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麻子此时正在庙堂的内堂内坐着整理资料,因为要把资料交给庆村长。
庆村长和酒老头聊完后就来到了庙堂,虽然他很少来到这,不过庙堂还是样子,没什么变化。
庆村长走进内堂,见到的就是二麻子正在努力整理,他轻声喊道:“非尽。”
二麻子抬起了头,看向了来人,见是庆村长,他笑了笑,“村长,您这么快就来了?我都还没整理好。”
庆村长满脸笑容,用手势示意他不要着急,“不急,整理这些工作可是很大工程的,别累着自己了。”
二麻子闻言也笑了,“那可不行,这些东西,早些整理还是比较好。”
庆村长点了点头,“也好,我来之前,跟酒叔聊过了,虽不知那位是何用意,我们只需做好自己的本分就好了。”
“也是,这些事,我们就别追根究底的,那位的用意肯定有他自己的想法。”二麻子笑道。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现在我也没什么事做。”庆村长问道。
二麻子拿过一些本子递给庆村长,“给。”
庆村长拿过来打开看了看,越看越满意,满脸笑容,“看着这些,就感觉到咱们村过得越来越好。”
二麻子也眯眼笑了起来,“可不是?”
庆村长继续看下去,本子里却掉出了一张稿纸,他对此困惑不解,“这是?”
二麻子听到庆村长的话,抬起了头,“这是什么?”
庆村长摇了摇头,“看起来像某种机关。”
二麻子放下手中的活,走到庆村长身边,认真看起稿纸,“这个,好像是书柜。”
庆村长也认真看着,为了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任何地方,从兜里拿出了眼镜。
“书柜怎么会有机关?”庆村长疑惑说道。
“这我也不知道,大概是用来放私密东西的吧?”二麻子说道。
庆村长看着稿纸,又抬起头看了看周围,最后站了起来,走向那些书柜。
“这么多灰尘?”庆村长疑惑问道。
二麻子也跟着走到庆村长的身边,看着书柜,耸了耸肩,“我自从加进来,可没动过这些书。”
庆村长越看越疑惑,还打开了书柜的门,伸手过去拿书,却发现拿不出来。
“这些书,都拿不出来。”庆村长说道。
二麻子也不解地挠了一下头,看着书柜,再看了看庆村长手上拿着的稿纸,按照稿纸的图示,他伸手去摸书柜的边角,他扭了扭。
这时,书柜里面开始转动,转出一个盒子,庆村长和二麻子两人面面相觑。
庆村长率先伸手去打开盒子,打开后,却是没有任何东西。
二麻子也不解,拿过庆村长手中的稿纸,认真看了一遍,“村长,你先缩回手,这个机关是有扭法的。”
庆村长缩回了手,二麻子便先扭回原位,再扭了几次,书柜变了几次,最后定了一下。
不过,升上来的还是一个盒子,只不过盒子的颜色不一样。
庆村长又伸手过去打开那个盒子,打开后,发现里面就一封信。
二麻子也不解,“我一点也不知道这里有这个机关,而且还是这样的。”
庆村长现在心情有点沉重,说不出这是什么滋味。
“你一点也不知道?”庆村长问道。
二麻子点了点头,“对,我加进来后,偶尔会开会,也没时间来打开书柜来看书,所以这些压根就没动过,开会时候,那位也没打开过这些书柜拿东西,我们就只是在那空桌子开会。”
庆村长也皱起了眉头,“之前这里可是没有这些书柜的。”
二麻子闻言也感到困惑。
庆村长现在心里有些没底,毕竟这么久以来,这里基本是空的房间,要说之前那位掌管者,也只是在这摆放一些能坐的物品,不像现在,这里除了书柜就一张桌子。
庆村长心里想了很多,最后还是选择先打开这封信来看看这里面是什么。
庆村长拿起信,打开来,二麻子也把头凑过来看,不过,里面就一些字。
庆村长看着信上的字,脸色苍白,最后瘫坐在地上。
二麻子也被信上的写的字惊了一下,“村长。”
信上写着
[庆村长,这几年,我也玩够了,前任掌管者是被我所杀,只不过,我没想到你们竟然会相信他是意外死亡,我不会再回到村里了。
——现任掌管者]
庆村长此时被这封信打击到,既气又感到悲哀,眼镜也摔到了地上碎了,一手捂着心脏的地方,脸色苍白。
二麻子见状,更是被吓到了,虽说也被信上写的吓到,但是更严重的是,庆村长被气得心脏病发作。
二麻子慌乱地跑到外面去叫庙堂成员,一时之间,每个人心中慌乱无比。
二麻子叫了人后又回到了庆村长身边陪着他,心里很急,“村长,您千万不要有事。”
二麻子看了看怎么还没人来,心里既焦灼,又无力。
然而庆村长此时感到呼吸困难,眼前一花,整个人靠在二麻子身上,二麻子见状更着急,一直对着外面吼,又摸了摸庆村长的脉搏,运用在外面学到的心脏复苏法来救庆村长。琇書蛧
然而庆村长却没有醒过来,二麻子依旧不放弃,一遍又一遍。
等到庙堂的人找来村医那些人后,庆村长早已经停止了心跳,二麻子趴在庆村长身上大哭着。
酒老头也急匆匆地过来,却看到的是庆村长一动不动的样子,他瘫坐在地上,“云儿,云儿。”
一时间,庙堂的内堂内都是哭泣的声音。
村医在进来后,就走到了庆村长身边,检查了一遍,最后难过地摇了摇头。
酒老头慢慢地一步步爬向庆村长身边,摸着他的脸,酒老头想说话,却说不出,只能一遍一遍摸着庆村长的脸。
二麻子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然而却止不住泪意。
酒老头不知看了庆村长多久后,酒老头想要摸摸庆村长的手,却看到他抓着的纸,酒老头拿起纸来看,看到的是现任掌管者留下的信,他内心感到无比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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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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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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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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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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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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