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实现世界和平的心愿,他将一切希望都寄托在圣杯上,并不吝于在这场战争中使用各种被魔术师所不齿的手段,只要这能帮助他战胜对手。
他们Saber组必将在此次战争中获得最终的胜利。
在接连多位从者露面的海滨集装箱营地,卫宫切嗣驾着□□,缩在不起眼的角落,伺机想干掉一两名御主。
就在此时,他恰好看见了言峰绮礼,这个在看到资料时就让他心生异样的对手,正使用令咒命令从者偷袭位于人群中央的浅海竹里。
好机会!卫宫切嗣屏息静气,让言峰绮礼和Assassin冲上去吸引注意,他来远处狙击收掉Archer御主的人头。
虽然看上去Archer御主只是个无辜被卷入圣杯战争的普通人,但是,很可惜,你就是障碍!
他将身心都投入到下方的战场。
不得不说,言峰绮礼的从者Assassin哈桑,其实实力根本不够看,尤其下方对峙的可是好几名实力天花板级的英灵。
即使接连被两发令咒强化,哈桑在吉尔伽美什面前也只是由一只普通的菜狗变成一只能看的菜狗。
夜色的隐蔽下,带着面具的哈桑悄悄绕到浅海竹里的死角,趁着目标低头的瞬间,以肉眼不可及的速度发出攻击。
“哪里跑出来的杂碎,敢在本王面前丢人现眼。”
几乎是在哈桑有动作的瞬间,吉尔伽美什就抬手,大片金色涟漪在空中铺开,无数宝具朝偷袭者投掷而出。
被强化过的哈桑躲开这次攻击,但攻击路线被阻断,其他人也已经回过神。明明是个暗杀者却站在所有人的视线注视之下,想要万军直视下偷袭成功根本是天方夜谭。
哈桑本人对送死没什么兴趣,不过逃走可能会影响到御主的布局……
所以他还是英勇就义地向前冲了。
弯刀的反射光晃过死神的眼。
“呵,即使是超越人类的英灵,但在这种情况下被你偷袭成功的我也太逊了吧!”黑发的少年背着琴匣扛着刀,一脚踩在战车的扶手上,他抹了抹嘴角,勾起桀骜的笑,“萤丸·崩牙。”
崩牙是借力打力的防御招式,浅海竹里蹬脚跳下战车,迎着对方攻势砸在被吉尔伽美什削过一顿的哈桑脸上,直接崩裂了哈桑脸上白色的骨质面具。
Nice,本垒打!
而卫宫切嗣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埋伏在高处,静静等待,就等着这刻Archer御主用背对着他。m.χIùmЬ.CǒM
破绽!
一颗没被所有人预料到的起源弹从高处射出,直接击中浅海竹里,让后者跌进了伊斯坎达尔的战车后座。
血色,蔓延在战场中央。
战场一时静谧。
无论是充满骑士精神的阿尔托莉雅和迪卢木多,还是没怎么经历过残酷厮杀的正统魔术师们都惊了。
这是什么仇什么怨啊,接连被两次偷袭,不惜一切肮脏手段就非得置Archer御主于死地吗?
“竹——里——酱——”
盟友不会在第一夜就凉了吧?
韦伯手忙脚乱地翻进战车后座,颤抖的手摸了摸浅海竹里的身体,醒目的红色沾在他的手上,还隐约带着点酸甜的气味。
……酸甜的气味?
他记得,之前浅海竹里好像在后座放了很多、大量的新鲜番茄和番茄酱。
“我说韦伯,你可以玩梗,但是能不能别压住我胸口。”
浅海竹里利落地爬起来。他顶着一头沾满黏黏糊糊番茄肉的头发,身上的白色衬衣已经全部都是酱汁的暗红色,整个人从内而外散发着非常可口下饭的酸甜味。
现在整个人就是个巨大的人型番茄。
喵的,这帮狠人居然还用□□偷袭他,别让他知道偷袭的人是谁!要不是他时刻用咒力覆盖在身体表面充当防御层,现在就凉了好吗!
现在也好不到哪去啊,人没死,但是看上去像死了一样。摔在番茄堆的结果就是浅海竹里不仅看上去像从凶杀案片场走出来的犯人,晚上还不知道得洗多少次澡才能冲掉身上的味道啊!
“藏头露尾的杂种,只有躲在暗处放冷枪的能力吗?”即使知道御主没什么事,吉尔伽美什也陷入暴怒中,怒极反笑。在这位不讲道理的王看来,不管御主与他的关系如何,敢暗中偷袭他的御主就是对王的极大不敬,是无可赦免的死罪!
“王之财宝!”密密麻麻覆盖整片天际的金色涟漪,将场内外所有人都算作目标。
“不知好歹的家伙,全部给本王下地狱去吧。”
而被偷袭的对象重新站起来,他踩在战车上,一手杵着萤丸,冷笑着从头顶薅下一块新鲜的番茄果肉。
阻拦吉尔伽美什?这是不可能的。在第一天就向所有御主宣战才够刺激!
黑发的少年高昂着头,露出印有令咒的右手手背,冲在场的所有英灵嘴唇一勾,露出牙尖。
“以令咒的名义,为吾王带来胜利!”
*
圣杯战争的第一天以混战收场。
一开始还是克制的吉尔伽美什和伊斯坎达尔对战阿尔托莉雅、迪卢木多和哈桑,后来一名好心的Berserker(狂战士)路过,瞬间把局势搅得乱七八糟。
黑漆漆的Berserker很热情地追逐着Saber,又有其他御主浑水摸鱼,总之最后没有人能全身而退。
萤丸一刀斩落了哈桑的头,浅海竹里甩了甩刀上的灰,归刀入鞘。他面无表情,不知何时拨开厚重云层的月探出了头,将皎皎月光照在他脸上。
他内心的炙热已渐渐平息。
时间已近午夜,混战近一小时已使得集装箱营地变成一片废墟,高大的铁质罐头消失,站在此处甚至能看见不远处海面的粼粼波光。
虽说吉尔伽美什这方没人受伤,但在其他御主眼中,除了被干掉的哈桑以外,就属他们这组损失最重。
因为浅海竹里用掉了一枚宝贵的令咒。
其他组合悉数离开,四下无人,吉尔伽美什像拎小鸡仔一样把浅海竹里提溜到自己面前。
“浅海竹里,你是觉得本王会输吗!”吉尔伽美什坐在椅子上,“你对本王的实力有什么不满?本王还轮不到需要你用令咒来支援的地步。”
浅海竹里被他的王训斥,方才战斗时的冷酷瞬间跑了个干净。他大气不敢喘,可怜兮兮地抱腿蹲在地上。
挠了挠头,他解释道:“这不是气氛到了吗……”用令咒甩下狠话,多么适合刷时髦值的机会!
“身为臣子就老实呆在本王身后,肮脏的血脉就应当看清自己的样子,本王不需要你来指手画脚。”
……这也算王另类的关心?
吉尔伽美什的话算不上好听,但是浅海竹里并未对此生气。他呆了呆,歪头眨眨清澈的猫眼看向自己的从者,开始走神。
话说吉尔伽美什已经提到了两次肮脏的血脉,这到底指的是什么呢,是咒术师的传承有问题吗?不过这也不好查啊,他连自己亲生爹妈是谁都不知道。
注意到浅海竹里的心不在焉,吉尔伽美什冷哼,抬手。
“啪”,一个重重的暴栗敲在浅海竹里的额头上。
“蠢货,和本王对话也敢走神,回答本王的话。”
好疼,要忍住!但脑补过多的浅海竹里嘴上没反应过来:“搭嘎,口头瓦鲁!”
“呵。”
比战场上中枪的预感更危险。
吉尔伽美什再次抬手,迎接浅海竹里的是更加残酷的,王的制裁!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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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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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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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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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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