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沐清雨
“就解”两个字令颜清的心瞬间就麻了,整个人像是被点燃的火柴,热得不行,燎得脸上,身上,心尖上,又烫又酥。她微微颤栗着,动不敢动。
陆鉴之握住她的手,帮她解着自己的衬衣纽扣,同时说:“别怕,我会很温柔。”嗓音已变得暗沉了几分。
颜清的呼吸有些凌乱,往他身前挤了挤,脸缩进他怀里,呜咽出声:“……还没洗澡。”
她希望在完美的状态下,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
陆鉴之懂她,他克制地停住,侧身躺到床上,将她轻轻揽到怀里抱了会,缓过那股冲动:“你先洗,我出去下,等会听到门声就是我回来了,不用怕。”
颜清仰头看他:“你去哪儿?”
陆鉴之笑着吻了下她额头,没说。
颜清有点明白了,他和她样,没有经验,家里当然不会有所准备。她脸埋到他胸口,闷声说:“没有睡衣,什么都没有。”
陆鉴之宠爱地抚着她头发:“今晚先穿我的t恤,明早我去给你取,嗯?”
颜清小声问:“穿你的衬衫行吗?”
曾几何时,她就在幻想着穿上他宽大的衬衫,长度刚刚好到大腿,自己瘦小的身躯在衣服里若隐若现,然后各种不可描述……
当然行。陆鉴之告诉她:“自己去衣帽间挑,喜欢穿哪件穿哪件。”末了还在她耳边提醒:“方便会脱最好。”
颜清用脚轻轻踢了他下。xǐυmь.℃òm
……
解开的纽扣重新系回去,听到他出门的声音,颜清去衣帽间拿了件白衬衫,进了浴室。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只有十几分钟,外面有了动静,浴室的门被敲了敲。
颜清吓得缩肩,关了花洒:“陆鉴之?”
是陆鉴之,他敲门只是告诉她:“嗯,我回来了。”
因为知道马上要发生什么,放松的心情再次紧张起来。
颜清在浴室里折腾了半个多小时,穿着陆鉴之的衬衣出来,她悄悄看着卧室中间那张大床,深色的床单,叠得整齐的被子,脸更红了。
陆鉴之从另个浴室出来,见她穿着自己的衬衫站在床边,衬衫下面两条修长匀称的双腿,在灯光下白得不行,咬着唇的样子,令人心浮气躁,心底变热。
他喉结上下滚了滚:“头发吹干了吗?”
颜清才发现他站在卧室门口,也是刚洗了澡,此刻只穿了条长裤,裤腰卡在胯上,上身打着赤膊,胸前还挂着水珠,手上举着的毛巾在头上擦着。
颜清盯着他腰腹想:原来西装里面是这样的,看着瘦,居然还有肌肉,紧实硬朗,充满了男性的力量,看就是常年健身的。
她脸烫如火:“吹干了,你要吹下吗?”
陆鉴之用手上的毛巾又擦了两下头发,关了主灯,只留散发着晕黄光线的地灯,边往床边走边说:“不吹了,反正等下还是要湿。”
颜清还没明白为什么等下头发会湿,他人已经走近,打横抱起她。
颜清惊慌失措地勾住他脖颈,咬着唇羞涩地看着他。他把她压到柔软的床上,注视她的那双眼深邃不见底。随着他低头靠近,两人呼吸相融,她的气息顿时急促了下,却没躲开。
陆鉴之手被她压在身下,贴在她后腰上,隔着薄薄地衬衫,已经确认,她里面什么都没穿,他掌心热起来。
他们吻过很多次,情热时,他的手也曾探到她衣服里,可也只是停留在腰间轻抚,这次不样……
颜清呼吸重了,明明还什么都没做,已经有了气喘吁吁的感觉。
陆鉴之埋首在她颈窝,手上细细摩挲着她的曲线,鼻端嗅着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嗓音低哑:“我等这天,七年。”然后不给她反应的机会,覆身吻了上去。
不似以往的温柔,而是炽烈肆意的深吻。
颜清对于这样的亲密还不是特别习惯,嘴唇微颤,身体微绷。陆鉴之感觉到她的紧张,耐心地安抚了很久,直到她身心完全放松下来,情不自禁的地贴紧他,搂着他的脖子,下下深深地吻他,舔他的唇。
他被撩得心中焦灼难耐,克制得十分辛苦,双手捧着她的脸,低低地唤她:“颜颜……”
“嗯?”她以娇弱的气息应着。
昏暗的视线中,他眼眸深深地注视她,硬朗的身体给着她前所未有的安全感,颜清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依然不想退缩,只想把自己与他融为体。
陆鉴之感受到她的坚定,没再迟疑,像完成某种重要的,秘密的仪式样,以虔诚的心,小心温柔且不失强势的姿态,在呼吸交缠中,完成了只属于彼此的亲密交付。
颜清哭了,不是因为那刹的疼痛,而是情意缠绵,热汗淋漓时,陆鉴之在她耳边低低说的那句:“我爱你。”
这个夜晚,身心深处的欢愉都被唤醒,在次又次的腾云与坠落中,感受着陆鉴之带给她的各种极致的情绪,颜清有种夙愿达成的喜悦与心满意足。
很久很久之后,他放过她时,她已经累得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趴在喜欢的人怀里安稳睡去,连陆鉴之帮她擦身上的汗,喂她喝水,都没了印象。
夜无梦。
晨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恰好落在颜清脸上,她被扰醒,困倦地想,曲灿答应她,让她休息两天的,今天可以懒床。于是翻身,拉高被子蒙到头上。
她动,陆鉴之就醒了,他伸手拿过手机看了眼,早过了他每天起床的时间。
却贪恋身旁的柔软。
他侧身,将蜷成团的她搂过来。
满床他的气息,欢好的味道,刺激得颜清霎时清醒,她怔怔地僵了下,又不自觉弯起了唇角,拿脸颊蹭了蹭他胸口。
陆鉴之确定她醒了,把被子拉下来,让她的头露出来:“今天有通告吗?”嗓音透出刚醒的慵懒,低沉性感。
颜清枕着他胳膊,瓮声答:“没有。我和灿姐请了两天假,想陪你。”
“两天是吧?”陆鉴之像哄孩子似地拍了拍她:“今天在家陪你,明天出去陪你。”
颜清好奇心起,仰起脸问:“出去哪儿?”
陆鉴之垂眼看她,“我以为你更关心,在家我怎么陪你。”说着,环在她腰上的手按,迫她贴他更紧。
颜清感觉到什么,下意识向后躬起了身子。
“躲什么?”陆鉴之低笑,“不想和它多接触?”
原来他是这样的陆鉴之。
颜清心尖酥麻,轮起小拳头砸了他下。
陆鉴之失笑,虽说很想再要次,终究体谅她初经人事,没在大早上折腾她,但还是警告:“别乱动,不然我等不到晚上。”
颜清害羞得连脚趾都红了。
她的手机在这时响了,是别漾打来的。
颜清判断闺蜜要问自己昨晚的“战况”,不好意思接。
陆鉴之似乎猜到她的心思,从她手上把手机接过来,接通后刚要说话,就听他家外甥女问:“你昨晚是真醉还是装醉啊,我都分辨不出来了。怎么样,把我小舅吃掉了吗?好吃吗?”
“……”
因为陆鉴之按了免提,颜清听的清二楚,她无地自容地就要去抢手机。
陆鉴之把她按在怀里,沉声反问外甥女:“你说呢?”
别漾被噎得几秒没说话。
陆鉴之隐约听见栗则凛轻声责备的声音:“说了让你别这么早打电话,偏不听。”应该是那边也开了免提,听到了他的声音。
陆鉴之忍了忍,以训斥的口吻说:“以后不许再教她装醉那套。”
那端就换人了,栗则凛护短地反驳道:“你要是上道,还用我未婚妻操心?不感激就算了,有脸训她?”不给陆鉴之发飙的机会,他没好气地说:“打扰了,祝你们早生贵子。”然后就挂了。
“……”这回换陆鉴之哑口无言。
颜清用手指戳了下他,又戳下。
陆鉴之气笑了,捉住她不安份的小手按到胸口,说:“你要是真醉了,我不会碰你。”
颜清在他锁骨处偷偷亲了亲:“为什么?”
“第次,我要你清醒地感受我。”他说着,反身压住她:“我刚才说没说,让你别乱动。”话音未落,他低头吮住她锁骨。
场晨间运动打响,是他们的第次,是日后时常发生的事。
颜清又睡了觉,蒙眬醒来时已是中午,床上只有她个人。感觉到身下又胀又痛,她闭着眼皱眉,在被子里缓了半天,才撑着酸痛的腰坐起来。
拿过手机看时间时,看到微信中陆鉴之的留言:我去你公寓了,等会回来陪你吃午饭。
有次她在组里录节目,有东西落在公寓了,回去取来不及,就给他打了电话,她公寓的密码,他早就知道的。
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用到。
颜清没有回复,她掀开被子看到床单上的点红,套上他的衬衣去找来替换的四件套换上,整理好切,才去洗漱。
等她再从浴室出来,陆鉴之已经回来了。见她还穿着昨晚那件被他揉皱的衬衣,他说:“去换件新的。”
颜清低头看了看:“才穿了晚呢。”
陆鉴之走过来,揽着她肩膀把人往衣帽间带,随手拿起件衬衣递给她时,低头咬她耳朵:“太皱了,会提醒我再对你做点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作者:“原来你是这样的陆总!”
栗二:“太禽兽了!”
“……”
虽然在陆总的专属章提别人不好,但我还是想说,寻三哥的性子我真是越想越喜欢,着实舍不得让他只存在于番外中,于是构思了一个伪青梅竹马变大灰狼的故事,暂定名岁岁皆与你,文案放出来了,专栏能看到,向你们求个预收。先开三哥的,还是先开肖砺的,看大家兴趣和预收情况。
寻三哥的故事岁岁皆与你
那时候她还小,单纯因为他好看,说等自己长大了嫁给他做媳妇。
他打量瘦小的她:“你知道怎么做我媳妇吗?”
她想了半天,憋出来一句:“陪你睡觉。”
旁边的男生都笑,然后被他揍了:“都特么离我媳妇远点!”
当着她的面,他却严厉警告:“不许再说做我媳妇这种话!”
她以为他讨厌自己,即将搬家的事,没告诉他。
再重逢,他看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孩:“长得够大了,能兑现承诺了吧?”
她却说:“承诺就是一个骗子说给一个傻子听的,不能信。”
他吊着眼角:“不认账?”
“你想我认?”她在心里盘算了下:“你都有两个前任了,我就这么认了,不公平。”
他微眯眼:“照你说的,你要被两个人渣过,才到我?”
她弯唇一笑:“就不能是,我渣他们吗?”
她哪里是想渣别人,她就是想渣他。
他喉结滚了滚:“你试试看!”
试试就试试,反正我们还有好多好多年。
今年,明年,年年,岁岁,皆与你。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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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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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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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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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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