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快乐的事情本就不多。
当然,他死的次数也越来越少。熟悉了战斗方式之后,以能量团的方式争斗的经验,也越来越丰富!
可惜得陇望蜀,一直没能成功。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对于化魔,他有了更好的想法。
草长莺飞,很快又到了今年宣布杂务的时间。
黄舒朗的欲望越来越强,毕竟家里有两名修士。不敛财是不可能的。只不过,逐渐失去理智的他,张口就要这些低阶弟子五块灵石。而且随着修为的提升,他的胆子也越来越大,索贿的对象也越来越多。
本来泥鳅和黄鳝,各有各的活法。Χiυmъ.cοΜ
“既然答应了云飞,那就趁此机会把他给搞下台吧。”念及此处,韩林脸色迅速由红转白。他的格局早就已经不限于小小的清虚门外门内门之争了。他本意都打算放过黄鼠狼了,只可惜,对方命不好。
“谁叫他生了一个好女儿呢……”韩林神情淡漠,嘴角挂着冷笑。
是时候该秋后算账了。
他收拾好房间里的东西,按照预约,前去拜访王石师兄。
这十六年来,作为韩林这一批弟子中出类拔萃之人,王石更是凭借着西岭王家的身份,已经有了新晋弟子领袖的迹象。
“王师兄!再有些时日,丁浩就要升入内门了。届时外门群龙无首,正是你的机会。”韩林和对方一样都是练气后期,话说的很平淡,“今日找你,是因为我这里,倒有个上面来的好差事。所以,第一时间就想到你了。”
“上面来的差事?会是李潇李少主的吗?”王石品着茶水,不言不语,在心里考虑思量。
一马儿韩林,他还是比较熟悉的。
沉寂一会儿后,他冷静地说道:“哦,是何事情。你且说说。”
“你知道的。那黄鼠狼不是……”
韩林便把杂务处管事黄舒朗受贿的事情一一道来。这在外门已经算是一个不是秘密的秘密了,很多管事都在偷偷学,搞得外门乌烟瘴气,导致不少低阶弟子过得更惨了。
但是现在韩林提起来,更言明有上头之人,既然要当众把它掀开,那就不再是一件小事情了。
“看来是有高层要动手了吗?黄舒朗得罪了谁?是谁要拿黄舒朗立威吗?亦或者只是整顿宗门风气?”王石一直在大家族中生活,脑筋转得飞快,想得比韩林还多。
韩林我行我素,面色不变。话很快说完,只是言语之中已经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
不过也确实,他可没贪墨一块黄鼠狼索贿而来的灵石。只是在最开始耍了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罢了。而且自从度过了开脉初期最难熬的几年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接触这事情了。
毕竟自己梦境空间的药草产出,已经让他看不大上这些蝇头小利了。
后来,黄舒朗只得另寻了其他两名弟子冲在前面。韩林也因此得罪了对方,被穿了不少小鞋。
“王师兄,像他这种行为,是不是已经严重触犯了门规?看来,需得内门执法堂清理一下门户了。”韩林也静心品着茶水,不咸不淡地说出了这句话。
桌上的气氛,顿时发生了变化。
王石也是点了点头,说道:“是的。这黄鼠狼当真不为人子!同门师兄弟也搞这些龌龊手段!下面早有不少低阶弟子不满了。”
“嗯。”两人便继续探讨其他的话题。
言下之意,大家自然都懂了。只等韩林一走,他王石就会安排人,给内门执法堂写举报信。
很快,黄舒朗索贿的事情暴露。更是因为涉及到了自身利益,在外门众多低阶弟子之中,传得沸沸扬扬。不少人都拍手称快,等待着正义的到来。
可对当事人黄舒朗来说,就如同天塌了一样。
针对“流言蜚语”,他使尽了浑身解数,想要疏通打点。可无论如何,都找不到人,全部被堵了回来。
韩林一句神神秘秘的“上面人的意思”,下面所有人都老实了,静等事态发展。害怕被牵连,没人敢做伸头的椽子。
黄鼠狼又限于自身格局,再也找不上去了。除非他能找到哪位金丹长老出面。
大家都知道,有个上面人要动手收拾黄舒朗了。但是具体是谁,还真不知道。
很多人都怀疑是李潇。可李潇钓鲨宴失利,心情不大好。没人敢去打探消息。又不关自己事情,高高挂起。要是不小心触了灵子的霉头,那岂不是糟了。
而之前能说得上话的外门大师兄丁浩又忙于晋升内门。
不过,当几十封举报信到了内门执法堂,不少人也是震惊了。
清虚门外门的污秽,第一次被人赤裸裸地揭开。
“这是天大的丑闻啊!查!彻查!”倒真有不少不食人间烟火或者自以为缥缈的高阶修士发了怒。
黄舒朗是个什么玩意儿,手指一捏就死的废物。还敢开一代贪污之先河!
因为宗门的组织结构,导致很多修士都是德不配位,所以滥用职权可是明面上的大忌。
特别是对低阶修士的剥削,这简直是动摇了门派的根基。
一时之间,众叛亲离的黄舒朗,当真如一只被闷在笼子的黄鼠狼,惊慌失措,惶惶不可终日。
时间一天天过去。内门果然派了身穿红衣的执法弟子前来。
黄舒朗几乎是被众多弟子围堵着从房间里给赶了出来。
在执法弟子面前,王石站出身来,第一个带头发难。这正是他表现的好机会。以一名外门弟子身份,扳倒一个外门管事,可是一项大大的殊荣呀。
一项项稽查事项说出来,王石手下之人也是连连应和。
“气氛烘托的不错嘛。这王石也算有些手段,不知不觉间,竟然笼络了这么多人了呀。”韩林面带微笑,负手而立。身边只站着神情纠葛的慕容榆。周围人都下意识地疏远,留出一个空圈。
在人群之中倒显得卓尔不群。
黄舒朗趴在地上,面对千夫所指,瑟瑟发抖,惊恐万状。
说着说着,便有围观之人突然说道:“对了,刚刚那些罪证,韩师兄也可以作证。”
韩林眉头一皱,心中暗自记住了那名弟子的相貌。
“又是一个多嘴的找死货!少说两句找存在感不行吗?”韩林已经在心中宣判了对方的生死,至于死状,只会要有多惨,就有多惨。
不过他丝毫不怵,也随之站了出来,准备指认黄舒朗。
黄舒朗俯身在地,抬起头,看到韩林,脸色一变,想到了最开始的时候,惊慌地说道:“不不不!不是他们说的这样。对了,这个主意明明是韩林提的。是他劝我这么做的,不是我要滥用职权索贿的。”
众人闻言,肯定不信呀,纷纷唾弃说道:“好呀,都这个时候,你还当我们是傻子吗?这时候你还想诬陷好人!当真是一条会咬人的黄鼠狼!”
黄舒朗惊惶失措地大吼道:“不是啊!是真的。是他,就是他这个贱人,给我出的坏主意!真的,真的……你们要相信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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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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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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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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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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