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稀记得当年,月娅与白宗主合计,以卿家、宗寺隐瞒众人,窝藏身怀妖邪之力的谢卿姒为由,讨伐二家。以此从中谋利,使剑宗成为各界掌舵者。
但是,伤心病狂的月娅突然谋害谢卿姒,而妖邪之力亦是在此时破土重来。
妖邪之力在天古辰时,恐怖如斯,威胁众生安危。而今虽席卷重来,但是历经沧海桑田的变迁,它的威力今时不同往日。
所以,在五十年前妖邪之力徒然爆发之后,三宗门三世家便集结各界人士,成功共同镇压它。
因而,当年空竺虽势必将月娅碎尸万段,但是却在虚空、虚悟百般阻止之下,只得暂时罢手。但是宗寺及其卿家提出要求,可共击妖邪之力,亦是不必月娅血债血偿。可,入魔的空竺,必须令宗寺管控,其他人士一概不得插手。
而魔界本是在此时,已经揭秘兽后谋取兽骨根,欲趁机搅得局势越发的混乱。然而,在谢卿姒落入海域以后,魔族竟与宗门、世家达成协议。
魔界退出兽域,共退妖邪之力。而,万里海域皆可归令刹所有,从此以后他人无权干涉。所以,各界共享和平已有五十载。
“魔尊,您当真欲散播谢卿姒回归的消息?届时旁人一经知晓,她将面临的必将是各界的讨伐。”今日令刹徒然召回战史,令他去办此事,他不由心里直犯嘀咕,问出心里所想。
令刹瞧着案几上,谢卿姒的亲笔书信,凤眼低压携着笑意:“果真是祸害遗千年。只是,你如今是何意?”
“魔尊,您是在问我?”战史今儿可着实是被令刹绕进圈里,稀里糊涂的,不知所以然。
令刹却施一冷眼,言道:“你照办便可。”继而,便转身离开。
然而,此时正沉浸在自个思绪中的空竺,可不知他将再次失去眼前人。
只见远山近湖处,皆是枫林赤叶,片片红叶飘落,寄托悱恻情意。僧子衣袍半退,斜靠在正沉睡未醒的佳人身旁。他的桃花眼低压,神色侵略的瞧着归来的小人儿。
五十年里,空竺从未相信谢卿姒香消玉殒,他走遍各地谋求秘术,以寻回她。因此,自挂念不已的人方一再现于海域之时,空竺便察觉到。
但是,僧子未曾料到,佳人竟未立即与他见面。而是赶忙去与朝武帝一干人等相聚,紧接着便是去苍家见黄毛小儿。
空竺的心此刻宛若被堵着,憋屈至极。关键是,眼前的人便是他的小祖宗,拿她无可奈何。
谢卿姒此刻虽昏睡着,但亦是敏锐的感知到身旁的气压急转直下。她不适的皱眉,极力睁开双眼。
待她苏醒后,方欲开口斥责空竺为何令她陷入沉睡,强行带到无名之地时。映入眼帘的便是,僧子正在竭力压制心魔,其唇角甚至流出血。
佳人见此,心里一惊,纤纤玉手立即抚着僧子的玉容,担忧不已询问:“哥哥,你如何,可别吓唬卿姒。”
“千错万错皆是我的错,我失明一事令你背负着,我……。”谢卿姒即将道出,他虽身为佛丹玉,却因为她除掉体内的心魔,而遭尽苦难。
然而,谢卿姒瞧着面前风华绝代的人,她终究忍住未与他开诚布公。无论是他,亦或是她,在未来的岁月中,她决然不允再遭此罪。成败在此一举,她得稳住。
空竺见着谢卿姒泪眼婆娑的一心扑在他身上,不枉费他施展的苦肉计。继而,此刻的僧子不由疏忽大意佳人的歪心思,俯身便困住她,二人相拥于红枫落叶间。
只见僧子轻抚心上人的倾城容颜,轻声低沉:“卿姒,过往之一切,我皆可既往不咎。但是,哥哥希望,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何事?”窝在男人怀里的娇人,见他已是魔怔,娇躯微颤,桃花眼不经浮现瑟缩之意。
“卿姒,僧人本应无发。可如今我瞧到,你我的青丝交织缠绕,却使我心生欢喜,情难自抑。”
谢卿姒听此,心头颤栗异常,唇瓣翕动着却无法言语。而空竺却未令她躲闪,与其对视:“在你离去的五十载里,我似乎方才彻底的看清你我之间的关系。双方皆可为另一人付出永生的生命,但,我是以爱你为前提,而你却绝非无此简单。”
“可是我深知,你无法离开我,而我亦是绝不允你离开。所以从今以后,你的心中若是再无旁人,我便令他身消道殒。而你,我将永生永世的束缚住。”
“因而我希望,在千古岁月,你可与我共白头。”
卿与的话,犹如玉石一字一句的敲击在谢卿姒的心尖。而此刻,她方才察觉到男人已不知在何时,令一银丝线于她脚踝上锁着。
正当谢卿姒心绪复杂,不知如何回答之际。她不经意间,却见到僧子耳尖泛起微红,而眼底深处是无尽的恐慌。
便是此一瞬间的事,娇人顿时心生疼惜。她双眸里泪水潋滟,但却与男人嫣然一笑:“卿与,本应是人人敬慕的佛家玉,却因我的缘故奔走于世俗尘缘。可,我却从未听到,你的一句索求。你待我之心,非他人可比,从始至终我皆是深知的。”
“哥哥。”
“嗯?”空竺与谢卿姒两两相望,见她笑靥如花,眼里唯他一人,心里悸动不已。
“与汝相遇,是吾毕生之喜。”此刻世间万物似皆停止,萦绕在僧子耳边的唯有此言。他眼里本是如荒原死寂,却因她的一句话而星光荟萃。
谢卿姒见空竺怔愣半晌,不由莞尔一笑。随之,佳人纤手揽着他的脖颈,轻吻其薄唇。而佛子自是心有灵犀,乐意之至。他俯身上前,困住怀中小人儿,与她唇齿交织。
只见红叶纷飞,娇人衣裳半退半掩,欲拒还迎。佛子吻她白如玉兰花的身,蝴蝶骨,双蜜桃,朵朵桃花绽开。
男人泛着冷意的手摩挲娇花的纤细腰肢,令她软若无骨的攀附在他的身上。在佛子挺身而出之时,佳人脚趾微缩,身体酥软无力。待到深更半夜,方才相拥而眠。
天初亮,谢卿姒便睡醒。她黛眉间颇显情思倦怠,斜着身靠在僧子怀里。瞧着他似睡得格外安稳,不由心里一堵。在她离去的五十年间,他定然不易。
然而,谢卿姒思及今儿即将来临的事,却依旧决绝的按照原计划进行。她轻柔起身,未惊动空竺,欲去巡视周围是否已经出现今日为她扮戏的人,却在此时听到阵法外传来熟悉的声音。
谢卿姒不由戏谑一笑,走至前边撤掉空竺布下的结界,轻声:“猫生,你可真出息。我归来已近两日,怎的此时方才寻到我?”
“卿姒,你居然怪怨我!我尚未责怪你,为何脱离危险后未去与我相聚!再且,空竺此厮,混账至极!我一路狂奔去追寻你时,他竟敢施展障眼法,令我兜兜转转。”
谢卿姒听此幼崽的儿化音,不由挑眉。心里暗道:果真渡劫的期限将至,猫生竟突破佛父的法力压制,可以口出人言。
“卿姒?”
“卿姒!你不理我!”猫生见谢卿姒低头不语,不知在琢磨何事,越发恼怒。他立马毛发竖起,跺脚震地,以示不悦。
然而,谢卿姒自是拿捏得住他,只见她抿嘴一笑,便在萌态横生的伴生兽额头前轻吻。
此番行为怎了得,踏步而来的佛子便见,呆头呆脑的猫生顿时脸红耳赤,楞在原地转圈。而谢卿姒则是笑得花枝乱颤,作势便将再逗弄自个的伴生兽,幸亏男人及时拦着:“猫生为兽类,身脏,以后与他保持距离。可知?”
猫生一听此话,立即回神斥骂:“你诽谤我!我怎与低阶兽类相同,我可是天古时期便诞生的神兽……。”
“天古时期?”猫生话落,自个先疑惑为何脱口而出此言。
而,谢卿姒见势不妙,立即担忧预谋的事败露。她不由心虚的偷窥着空竺,但却见他眼如深潭的瞧向远处。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各界人士正向此地而来。
空竺见身旁的人陷入沉思,骨瘦的手为她整理衣裳,轻揽着她到身后,温声细语:“卿姒,若是事态失控,你便与猫生去寻卿夫人。我已令羽姜在卿家等候着,届时他将领你去安全的地方。”
谢卿姒如鲠在喉,哽咽问道:“你早已在谋划此事?在你得知心生邪魔之时?”
但是,佛子只轻抚她的青丝不语,低声抚慰:“待处理闲杂人等以后,我便去与你会合,你且安心。”他话落,便与猫生心领神会的相互颔首。
与此同时,以白源为首的剑宗领着丹宗、月家,以及兽域便抵达他二人的面前。值得一提的便是,兽域如今已是山君承袭兽王之位。可惜怂包的他,最终令整个辽阔的兽界成为白源的囊中之物。
而月家,亦是改朝换代由月伍当家。毕竟,在五十年前众人皆知,月娅私自修习妖邪之力。再且她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谢卿姒偷袭,令她双目失明、容颜尽损。
月伍趁势,以她德不配位为由,夺得家主之位。而月娅亦是在众人共抗妖邪之力时,瞅准时机,逃出生天。
此刻在众人的吵嚷声中,谢卿姒极为敏锐的察觉到,藏在人群中的月娅。佳人不由绛唇勾笑:今日戏份里的角儿,倒是不约而同的齐聚在此地。不枉费她传信恳求令刹,借他之手散播她归来的消息。
“五十年间,空竺神出鬼没。如今一瞧,其修为越发深不可测,况且他已入魔,决然不可轻饶我一干人等。我早知如此,便应该拒绝剑宗的胁迫。”
“呵,老夫瞧你依仗着白源的势,可谓是春风得意。”
“您老今儿日来此,除却欲在其中分杯羹,亦是恐白宗主秋后算账吧。”
山君已在位五十年,秉性虽仍胆怯,但早已不是当初无知的兽。而今的局势,他瞧得一清二楚。空竺一倒台,偌大的卿家便唾手可得。甚至可剑指宗寺,届时获利最大者便可执掌各界!
于是乎,山君与丹宗主在尚未达成今日目的,便先争执不休。
贼眉鼠眼的月伍,亦是知晓其中利害关系,赶忙道:“宗主,您必须尽快解决他二人。否则,待宗寺、卿家的人赶到支援空竺,此事便困难重重。”
“月伍,你闭嘴。整日撺掇父亲行不义之事,你可着实该死!”一旁的白允忍无可忍,谴责在场之人。
白源听此声,非但未有一丝羞耻之心,反而斥责:“白允,你莫忘记。你姓白,是剑宗的人。你若再执迷不悟,与我背道而驰,可莫怪为父与你恩断义绝。”
“父亲!”
白允见着一干人等为争权夺利而丧失理智,顿时失望至极。当年的月娅亦是如此,从头到尾皆在诓骗他。于他无意,却因他身为剑宗之子,而与他虚情假意。
甚至,白允时至今日仍记得,他因得知月娅修炼妖邪之力而劝阻他时,却遭到她无情的羞辱。她言之凿凿,他懦弱无能,不堪大用!
思及此,白允无奈的瞧向谢卿姒与空竺,继而选择离开此地,逃避此事。
“白源,我瞧白允着实不堪为你儿,倒是心术不正的月伍与你颇有儿孙缘。到底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谢卿姒见白允识趣的走人,便发挥伶牙俐齿的本领,惹得被嘲讽的两人面色一青一白。
“谢卿姒,老夫不与你逞口舌之快。你与空竺,一人身中妖邪之力,一人心生邪魔,本该被诛杀,否则定威胁各界安危。但是,如若你二人肯自我了断于此,在场之人便立马返回。”白源抚着长黑须,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苦口婆心劝道。
“呵,老东西,你已是半步踏入棺中的人,却在得志之后如此猖狂。果真是将死之人,毫无畏惧。我身为后生,可着实敬佩。”再且,白源可以隐瞒其他人,却唯独逃不出谢卿姒的法眼,她可是常年被妖邪之力所折磨。如今细致一瞧,他已走歪门邪道,以妖邪之力修行。
白源往日的沉着冷静,在此刻,皆被谢卿姒尽数踩在脚下。而,他本是宽厚待人的面,亦尤为凸显凶神恶煞:“你!黄毛丫头,我今日定令你魂飞魄散!”
此话一出,战事即起。空竺尚未舍得言谢卿姒一句重话,何况是他人此般威胁。霎时间,他的心魔躁动不已,戾气毕露。白源见此,立即召令众人展开攻势。
僧子额前滴汗,捂着胸口强忍痛意,温言:“记得我方才交代你的事,安全离开此地,莫令我心忧。”继而,转身与各界大能者抗衡。
谢卿姒怔愣半响,眼里似空洞无物的瞧着空竺与他人弑杀。现今所发生的事,皆是她而策划,可见到即将跌落神坛的空竺,她却宛如窒息一般。
猫生扯着她的衣角,纠结低语:“卿姒,此时走尚且来得及。”
“走?去吧,助他一臂之力。他如今已被心魔所控,如若我与你逃走,独留他一人在此,他恐难逃此劫。”
“我懂的,你在此等我,千万不可轻举妄动哦。”猫生一听谢卿姒的决定,立即欣然同意化为巨兽,便奔赴战场。
猫生方一离开,她的身后便徒然闪现一人:“谢卿姒,你令我落入如此境地,今日我定令你与我陪葬!”
此人赫然便是彻底疯魔的月娅,她早已面目全非,令人吃惊。然而,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日失明的人换成她。
因此月娅在抱着必死的决心,向谢卿姒展开杀招之际,她未见到眼前的人面上皆是得逞一笑:“月娅,你我返回神界之时,便是我彻底奉还之日。”
月娅因谢卿姒的话而困惑,但仅在刹那间,她的脸便被滚烫的血而染红。而她亦是被疾速而来的空竺,瞬间斩杀。
此刻不知是佳人身陨,或是扬起无数的红枫叶,刺人眼。只见赶来的虚悟,竟在虚空面前落下一泪。更别提是大病初愈的苍暮,竟头晕目眩的将瘫倒在地。
然而空竺却未如他人所揣测的痛苦不堪。他抱着谢卿姒逐渐冰凉身体,轻笑出声:“等我一会儿,我先杀光在场的人,再陪你一块去。”
“宗主,形势不利,赶紧先行撤退吧。”
“闭嘴!事已至此,今日非得拼个你死……。”白源不曾料到,他未撂完狠话。空竺已抵达他的面前,令他人头落地。
“救命……救命啊!”
空竺此举,霎时令聚众闹事的人纷纷落荒而逃。山君甚至化为原形狂奔,但紧接着月伍的尸体便挡在他的前面,令他惊恐万分。
“空竺,住手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然而,空竺却未理虚空的劝阻,心里麻木至极的欲令今儿日的参与者皆付出代价。当他再踏脚向山君走去时,便听到猫生嚎啕大哭:“卿姒怎会尸骨未存?”
佛子立即转头,返回谢卿姒的身边。但是为时已晚,她的身体正幻化成无数的血珠,升至苍穹,直至烟消云散。
“卿,姒。”男人悲痛极致,甚至泣不成声。他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聚集无尽的法力自杀身亡……
“空竺!”虚悟知他定然追随谢卿姒而去,却未想到,他竟如此决绝。
战史与令刹赶到之际,便见谢卿姒,与空竺接连身亡。虽身为魔界的将领,但是眼前的一切令战史亦身感不适。他瞧着,神色复杂的令刹道:“魔尊,走吧,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然而,战史的话方落,远处的天际便现出一佛者,来人正是佛界众生所供奉的来一始佛。只听他声如洪钟:“佛玉天祖,此时不归,更待何时?”
在他的话语声中,空竺的身体支离破碎,最终凝聚而成一块佛玉。
佛玉乃佛界的生命之源,甚至无法言明他与来一始佛何人地位更高一筹。于是乎,只见佛玉施展无穷的佛力,再次化为人形,其颜如绝玉。
“虚空,虚悟,我儿卿姒有劳你等照料,我在此向你二人道谢。待她处理未了的尘事之后,我将令她归来报恩。”
宗寺的两位大能者方一见到来一始佛,心中便已猜测出个所以然。亲耳听到后,相视而笑:“卿姒可以渡劫成功,归功于她,我等不敢居功。”
来一始佛但笑不语,与冲破封印的猫生言:“辛苦你了,神兽。”
“呵,从今往后,我绝不再陪同卿姒渡劫。”
“哦?她如今已去神界讨债,你亦不去?”
空竺,不对,应是称为卿与。他见来一始佛的反应,再结合前因后果。怎不知,此次事件是卿姒设下的局。因此,他的心绪可谓是极为不平,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但,从来一始佛口中得知她赶往天界的消息,不由蹙眉。
“我只是去天界游玩的,可与她无关。”猫生言明后,便瞧见卿与轻颔首,随之见他消失不见。
“走吧,再不走,卿儿该把天界拆了。”来一始佛虽如此与猫生说着,但是言语间可存有怪责之意。
而待众人皆散场,令刹却突然笑意不止:“嗤,去收谢卿姒的回礼吧。”
“嗯?”战史不解。
“群龙无首的兽域,终将被野心勃勃之人瓜分,不如纳入魔界的版图。”纵使是战史,亦是不免吐槽:魔尊得了便宜还卖乖。
之后魔族大军以双方零伤亡的结果,夺得兽域。至此人间、魔族、修仙界呈现三足鼎立之势,共享万世和平。
谢卿姒在渡劫重生后,甚至未告知卿与、来一始佛一声便马不停蹄的前往天界。
守门的兵见到生面孔,立即持着武器质问:“来者何人?擅闯天界者格杀勿论!”但刹那间的功夫,数命士兵便被突如其来的神力重击。
“卿姒。”
随着熟悉的声音响起,谢卿姒桃花眼低压,转身看向来人,笑讽:“是你?朝司求。如今你不在轮回之地,到天界作何?”而且,身后领着不计其数的天兵天将。
朝司求未在意谢卿姒的嘲讽,只是径直解释因果:“你可曾记得万年前,你在菩提大母的地界中庇护下一条龙?”
但她听到此话后,眼里却是闪现困惑。令朝司求瞧见后,不由自嘲:“在你无忧的岁月中,稀世珍宝,各界之人一一绕在你的左右,你忘记我,亦是情有可原。”
“而我便是他,而今的天帝之位本该是属于我的。走吧,去神界大殿,一切真相自然大白。”
“朝司求,抱歉。”
“无事,本是预料之中的事。”朝司求不由自主的握紧利剑,言语间透露着哀伤。
与此同时,天界大殿内的氛围可着实是压抑到极致。天帝原是得知今儿是月娅渡劫归来之日,便大肆举办宴席,以示庆祝。未曾想,此刻出现在众人面前的帝位后继者——月娅,竟渡劫失败,为心魔所控。
“怎会如此?若是令月娅承袭帝位,届时神界必遭大难。”
“神君,言之成理。此事着实荒唐,身为帝女竟无法成功渡劫?倘若此消息传出去,不知该如何被他界笑话。”
“呵,你以为天帝一家何其高强,不过是一介蛟龙罢了。趁着真龙在天古辰时殒没,独揽神界大权。”资历深的几位天界尊者在议论纷纷,而其余人一听星无神尊直言不讳的重提陈年往事,下意识的窥探一言不发的人。
果真在下一刻,天帝的面色骤然变化,大声呵斥:“谁再胡言乱语,休怪朕不客气。”
“哦?天帝大人,事实摆在眼前,你将如何悠悠之口?”大殿内,徒然传出女子的耻笑声。
“她是?”
“佛界的殿下!”
“恭祝佛殿渡劫而归。”众神者一听星无神尊此言,赶忙上前与他附和道:“恭祝佛殿渡劫而归,获得真身。”
的确如众人所言,只见谢卿姒在修仙界艳绝倾城的容颜,浴火涅槃以后,凸显其仙姿玉貌,佛殿之高华。
在众神磕头俯首之际,便知今儿来者不善。只听女子再追问:“天帝,你可记得我身旁此人。”
佛殿话音未落,在场所有人便瞧见天帝大骇:“你怎会出现在此地?你分明是……。”
“是什么,天帝?”朝司求大步上前,丝毫未顾及神者的看法,摆出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半响后,人群中似乎已有人识别出,朝司求的真实身份,立即惊呼:“你为何与前任天帝如此相像?”。
“莫非是!”
谢卿姒本是来讨债的,但是现今的局势尤为精彩。她并未介意,令朝司求先行修理天帝一番,她再出手。因而,坐观旁上的佛界殿下,便寻一座位,心慵意懒的坐下。
朝司求见她此般作态无奈一笑,但亦是知晓正事要紧,便掏出一面时光镜放映当年的真相。他缓缓叙述道:“天古辰时,我的父王为众生的安危,领兵抗击妖邪之力,但最终因天帝暗下毒手而身亡于战场中。而我的母后,此时正身怀六甲,得知此消息后大动胎气。”
“然而,天帝并未罢休,竟趁着我的母后分娩之际,欲赶尽杀绝。身份崇高的天后,便惨死在逃亡途中。而在母后的安排之下,我侥幸逃脱生天。”
“可是万年岁月中,天帝却并未停止谋害我,甚至最终令我神龙之身毁于殆尽。幸亏我施展障眼法,下界渡劫,方才复活重生。”
朝司求垂眸诉说,若非他声音寒冷刺骨。在场之人该以为此事于他而言,仅是微不足道的事。依靠在座位上的谢卿姒,双眼轻微颤动。似乎当年狼狈不堪,眼里充斥着强烈求生欲的无名少年再次浮现在眼前。
未待谢卿姒再想,神者们的斥责声便此起彼伏,而大殿外亦是被天兵包围着。天帝眼瞅着大势已去,但却仍旧负隅顽抗:“我之所为无错!自古便是成王败寇,你的父王实力不如我,何该有此下场!”
“蛟龙,我瞧你是找死。”谢卿姒虽归位原位,但是秉性却未见得改善几分。方听到天帝大言不惭的话,不悦之色跃然显于面上,正当她执起牵银丝欲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人。wWW.ΧìǔΜЬ.CǒΜ
朝司求却挡在她的面前,抢先一步化为真龙之身,迅速向天帝发出猛烈的进攻。
于是乎,大殿里凸现两条龙,缠斗得不可开交。
但是养尊处优的天帝,怎是历经千险万难的朝司求对手。更何况他已经是一成年的真龙,与当年的幼龙相较,早已今非昔比。
结局已注定,在他二人较量的同时,谢卿姒便未再观看战况。她起身拖曳着襦裙,施施然的走向欲逃走的月娅:“呵,公主殿下,高傲如你,怎去行逃兵之事。”
“谢卿姒,你已渡劫飞升,何苦在为难我!”
“我为难你?月娅,你自恃为天界帝姬无法见得旁人越过你,便处处于我作对。呵,再被卿与拒绝后,竟敢伙同天帝,令他在我体内加以妖邪之力的容器。我渡劫半生,便痛苦半生。而今更是丧心病狂的将苍暮抽筋断骨,昏迷五十载。”
“月娅,你种下的因果已到。”
“谢卿姒,你便饶我一次,从今以后我再不敢与你作对。”
月娅见谢卿姒手持牵银丝,眼里皆是狠厉,她终归恐惧不已。可是时至今日,谢卿姒怎会再罢手,铲草不除根,届时待她的将是敌人的猛烈反攻。
因而众神只见未来的天帝,将蛟龙拔筋断骨以后。殿内随之传出惨烈的叫声,是佛殿正剔除她人仙骨。一干人等虽是执掌一方的天界神者,此刻却不禁后背发凉。
但却此事却未了,只听新任天帝低声问佛殿:“妖邪之力仍时而复发,要不令他二人去堵住阵眼口?”
“言之有理,记得捆牢实了。”
“听你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令神者欲蹿进窟窿洞里去躲藏。但是未待一行人告辞,卿与、来一始佛终于赶到,不知情者该以为他二人法力削弱,区区距离却花费如此之久方才抵达,摆明是令某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债。
“恭迎来一始佛,佛玉天祖。”
来一见卿与方一踏入殿内便走向,自个闺女,插进她与朝司求之间。他亦不再废话,安抚人心道:“天界遭此一难,你等该当尽早扶持新任天帝。以稳定局面,迎接神界新纪元。”
“是,我等定当竭尽全力。”
卿与分毫未瞧一眼身旁的朝司求,待他宛若空气。一如既往的保持着清冷,径直道:“阿姒,与我归家吧。”
谢卿姒笑意嫣然:“嗯,回家了。”继而,便奔向来一始佛,女儿家拽着父亲的衣袖,娇音不断:“佛父,佛父。”一旁的猫生见被忽略,立即轻咳。
她顺势坐在猫生的手臂上,再次轻吻他的面颊。猫生顿时不亦乐乎,佳人瞧着萌化人心的伴生兽,亦是眉眼带笑。
“在大殿内净胡闹,回佛界与为父闭关修炼。”
“佛父,我不。如此枯燥乏味之事,您自个去吧。”
“我已许久未游玩一番,猫生,快走,现今便出发。”随即,佛之女未待众人反应,便已消失在眼前。而,来一始佛只是一笑,紧跟其后。
“她是我的。”
“什么?”
朝司求不解卿与宣示主权的话,方一反问,便见他已经匆忙追去。
于是乎,神者们只见天帝轻笑:“我可从未是臣服之人。”撂下此话便追随而去,徒留一众老臣收拾烂摊子。
众人不由纷纷摇头,日后可有热闹瞧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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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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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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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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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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