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游小娘也醒了过来,发现刘益守正痴痴的(思考问题中)看着自己,低下头羞赧的问道:“看什么呢?”
“当然是看你咯。
游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未识。
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后面……我想不出来了。”
刘益守不好意思的说道。
“你真傻,知道我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么?”
游小娘嫣然一笑,钻进刘益守的怀里让他将自己完全抱住,两人肌肤相亲。
“知道啊,是我处心积虑的为了得到你,派人去将你掳劫来的,其实我去邺城就是为了你而已,只是没想到你居然代替崔娘子,倒是省下很多麻烦。”
刘益守亲了下对方的额头说道。
“你这个人真是太坏了,为了一个小娘子不择手段。”
游小娘口是心非的娇嗔道,心中一暖。
她知道刘益守这是在为元玉仪等人打掩护,贾春花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跟她说了。没想到刘益守确实是如对方口中说的那样,有责任有担当,不会把责任推给手下人。
这样的男人哪个女人不喜欢?
“等天亮以后,我就让人将你爹接到枋头城来,然后正式纳你为妾。
虽然不能娶你为妻,但这实际上是在保护你。如果你真的成为正室,将来总会有人想害你的。现在这样,反而大家一碗水端平,对你而言是最好的,哪怕是有些委屈。
但我喜欢你,不可能让你走的。”
刘益守抚摸着游妙婉的秀发说道。还是那句,既然事情办了,那就把后续的补救工作做好。至于上床上错了人之类的话,永远的闭嘴,提都不要再提。
游妙婉轻轻点头,稍微松了口气道:“阿郎,对不起啊,我不该说那些话。要是早知道你是个好汉大丈夫,我才不会说那些话伤你。”
今夜的事情其实她想过,毕竟到了人家的地盘,失身太正常了。她其实也做好了被刘益守玩一次的准备。不付出任何代价就离开这里,想来可能性是很小的。
只是昨夜过了以后,她现在又不想走了,只要刘益守不赶她,她就绝对不走。属于她的东西,从天而降,神一样的缘分,她要死死抓在手里。
“别傻了,没有的事,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对了,你的发簪我找回来了。”
刘益守在床边的衣服上摸了一会,将水蓝色的发簪递给游娘子。
“居然被你找到了,这是我娘的遗物!”
游妙婉一脸惊喜道,抱着刘益守猛亲个不停。看着白皙的肌肤露在外面还浑然不觉,兴奋的拿着发簪的游娘子,刘益守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他得到了本不应该属于他的美色,那就要去承担本不应该由他承担的责任。权力与责任,通常都是互相伴随的。
只能说今后的压力更大了。
回忆起昨夜发生的事情,刘益守心中哀叹,好多事真是时也命也运也,偏差一点都不会发生,却偏偏这样巧合的发生了。
假如说他不是好心的去寺庙里寻找游小娘的线索,假如他不是因为冯小娘的事情而得到了冯令华的许可,假如他不是担心枋头城的一切要急着赶回来。
这一切根本就不会发生。
更重要的是,他对贾春花很好,也很尊重对方。昨夜的事情,肯定是贾春花一手策划的,至于是什么目的,刘益守现在还不清楚,但肯定没有恶意。
昨夜他进屋的时候,刚刚躺床上就发现“冯小娘”侧身对着自己睡着了。刘益守在对方身上摸了一番,确认了,平胸,确实是冯小娘!
“冯小娘”睡得迷迷糊糊的,刘益守抱着她,在她耳边说情话。一想起冯小娘很早就认识自己,一直都很乖巧,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非常信任,跟着他无怨无悔的。刘益守的话就说得情真意切的。
这样傻傻又信任你的女孩,你没办法产生伤害她的心思。
什么我会照顾你一辈子啊。
什么虽然不能娶你为妻,但是我一定会疼爱你啊。
什么遇到危险我一定会好好保护你啊。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刘益守是什么好听说什么。
怀里的妹子本来有些僵硬的身子就软了下来,不再抗拒他的吻。
刘益守又想给冯小娘一个温暖而美好的初夜,所以很有耐心,很轻柔。一边“攻城略地”,一边在对方耳边信誓旦旦的做保证。
很显然,从来没有跟男人接触过的“冯小娘”,彻底的迷失了。这种“降维打击”,她根本无法把持住自己。
然后在漆黑一片的环境里,“冯小娘”就开始缓慢而逐渐热情的回应起来。这就让刘益守更确定怀里的一定是冯小娘,要不然,她为什么不反抗,连喊都不喊一声呢。
最后的疑虑也被除去,刘益守决定是时候让她变成自己的女人了,就在今夜!
结果直到怀里的妹子喊出声来,刘益守才知道她不是冯小娘,而是那个前两天训斥了自己的游娘子。他也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猜了个大半,只是已然变得毫无意义了。
已经夺了人家的贞操了,难道现在还能点起油灯,跟对方说句对不起,我睡错人了?那样游娘子真的会羞愤自尽的。
只好将错就错,一切等明天早上再说吧。
刘益守心中愧疚,想着既然夺走了对方最宝贵的东西,起码今晚要把床上的妹子服侍好,让她感受到床笫间的人伦之乐,绝对不能草草了事。也算是给她微不足道的“补偿”吧。
于是刘益守就把自己当做了一个可耻的duck,把游娘子当成超级富婆在伺候。
他敢发毒誓,哪怕跟元莒犁和徐娘子亲热的时候,都没有现在这么上心过。结果他越是上心,游娘子就越是感觉对方喜欢自己喜欢到了不行,就越是感觉“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就越是热烈的回应对方。
而刘益守又认为对方变得更热情,是因为自己“路子”对了,所以又变得更卖力气。这样螺旋循环沉沦堕落,一发不可收拾。
双方都沉浸在自己的妄想之中,越陷越深,疯狂的折腾。
就这样两人晚上不知道闹了多久,等沉沉睡去再醒来,就是到天蒙蒙亮了。现在游娘子看刘益守的眼神,简直温柔得像一汪春水。
游妙婉心里很清楚,她已经彻彻底底是对方的女人了,各种意义上的,没有任何的保留。她很明白自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从此以后,自己眼中就只有这个男人了。
其余的事情,她根本不想知道,也不敢去打听,哪怕心底里有点点疑惑。
“昨晚没看清楚你,现在我想多看看,可以吗?”
刘益守小声在游妙婉耳边说道,这种带着无限诱惑的暗示,已经春风一度的男女,一听就明白。
“阿郎,妾身请你随意看。”
游妙婉坐起身,热炕让她的额头有些汗珠。她骄傲的昂首挺胸看着刘益守,脸上带着媚笑,勾了勾手指头。
对别人她永远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态姿势,但面对自己的男人,那是可以的。
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不用避讳什么。至于崔娘子,呵呵,既然让自己代替相亲,那干脆也让自己代替她成为他的女人吧,这很公平不是么。
游妙婉心中有些得意,现在刘益守那俊俏的模样,像是最猛烈的毒素一般,侵蚀了她的意志,让她心跳都要停止了。
真是完美的男人啊!她吃定了!
……
“阿郎,阿郎,快起来!”
门外贾春花疯狂的敲门,可惜门被反锁了。
刘益守揉了揉酸胀的腰肢,这多亏是年轻,要不然疯狂了一晚上,天将亮未亮的时候还水乳交融,郎情妾意的亲热了一番,多半要把自己给折腾死。
看来游妙婉是动了真情,刘益守觉得。
这傻姑娘,被人侵犯你怎么不喊呢?
刘益守也有些不解。
其实他是不知道,游妙婉一直担心反抗就会惹怒刘益守然后被其杀害,所以一开始吓得不敢出声。
到后面……两人就分不清谁是罪犯谁是受害者了,倒更像是“共同作案”也无需多说。
终究还是刘益守的心肠太软,不懂得利用这个时代的规则。要不然,他后院的女人规模可以扩大十倍,只要身体吃得消。
刘益守还算好,游妙婉现在已经躺在床上沉沉睡去,哪怕贾春花敲门都没把她叫醒。
“怎么了?”刘益守懒洋洋的问道。
“阿郎,已经日上三竿了,快起床。”
贾春花的声音有些急切。
“好的,我就来。”
“不是啊,游娘子的父亲游京之老先生来了!就在院门外!”
贾春花要急疯了,她哪里能想到屋子里的两人居然白日宣淫!游妙婉看起来不像是那种人啊,怎么房事没点谱啊。
贾春花在心中暗暗责备游妙婉也是三观跟着五官走,见到刘益守这种大帅哥,什么矜持都不讲了。m.χIùmЬ.CǒM
“妙婉,快起来,你爹来了!”
刘益守连忙将睡熟了的游娘子摇醒,结果对方挣扎着起身,却又倒在床上,根本没法下床。
“你快帮我盖上被子,就说我被人劫持,然后被你救了。结果到了枋头以后就生病了不能下床。”
游妙婉想了个“馊主意”。
刘益守看了看她带着春意的眉眼,娇柔慵懒的神态,感觉这样子连傻子都骗不了。这样子或许真是病了,但绝对是房事过度的病。
他会被游京之打死的。
或者把对方气死。
“你躺着吧,我去处理这事。”
刘益守镇定说道。
“阿郎,我爹他……”
游妙婉不知道应该说什么才好。昨夜的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又太激烈,她之前是盼着见到游京之,现在却是最怕见到对方。
“放心,一切有我呢。”
刘益守已经穿好衣服,用温柔而坚定的眼神看着床上的游妙婉,轻轻揉捏着她的小手。
“你千万别说我是元玉仪她们绑来的。千万别说,就说我是爱慕你,然后我们私会……”
游妙婉很担心老爹性格太过强硬。关键是,她不想走啊!刘益守这多好的人啊,又帅,又文雅年轻,手里还有兵马。
前途无可限量,这种男人再去哪里找?
这种人昨夜跟她亲热,她一点都不觉得丢人,反而感觉十分自豪跟幸运。这说明她的美貌是很有本钱的!
刘益守推门而出之后,游妙婉微微叹息了一声。有种心中大石落地的释然,也有点骤然失身的遗憾。
……
“女儿啊,你还好吧,没事吧?”
游京之进房间的时候,本来身上光溜溜的游妙婉,早就把丝绸的睡袍穿好了。游京之感觉到屋内的暖和,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狠狠瞪了刘益守一眼。
他是过来人,难道看不出来女儿的表情神态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是,现在有外人在场,那些话不能说出来。
“爹,我没事,还胖了。”
游妙婉违心的说道。
她不仅是“有事”,而且是有“大事”,搞不好疯狂了一夜就怀上了呢,那谁说得准的。
“那你好好休息啊,爹最近都在枋头城陪着你。”
已经有一半头发白了的游京之,脸上带着宠溺的笑容,这是个典型的女儿奴。
“好的,爹你们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了。”
游妙婉不敢看刘益守,她怕自己的眼神露馅。
“好的好的,我们这就走。”
游京之对刘益守使了个眼色,两人来到院子里一处僻静的地方,游京之一把揪住刘益守的衣领,怒气冲冲的说道:“你把我家乖女儿掳劫到这里,还把她弄成这样,你什么时候娶她过门?”
虽然在发怒,但并不傻。一进枋头城,游京之就敏锐的意识到刘益守的地位如何了。简而言之,娶游妙婉那是绰绰有余!
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刘益守看上去又是一表人才的,游京之很明白游妙婉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沦陷了。
女人爱俏,自古使然,概莫能外。平心而论,刘益守的样貌确实是很有本钱的。
俊朗,坚毅,冷静而不显冷漠。而且更难得的是年轻啊!年轻就意味着无限的可能性!
“游先生……”
“叫岳父。”
“是,岳父大人。在下一个妾室,是元子攸的庶姐,但她只是妾室。”
刘益守“提点”了一下游京之。
连元子攸的姐姐都是妾,如果游妙婉也是妾,那她可能不会在意什么。但若是娶游妙婉为妻,元莒犁绝对会炸裂的!
游京之也承担不起这样的压力,因为这就是公开打元子攸的脸。所以这种行为,等于是逼迫游妙婉自尽。
“还不是你欠下的风流债!快去给老夫准备一间僻静的院子,老夫要在这里住下,盯着你,不要欺负我家妙婉!”
游京之气鼓鼓的走了。
“那妙婉呢?”
“废话,都是你的妾室了,难道送回来跟我一起住?你当老夫什么人?蠢货!”
游京之骂骂咧咧,但已然服软。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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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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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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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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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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