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她有几颗荞牙子,就因为她能弄到一点钱,这算什么,怎么能跟他比!琇書蛧
中智目眦欲裂,不敢相信,“院长!您竟然为了一个毒妇要赶我走?”
陆总冷冷地说:“青烟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让你开口毒妇闭口毒妇,一点修行之人的气度都没有。”
青烟:“我能做什么,不过是比他修为高一点,比他更懂得礼义廉耻一点,毕竟我可没有强迫弟子和我生孩子。”
中智猛地跌坐在地,“你胡说八道什么!你闭嘴!”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可惜你真是不了解我。”青烟嗤笑。
没想到江碧的身世还有这一层隐情。
她的话不仅吓到了中智,连院长、中义和其他在场的人都惊住了。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身为师父竟然做出这种丧尽天良,泯灭人性的恶事,简直畜生不如。
“你如果收敛一些,我也不做这种揭人短的事,可惜啊,今天我心情好,就好好与你说道说道。”
中智受不住旁人鄙视的眼神,恼羞成怒,冲过去要打人。
“你闭嘴!闭嘴!”
青烟毫不害怕,都不用她出手,大师姐纤手一挥,中智就被一股凭空而出的猛力掼了出去,砸在门板上,吐出一大口血。
“君子动口不动手。”大师姐悠然品茶。
女子动手不动口。
青烟:“急什么,你那些陈芝麻拉谷子的破事我才没兴趣说呢,主要是你身为人父,却没有好好管教女儿,修行不上心,总惦记着别人的东西。”
“我还没厌呢,就想着抢,未免太不厚道。”
大师姐笑了笑,说来说去还是受不住男人被惦记。
陆总嘀咕,“什么厌不厌,给他知道了,又要跑过来闹着出家了。”
从风那小子看似高冷深沉,想法却有些极端,但是看他以前在大临山和一众大弟子相处,脾气也不至于这般,大抵是只对某些人极端吧。
陆总想着,就好奇眼前的小丫头哪里好,让他深陷。
不看不知道,一看就觉得从风肯定是中情蛊了,因为青烟斜靠着椅背,二郎腿跷啊翘,半点女子仪态都没有。
“哎呀,我就是这么一说,你们不说出去,他怎么会知道。”她先是笑着,突然凶相毕露,“要是有人传出去,肯定就是你们!”
陆总:“你看我干什么,我是这么多嘴多舌的人嘛。”
青烟不否认,瞥了眼床榻上双眼紧闭的人,仔细梳理前因后果。
“这件事还要从捐生假扮从风说起,我从夜晚萧那里听闻夜氏王族的二小王之一捐生爱慕夜阑多年,此小王擅伪装易容,大概是受了夜阑的指示,假扮从风,杀死了学院多名弟子。”
“原来是他。”中义点点头。
当初学院弟子屡遭不测,弄得人心惶惶,他追查凶手不得,一直很愧疚。
“夜阑得知夜晚萧在我被我捡到,就想回来救他,好巧不巧被我撞见了,顺便说一句,夜阑称呼夜晚萧为萧郎,是不是很肉麻?很狗血?”
陆总看似一本正经,也有颗八卦之心,“夜阑和夜晚萧虽为兄妹,但异父异母,真爱无罪,也可以理解。”
青烟拍手,“看到没,院长就是院长,瞧这胸襟,这气度,这格局,青烟甘拜下风!”
中义总觉得不对劲,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院长心胸宽广,心怀仁爱,是我们的好院长。”中仁马上附和。
陆总谦虚道:“谬赞谬赞。”
青烟继续说下去,“那日我中了噬心簪,本想自行疗伤,不料竟然被一个从风面貌的男人踹了一脚,那人便是捐生,连我都差点被他骗了,不得不说捐生的易容之术登峰造极。”
陆总:“你说来说去,与江碧有什么关系?”
青烟给他的茶杯满上,“江碧想要提亲,是她觉得她已经和从风有了夫妻之实,女子就是这么纯情,总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死心塌地,即便看到我和从风这般亲昵,还认不清现实。”
深受重创倒在地上的中智又呕出一口血,“我可怜的阿碧被你的弟子欺辱,你还笑得出来?”
青烟揉揉太阳穴,“你怎么就听不懂呢?我难道说得不够清楚吗?”
院长面色沉重,同情地看向江碧,到底是亲眼看着长大的弟子,如此这般遭遇,实在可怜。
“你什么意思?”中智顾不上疼痛,猛地坐了起来。
青烟不说话,中智就看向院长,看向中义等人。
可是他们都沉默着,一脸哀容。
且不说有没有证据,就从风这样眼中只有青烟的,怎么可能会和江碧不清不楚。
“你只是为了想让从风摆脱罪责故意撒谎对不对?”中智始终不相信自己的女儿竟是被魔族的人毁去了清白,更别提当事人了。
中毒未醒躺在床上的江碧,忽然大叫了起来,“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你骗人!你这个大骗子!”
江碧绝不相信与她一夜春宵的男人是魔族,认定青烟这个贱人在撒谎!
“我不要听!不要听!你们这群骗子!”她表情狰狞,发狂似的尖叫,掀开被子冲了出去。
一瓢心如刀绞,不断呼唤着江碧的名字,也跟着跑了出去。
中智茫然地望着两个远去的声音,目光呆滞,面如死灰。
青烟不再多说,站了起来,恭敬地看向院长。
她这么老实巴交陆总还有点不习惯,不知道她又要说出什么吓坏人的话。
“既然已经水落石出,你就回小临山吧。”陆总在她说话前赶人。
青烟笑了笑,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木牌,“抱歉,今日之事全因我而起,所以我打算带着从风离开学院,长老人选我已经……”
陆总看见那个小木牌就怕了,“你又来?我不同意!坚决不同意!”
青烟还想说什么,他就起身往外走,“本院突感不适,要去闭关,中义长老,学院的事就有劳你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中义:“……”
中义看看青烟,“院长不同意,我也没办法,青烟长老还是回去吧。”
青烟气得跺脚,“我不管,我有很多事要去办,你看夜晚萧在我那里,独南行也在我那里,大师姐也在我那里,从风也在我那里,还有可怜的小兰深……这一个个的哪个不麻烦?”
中义福至心灵,连忙问:“小临山是不是缺钱了?要多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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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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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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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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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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