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庄公身高力大,英勇无敌,是一个干大事的人。但是他有一个致命的弱点,就是好色。他的得到君位,大夫崔杼功劳最大,因此庄公信任他、亲近他,也是顺理成章的事。一次,庄公应邀到崔杼府上去喝酒,席间,崔杼把爱妻叫出来,为庄公祝酒。崔妻年轻貌美,妩媚绝伦,一个照面,庄公的魂便被收了去,从此就什么也干不下去了,有事无事地往崔杼家跑。工夫不负有心人,庄公终于如愿以尝,把崔妻搞到了手。
这种桃色事件传得很快,不久就传到了崔杼的耳朵里。崔杼恼火得很,自己挖空心思弄来的美妻,却要他人来受用。而给自己戴绿帽子的居然是被自己全力拥戴的一国之君!
崔杼越想越气,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于是决定除掉这个色鬼。有一天,他在府中埋伏了杀手,然后称病不能上朝。庄公听到这个消息喜出望外,这不是上天赐予的与情人见面的好机会吗?
庄公带着一群护卫来到崔府。守门人声称崔大夫有病,不喜欢人多声杂,就把护卫挡在了门外。庄公只带了一个侍从,胡乱慰问了崔杼几句,然后赶紧出来,兴冲冲地去找崔妻。崔妻约他在老地方见。
庄公在崔府一间常与情人幽会的暖阁里等,却左等右等也不见美人来,心急火燎,便抱着柱子哼起了小曲:
幽幽的小路阿,印着美人的足迹;
温馨的暖阁呵,飘着美人的气息;
不见那个美人呵,让我惶惶不已;
……
他自编的小曲还没有唱完,暖阁外一片“捉贼”声骤然而起,伴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如海如潮般地漫过来。暖阁的门、窗在顷刻间四分五裂,碎屑迸飞,随即挠钩、利戈、大刀、□□……齐下,可怜庄公一代君王,就这么窝囊地结束了一生。
庄公的死,是一个大丑闻。因此连他的臣子晏婴也不肯为他报仇,理由是:
“如果君王为国家而死,那么我当然要以死相报。他为一己私欲而死,就是另一回事了。”
策划这次事件,崔杼可以说是一举两得:既杀了情夫,报了绿帽子之仇,又可再拥立新君以邀功。选来挑去,他决定拥立庄公的异母弟弟杵臼,就是齐景公。齐景公这时年纪还小,于是大权就独揽在崔杼的手中——大概这就是他选定杼臼为继君的主要原因吧。
崔杼任用庆封作为自己的副手,却大小事独断专行,副手成了摆设,这就埋下了变乱的种子。他有两个儿子,叫崔成、崔疆。崔成、崔疆的母亲死后,崔杼娶了现在这个继室,名叫棠姜,就是与庄公有私情的美人。棠姜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名叫崔明。为使崔明成为嗣子,棠姜招来她与前夫生的两个儿子来当家宰。三人合伙上下播弄,终于使崔明如愿以偿当上了嗣子。崔成只能认命,退而求其次,请求父亲把宗邑封给自己,结果被两个家宰从中阻挠,给搅黄了。崔成、崔疆兄弟恼怒异常,便去找庆封叔叔讨主意。庆封正巴不得有这样的机会,便撺掇兄弟俩去收拾后妈带来的那两个野种。
兄弟俩这时正在气头上,便不分青红皂白,率领一伙人冲进家里,当场把两个家宰剁成了酱。于是崔府大乱,上下人等一哄而散。崔杼在朝中得到消息,慌了手脚,不知怎么来平息这场家乱;也是应了有病乱投医那句话,就来找副手商量。庆封欢欣无比,满口应承,要替上司收拾这两个逆子。庆封的窝囊气憋得太久了,一旦爆发就不可收拾,居然丧心病狂地率兵进入崔府,见人就杀——不仅杀了两个“逆子”,而且灭了崔氏满门。
崔杼回来,惊得三魂出窍——府中静得如坟场,满院子横七竖八的尸体,没有一个活口。尤其那千娇百媚的爱妻,竟也挂在横梁之上,早已魂归地府……
崔杼傻了眼,一时万念俱灰,干脆也自杀了事。
就这样,大权尽归了庆封。庆封得势,马上原形毕露,骄奢淫逸,整天派手下四处搜寻漂亮姑娘,甚至连大臣们的家眷也不放过。不是由美人陪着喝酒取乐,就是带着一帮无赖去打猎,而叫儿子庆舍代他行政。
国中田、鲍、高、栾四大家族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趁庆封出外打猎之机,合谋杀了庆舍,断了庆封的归路。庆封在外得到消息,只好亡命天涯去了。xǐυmь.℃òm
在这动荡不安的时期,国中许多人都外出避难去了。孙武的父亲带着全家,流亡到了吴国。那时侯,孙武才十几岁。
此刻,伍子胥正在前往罗浮山的路上。
伍子胥辅佐姬光登上王位之后,四处探访各类人才,不止一次地听人说过,孙武得到了开创周代基业的文王之师姜子牙的真传。因此,孙武这个名字就深深地刻在他的内心深处。
马车在山路上摇摇晃晃、颠颠簸簸地走着。伍子胥眼睛望着山景,却一概视而不见,心里则非常投入地在想象着孙武的方方面面……
在山路的尽头,伍子胥下了车。他叫木南等着,独自一人手脚并用地沿着羊肠小道一路走来。好久没有这样辛苦了。他出了一身臭汗,而且一直就没有消过。
在罗浮山腹地的一处山谷里,有一座茅屋。茅屋后面是密密的树林,高高的大树伸展开枝叶,像一柄柄巨伞,遮掩着茅屋。茅屋的前面是一块田地,种着绿油油的蔬菜。山里很静,听得见轻轻的流水声,和着偶尔几声的鸟鸣,非常悦耳。
伍子胥手扶树干,望着下面,被这出世的意境陶醉得心神恍惚,一时如身在幻境。尘世的一切,都远去了,一路上腾腾滚滚纠缠不清的思绪,也都不剩一缕地消失得没有痕迹……
刹那间,他感到躯体里空落落的,像是被掏空了。他感到浑身乏力,几近虚脱般瘫坐了下来。
好在这突如其来的幻灭感,又猝然而去。伍子胥站起来,小心地向谷底走去。
在茅屋门前,一身农夫打扮的大汉双手抱拳,恭迎着客人。大汉看起来四十多岁,身材高大,的确有齐人的风范。伍子胥心中赞叹,认定这就是孙武无疑了。
“来者是伍子胥先生?”
大汉开了口,却不是吴国口音。这使伍子胥颇感意外。
“在下正是。先生是长卿?……”
“不错不错!”孙武高声应道,跨前一步,拉起伍子胥的手,“走,咱们屋里坐!”
一见如故的热情,使伍子胥也不再客套,欣然跟着孙武进了茅屋。孙武把客人让在靠窗的几前坐下,随即呼道:
“童儿!烧茶来!”
“哎!”清脆地答应了一声,却不见人影。
房间不大,明显地分为两个部分。靠窗的这一边,看来像是主人的起居室;里边的部分,像是书房:墙角堆着一摞摞木简,地上摊着写着字或者空白的木片。东墙上画着一幅地形图……
“伍先生看那幅图是哪儿?”
伍子胥歪着头细看。墙不大平,稍显粗糙,从画迹来看用的是木炭,线条漫漶不大清楚,但大体轮廓却依稀可辨。
“是吴楚边境!”
孙武似乎等不及对方的回答,自己说了出来。恍然之下,伍子胥心下一喜:看来此行不虚。
“是的,我想起来了。”伍子胥站起来,走到墙前,指点着图上的一处标记道:“这儿,对,韶关,当年我就是从这儿混到吴国来的……”
伍子胥长出了一口气,到窗前坐下。孙武一言不发地望着他,似在期待。伍子胥问:
“孙先生画这幅地图用意何在?”
“问得好!”
这时,小童把茶水端了上来。两人面前各摆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陶碗。小童在两只陶碗里斟满了茶水,奶声奶气地道:
“先生喝水!”
听得伍子胥一笑,神情慈爱地望着他。孙武说:
“那些木片,大多是他刻削的。他叫孙童,是我的一个侄儿,非得来跟我学兵法……”
孙童年约十多岁,脑后两个小抓髻像初生的鹿茸。伍子胥伸手去摸,却被他歪头躲过,一溜烟地跑出去了。
“请。”孙武端起陶碗,喝了一大口。
“伍先生来这深山老林的原因,我想也略知个大概。想听听吴国的由来吗?”
“好,我洗耳恭听。”
孙武的脸上换了一种肃穆的表情,两只长长的眼睛迷离着,却有一股洞穿远古雾霾的犀利。
“大概在殷商的祖甲时代,周族部落首领古公亶父生了三个儿子。老大叫太伯,老二叫仲雍,老三叫季历。季历的儿子叫姬昌,自小便聪明异常,因此深得祖父古公亶父的喜爱,经常向人谈起他的这个孙子,说将来必定能使周族繁荣昌盛。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所以,老大老二便知趣地托辞出去采药,辗转来到了这个蛮夷之地。后来,古公亶父死了,季历继位,就是后来灭商建立周朝的周武王的父亲周文王——这些,就不必我来絮叨,伍先生也清楚……”
“是的。关于这段历史,孙先生讲的是一种说法。不过还有另外一种说法,就是太伯、仲雍两人的南奔,是出于无奈;因为不走,就有生命之忧。我宁可信其后者。历来权力之争,都是不讲亲情的。以今证古,这个说法也许更有说服力。”
孙武举起手掌摆了摆,说道:
“是主动也罢,是被迫也罢,我想说的是,吴国的宗室是周天子的血脉。自从太伯、仲雍两人来到这里,传了十九代至寿梦,开始自称吴王,足见其志不小,决不甘心安于东南一隅。因此在寿梦称王的第二年,就与楚国发生了第一次冲突。从那时候到如今的六十多年间,吴楚间的战事不断。这样看来,两国已成势不两立之势,除非其中有一个被灭掉,否则战乱就不会停止。”
“这个看法是对的。”伍子胥沉吟道,“孙先生不仅仅只看到了这一点,是不是?……以眼下来看局势将会怎样发展?”
孙武仰脖大笑。笑过,说:
“伍先生在朝中,这些还用问我这个山野匹夫?”
“这也许应了一句话:我是身在朝中当局者迷呵!”
“先生不必自谦。依我的浅见,吴国遇到了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时机。吴王有智有勇,履新之始,正憋着一股建功立业的雄心,加上臣下拥戴,团结一致,已出现了一个新的气像。而楚国则正相反,昭王上台不久,听说就沉溺于酒色,朝中权臣当道,大臣们勾心斗角,朝野已是怨声一片。此消彼长,这真是一个灭楚的大好时机呵!伍先生,难道你不愿接受造化送上的这份大礼吗?”
伍子胥被孙武煽乎得心旌摇动,也不能不佩服孙武的洞察力。事实确实是这样,现在最紧迫的是,物色几个能当此大任的同道,来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伍子胥望着孙武那张生动的脸,心想:我看人是不会错的。
“这份大礼,我一人是受不起的。我们一起来受,如何?”
孙武慨叹了一声:
“伍先生,我等你已经很久了,等你这句话也已经很久了。你刚到寒舍,看到你的一头白发,我便认定是你。你也许感到诧异。实不相瞒,你来吴国的前因后果,我都了如指掌,而且知道你想干什么,在干什么。因此,我就知道,有一天你会来找我。”
伍子胥仰起白头大笑:“英雄所见略同!多余的话不说了,随我下山吧!”
“好!明天派人来接我吧。”
送走了伍子胥,孙武站在茅屋前,望着草木葱葱的山谷出了一会儿神,突然嘎嘎地大笑起来,听得站在身后的小童脊背上的汗毛此起彼伏;服侍了主人这么多年,还从未听过这样瘆人的笑,而且主人今天的举止言谈也大异于往日。
笑过,孙武回身说:“成事必得三事俱备,就是天地人啊!”
小童问:“什么是天地人?”
孙武的眼里泛着异样的光,看了一眼小童,瞬即恢复了平日的矜持,沉吟了一下,吁了一口长气,喃喃地道:
“夫圣人行兵,上与天合德,下与地合明,中与人合心,义合乃动,见可乃取……这个茅屋住到头了,这些年面壁的日子结束了,这天下……”
第二天,伍子胥又来到罗浮山,回去时车上多了两个人——孙武和小童。车厢本就不大,一下多了两个人,挤得有点儿憋闷。走了一阵子,小童终于耐不住,下车与驾车的木南说了一会儿话,就跟在车后,蹦蹦跳跳地边走边玩。伍子胥与孙武在车中闲聊,忽听小童在后面喊:
“掉啦!”
孙武一惊,连忙跳下车。路上果然有一个大包裹。孙武过去,摸了摸小童的头,说:
“亏得你下了车,啊呀呀,真是好玄!”
包裹里面是孙武的命根子——《兵法十三篇》。
齐国是当年太公姜子牙的封国。姜子牙是一个谋略家,更是一个军事家。他辅佐文王、武王打败了商纣王,夺得天下。然后又南征北战,统一了中原地区。天下太平之后,姜子牙总结了一生的用兵实践,写成了《太公兵法》。
孙武没有见过此书,但小时候在齐国,东一耳朵西一耳朵地听过不少关于此书的传闻。听得多了,对此书的内容也就了解了个大概。生逢乱世,孙武悟出一个道理:武力是解决问题的的关键。为此,他隐居罗浮山中几十年,对春秋以来二百多年间发生的战争,仔细加以研究分析,然后写成了《兵法十三篇》。
《兵法十三篇》遇到了识货者。伍子胥一目十行地读过几篇,就看出了它的价值,并由此更进一步了解了《兵法十三篇》的作者的价值——这也是他力邀孙武下山的原因。
孙武这些年窝在山沟里,一方面钻研兵法,另一方面则像一头猎食的豹子,潜伏在密林深处,窥视着天下这个大猎物。躲入深山,为的是有朝一日出山;他当然不想这辈子就老死山林,他的最大愿望就是将半辈子的结晶——《兵法十三篇》付诸实战。伍子胥邀他下山,自然是正中下怀。
山上的日子不可留恋,茅屋里的一切也无不可割舍的,除了凝结心血的《兵法十三篇》。车上没有地方,他就把《兵法十三篇》分成两包,分别挂在车厢的下面。木简很重,不想就磨断了绳子,掉了下去。
夜色笼罩了梅里城时,伍子胥一行才到了家。因天色已晚,一路疲乏,伍子胥和孙武草草吃了点饭,便各自休息了。
躺在榻上,伍子胥计划着明天怎样向吴王推荐孙武。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地坠入梦乡之中。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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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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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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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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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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