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迎战积极性,甚至不用多尔衮和鲍承先来督促,丧失战马之痛让这些八旗兵发狂。
刘鸿渐当然不可能如了他们的意,他并不知道身后率领鞑子的是个什么人物,但这并不妨碍他逃跑。
事实上前两日偷来的那批战马质量出奇的好,明军与鞑子军之间一直保持着两三百步的距离。
鞑子兵胯下的新马吃奶的劲儿都使出来了,这两三百步的距离愣是追不上,而刘鸿渐明显感觉胯下的战马还没有发挥出最强实力。
鞑子兵的一万多骑阵线甚至越拉越长,前排距离明军两三百步,后排却几乎看不到明军。
“停下!后排准备排枪!”刘鸿渐突然大吼一声。
身旁的令旗兵马上举旗发令,只片刻功夫,整个三千人的骑兵队伍便后队变前队,止住了战马的前冲并调转了马头。
“举枪!”
“预备!”
“开火!”
砰砰——砰砰砰——砰——
打头的鞑子骑兵刚进入火枪兵的射程,便埋头吃了一拨铁蛋儿。
两日来的战斗,明军胯下的战马大多已经适应这火铳声,但是很明显鞑子军胯下的战马做不到。
姑且不说这火铳的枪弹打中多少战马,只是这枪声便令鞑子兵阵脚大乱。
不过八旗兵果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毕竟是多尔衮的嫡系,八旗兵们只片刻便制服了胯下的劣马。
敌人就在眼前,这些鞑子兵迎着火枪兵的枪声悍不畏死的向前冲。
“火枪兵撤退,AKM射击手断后!”刘鸿渐大声下令。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所有AKM射击手依令开启了连射,疯狂的扫射近在咫尺的鞑子兵。
“撤!”一口气把弹匣的子弹打完,刘鸿渐没工夫看身后鞑子兵惊慌的表情,拍马扭头就跑。
仅仅一排火枪兵齐射,外加AKM的一轮扫射,鞑子兵至少倒下数百士兵,得亏是跟随多尔衮征战多年的真正精锐。
若是一般的部队,仅仅这迎头一击,便能令部队崩溃了。
可饶是如此,仍然是让多尔衮和鲍承先大皱眉头。
这便是济尔哈朗和代善那匹夫所说的火器吗?
明军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这些火器?
好在听说这种火器明军一直以来就这么些,不然若真的装备全军,那他们大清还玩个毛线?
都是本王的精锐呀!多尔衮看着前排倒下的士兵心疼的不行。
在刚开始追击的时候,多尔衮就想到了前方可能有埋伏,而据最新的探报,前方的这些都是实打实的明军,而且只有这么些人。
所谓的埋伏,肯定是这奸诈的安国候在辽东新征集的那群民夫,是以多尔衮对这些人并不甚在意,埋伏便埋伏吧!
一群民夫而已,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人数真的不重要!
可这都追了数十里了,埋伏究竟在哪?多尔衮气的直骂娘。
这些天多尔衮一直承受着巨大的压力,举国出征的满蒙汉大军兵临大明边关一个月却寸功未取。
几天前多尔衮便已经知道,这次进攻大明注定成功不了,因为大清的补给根本不足长期支撑如此庞大的军队。
接着又有大明的那个安国候千里奔袭屠杀他的族人,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多尔衮越想越烦,恨不得插翅追上前方的骑兵,把那狗R的大明安国候碎尸万段,再做成肉丸子吃掉。
“给本王追!生擒贼军首领者,封一等台吉!赏千金!”多尔衮大声喝道!
嗷——嗷嗷——不论是满洲正白旗的鞑子,还是科尔沁的蒙古鞑子,都被巨大的奖赏刺激的血脉沸腾。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刘鸿渐并未听到多尔衮对他的明码标价,他只是看准机会又对身后来了一梭子。
如果他知道自己堂堂安国候,在鞑子军中竟然只值千金,不知道会不会一怒之下再赏鞑子兵几梭子子弹。
但是他又不敢打的太过火,万一把人打疼了,人家感觉追不上,不追了咋办?
那可不行,按照计划,起码得拖住身后的鞑子一下午,这才哪跟哪,不能这么没有恒心嘛!
刘鸿渐边跑边换弹匣,时不时的还扭头看看鞑子时不时还在追,还要指挥前面的部队慢点跑,毕竟人家的战马好像不称屁股。
就这么追了一个时辰,鞑子兵的战马都口吐白沫了,愣是没追上。
“摄政王殿下,不能再追了,我们已经距离海州一百余里了……”副统领鲍承先出言道。
他知道多尔衮恨前方的明军首领,但恨归恨,你也追不上呀,看这情形很明显这贼将是故意如此行军的,而且他不信多尔衮看不出来。
事实上他又何尝不恨,他的屁股昨晚挨了三十军棍,今日依然还要随军出征。
即便是行刑的兵士放了水,他依然感觉屁股火辣辣的疼,长时间的马上颠簸已经让他感觉屁股不是自己的了。
这一切都拜那个狗R的安国候所赐,鲍承先阴沉着脸。
“收兵吧!”多尔衮无奈的挥手下令。
从后方新征集的战马还是差点意思,耐力不行啊!
鞑子兵得了命令,皆是垂头丧气的放缓了行军速度,追了这么久,毛都没抓着,还被人打死不少人,任谁谁不气?
哼,先让你再嘚瑟两日,等阿济格他们回来,本王要让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多尔衮拍马打算回撤,可还没走两步,身后便传来喊杀声。
“禀报摄政王殿下,贼军向我方冲来……”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玛德,小样儿,这就要放弃了?
也太没出息了吧,这才哪跟哪呀?时间还早呢!
刘鸿渐心中暗骂一声,命令部队主动贴了上去。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撤!”见鞑子兵又要拍马来追,刘鸿渐当机立断。
就这样鞑子兵和明军一进一退,你进我退,你退我进,在荒无人烟的大地上展开了别开生面的追逐战。
大清的八旗兵好像一头大棕熊,笨拙而巨大,仗着兵力的优势立于不败之地。
而刘鸿渐的火枪兵却好似一群鬣狗,人数少但行动迅速,时不时还能来上两口给棕熊放放血,虽然胜利无望,却乐此不疲。
多尔衮不知道这狗R的安国候到底要闹腾到什么时候,但他确实已经累的不行。
已经半下午了,不说士兵们的战马,就是他胯下这千里神驹都已经有些疲累了。
他确信如果没有更多的部队参与堵截,就凭他目前的这些兵力根本无法消灭这伙儿狡猾的明军。
突然后方传来动静,一个似乎受了伤的兵士骑马赶来,多尔衮皱了皱眉头。
“禀报摄政王殿下!贼军诈开了城门,海州……海州失守了!”一个浑身是血的士兵从战马上摔了下来,躺在地上只说了一句话便晕了过去。
他受的伤本没有这么重,可他循着足迹足足追了半天,才终于找到多尔衮的大军……
“什么?海州城怎么可能失守?你这狗东西给本王起来!”多尔衮一下子便毛了,他突然意识到这一天的追逐游戏似乎是个圈套。ωωω.χΙυΜЬ.Cǒm
“玉儿!我的玉儿!”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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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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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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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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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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