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想说你自以为天衣无缝的白痴计划为什么会被我识破吗?”江流墨挑了挑眉:“很简单,你这家伙明明知道隔壁的卡西切随时可能苏醒,干嘛还如此蛋疼地先给我讲那么半天的老掉牙的故事?而且据我所知,无论你所说的记忆盘究竟存不存在,每人只能拿两件秘宝,只要超过这个数字,黄河棺内龙脉的平衡便会被打破,后果不堪设想,你又跟我侃什么一人拿六件?还有,你这种姿势哪有半分传输盘的样子?分明就是寄宿灵魂、夺取躯壳的起手式好伐?”
“噗……呵呵……既然你已经识破了,那也没什么可说的了,”塔纳托斯冷笑道:“卡西切,动手!”
“你以为我会被吓到吗?要是动手就能解决,你还何必费尽周章和我讲故事?”江流墨冷笑:“况且据我估计,你的故事应该都是真实的吧?毕竟按照计划来说,这副躯壳即将就会属于你了,你给我的最新情报倒还有点儿意思呢……”
“卡西切!你在等什么……咳咳……”塔纳托斯挣扎着大喊。
江流墨满面遗憾地摇摇头:“轩炎,看来他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了。”
张轩炎会意,从随身口袋中掏出一个东西,不屑地扔向塔纳托斯。塔纳托斯定睛一看,不禁魂飞魄散:“你们是什么时候……”
“在你讲故事的时候,”江流墨耸耸肩:“你以为为什么这个杠精在你讲故事的时候一言不发?他需要操控分身悄咪咪地对付隔壁那个家伙啊”
“我不是杠精,我只是一个讲道理的好孩子。”张轩炎摆了一个颇为中二的姿势说道。
“可你们……你们是怎么制定计划的?我一直在这里啊!”塔纳托斯几近绝望了。
“傻子,别忘了,这小子可是我的剑魂,虽说他比剑灵高上几个台阶,但我们也是心意相通的。”江流墨一把勾上张轩炎的肩,一副好基友的样子。
“可……可是你……你们……”塔纳托斯的眼中只剩下了恐惧:“仅仅一个分身就把卡西切解决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
“要怪只能怪你这个不长脑子的猪队友,”张轩炎耸了耸肩:“我找到他时,他还在那儿打呼噜……”
“猪队友啊!!!”塔纳托斯仰天长啸。
“还有,别以为他没睡觉就能打过轩炎,你们在这儿受到的削弱太大了,能力甚至比不上我们……”
“不!不可能的!我来这座星球的时候,你祖宗都还没出生呢!”塔纳托斯嘶吼着。
“嘁,还不愿意直面事实吗?你刚刚可是被我一剑刺成了这副鬼样子,”江流墨傲视着他:“我不负责任地告诉你,就这一剑,连我实力的百分之零点二六八都没发挥出来。”
“行了,别装了,”张轩炎推了他一把:“赶紧去黄河棺里头找秘宝吧,早完事儿早利索。”
“这家伙怎么办?”江流墨看了看塔纳托斯,又看了看张轩炎,脑子一抽问道:“烤了吃?”
“行哈!”张轩炎下意识地答道。
屋内顿时一片死寂。
……
“唉,何苦啊,”江流墨一脸遗憾地摇着头:“明明不反抗就不会死……”
“别装感慨了,还不是你故意露个破绽让他自以为有机可乘的。”张轩炎瞥了他一眼。
“喂喂喂,有些事儿不能当面说出来的知道不?”江流墨嚷道。
“少废话,进去看看吧。”张轩炎俯身,只见黄河棺中的粘稠液体已经随着塔纳托斯的死而干涸,棺底露出了一个诡异的人形窟窿。
“我们要从这里头钻进去吗?”张轩炎问道。
“你是猪吗?”江流墨拿起卡西切的脑袋,看准窟窿便扔了下去:“先探探路啊!”
“咔擦咔擦……”
“……听着没?”江流墨瞥了变了脸色的张轩炎一眼:“下头不知道还有什么玩意儿呢,就这咀嚼声,保守估计三秒钟也能啃干净一个人了吧……”m.xiumb.com
“那我们怎么下去啊?”张轩炎想象着自己全身上下被蚂蚁一样的小东西啃啮着的样子,不禁头皮直发麻。
“很简单,”江流墨把塔纳托斯的身体直接扔了下去:“喂饱这群家伙就行了。”
“……你是认真的吗?”张轩炎盯着他。
江流墨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哦,万一管用呢,不过保险起见,喂饱它们之后你先下去试一试,问问它们还饿不饿了……”
“你怎么不下去啊喂!”张轩炎推了他一把:“反正不解决掉下边这帮家伙,我可不敢下去。”
“其实下头也没什么,最多是一群尸蚁啊,啮骨虫啊,血聚蜂啊之类的……”
“那就更不敢下去了啊喂!你说得这么轻松你自己怎么不下去啊喂!”
“我忽然有了一个很不错的想法……”江流墨捏着下巴道:“这个方法非常之公道……”
“你要干什么!”张轩炎警惕地后退两步。
“石头剪刀布!”
……
“所以我为什么会输……”一脸生无可恋的江流墨一边下坠一边哀嚎:“正常展开不应该是我有什么出老千的技巧或是主角光环之类的轻轻松松地赢了他吗……”
“嗦嗦……”
“唉,看来这帮家伙没吃饱啊……”江流墨苦笑着,左手一紧,那悬着自己的蛛丝便弹了几弹,尔后止住不动了。
“看来不是血聚蜂之类的飞行类生物了……”江流墨想了想,右腕一翻,现出几枚随身带着的石子,嗖嗖几声便飞掷出去。
“咦?奇怪了……”江流墨皱了皱眉,飞出的石子似是撞上了什么玻璃制品一般,噼里啪啦一阵响,而后又是一阵物体迅速腐蚀的声音……
不对劲,江流墨暗叫不好,此时也顾不得地下邪虫有没有趋光性了,他直接将腕上手表调为散光模式,只见面前的光景,令他毕生难忘……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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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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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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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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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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