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而来的王警司和书津老者两人看到的就是六钱儿和二勺儿正在厮打,五棋儿正在努力分开他们两人,奈何人手不够,根本拉不开,三两儿正在旁边一手捧着饭碗,一手抹着眼泪,大声哭泣。m.χIùmЬ.CǒM
书津老者两人见状连忙一人分开一个,急道:“你们在干嘛?我才刚离开没多久,你们就在这打架?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被分开的二勺儿和六钱儿两人分别怒视对方,还在挣扎着。
书津老者连忙安抚二勺儿,拍了拍他的背,“好了好了,告诉我怎么回事吧?”
另一边的王警司也在安抚着六钱儿,五棋儿见两人都被拉开后,松了一口气,连忙走到三两儿旁边帮他擦眼泪。
“是他!书津爷爷你问他!”二勺儿大声说道。
书津老者皱了皱眉,从没见过二勺儿生这么大的气,还看见他死死攥紧拳头,要不是抓着他,可能他又会冲上去去跟六钱儿厮打起来。
书津老者抿了一下嘴,看向六钱儿,“六钱儿,你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六钱儿愤怒地盯着二勺儿,没有说话。
书津老者不解,平时虽知道他们有吵有闹,但不会闹得这么凶。
“六钱儿,你告诉书津爷爷发生了什么好吗?”王警司说道。
六钱儿还是愤怒地看着对面的二勺儿,身子因愤怒而微微颤抖着。
书津老者叹了口气,见六钱儿是不肯开口说话了,只好对着后面的五棋儿说道:“五棋儿,你过来。”
五棋儿安抚了三两儿的心情后,叫他继续去吃饭,不要管这边的事,便走到书津老者身边。
“书津爷爷。”五棋儿说道。
书津老者看着五棋儿因为劝说他们两人而造成的伤,叹了一口气,“你先告诉我,我不在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五棋儿看了一下二勺儿,又看了看六钱儿,咽了一下口水,“先是二勺儿说六钱儿有事瞒着,说六钱儿去书房内不是学习的,是在干其他事。”
书津老者闻言皱了皱眉,“这都是什么事?六钱儿都跟我说了他要去书房学习。”
然而王警司则是眯了眯眼看着他面前的六钱儿,像想到了什么。
二勺儿听见书津老者的话,立马反驳道:“才不是,他才不是去学习。”
六钱儿本来见书津爷爷帮他,心情缓和了不少,但二勺儿开口就是针对他,他怒视着二勺儿,“我都说了我是去学习。”
二勺儿听见这句话,又打算去打六钱儿,书津老者连忙拉住他。
“你来说吧,五棋儿。”书津老者无奈道。
“然后,六钱儿没有理会二勺儿,但二勺儿还是不依不挠,后来二勺儿就是说他要去找书津爷爷您,六钱儿见状就去拉他,两人就打了起来,我就去分开他们两人,三两儿被吓到,只在一旁哭。”五棋儿说道。
“你说你,好端端的怎么去拉二勺儿呢?”书津老者看向六钱儿。
“他污蔑我。”六钱儿气道,死盯着二勺儿,二勺儿则是一副气鼓鼓的样子。
王警司听到五棋儿说的话后,再结合六钱儿和二勺儿两人,沉思了一下,开口道:“如果你真的是在看书学习,那你大可不必理会二勺儿所说的,清者自清。”
六钱儿闻言沉默了一下,“我这不是看书津爷爷和您正谈话么?”
书津老者叹了一口气,“好了好了,没什么事就这样,你们看,你们身上的伤都多少处了。”
二勺儿听到书津老者这话,气没有消,反而渐涨,“书津爷爷,你不要听六钱儿胡说,他摆明就是做贼心虚,他刚看到王警司回来后,他的身子紧绷着。”
王警司闻言看着他面前的六钱儿,在想着二勺儿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书津老者此时头疼了,“好了好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六钱儿闻言却勾了勾嘴角,二勺儿却更气了,“书津爷爷,你这根本就是偏心六钱儿,六钱儿要什么你都给。”
书津老者晃了晃头,想清醒一下,“这话可不是这么说,你们想学什么,我会的都会教的。”
二勺儿气急,“不是说这样,六钱儿他肯定在书房那有什么瞒着我们。”
“你又在说胡话了。”书津老者看着二勺儿叹了一口气。
“他肯定是在那藏了什么或者找到了什么,之前王警司在书房没找到乐老板藏的东西后走掉了,但是六钱儿没有走,我去找他的时候他在书桌前坐着,我问他在干什么,他说他在收拾。”二勺儿气道。
王警司闻言眯着眼看他面前的六钱儿,但六钱儿却没有说话。
“行了,六钱儿你可有什么想说的?”书津老者问道。
然而六钱儿此时却低下了头,让人看不清楚脸上的表情,也没有说话,书津老者见状皱了皱眉。
王警司此时想的却是:难道六钱儿发现了乐老板藏的东西?不过,应该不可能吧,书房那我都找过了。
二勺儿见六钱儿没有说话,哼了一声,鄙夷地看向六钱儿,“你肯定有事瞒着,不然你就反驳了。”
旁边的五棋儿见状不知该帮谁,只好不说话,时不时看两边。
但六钱儿还是抬起了头,不再怒视着二勺儿,“我是不想反驳,你不是一次两次在私底下瞧不起我了。”
二勺儿此时像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我瞧不起你?我什么时候瞧不起你了?”
“你不是说你总是看我呆呆的,成不了大事吗?我可是记着的,我只是不说而已。”六钱儿说道。
“反正我没有瞧不起你。”二勺儿说道。
书津老者见他们又开始吵起来,连忙说道:“好了好了,别吵了,别吵了,这事就这么算了。”
王警司却摸了一下下巴,“既然二勺儿这么肯定六钱儿在书房内有瞒着,不如我们就去看看。”
二勺儿闻言愣了一下,王警司眯起了眼看向他。
书津老者此时却睁大了眼,“他们只是小孩子。”
“没事,要是真的没啥,也好了了这事。”王警司笑了笑,“是不?”
二勺儿闻言使劲点头,六钱儿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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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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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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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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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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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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