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爆炸声息,凌若惜一个闪身便奔向陆炎和江流墨的方向。
“没事儿,”陆炎起身:“倒是你,没有穿战斗服也敢这么冒险。”
“那丫头也是一条命啊,而且她也怪可怜的。”凌若惜耸耸肩,转身对宁亦琳说道:“嘿嘿,宁姐,刚刚让你费心咯”
“我有战斗服保护,倒是没事儿,不过我倒是没想到你会舍己为她,”宁亦琳说道:“而且,你刚刚是怎么在爆炸之下不受伤的?”
“我好像没感觉到冲击波很强啊?”凌若惜歪歪头:“难不成我无意间修炼成了金钟罩铁布衫神功?”
“不对!”陆炎忽然色变:“这是双重爆炸!我们快离开这儿!”
“双重爆炸?妈耶,这小妮子这么心狠的吗?”凌若惜麻利地敲敲蜃纹幻镜:“炽岚,刚刚时间来不及,现在赶快把我们都引入蜃纹幻镜内部!”
“放心,主人,蜃纹幻镜可是神器,爆炸什么的都是浮云,”炽岚闪身而出,接过蜃纹幻镜,将众人摄入光芒之中,尔后自己也钻了进去。wWW.ΧìǔΜЬ.CǒΜ
便在光芒消失的瞬间,一片爆炸声轰然响起,整座别墅被炸成了渣渣,就连一块完整的钢板都找不到了……
蜃纹幻镜内。
“呦,没想到你把里面布置得不错嘛。”凌若惜把藻孤放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自己则是撒了欢儿的奔跑……捉蝴蝶。
“真的无法联想这里会是千棺陵。”陆炎望向那一际草野,只见蝶舞花娇,柳飏风暖,细细一嗅,空气之中隐约散发着泥土的芬芳。
“如果能够成功阻止世界的毁灭,我好想在退休之后来这样一个地方安度余年。”宁亦琳也说道。
“喂喂,这么好的地方,炽岚你居然没有请本公主来玩过。”冰嫣也从枯海剑中冒了头。
“嘿嘿,其实也没那么好了,我只不过借助血蜃之力构建了一个方案,再慢慢用其他力量分出这样一个独立的空间,这里和千棺陵有几个通路,但两者是分隔开的,”炽岚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对了,前面有几间小屋子,大家可以来休息休息。”
“有审讯室吗?”空手而归的凌若惜问道。
“呃,没有……”
“那……有没有布满了蟑螂、蜘蛛网、臭虫、霉臭味、墙上挂满断肢、地上积满血泊、亡魂游离、哀叫连连的鬼屋?”凌若惜又问道。
“没有……”炽岚无奈:“主人,即使是鬼屋,好像也没有这样的吧……”
“那有没有一片独立的场地?就是那种遍布密码机,只有解开五台密码机才能打开逃生门的场地?对了,场地内还要有那种坐上人之后会定时飞上天空的椅子……”
“你适可而止吧啊喂!”冰嫣都忍不住了:“是不是还要几个里面随机装有地图、信号枪、针筒、手电筒一类杂七杂八的东西的红箱子?”
“嘿嘿,居然被你这个小小园丁看穿了!”凌若惜一脸严肃地说道:“告诉你吧,其实我叫若惜里奥……”
“好了好了,我们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下面应该讨论讨论怎么处置藻孤了。”陆炎说道。
“我就是在想怎么处理藻孤啊”凌若惜理直气壮地说道:“可是看这样子,应该没有我需要的东西。”
“主人需要什么?我会尽力找的。”炽岚诚恳地说道。
“我需要辣椒水、老虎凳、长针、竹签、锥子、木驴、大瓮、锯子、铁刷子、小钩子……”凌若惜一边摆弄着手指一边说道。
“话说正常人都不会安排这种东西吧……”众人汗颜。
“好了,我们不需要那些东西,”陆炎说道:“我们不如先出去,回到总部再说吧。”
“好吧”凌若惜吐了吐舌头:“可是总部也没有那些东西啊……”
“你还想着用刑呢?”宁亦琳忍俊不禁:“藻孤的事情比较复杂,回去再好好讨论吧。”
“哎,算你逃过一劫。”凌若惜不甘心地对昏在地上的藻孤说道。
……
眠罪总部。
“你们是谁?我在哪儿?”
看着监测室中一脸无助的藻孤,陆炎无奈地叹了口气。
“这怎么办?”宁亦琳问道:“藻孤好像又回到了之前毫无战力的样子了。”
“现在只能用尽一切线索,单方面查清她的一切了。”陆炎说道,忽见门开了,凌若惜走了进来。
“凌若惜,你把这根头发交给无春,让他检索相似,查一查藻孤的近亲,”陆炎说道:“虽说她的故事十有八九是真的,但我们不能放弃任何一条线索。”
“再让无春初步查一查她有无精神类疾病吧。”宁亦琳接口道。
“是”刚刚把江流墨送到急诊室的凌若惜懒散地应道,随即接过发丝,前往叶无春的春生办公室。
“啊,什么风把美丽大方楚楚动人潇洒飘逸的凌姐吹来了?”见走进门的是凌若惜,叶无春吓了一跳,赶忙连珠炮一般说道。
“嘁,少拍马屁,”凌若惜说道,顺手把发丝递了过去:“组长让你把这根头发的检索一下,查一下近亲,再初步鉴定下有没有什么精神病啊羊癫疯啊什么的。”
“没问题,”叶无春拿出一张小卡片,执笔写了起来:“姓名?”
“藻孤。”
“什么?”叶无春猛然抬头,把凌若惜吓了一跳。
“藻孤啊。”凌若惜说道:“你认识她?”
“是不是水藻的藻,孤单的孤?”叶无春几乎是吼了出来。
“呃,我不知道啊,可能吧……”
“她现在在哪里?”
“三号监测室。”凌若惜答道。
只见叶无春以难以想象的速度骤然飞身,夺门而出,空留下呆呆的凌若惜挠着头:“这什么情况?”
“嘭!”
只听轰然一声炸响,叶无春直直穿透数面墙壁,以最短的直线距离冲入三号监测室,尔后立住身形,凝望着眼前瑟缩在角落的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叶无春颤抖着唇问道。
“我……我叫藻孤,”藻孤望向面前这个似曾相识的大男孩,轻声说道:“水藻的藻,孤单的孤。”
“你好呀,藻孤……”叶无春已是泪流满面:“你可以……叫我小春……小春的小,小春的春……”
这个自从某日起,再也没有过春天一般的笑容的大男孩,缓缓走上前去。
藻孤愣愣的,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
两个孩子紧紧拥在一起,象是拥着绿树青草的春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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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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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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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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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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