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我们可以回到此次审判最开始,也是最关键的指控了,福吉先生。”
Brenda保持这专业的微笑,看向克鲁和福吉。她已经换到哈利旁边站着了。距离审判开始,已经过去了两个半小时,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还好她预料到审判至少会拖到四个小时以上,提前在进场前硬塞了几块面包,而她没有预料到地是,英国魔法部的审判,她作为代理人和证人,是没有座位的!
还好她今天穿得是一双巫师世界常见的龙皮平底短靴。要是按照她曾经非漂亮得高跟鞋不穿的原则,她现在已经会蹬掉高跟鞋,光脚踩在地上了。
“的确,乔生小姐。恭喜你,还有纳威·隆巴顿和德拉科·马尔福先生。你们可真——幸——运……”福吉故意在最后拖着音,以表示他的不认同,“那么,接下来,本庭将对哈利·波特和潘西·帕金森的指控,进行说明。克鲁先生,现在是你的时间。”
得到了福吉的命令,爱德华·克鲁清了清嗓子,希望让自己听上去更权威一些。他先是面向右侧的陪审团,“审判员们,接下来,我将代表法律执行司呈上证物和证人。请看……”
这时,克鲁从一位一直等在福吉的高台右侧的黑衣男巫那儿,取过了了个长方形的木匣。他将木匣打开,里面是两根魔杖。
“这个盒子盛着的两根魔杖,一根属于哈利·波特——冬青木,凤凰羽毛;另一根属于潘西·帕金森——胡桃木,龙心弦。傲罗于1997年4月19日下午三点左右在圣芒戈将二人的魔杖进行收缴。
“其原因是,在进行了‘回火咒’的检验后,我们发现,波特先生和帕金森小姐,最后使用的咒语是一段长时间的,类似治疗魔咒的一个咒语,不断用哼唱的方式念出‘速速愈合、快快愈合、速速愈合……’”
“在这之前,他们都使用过一个名叫‘神锋无影’的咒语。根据这一物证,我们可以确定此二人为打伤格兰杰小姐的凶手。
“并且,根据傲罗办公室的魔咒专家检验,最后的治疗咒语是‘神锋无影’的独家反咒,而神锋无影这个咒语,根本未被记录在现有魔咒列表里。所以,我们可以肯定此咒语是波特和帕金森私自发明的。
“哦,对了,波特比帕金森多使用了一个咒语——守护神咒。据我们所知,他使用守护神咒是去给乔生小姐和麦格教授报信。在守护神的口信里,他提到了格兰杰小姐是被‘神锋无影’这个咒语打伤的。这说明,他很清楚这个咒语。这就是我们的证据!”
在说完了一长串后,克鲁暗自观察了一下两边在座的陪审团的表情。他不禁有些得意。
他认为这项证据非常充分。无论乔生等会儿要怎么辩解,她也无法改变波特和帕金森的确在案发时间段、地点使用过那两个咒语的事实!
“克鲁先生,非常感谢你完整的叙述。现在,我才弄明白我们的分歧在哪儿了。”Brenda展现了一个完美地微笑,然后看向右侧的陪审团,而对着福吉说道,“福吉先生,我想,接下来,是我的时间,我有权问一些相关的问题吧?”
“哦,你有权,乔生小姐。尽管这项证据可是如铁一般的靠谱,并且我看不出来你问问题有什么必要,但是你有权。请便。”
听着福吉已经放松了的音调,Brenda不禁腹诽,铁一般的证据?真是可笑!她从没见过这么站不住脚的证据!
“那么,让我先来问问波特先生和帕金森小姐,你们是‘神锋无影’这个咒语的发明者吗?”
“不是!”
“当然不是!”
Brenda接着问,“那么,你们是怎么知道这个咒语的呢?”
“我是在一本旧课本上看见的。就是赫敏的证词里提到的那本,对课本原本内容进行了修正,属于‘混血王子’的旧课本。我是在学期的第一堂课上,在斯拉格霍恩的魔药教室的书柜里拿的。因为我的新课本落在家里了。”哈利如实回答。
‘落在家里。’这个表述让Brenda内心用过一股暖流。他说的家里,是她位于伦敦SwissCottage麻瓜居住区的‘三层’小别墅。她在二年级的时候就请邓布利多将那座小房子,用魔法阔到了七层。在战时,那里是凤凰社的办公总部,也是韦斯莱一家在伦敦的落脚处。亚瑟隔一段时间就会去住上几天,和隔壁的邻居们打打招呼,希望能更近距离的观察麻瓜的生活。
对于哈利来说,那儿是家。
“你呢,帕金森小姐?”Brenda收回了思绪,看向潘西,问道。
“我?这可真好笑。我知道这个咒语是在4月17日。让我直接完整的告诉你们,我在17日和18日都干了些什么吧。17日中午,德拉科在餐厅,把那个课本交给我,说他们已经抄完了。
“实际上,我拿到后觉得有些异常。因为我记得那个旧课本很旧。但是德拉科交给我的课本上的扉页没有‘此书归混血王子所有’,而是格兰杰的签名。
“我最开始以为,是格兰杰不想把旧课本给我。不过,我不介意。因为格兰杰小姐是霍格沃茨最聪明的女巫。我以她对知识的渴求担保,她一定不会放过原书的每一个细节和注脚。
“事实证明,我对了。格兰杰甚至用了两种颜色的笔去进行区分,还在旁边写了她的心得。”
“下午没有课,我吃完饭之后,睡了一个多小时。大概在下午四点的时候,我去了植物棚。我和我的男朋友——纳威·隆巴顿,总是在那里约会。他去修建植物,他是个植物天才。而我,我正好可以在那儿研究一下格兰杰誊抄的课本。
“我在页边空白处,翻到了好几个实战中有趣的小咒语,例如“锁舌封喉”、“闭耳塞听”。这些应该都是这本课本的原主人自创的咒语。”
“格兰杰小姐的笔记将这些‘自创咒语’都用绿色的墨水书写,旁边有蓝色墨水是她自己实验完了之后的心得。
“我记得,对于‘锁舌封喉’,她的注解是,没有成功尝试出反咒,建议对讨厌的人用,不然得过十二个小时咒语才能消解。”
说到这儿,潘西忍不住笑了一下,“我相信她是经过实践的。因为德拉科在四月初的时候,有一天,他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哈,抱歉……”
调整了一下她的表情,她继续用一种极其客观的声音叙述道,“再往后翻,我看到了一个手写的咒语‘神锋无影’,格兰杰用红色的墨水在旁边画上了一个大叉和五个感叹号——‘极其可怕的恶咒,不要尝试!!!!!’琇書蛧
“Well,我是一个不太守规矩的人。我很想尝试一下这个咒语。正好,在那个时候,纳威在给几盆曼德拉草换盆。那些尖叫的植物吵得我心烦,所以我拎了一株,去了植物棚外的草坪上,对着一个尖叫着的曼德拉草根施了‘神锋无影’,然后……那个草根就被剖开了,有大量的汁液从那个锋利的切面里流出来。”
“所以!你早就实验过这个咒语!这还有什么好说的!”克鲁激动地指着潘西叫喊。
潘西翻了一个白眼,语气并不友善,“克鲁先生,麻烦你让我把话说完可以吗?现在是我在回答我的代理人的问题,您没有权力打断或阻挠。也没有权利做出任何判断。”
“安静——!!”福吉敲了敲那个权力的小锤子,用严肃的语气说道,“帕金森小姐,请注意你的态度!现在,继续把!”
“当然……我的态度……”潘西冷冷地瞟了一眼福吉,然后转向面对右侧的陪审团,继续她的叙述,“大概下午六点的时候我去吃了晚饭,七点我回到宿舍,放下我的书包,准备去洗澡,因为八点我要和德拉科一起巡夜。大概晚上十一点的时候,我回到了宿舍。
“我准备在床上继续抄一下格兰杰的课本儿上的笔记,但是,我在我的书包里找不到格兰杰的旧课本。我在寝室里找了一圈儿,没有找到。
“我确定我当时把课本放在了我自己的书包里。但为了再次确认,我又溜出了寝室,克鲁先生,不要那副表情,我想魔法部召唤全体威森加摩成员,还有一百五十位其他人大巫师陪审团,不是为了审判一个学生半夜溜出寝室这种小事的。”
潘西及时捕捉到了克鲁的面部表情,把他想要进行的“指控”扼杀在了摇篮里。
“接着说,我去植物棚找了一圈,仍然没有找到。我很着急,不知道该怎么办。已经凌晨一点了。我又沿着植物棚到餐厅的路线仔细地寻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后来,我回到了寝室,翻来覆去,睡不着。大概凌晨四五点的时候,我跑到了男生寝室,叫醒了德拉科,告诉他,他给我的课本其实是格兰杰的,而我似乎把格兰杰的课本弄丢了。”
“一直到六点多钟,我们才决定去格兰芬多,和大家一起商量。然后,就是大概六点半七点左右的时候,我们在门口的争吵。
“之后,除了格兰杰,我们都去了餐厅。争得了波特的同意,我拿走了在德拉科那儿的‘混血王子’的旧课本。八点多,我吃完早餐后就回了寝室。我总觉得是有人偷走了我的课本,但是我想不出来会是谁。
“九点到十一点,我去图书馆,和纳威碰面,波特也在。我和波特要对上个星期,从麻瓜界寄来的汇报隆巴顿夫妇治疗情况的信件进行讨论和回复。然后,顺便,我们需要给纳威补习一下O.W.L.s级别魔药考试的内容,他没有通过上一次的考试,需要重考一次。”
“在之后到了饭点儿,我们就都去吃饭了,然后就各自回了寝室。我在寝室里再次思考,到底是谁会拿走我的……不,确切来说,是格兰杰的课本。大概睡到了下午四点,我醒了。我开始研究今天早上拿到的正版‘混血王子’的旧课本。然后——然后我就发现了异常——我十分熟悉笔记的字迹!
“在确定了笔迹的主人之后,我去魁地奇训练场找了波特。大概下午六点的时候,我们一起去找了我锁定的‘混血王子’。”
“所以,你在研读笔记的过程当众,发现了那本不同寻常的课本儿的主人?”Brenda问道。
“是的。”潘西简短地回答到。
Brenda,“那么,你是如何确定谁是‘混血王子’的呢?”
“Well,我的朋友乔生小姐曾教过我麻瓜世界,有一门学科叫做——笔迹鉴定。在超长假期里,我在麻瓜界呆了很久。我闲着无聊的时候,看了一些相关的课程学习。我有证书的。”潘西耸了耸肩,“经过半个小时的笔迹对比,我能确定……”
“这太扯了!”克鲁忍不住抱怨道,“你是一个女巫,帕金森小姐!这是在魔法世界!你是想说,你们都是从一个旧课本儿上看来的那个魔咒吗?你以为这样就能证明那个魔咒不是你们发明的吗?别骗人了!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你们一定是串通好了的!根本就不存在这本旧课本,根本就不存在这个‘混血王子’!”
“爱德华·克鲁先生……”
就在福吉感叹他选择一个年轻人作为他的代理是明智之举的时候,一个低沉的磁性嗓音打破了他美好的幻想。
“我建议你在做出任何言论前,都稍稍过一下你的脑子。”
黑袍男巫从审判厅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站起,走下层层台阶,来到审判厅中央,“证人,西弗勒斯·托比亚·斯内普。‘神锋无影’及其反咒,是我在霍格沃茨就读是所发明的咒语。”
霍格沃茨曾经的魔药教授,现任斯莱特林院长兼黑魔法防御术的教授的出现,引起了当庭审判员福吉的强烈恐慌。
“斯内普教授,我并不知道你是证人。”福吉虚伪的腔调十分明显。
“不,我属于其他人大巫师陪审团。但现在,我认为我有必要为辩方做一下证明,以免你们真得认为他们这两个不太聪明的学生,真能在这个年纪发明出这样高深且难以掌握的恶咒及其反咒。”
西弗勒斯的语调低沉、语速缓慢,而在每句话中,他总会在某一到两个词上停顿重音,让人不由得立起警觉的警报,因为他给人一种感觉——他的话每一个词都很重要且很真实。
“那么,您的意思是,斯内普教授,您就是波特先生、帕金森小姐、格兰杰小姐、马尔福先生的供词中所提到的,那本笔记的主人?”Brenda很恰当地抢过了话题,进行提问。她不想给福吉任何说话的机会了。陪审团才是做出裁决的一方,她只要保证能说服陪审团、赢得陪审团的信任即可。
西弗勒斯微微低头,看向站在他左侧不远处的Brenda,用一贯的低沉音调说道,“是的,没错。我就是‘混血王子’,并且,我带来了那本不断被提到的‘旧课本’。”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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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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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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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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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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