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祸总部的大门口,喻依背着双手,望着眼前的大军,不紧不慢地说道。
“呵呵,老喻说笑了。”莫孤桥笑着拱拱手:“我们此来为何,你应该很清楚吧?”
“老莫,我事先跟你说一声,我没有义务保护镇祸,柳逐絮的托付我也可以当放屁,不过阿普切还在这里,章初墨那家伙却不在。所以嘛,要么你和我联手,把阿普切顺手解决掉,要么你打道回府,不然我不介意暂时和阿普切合作解决掉你们。”喻依不客气地说道。
“哈哈哈,我来此,正有助你一臂之力的想法呢,”莫孤桥爽朗地笑道:“另外,这次任务完成之后,你妹妹和三弟……”
“我自然会找机会和他们见面,不过不是现在,”喻依仰头望着天空:“我希望,他们能够在这段时间,因为我而激发一下自己的潜力,增强一下实力。”
“你倒真是狠心呢,”莫孤桥耸耸肩:“总之,咱们算是达成一致了,那就请吧。”xǐυmь.℃òm
“请。”喻依打了个响指,只见周围八道黑影极速掠过,所行处将门口周围的十余名守卫以及一名门卫砍作碎肉。
“手段还是如此粗暴呢,”莫孤桥摇摇头:“看来这死亡多米诺的称号可以完美地扣在你的头上了。”
“少废话,跟我来,”喻依瞥了莫孤桥身后一眼:“挑几个能和阿普切过上两招的家伙跟着捧场,其余人就去清理杂兵吧,反正你带来的菜鸡虽然菜,但是对付更菜的镇祸守兵应该没什么问题。”
“呵呵,我们四人众跟你去就足够了,至于镇祸嘛……”莫孤桥转头拍了拍陈夜的肩膀:“眠罪和镇祸的恩怨,我就不插手了。”
“多谢莫前辈。”陈夜拱手道。
“那就来吧。”喻依自顾自地走进了镇祸大门,莫孤桥一挥手,身后众人跟了上去……
“……看来,你没有骗我,”一间漆黑的屋子中,阿普切忽然睁开了双眼:“我便跟你去一趟。”
“我可是仇谋亲自派来的,怎么会骗你,”阿普切身前,一个老迈而粗暴的声音响起,竟是巫隐:“快跟我去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不急,等我先解决掉前来这里的几个小螳螂再说。”阿普切冷冷说道。
“唉,那就随你吧,到时候在仇谋面前,可别说我没把话带到啊!”巫隐说罢,便自顾自地躺在了一把躺椅上:“嗨,老阿呀,你说……”
“别叫我老阿。”阿普切冷冷地说道。
“那就老普……”
“……算了,总比老切好听,”阿普切再次阖上双眼:“你想说什么?”
“你现在已经吸收了全部的核心了吧?”巫隐抠了抠鼻孔,尔后随便一弹:“实力和巅峰时期的你相比,大概差多少?”
“你弹在了我的脸上。”阿普切毫无感情色彩地说道。
“啊哈?”巫隐愣了愣,尔后尴尬地笑了笑:“嘻,不好意思哈,弹得不准……”
“你的意思是想要弹进我的嘴里?”阿普切问道。
“不……”
“咚咚咚”
“呦,有人敲门了,”巫隐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来:“谁啊?”
“你二大爷!”
随着一声粗犷的男低音响起,一个拳头将那扇特制合金门砸得粉碎。
“嘁,这门是豆腐渣做的吧?”莫渝撇撇嘴,借着楼道内的光亮扫了屋内一眼:“呦吼,俩人在这儿干嘛哩?是不是在做某些不可告人的事情啊?”
“不不不,你误会了,我们两个都是男的。”巫隐连忙说道。
“哦那就是男男了,不好意思哦,打扰了,”莫渝一脸“我懂得”的表情,居然转身欲走。
“不是……你想歪了……哎等等,你丫是谁啊!我干嘛向你解释!”巫隐反应过来。
“咳咳,有些东西解释不清就不要解释了嘛。”莫渝摆摆手,一副大人有大量的样子。
“你……欺人太甚!”巫隐骤然出手,只见无数虫卵一般的东西如满天花雨般袭向莫渝。眼见得那虫卵即将触到莫渝,忽然一阵卷着粉红色雾气的风刮过,只见那虫卵竟如萎缩一般化作一个个小颗粒,轻飘飘地被卷在地上。
“这是什么鬼!”巫隐大惊。
“……看来是鬼谷的人,”阿普切的声音变得谨慎起来:“外面鬼谷的朋友,请问来此有何见教?”
“呦,谁跟你成朋友了?”莫渝转回身来,愣头愣脑地打量着他:“虽然光线暗了点儿,但是看你这肥而不腻的体型大概也能猜得出来,你应该是来视察的某领导吧?”
“……”
“哈哈哈哈,看来被我猜中喽,”莫渝见对方没有回应,便得意地叉起腰:“小胖子,告诉爷爷,你知不知道这附近哪个屋子里有个丑逼,叫阿普切的?”
“……”
“唉呀,是不是被爷爷我的威严吓傻了?别担心,我不是被压榨剥削的贫苦人民,和你这领导往日无怨近日无仇,我就是来问个路……”
“……看来,这一架不打不行了。”阿普切咬牙。
“啥?要和爷爷打架?”莫渝满脸的惊讶:“你是不是地沟油吃多了啊?脑子秀逗了吧?看看爷爷我健硕的体型,再瞅瞅你这肥硕的身材,就不觉得自惭形秽嘛……”
“……师傅,这样真的没问题吗?”不远处,洛筱蝶一脸无语地望着莫渝:“这家伙是不是太无脑了点儿……”
“嘁,无脑你还嫁给他?”莫孤桥瞥了洛筱蝶一眼:“放心吧,以渝儿现在的实力,和阿普切打个平手至少是没问题的。”
“所以你到底是怎样打算的?”喻依问道:“我们在一旁看戏?”
“看戏陶冶情操啊”莫孤桥笑道。
“喂,里头的胖子,怎么不说话了?”莫渝望着屋内,只见那硕大的黑影一动不动:“是不是被爷爷我吓坏了?”
“……找死!”
一个拳头,挟着无尽的黑焰与烈风,向着莫渝迎面轰来。
莫渝下意识地伸掌一挡,脸色先是吃惊,继而变为兴奋,如同一个捉迷藏时好不容易找到小伙伴的小屁孩儿一样对不远处的莫孤桥嚷道:“嘿嘿哈!师傅师傅!阿普切那个丑逼就在这儿!”
“……我们早就知道了,”莫孤桥抽了抽嘴角:“还有,渝儿,尊敬你的对手。”
“我没有不尊敬啊,”莫渝转回头认认真真地打量着阿普切:“就是个丑逼嘛,虽然不如我想象中的丑,但也是半斤八两……”
“你小子……不要以为接了我一拳就没事儿了!”阿普切暴怒地吼道,只见那拳头的黑焰加剧燃烧起来,却是越来越小,到最后化为了一个小型黑火球:“黑炎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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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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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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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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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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