,我爷爷是上一届大理寺少卿,在我家族未落败时,爷爷就与年少的公子有过一些交集。在当时,我对公子就已经有所祈盼了。连爷爷都说,公子为人自律,待他人也很严苛,六亲不认,只认天理。他都包庇你了,为你连原则都颠覆,还不能说明你在他心里的位置么?”
杨枝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嫣红,秦姬说,“姐姐无需谨小慎微,有些事情,此时不做,更待何时?公子虽不以皇权自居,可是姐姐也不会不知道,公子是要接任大权之人……以后,姐姐要面对的是后宫凰权,届时才是腥风血雨,此刻这点小打小闹,如若惧怕,怎能成大事?”
杨枝犹疑片刻点了点头“是我胆怯了。”
于小然在于小然的带引下,入住进一间厢房。
但见房内装修典雅奢华,阳光透过窗牖落在房中,颇有浮光掠影的美感。
这一刻的沉寂,让过往的经历变成了一种记忆里的梦境。符水云回想起来,仿佛一切皆是虚幻,只有他像是切实和符水云有过交集
萧丞……
符水云掏出他送你的玉佩,捧在手里。
你真的好想知道,他现在哪里,他好不好,有没有事情……
又想到那个狼……
在以后漫长的时光里,符水云还能够和他相遇么?
那个狼一样的少年稚嫩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符水云的眼前。
当初的誓言,穿透了时间空间,被风携裹着呼啸而来,竟让符水云有一丝感动。
那些誓言,是梦里的萧丞说要保护符水云的誓言。
如今的他,有没有变了模样?他到底是谁呢?
再想一想那个少年,符水云还不知道少年的名字。
她一无所知,就跟随别人来到了陌生的地方。他略带阴蛰的脸浮现在你的脑海,他对符水云不信任的言语,和最后无声的沉默,让符水云心里有些失落。
如果下次遇见,你要好好解释给那个狼一样的少年,她真的足够坦白了。
符水云正沉浸在记忆,一阵叩门声打破了客房的寂静。
于小然从仆人席上起身,到门前拉开门,只见两道绿影立在门外。
于小然退到你的身后,脸上有惊恐之色,道:“奴婢见过青姑娘,盈姑娘。”
秦姬说,“来了新的姑娘,怎的也不通报与我们。倘若公子知道,又要怪我们失礼。”
于小然脸上的神色有一点不自然:“因为两位姑娘也是公子客人,公子交代要好生款待,所以奴婢不敢叨扰。”
秦姬脸色一黑,杨枝脸上也露出不愉快,秦姬在房间走了几步,“我和青姐姐住在主厢房,每次公子回来也都在姐姐房间隔夜,我倒是不曾知道,我们竟然是这别院的客人。”
符水云上前一步说,“好了,两位姐姐息怒,是我疏忽,没有向姐姐们问好。”
杨枝笑了笑,“既然姑娘说情了,我看此事作罢。同在院中都是姐妹,何必计较太多。”
秦姬也笑了笑,看了符水云一眼,“姑娘是哪里人?”
“我出身寒门。”符水云有些心虚。
秦姬脸上露出傲慢
“我祖上是大理寺少卿,这位杨枝姐姐,是江南巡抚的嫡女。”
符水云心里有些烦闷,本来莫名其妙被“请”来这宅子,都够你困惑了,现在又莫名其妙,来了两个不好惹的女人。
符水云摸了摸脑袋:“两姐姐身份尊贵,自惭形秽。两位姐姐就不要羞我了,公子说让我在这里坐客几天而已,我想休息了……”
秦姬说着,“妹妹怕是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你既困了,那就休息会儿。待会儿我会着人叫你。新来的姑娘,是要报道的。”
符水云脸上有一些难以理解的神色,问,“报道?”
秦姬点了点头,“对。待会儿我会派人接你。”
符水云望了望于小然,她目光闪烁,却不看符水云,只好道:“好。”
秦姬和杨枝这才离开了符水云,两个人走到远处,杨枝说,“于小然会不会拆穿我们?”
秦姬笑了笑,“她不敢,即便是拆穿,我们目的未遂,无凭无据,又能如何?”
杨枝也笑了,“也是。”
秦姬哼了一声,说,“于小然不足为惧,不过是一个奴婢。”
杨枝想了想,嗯了一下,也说,“她对我们有些畏惧,她以前毕竟是侍奉殊丫头的……我们留着这样一个人,总是祸患……”
秦姬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姐姐倒是提醒了我。不如这次我们一石二鸟,将她们两个人都做掉!”
杨枝嗯了一下,说“这……”
秦姬笑了笑,说,“趁公子对新姑娘感情浅,您做任何事情,他都可能包容。姐姐,要防患于未然。”
杨枝只好点了点头,说,“好。”
符水云又不认识她们,毫不理会。
符水云一个新人,对老人竟无丝毫谄媚之态,倒叫杨枝和秦姬有些不习惯。
两人相视一眼,揭过此事。
秦姬问,“姑娘是哪里人?”
符水云刚才已经回答过一次,真的不知道这个问题还有什么好问的,还是说,刚才那样说,她们不相信?“我出身寒门。”提到符水云的身世,符水云有些心虚。
但是她们连反追问,倒是叫符水云有一些难懂,但是自己是个客人,特就老老实实的回答了。
秦姬脸上露出傲慢,“我刚才也说了,我的祖上是大理寺少卿,如果以后妹妹有什么难处,能够需要到我们,我们愿意效劳的呢。”
符水云心里有些烦闷,她其实一点都不喜欢跟这两个女人聊这样没营养的话题,但是这两个女人好像根本就不知道,仍然乐此不疲的进行攀比。
两人处处透露着攀比心和优越感,让符水云心里很反感。
符水云摸了摸脑袋:“两姐姐身份尊贵,紫月自惭形秽。两位姐姐就不要羞我了,公子说让我在这里坐客几天而已,我想休息了……”
秦姬嗯了一下,“妹妹,其实你早上的时候还要跟我们两个请安的,虽然我们两个也是客人,但是你要知道,在咱们大世家,是有很多规矩要遵守的哦。”
符水云问道,“我知道了,你们还有要说的么?”
秦姬笑了一下,“没有了,我们说的这些,你们知道就行了。”
符水云望了望于小然,于小然的眼里也有一些不耐烦的神色,但是于小然只是一个丫鬟,也不能则哪有那个。
符水云只好道:“好。”
暮色时分。
屋外传来了叩门声,符水云披上外衫起身。想起了要去报道的事情。
符水云道,“大户人家真麻烦,连坐客也要报道。”
于小然追上来,“姑娘,你路上要小心些。”
于小然自打刚才杨枝秦姬一走,就颇为沉默寡言,脸上神情变换,十分慌乱。偏符水云问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门外是杨枝秦姬,还有她们的贴身丫环。
秦姬手上提着灯笼,虽然暮色刚至,她却已经准备好火烛了。
符水云问,“去报道的地方,很远么?”
秦姬道,“不算远。但冬季昼短,烛火有备无患。”
符水云点了点头。一脚踩出门外,有徐徐的凉风杳然而至,竟是有几分寒意。
符水云裹紧了衣衫,随着来人欲走。
秦姬忽然转过身来,望住丫环于小然,语气有几分森寒:“于小然,怎么,你家姑娘要出门,你不随从侍奉?”
于小然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下去。
“是,是……我来侍奉……”
符水云看她脸色不太好,为她解围道:“她身体似乎有恙,我自己去便好。”
杨枝笑了笑:“姑娘,有的奴婢就是喜欢欺负新主子。这是不能惯的,奴婢就是奴婢,即便是身子有恙,爬着也要服侍好主子。”
走了大概有半刻的时间,秦姬和杨枝两人便站住了。
透过人群,符水云看见面前是一座花苑,可是花苑里弥漫着薄薄的雾气。一阵风吹过,一阵森寒。
“这里是?”
符水云回头望向于小然,但是于小然没有答话,只是惊恐地望着院子。
秦姬笑道,“新人是要向姐妹们报道的,姐妹们都在花苑里。”
此时正值冬季,此地虽是花苑,却是无半朵鲜花开放。门外种植着花草的两道迎宾坛,枯枝败叶,仿佛枯萎了很久。
符水云正在迟疑,肩膀被人一推,你踉跄了几步,竟是被人推入了花苑的大门里。
一脚进入大门,顿时一阵凉意入骨。
符水云正想出声问询,身后又一道风来,却是于小然也踉跄着进来了。
符水云站直身子,转过身去,却只见那两道大门被人飞速合上,发出吱呀的声音。
符水云叫着,“杨枝,秦姬?”
此时,符水云仿佛恍然大悟了什么,你追上去开门,却见外边已经插上了门栓,还用铁链锁上了一条大铁索。
大门合上后,天光被遮去了大半。
天色已经昏暗了,这座花苑的院墙高耸,本来大门开时还能借助大门采光,现在视线也昏暗了。
符水云顿了顿,才说话,“真是不该信了她们。”
于小然有一些不好意思的说,“姑娘,我们出不去了……”
符水云有点生气,“于小然,你是不是一早知道她们会这样对待我们?!”
于小然的脸色有一些不自然,“姑娘,对不住。她们威胁我的……”
符水云想说,“你……”“真没用!”
“都怪你,你早说我们就不来了!”
或许于小然会说,“是我的错……姑娘,我们快离开这里,等天色黑下来,这里一点光线都没有了。”
但是你却说,“既然出不去,还能走到哪里?让我试试翻墙!”
于小然说,“行不通的……墙的上边有利刃,是从前拿来防贼的,没有人能翻墙。”
符水云想了想说,“那就在这里睡觉。既来之则安之,等天亮想办法。”
于小然便道,“里边有一棵榕树,树上有一盏长明灯。我们在那里会安全些。”
于小然又说,“其实这是一座废院,曾经死过人,夜里也闹鬼,还有毒虫之类的,它们都怕亮。我们要趁还有一点天光,找过去。”
符水云点了点头,说,“好。”
……
但是,那两个人的算盘虽然打的乒乓响,但实际上一点用都没有的。
因为,根本就不等他们达成他们所有人内心的想法,符水云便已经离开了这个梦境。
那些人们也不知道是仅仅存在于这个梦境里边的人,还是其他?
符水云的这个梦境,其实也是到这里就戛然而止的。
符水云根本就想不明白,也无法理解,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容易做梦的?
其实,在梦境里的时候符水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但是,等符水云梦醒之后,回到了现实的世界,这才想起来……
原来这无数的梦境合起来,便是暗合了前些日子,符水云在在暗界风物志的杂记上看见的一个故事,那个故事当时是用文言文写的,符水云当时是看不懂的,后来耐心的看了好多遍,才懂,这个故事,符水云理了一下,大概是讲的一个村子里的小孩的故事,跟符水云在梦里梦到的好多故事链接起来,竟然能够清楚的理清那些脉络了。
村子里的那个小孩,姓什么,已经无从知晓。
但是,故事上却知道那个小孩的名字,有一个云字,姑且,暂时就叫他水云好了。
水云生下来便是个多余的孩子,家里总共好像已经有好几个孩子,便将符水云丢给村子里的其他人收养了,据说她父亲是一个修士,在大宗门里边修行,在修行的时候已经离开了故乡。
水云的母亲,在村子里的风评很差,据说,是一个妓女……
然后他父亲进阶走掉之后,便将他们甩了。
是隔壁没有老婆孩子的大伯收养了她,将她当成自己的孩子。
但是隔壁大伯也没本事,整天被村子里的人欺负,再加上她身世的闲言碎语,他们过的都不好。可是水云很孝顺大伯,也很懂事。
随着水云大了,大伯越来越老,出去打渔已经很累了,水云自己提出来接任送货的活计。
于是水云开始在村子富裕的街市往返。
拿着卖鱼的钱,换一些生活所需回家照顾老伯,给老伯养老。水云为了将自己的鱼卖的更值钱,于是偷偷学习那些卖鱼卖的好的人的口才。
有时候她还会主动去结识他们,跟他们学习。
渐渐的,水云的鱼卖的很有起色,同样多的鱼,比老伯去卖的时候还要卖的好。
水云跟不同的人接触,知道了认知的重要性,她会省钱出来买书,然后用看过的书继续和别人交换自己没看过的。
还会在夜里月色下学习各种书籍上的知识丰富自己,有时候干脆捡一些蜡烛头,自己夜读的时候用。
有一次卖鱼的时候,见到有一个道士在村头发传单,传单上是庄子的选段。
水云看过庄子,可是看的是残本,不全,她就问道士要有没有全段,道士看她有兴趣,说全段没有,但是都记在心里,如果你有兴趣,那就夜里人少的时候过来找我,我教你。
然后水云就开始了跟道士学习道家学术的道路。
但是有一天她学成回去,发现老伯死在院子里,是被人打死的。
原来老伯家因为水云的勤奋,富裕了点,可是他们住在贫民区,这点富裕,还是惹来了红眼病和窃贼,老伯不舍的水云的辛苦钱被抢,出去抢夺,但是被打死了。
村子里的人本来就对水云不好,水云唯一的亲人大伯,竟然是被他们打死的,水云报官,可是村子里的官都是看钱的,根本不理她。
水云给自己在家里关了三天,她还是咽不下这口气。
三天后,她夜里又去找道士,可是道士已经不在了。她以为道士走了,其实道士是去上了个厕所。道士是后来一个重要人物
然后水云漫无目的又要回村,可是村子已经没有归属感。
以前如果不是要给老伯养老,她早就走了。
她收拾了自己的包裹,准备往繁华的城镇去。
但是遇见了山贼,水云凭借学到的谈判技能,给山贼头子讨价还价,说能给他们带来更多的收益。
谈判头子看她机灵,长的也漂亮,心里想给老大做个压寨夫人也是可以的。于是听了她的话,跟着她,跑到村子里。
因为水云掌握着村子里人的作息,还有人们的习惯,还有谁家养的狗在哪里睡觉她都知道。然后他们成功洗劫了整个村子。
土匪觉的水云是个天才,于是将水云带给他们的老大。
有一次在山上,准备回去,看见一个男人好像中了毒,被两个人合围,男人占弱势,他们以剑相逼在逼迫男人说出什么秘密。
男孩最恨这些以多欺少的人,见中毒的男人虽然屈居下风,但是沉稳以待。感觉他像在寻找机会突破这样的局面,男孩当机立断,躲在大石头后边朝着他们脚下扔了一块石头。
那几人还以为是男人的帮手来了,男人趁着两人愣神的极其短暂的片刻,夺了一人的剑将他们两个杀了。
男孩望着他。
男人中毒后有点虚弱,走到男孩身边,问,你不怕么。
男孩摇了摇头,不怕。我想像你一样强。
男人笑了笑,给了他一锭金元宝,男孩犹豫了下,还是收下了。
后来男人走了,天色快黑了,男孩也回去了。
但是男孩在村子里用元宝买东西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到了,都说他是个偷东西的小贼。不但合伙没收了他的元宝,还让他这个狗娘养的野杂种滚出村子去。
男孩被打的遍体鳞伤,那天夜里他爬上村子最高的树,甚至能看见远处山坡上狼群对月嚎叫。他有一瞬间,竟然想要成为一匹狼。
正在男孩对月走神的时候,忽然看见山上一条下山的小路倦鸟惊飞。只见十几个轻骑提着灯笼,跟着为首的黑衣男子朝着村子来。
男孩直觉不对劲,直觉那个为首的男人还有些眼熟,待反应过来,才想到那竟然是傍晚时,那个给他元宝的男人。
男孩盯着他们看,只见他们直入民居,在村子里肆意的掠杀。
男孩呆了,愣了。
他很恨村子里的人们,虽然心里想过无数遍,等自己有了本事,一定要报仇,他们那些年欺负爹娘的,都让他们还回来。
但是男孩看到他们被人屠戮,坐在树上忍不住哭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看见村子里狗吠不断,火光冲天,那些人像杀猪宰羊似的,将村子里的人屠戮了个遍。
他们走的时候,竟然是冲着他所在的方向来了。
好巧他的树上一只大鸟被惊飞,下边的人抬头望的时候望见了他。
人们哈哈笑着说这里还漏了一个,正要放火烧树,为首的人眼神一沉,让他们住手。
对男孩说,“是你,你下来。”
男孩下来。
周围的人都叫嚷这杀了他,雇主说了不能留下一个孽种。
男人安静的望着男孩,男孩也望着他。
男人说,“你恨不恨我们?”
男孩摇摇头。
男人问,“刚才可有殃及你的家人?”
男孩摇摇头。
男人叹了口气,“你竟是这个村子的人,这让你有了非死不可的理由。可你救过我,我却必须放了你。你走吧,我们两清。”
男孩摇摇头,“能不能让我跟你们走。你们做的事,我也能做。”
后来,他们便将这个水云带走了。
但是符水云记着,那个人其实不叫水云的。
而且,符水云虽然理清楚了这个梦,可是根本搞不懂,这个梦和这个故事的关联,为什么符水云能够在了解了这个故事之后,便做了一个这样的梦呢?
难道是,这个梦,或者是这个故事,想要告诉符水云什么?
而且,这个故事还有一个版本,还一个版本说,那个水云,其实不是一个人。
而是一个猎狗精。
一个猎狗精因为斗狗失败,被老主人打了个半死扔了。
猎狗精被扔在垃圾堆,猎狗精怨气很重,不肯闭眼,那片垃圾堆还有个流浪猫妖,猫妖也是被主人抛弃的,猫妖是差点成了仙,可是心里有了恨从堕仙成了老妖怪。
猫妖看黑背跟自己很像,于是用自己的妖力救了他,被救后甚至可以随心所欲化成人形,黑背也成了妖怪,还在猫妖的思想灌输下,决定找自己的主人报仇报怨。
黑化的猎狗精到了农村老家,却发现老主人已经搬家,搬进来的新人是一对老夫妇,黑背见老夫妇去田地的时候总是在田边一个小石碑上浇水,走近看才看见上边写着他的名字,是他小主人小蓝的笔迹,而石碑边有一朵小花。变成人形的猎狗精问起来,老夫妇说是上个居住者的女儿要求的,要求他们每天给小花浇水。猎狗想自己都不在这里了,他们或许都以为他死了,既然他不在,这小石碑下埋了啥?偷偷挖开看,居然是自己小时候的玩具。m.xiumb.com
猎狗想念起自己的小主人,他虽然怨恨老主人,但是能回忆起小主人曾经对他有多好。黑背去跟猫妖说不想报仇了,但是猫妖说如果你不报仇,你会死掉,你必须恨这个世界。
猎狗心想去找老主人报仇,却忍不住想念小主人,在他心里,对老主人是绝对忠诚,对小主人是很喜欢。可能是狗的天性,理智下来,才发现他还是不想伤害他的主人们的,但是他心里的怨气和委屈却成了执念,他很纠结自己的内心,一边想找到老主人,一边不想找到,所以找的有点慢了。猎狗为了维持人形,一直做坏事,甚至还吃人,终于成了城市除妖联盟的通缉对象。
猎狗一边寻找老主人的踪迹,一边吃人,终于在机缘巧合下,遇见了那个拿自己去斗狗,从小炼狱般圈养,在自己失败时将自己用皮鞭抽的半死的老主人。
老主人此时已经不做斗狗的行业了,他浇花逗鸟,还养了新的狗。新的狗享受着他的抚摸。黑背嫉妒极了,很想冲上去,但是冲上去做什么他也不知道,老主人比以前更老了,黑背发现自己一点也不想报仇了,甚至还有点想跟那个狗一样爬在他身边被他摸。在偷窥的时候,被一个很出色的捉妖师循着妖气抓个正着,那个捉妖师看见黑背却愣住了,没有收他,而是说既然成了妖,做个好妖,人们和野兽都可以共存,和妖也可以,只要他不在做坏事。
猎狗看对方威压,知道自己打不过这个捉妖师,诧异捉妖师为何放他,才察觉捉妖师有他熟悉的气味,原来是他的小主人,他也是才知道,他的小主人是一个出色的捉妖师。
捉妖师小主人在禁锢了它之后,还摸了摸他的头,猎狗很贪恋小主人的温柔,答应她不做坏事,可是却也很惆怅小主人不能像从前一样带他回去,他想提出来他还愿意成为她的狗却没有勇气。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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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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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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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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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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