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念完一长串金主爸爸的口播以后，刘PD终于有时间看看自家的白菜了。
白菜地里郁郁葱葱，至少表面上大家都很郁郁葱葱，这就显得泠寒的气质十分独树一帜。
冷，厌，丧，失去梦想，眼里无光。
“那么，通过初评级考核之后，相信大家都已经知道了，我们最终只会选出11个人组成顶级男团出道，其他人，就只能说很感谢你们的参与。”
“赛段分为初舞台考核，主题曲考核，三次公演，公演直播，也就是说，请珍惜你每一次的机会，大胆表现自己。”
“我相信在座的各位都是怀揣梦想，或者被迫怀揣梦想的有志青年，”说到这里，刘PD还专门看了一眼泠寒，“那么请不负自己，不负每一次努力，不负每一次机会。”
“A班的十一人，你们是否会守住A班的位置?F班的人，你们能否靠努力逆袭?我不知道，但我希望你们自己能做到不后悔不歇气。”
“好了，废话不多说，我们来看看下一阶段的任务。”
刘PD身后的大屏幕适时亮了起来，让大家看到了上面的内容。
“主题曲《YOUR》！注意看哦，你们需要在三天内学会～”樊灵对练习生们眨了眨眼，俏皮地说出了令人窒息的话语。
还来不及等练习生们大呼魔鬼，视频已经开始播放了。
欢快的调子，活力十足的歌词，处处都是青春向上的样子。
可泠寒只感觉到了满满的恶意，只针对自己。
毕竟你不能要求一个几百岁的老妖怪唱着“pickme”，扭成mb，还要朝气蓬勃。
【我的天太好笑了哈哈哈我全程关注寒寒子，怎么会这么好笑！】
【泠寒：我志不在此！靴靴！】
【你看那呆滞的目光，估计现在已经在想怎呢跑路了哈哈哈】
【不行啊，来钱快的都被写进了刑法，你还是好好当偶～像～吧(拍肩)】
【悄悄说一句，估计到现在寒寒子都不知道这个节目只管吃喝住，不发工资(坏笑)】
【嘻嘻:-P】
【大家都在很努力地记舞蹈啊，划水寒瞩目】
【希望长得好看的美人都挺近决赛！(拜托)】
周围人要么跟着视频比划，要么交头接耳讨论着动作，要么捶胸顿足直呼好难。
但周围人的喧闹和泠寒无关，他只觉得吵闹。
在【绝对音感】和超强的精神力支持下，泠寒听了一遍差不多就会唱了，最多再扣一扣细节和感情。
但是跳舞，骚瑞，真的不行。
“那个，你还好吗？”
身边传来磁性和少年感满满的声音，泠寒转头去看，一瞬间被一双湿漉漉的灰蓝色眼睛暴击了，眼里透露出关切和担忧。
但泠寒此时脑中只有一个想法——
妈妈！他好可爱！
虽然平时的张行盛的五官绝对和可爱沾不上边，身材也是偏大只，但此时他微微弯腰侧过头来看着自己，这种暖心又笨笨的动作实在戳中了泠寒的心窝！
天哪，是青春的气息！
“嗯，没事。”泠寒“冷淡地”回答。
“我，那个，我是说，我可以……帮，帮你……”声音到后面越来越小，要不是泠寒无感俱佳，在这人声鼎沸的场合不知道的还以为张行盛在装蚊子。
泠寒看着眼前耳朵悄悄红了的人，心里痒痒的。
“好啊。”
“什么，啊，好，好，”一连说了好几个好，张行盛似乎怕泠寒反悔，立马将人搂过来，“那你教我唱歌吧！你唱得真好！”
似乎是想展现自己的靠谱和自然，张行盛露出一个标志性的笑容。
小虎牙闪着光，酒窝甜甜的样子，要不是泠寒精准的感受到了他的僵硬，怕是真的会以为这人一点都不紧张。
“盛子，你……嗬——”
陈书文好不容易在人群中找到那个棕色的脑袋尖，还说想问他为啥突然跑开，就看到这么一幕让他血压升高的场景。
张行盛把泠寒搂到怀里，两人肩碰着肩，张行盛甚至把一只手臂直接搭在了泠寒肩头。
妈耶，性别一换，这和登徒子有什么区别！?
陈书文是知道张行盛的性取向的，此时他紧张得不得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女婿见岳母。
“你好。”还是泠寒先发现陈书文不对劲的目光，心里十分疑惑，就对他打了招呼。
“你好你好！”陈书文赶紧回答，并试图用自己相较起来瘦弱的身躯阻挡窥探张泠二人的视线。
和台上那个挥斥方遒，傲气凌然的rapper不同，也和平时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水墨男毫不相干。
此时的陈书文，就像是自家邋遢儿子娶了富家千金，猪圈里最sui的猪拱了邻居家长得最好的白菜一样，整个人手足无措，坐立不安。
泠寒倒是没在意陈书文的动作，转头又陷入了冥想之中。
张行盛倒是和陈书文挤眉弄眼起来。
“你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看到他需要帮助就来了。”
“帮助?有你这么帮的?！”眼神示意还不过瘾，陈书文悄悄挥了一下手臂，示意张行盛把胳膊放在别人肩膀的动作gay到爆！
“……”
张行盛干脆不理他了，兀自和泠寒交流起来。
贺白云自从摄像机关闭之后，眼睛就一直放在这群屁不论翘不翘，但一定嫩的大男孩身上，眼中不断闪过衡量，纠结的眼色。
他没兴趣学那个一看就难的舞蹈，凭借他穿越来后好了许多的记忆力，他相信他不过一会儿就能学会唱。
要说选秀节目除了逆天颜值，爆炸实力之外还有什么能火的更快，那一定是——炒CP！
在这个腐女脑补过度的时代，他甚至不用如何用心经营，只是简单暗示，几个动作，几个眼神，一段暧昧不清的话，其余放任她们猜想脑补创作，都能造就一对神仙CP。
更何况，这里的男孩子都是极品，真不真假不假反正他不亏不是吗？
贺白云的眼神从刚刚就在放肆地审视他们，以泠寒的五感怎会察觉不到?
这个人在镜头面前还真是会装啊。
这么想着，泠寒却没有让人白白觊觎的念想，眼中轻轻一道蓝光闪过，下一秒就听到人群中一阵惊呼。
“我靠！嘶……”
贺白云摔得脸色发青，只觉得自己的屁股仿佛已经裂开来。
糙你大爷的什么东西！等等……
“额……怎么有水啊。”
刚刚他只觉得脚下一滑，顿时整个人摔了下去，没有一丝一毫给他反应的机会，脏话下意识地说了出来。这时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不是曾经那个□□丝贺白云了，他现在必须注意形象！
想到这里他心里更是冒火，他，走翩翩公子路线，居然摔得那么傻！
“可能刚刚有人在喝水洒了吧，小心一些。”有好心的练习生站出来帮他解围。
贺白云脸上青一阵紫一阵，只觉得这些人都在背地里笑他，内心已经烦躁不已，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感激地表情，不情不愿地被人拉了起来。
泠寒在远处默默看着，心里很是出了一口恶气。
没想到和世界意识签约的好处这么大，刚刚他抱着侥幸心理调动了一下，发现他的力量竟没被压制多少！
只是还是不能用得太张扬罢了。
于是，张行盛便看到因为贺白云摔了，泠寒竟然“容光焕发”起来，心情好了不少。
正常人此刻应该会心生芥蒂，觉得泠寒虚伪恶毒，将快乐凌驾于别人的痛苦上。
可张行盛是正常人吗？！
那一定必须不能是！
在某些时候脑子一根筋的张行盛认定了一样东西便觉得它哪哪都好，此时竟开始猜想是不是两人有过节，没准贺白云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漂亮无害”。
反正阿寒这么好，一定不是他的问题！
盛盛宝贝还不知道，因为他的脑袋一根筋，竟在之后为自己省了一堆麻烦。
贺白云也不知道，自己潜在的炒CP爆火搭档竟一下子少了好几个。
之后便是练习生分寝室，按照A到F的顺序依次选。
张行盛作为首A，本来应该是最先选的，却让位给了炸弹卡尼。理所当然的，卡尼选择了二人间。
贺白云羞涩一笑，也让给了后面的选手，至于他的心思，泠寒摸得一清二楚。
之后，后面的选手又陆续选择了一对双人间，一个三人间。
轮到泠寒的时候，他自然选择了条件好且宽敞的二人间，却没想到会引来一场大战。
“我也选这间！”张行盛第一个站出来表态，甚至自然而然站在泠寒身边。
“我，我也想……我想我们都会编曲，应该会很有共同话题。”贺白云挂着抱歉的笑容对张行盛说，然后转过身来看着泠寒，眼神欲说还休。
“……?”宁有事吗？
泠寒没想废话，直接拉起张行盛就走进了房间，完全不顾身后贺白云那张俏丽的小脸变得卡白卡白。
当然，他也没注意到张行盛红红的耳尖。
这一切都记录在了摄像头中。
看了一天的表演，不管是群魔乱舞也好，天籁之音也罢，确实让人很累了。
两人回到宿舍后，匆忙洗漱，期间导演组进来拍了几个镜头，张行盛哒吧哒吧说了几句话。
接着不顾其他宿舍那仿佛要狂欢的架势，泠寒直接熄了灯。
眼看对方没有想再和自己交流的意思，张行盛心里有点失落，连带着灰蓝色的眼睛仿佛都不亮了。
好大一只窝在床上，然后把脸埋在枕头里，却明显偏向泠寒这边。
泠寒将他的情绪看在眼里，觉得有些好笑。
这么粘人的吗？明明正经来说，他们这才第一天认识。
至少对张行盛来说，应该是这样才对。
“晚安。”用清列磁性的嗓音说出这句话，流露出止不住的温柔。
张行盛耳朵一热，闷在枕头里嗡声嗡气回了一句晚安。
真的好好听啊，泠寒的声音。
陈书文只知道张行盛是gay，却不知道他还是声控，颜控，手控，冷白皮爱好者。
泠寒这是哪哪都长在了他的点上，怎能不让人心动?m.xiumb.com
况且看今天的情况，对方也不是真的冷漠无情，甚至有些天然。
连性格也这么可爱！
张行盛在心里给自己鼓起，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毕竟还是少年人的身体，20岁正是最嗜睡的年纪。
而早已和张行盛说过晚安的泠寒，此时却还未入睡。
“0……312，你把贺白云系统的程序模拟给我看看。”泠寒下意识想叫0916，但考虑到这是需要智慧的事情，还是叫了0312。
“好。”蹲在泠寒枕边的黑毛球蓝眼里一阵绿油油的代码闪过，0312直接将分析结果投屏在虚空中。
按道理来说，贺白云的系统没有生出自我意识，这让泠寒十分怀疑它是怎么找到贺白云并帮助它的。
“直接开放它的数据本体。”
虚空中，由0312为初始点，一条蔚蓝色的半透明细线延伸开来，直直通到了贺白云的房间。
泠寒尝试着将精神力附着到细线上，顺着它侵入到了贺白云的系统内部。
那团程序先是卡壳了一瞬，随后便奋起反抗。不过以它的智能程度，这点反抗简直不值一提。
眼看程序即将破碎，那团光球摆出了缴械投降的态度，示好般轻轻接触泠寒的精神力。
这确乎超出了泠寒的预料，简单的程序并不会投降，它们要么殊死搏斗，要么直接被击溃，根本不会主动通过示好来寻求出路。
这更像智慧生命体会做的事。
“将你的本体带来见我。”泠寒试探着用神识与它沟通。
“……”光球不为所动，继续轻触精神力。
“我不开玩笑，3，2……”随着倒数，压迫越来越大。
终于，在即将倒数到1时，光团内部展开了一个小口，泠寒瞬间进入了它的内部。
而0312的数据本源随时待命绞杀光团，只要它做出哪怕一点点伤害泠寒精神力的举动。
光团内部简单到可以说是“家徒四壁”“一贫如洗”，只能隐隐可见几段代码飘忽过去。
“咦?”
“怎么了?”泠寒听见0312一阵疑惑的惊呼，连忙问。
“宿主，这个程序系统更像是高级系统严重受损后的内部保护形态。简单来说就是它的低配版。”
“也就是说，它原本是高级系统?”
未被编制的高级系统，要么敌要么友，泠寒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
许是察觉到了泠寒精神力里透露出来的敌意，光团慌了，竭尽全力散发善意，想要消除泠寒对它的敌意。
“它在示好，”0312皱了皱短小的眉毛，“它把它的核心中枢开放给了我。”
“哦?”泠寒感到意外，核心中枢可是它们高级超智能生命体最关键的地方，类比人类的大脑和心脏。
但这也同样确定了，对方确实是高级系统。
“先问问它的目的。”0312提出建议。
泠寒点头认同。
光团见一人一统不再想着抹杀早自己，松了一口气，随后通过断断续续的代码程序，将自己的想法告诉了0312。
“它希望我们能够帮助它，不，更准确的意思是它在寻求合作。”0312给泠寒充当翻译，当然，走的是神识通道，光团并不知晓他们对话的内容。
“它似乎知道我们的目标是贺白云，它甚至在贺白云那留了一手。”
“怎么说?”
“它将贺白云今日的那首歌的原曲以及‘创作’过程以原作者的名义在网上提前发布过，只是被它压住了，没有人关住过。”
“……它为何这么做?”虽然贺白云是敌人，但在背后捅刀子的同伴，泠寒也确实不喜，即使贺白云是错误的，但保不准这个光团会不会背刺自己。
0312也向光团询问。
“……它说，因为信念。”0312沉默了一下，似是不知如何开口。
“它说它曾担任过高级文明世界里的文化中枢系统，见证了一代又一代文明的泯灭和崛起。战争，和平，繁荣，衰竭。它将一个又一个文明的种子纳入它的核心中枢，却没想到，自己会遭到觊觎。”
“在又一次文明繁荣的顶端，它被那里的人暴力破坏了，它拼死护住了自己的核心中枢，逃离了那片废土。”
“它说……它带着成千上万的文明成果在宇宙逃窜漂泊了不知何许岁月，直到他遇见了时空错乱的灵魂——贺白云。它本以为这是救赎的开始，没想到，人类的贪婪和欲望就像无底洞。”
“原来，它所惺惺相惜的灵魂，从来都不是因为敬畏文明而回应它，而是因为名誉和利益。”
“贺白云所做的事违背了它存在的信念，可它却已经虚弱到无法反抗，只能遵循或者彻底毁灭。”
“它只敢说它只会将宿主本来知道的音乐复刻，根本不敢暴露自己坐拥万千文明成果，不然，那将带来彻底的文明混乱。”
听罢，泠寒有一段时间的失语。
即使亲眼见证过，却也一次又一次被人类的贪念所“震撼”。
也许，那次光团和文明的同归于尽，所损失的不仅是如此。
“它想要什么，什么是我能做的，它能付出什么?”
最终，还是理智战胜了感性的悲哀，泠寒开口问。
“它信任我们，也许……是信任宿主你。”
“你的精神力超乎了它的想象，且正直纯粹，它相信你是不同的。”
“它希望我们能接纳它和它的文明，不求发扬，只求寻找一个庇护之地得以存在，它能献上它的忠诚。”
“……可以，让它和管理员聊聊吧。”泠寒感叹一声，没想到，正直纯粹这个形容，也能落到自己身上。
也许，他追寻自己的本源的道路，会因为这个形容更加坚定。
“哦，对了，它叫星落。” 蓝星，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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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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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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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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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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