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自问如果对付两人,虽然也能获胜,但绝不能胜得如此轻描淡写。
“没用的家伙,还不爬起来给我滚。”
李表才念头转了几转,就打算直接走人,他为人最是奸诈,善于应变。
“哼,想走?我几时同意你走了。”
林飞神色冷冽。
“傻子,你…………”
李表才怒道。
“今天你不从我胯下钻过去,就别想离开。”
林飞见他还一口一个傻子,这几年所受的欺负和轻视开始在心底慢慢升腾,冷洌的目光鹰隼般盯着李表才。
“傻子,不要以为我怕了你,得尺进寸!”
嘴上虽然硬,但看着林飞凌厉的目光,李表才心底不知为什么突然心慌起来,一种莫名的恐惧感在心头隐隐生起。
“是你自己主动爬,还是要我动手,别怪我不提醒你,如果等到我出手,后果很严重。”
林飞背着手,施施然地向李表才走去,像在自己的花园中散步那样平淡。
李表才在杂勤弟子中一向是颐指气使的,见林飞这种蔑视的态度,哪里忍受得住。
怒火一时之间竟冲散了心中的恐惧感,怒喝道:“傻子,别得寸进尺,老子今天就废了你。”
说着猛地跃起,双手握起虎拳,随着他身形的扑出,一股呼呼作响的烈风平空生出,向林飞扑去。
灵力激荡之间,李表才犹如一只矫健的猛虎,一对拳骨筋节突出的虎拳向林飞凌空砸去。
拳头还没击到,激起的灵力竟先一步刮到。
“飞哥,小心!”
孟山认出这正是李表才最得意猛虎拳。
这是他的一套家传拳法,李表才曾经凭着这套拳法,越阶击败了一个凝气境四层的弟子。
林飞不等李表才的双拳击到,一个神识飞针施展出去,同时脚下一错。
已游转到李表才的左边,这个身法正是华阳派的游鱼步。
李表才拳出到一半,忽然脑子中一阵刺痛难忍,似乎有一枚铁针在脑袋中不停搅动。
身形不由得一滞,下意识地双手扶住了头部。
接着只觉得一股凌厉无比的掌力向身子左侧击来,李表才骇然之后,拼命全力后退,想要躲避。
可是哪里还来得及,只听咔嚓一声清脆的骨头碎裂声响起。
李表才只觉得左肩头处好像火烧一样痛,肌肉撕裂开来,鲜血喷溅,骨头早已碎了好几块,整个左手软软地垂下。
只一招!林飞就废掉了李表才的左手。
李表才托住鲜血淋淋的左臂,惊恐地盯着林飞,失声问道:“林飞,你,你真的不傻了,而且真的恢复修为了?”
惊惧之下,李表才连称呼也改了,再也不敢叫出傻子二字。
尽管带着巨大的不甘和怨恨,但事实摆在眼前,李表才似乎感觉到眼前的林飞再也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傻子了。
“好,算是我对不起你,今天的事就此为止。”
李表才知道自己此刻在林飞面前是再也讨不了好去,狡诈的他脑子一转,一心只想着如何脚底抹油开溜了。
“想走?我刚才怎么说的,还想在我面前装b?你够资格吗?”
林飞冷冷道。
“想走可以,从我胯下爬过去!”
谁知李表才一言不发,忽然一个转身,就狂奔起来。
哈哈,林飞大笑起来,脚步一错,像鱼儿一样向李表才追去。
李表才的身法竟然也非常快速,几次发力,已冲出了一百多米远。
不过这个距离还在林飞的神识力之内,林飞的神识飞针马上攻击出去。
同时脚下发力,展开游鱼步,像一尾滑溜的鱼一样追了上去。
在神识飞针的攻击下,李表才的脑子一阵阵难忍的刺痛,脸色痛苦,神识彷徨。
就像喝醉了酒一般,哪里还施展得开身法,脚步开始踉跄不定起来。
林飞几息之间就赶了上来,也不打话,猛地伸手一把抓住李表才已经碎裂的左肩。
李表才登时大声惨叫起来,脸色苍白虚弱,黄豆大的汗滴一滴一滴地流出。
“你到底爬不爬?”
林飞毫无表情地道。
说着手上突然用力,手指直接插进了李表才肩上骨头破碎的地方,两个白森的骨节之间。
啊,李表才疼痛得狂叫起来,差点晕了过去。
“爬不爬。”
林飞的冰冷声音仿佛来自地狱深处。
听在李表才的耳中,不由得涌起一阵阵恐惧的寒意。
但他自小就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平时习惯了颐指气使、盛气凌人。
而且之前林飞在他眼前只是一个低贱恶心的傻子,此时突然要他钻林飞的胯下,一时之间却是答应不下来。
爬不爬,林飞又扳动了一下李表才的两个裸露出来白森森的肩骨。
“我……,我爬……”
李表才在巨大疼痛的折磨之下,一向娇气的他哪里忍受得住,终于彻底软了下来,有气无力地道。
“飞哥,算了。”
听着李表才悲惨的叫声和黄豆般大滴的虚汗不停地从苍白如纸的脸上滴落,孟山突然有点不忍。
“算了?”
林飞看着孟山那同情的表情,心想我这个兄弟外表虽然粗鲁,但同情心还是爆棚啊。
不过既然兄弟开到声,就顺一次他的意思吧。
于是松开手,冷冷道:“滚,给我有多远滚多远。”
李表才在巨大的疼痛之下居然还支撑住没有晕过去,可见元气修为还算有点深厚。
听到林飞叫滚开,顿时如蒙大赦,先前那两个倒在地上痛苦呻吟的杂勤弟子此时也站了起来。
三个人搀扶着灰溜溜地走了,甚至连看一眼林飞的勇气也没有了。
“孟山,你要记住,对敌人是不能讲仁义的,以前他们欺负我时,会不会因为我的可怜而放过我呢?软弱就要被欺负,这个世界是不相信道理的,讲的是实力,是狠,敌人狠,我们就要比他们狠十倍。”
等李表才三人走远之后,林飞立即开始对孟山灌输大道理。
敌人狠,我们就要比他更狠,狠十倍!
孟山琢磨着这句话,想起这三年间和林飞一起所受的冷眼和欺负,竟然觉得这句话确实大大的有道理。
难道我刚才为李表才求情是错了?
哈哈哈,在华阳山后山的清心湖中,林飞和孟山像两条灵活的游鱼。
舒展开身躯,无比自在地游着,畅快淋漓的笑声在湖面上荡漾。
“飞哥,今天是我这三年来最痛快的一天了。哈哈,看着李表才那三个混蛋灰溜溜的背影,真是让人解气啊。这三年来,这几个混蛋可没少欺负飞哥你。”
“飞哥,你现在恢复了实力,看以后还有哪个杂勤弟子敢欺负咱哥俩,爽哈,咱哥俩终于可以吐气扬眉了,今后要是还有哪个不长眼的家伙敢得罪咱们,就像今天一样狠狠给颜色他们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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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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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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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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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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