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较起绯村一心各式各样顺着对方招式将对手击败的招式,赤木将人打倒的方式更为简单···甚至能够让人称得上‘枯燥’。
古流上段。
一刀砍。
然后直接将对手手中的竹刀给缴掉。
风格相当独特。
毒岛千冬强的是爆发力,虽然也出现过缴械木刀的情况,但大多是靠蛮力取胜,是完全不同的流派。
那位叫做平山的黑马强的是剑度,木刀挥舞之间常人连动态视力都跟不上。
而绯村一心最常体现出来的是技艺,是用技术上的差异完全不靠‘力’和‘速’的差距就将对手顺势击败。
这些全部,一般人哪怕做不到也还是能看得懂。
但是这位赤木,完全不同。
明明只是简单的古流上段架势,但既没有恐怖到极点的剑击速度、也没有实际上足以让人瞠目结舌的爆发力···虽然剑速和力量都是高手的层次,但绝对比不上其他其中天赋卓越者,却又每每能一刀制敌。
不明白,也看不懂。
包括真正修习剑道的人,乃至在赤木对面真正战斗过的人,甚至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那刀之下一瞬间就输掉——赤木如帝皇般的强大,正是那份别人连追赶补缺都不知道该在哪方面努力的绝望。
而且···
“更加强大了。”
毒岛千冬的旁边,学校剑道部的剑道指导老师牙齿咬着嘴唇,目光死死盯着擂台上的赤木,不耐地抖着脚,心情在不断地往下落。
他本以为,赤木在这种突然改制的比赛当中会处处受阻。
正常而言的话,突然遇到规则改变,实力下降是必然的吧?
就像是围棋和五子棋,哪怕是职业选手来了,突然之间也不可能完美切换获得同等阶位的实力吧?
但是。
赤木不是这样。
比起一般选手,剑道指导兼职教练的他们老师,虽然可能实际实力甚至不一定比得上这些学生、感官上也没有亲身面对过,但观察和总结却是与他们不是一个层级的——所以能清楚看出来。
赤木明显变强了。
不是说基础什么的变强了,不论速度、力量、招式可能都没变——变的,是与规则之间的磨合。
剑道只有面、手等几个得分点,哪怕赤木每次都是用特殊的上段姿势让敌人缴械,但其攻击范围隐约地还是能让人感受到被笼络于几个点之间的约束感。
现在,却不同了。
完全相反。
规则的改变岂止没能感受到赤木的束手束脚,甚至来说让他更加地放开了···‘古流’两字,还真不只是单纯写着好看的背景板。
本来他就与同世代的其他人完全不是一个水准。
现在甚至还被版本宠爱进一步加强···
剑道指导老师抬头望向坐在环形观众席上的绯村一心,眼中第一次带上了担心。
改制规则对他肯定不是问题。
迄今为止的战绩也一如他这位老师所想的、学校所期望的那样。
但如果赤木也能在赛制当中和往常相比进行蜕变的话···原本夸下海口说的第一名,现在真不知道还能不能够保证。
“哈。”
剑道指导老师叹了一口气。
这个世代的孩子还真是可怜,被五个人压得喘不过气没有任何一丝冒头的机会···现在不仅又冒出两个强得离谱的人,而且赤木还甚至进一步表现出进化的余力,这是根本不给其他所有人活路啊。
“原来如此。”
一只手被眼皮低垂的三宫春香抓着,绯村一心另一只手摸在下巴上,露出了感兴趣的笑来。
他看出来了。
赤木,他用着挺有意思的剑术。
虽然仅是一招的招式,但练成赤木这种程度,可能已经是完全出师了——仅限于人类剑客,恐怕筑根阶的剑士面对赤木的这门剑术比擂台上的高中生们也好不了多少,一招就会败北。
这是真正实战的古流剑术。
“大概,是这样···”
右手比作剑指,他左右轻轻比划着起来。
论实力他自问不输给任何人。
但他也不至于自傲到说,天底下剑技武术他全部都会——很多情况下,一般人仅学会自己门派的技艺并融会贯通,便已经足够跻身上层的境界。
像他,便是已经将神净流的上篇完全掌握。
所以的话,实力高者突然在平常见到一门不认识的技艺、精妙的剑技,并非是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也所以的,此刻看着赤木的演示,按着他对他所掌握流派的心得猜测进行‘偷学’和研究,也是理所当然的情况。
有时候,就因为懂得多了那么一招,在面对相近的招式,就懂得了如何破解。
有时候也因为懂多那么一招,在面对强敌之时,刚好就能使出而克制对手···对他这种‘灵力’和‘术式’占比并不碾压式超过‘技艺’型的剑客来说,这种习惯更是尤为重要。
“胜负已分!”
甚至比起绯村一心他的对决还要快速。
赤木只需要一招,就能缴械对手的竹刀,只要一次次重复就可以将对手给击败···和绯村一心他一样,一个人站在擂台上便没有再下去过,直到一个人将敌校剩余全部人给战下去。
不过,唯一有点不同。
因为赤木是次锋,将前锋的位置让给一年级新生练手,所以并非是一个人完全挑完五个人,从总得分数和击坠人数上都比他少了一点。
而从赤木上场了之后,整场比赛便是似乎拧上了发条一般,极快地加速了起来。
如果把比赛看做左右两个大半赛区,左边的赛区绯村一心他一个人镇压所有人,右边则是赤木和那位没有再度使出昨天那暴雨梨花般的剑招却依旧以快得吓人的剑招克敌制胜的黑马平山,两人一同碾压式地镇压其余所有人。
三个人就像是扔到化学试剂里面的催化剂一样,将赛程极其快速地向前推进。
其实赛中不乏有其他亮眼的人物。
但在他们三人面前,却又全部显得那么渺小不足···明明还是团体赛,却硬生生被他们三人打成了单人赛。
什么参考持有分数和体力的人员先后安排战术,全然没用。
一骑当千——只有这个时候,才能切身体会到个人武力的强大。
而终于地,在这样的进展中——
“红方:赤木!”
“蓝方:平山!”
在万众瞩目当中,另一半边大概率被特意安排在最后,由剑帝‘赤木’对上黑马‘平山’的比赛开始了。
两人在学校指导老师的安排下同时作为前锋,代表学校站上了中间擂台。
一方是至今无败,一刀制敌。
一方是原本默默无闻,但昨天大放异彩甚至因为一式剑招重伤敌人闹得外界沸沸扬扬,甚至让大家担心比赛会不会被取消。
这两者的对决明明放到决赛乃至总决赛都不过。
但现在,却出现在了东京地区赛区。
甚至不过是半决赛而已——两人决出了胜者,才会和另一边已经全封掉了敌人的绯村一心决战,争取头名。
也就是说。
因为东京有三队的出赛名额,实际上而言绯村一心所属的学校已经获得了出赛权,而这两队反而需要争夺和他的决斗权。
“真是热闹呢。”
同样坐在三宫春香的旁边,美奈子望着下方擂台四周不约而同凑近中间擂台去观看,围成一圈又一圈在齐齐欢呼加油的观众们,发出了感叹。
不过,旁边没人能接她的话。
三宫春香并没有和她所说一样不适很快消失,依旧一副晕晕乎乎的样子,一直抓着绯村一心的手,快要睡过去一样。琇書網
而绯村一心则一直盯着下面。
毒岛千冬、赤木、平山。
目光一直在三人周围看着地,侦查着有没有奇怪现象。
“开始!!!”
其余所有对决已经结束,众多裁判围在中间擂台四角,所有摄像机也集中在两人身上,于如此情况下,主裁判宣告了对决开始。
“呼——”
战斗再怎么说也会大量消耗体力,赤木大家都能听到地深呼吸一口气,再度高举起了竹刀,摆出了他的古流上段。
不同了。
虽然体力消耗得多了,但是连续的对决下来,赤木身上那股气势从未断绝不断延续下来,让他此刻与外貌相当不同地锋芒露骨。
他的手感此刻应该是巅峰。
而且和消耗的体力呈反比,视觉、嗅觉、触觉等五觉反而开放到了最敏感的地步。
甚至给人一种错觉。
他此刻手中拿着的不是竹刀而是真刀,接下来的一招必会取人性命。
“你就是他们所说的什么‘剑帝’吧···嘛,小孩子的过家家游戏倒是过得相当有趣。”
而正面着那份压力,平山却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右手单手握着竹刀简单抗在右肩上,眼里并没有将赤木放在心上的意思。
“说到底,我们双方的器量从本质方面上就不同——看看你在我手下能够坚持多久的时间吧,剑帝?”
来了!
看着平山那改变架势,拿着竹刀开始在空气中甩动的动作,所有人都浑身一震。
就是这一招。
快到眼睛都跟不上如海浪一般的攻击,直接将人送进医院抢救,现在官方都没给出死亡还是脱离危险的准信。
哪怕是赤木的粉丝们,此刻也忍不住担心了起来,握紧拳头,咬紧牙关。
就算再怎么相信赤木。
但昨天那可是血淋淋的例子···如果说改制规则对赤木来说是‘并不阻碍’的话,那么对平山来说就是‘如鱼得水’!
天下武功无坚不破唯快不破。
不论赤木展现出再怎么强的统治力,连老师都在他手下过不了一招,但面对平山展露出来极致的攻速,所有人下意识都给他抹了一把汗···与温厚有礼的他不同,对手可是完全不会留手!
有底线的人和没有底线的人战斗。
想也知道是哪方更有优势。
“呼——呼——呼—呼—呼—”
平山的身周随着他不断甩动竹刀的动作,锐利的破风声逐渐汇成了一片。
高中的知识。
速度可以表达为初始速度加上加速度乘以时间——简单思考也知道,加速的时间越久,速度越快···或者说趋近于极限速度。
在不接近赤木的情况下,平山在如此大的加速空间当中,将手中的速度加快到了一种极致。
并且,身体还是逐渐适应着加速到这种程度的,完全不会受到过度负担。
看不清。
竹刀在空气中划过形成了道道不清晰的轨迹,平山像是无用功单纯浪费体力一般地施展着各种招式组合,但却让空气愈发的紧张,四周的人甚至连咽口水都不敢用力,生怕影响到了两人。
“试着,来取悦我吧,小子!”
“————————”
连声音都似乎慢了一截。
平山面目狰狞着地,向着赤木突进了过去,那四周仿若凝固在同一时间的‘剑之光影’也随同着地,向他笼罩过去!
裁判嘴里已经含好了口哨,就是眼见不对立即就吹哨终止比赛。
一旁的医生们也同样,已经做好了接收伤员的准备。
赤木全身如同正常剑道比赛一样着装着薄化的护甲——但就昨天伤员身上反推的力道来计算,这点护具根本没有多少作用,真要吃下那众多的剑击,以正常人的体魄重伤是必然的事情。
就像降落速度快了,水面也和混凝土一样硬。
哪怕是竹刀,只要速度达到一定的程度,那杀伤力也是相当可怕。
一秒、两秒···
双方,已经抵近到了足以相触的距离。
赤木的双眼一直放在平山身上,面对着那漫天的剑影却是没有后退一步。
然后,他动了。
“啪!”
踏步。
与其说是‘走’,倒不如说说是‘滑’。
赤木一边前进,双手握持的上段竹刀也用力地向前挥下——依旧,是他如帝王一般具有统治力的那一刀!
最强对上最强。
这次比赛···不,应该是今年乃至仅几年来,这种级别当中最为剧烈的对撞!
“呵,疯了么!居然不后退还向着我而来!”
平山嘴上如此自负地喊着,手中的竹刀岂止没有顾及安全地降速,甚至还进一步加快了速度。
风。
掀起的旋风别说是擂台边上,甚至是观众席上的人都能感到那气流的流动!
“咔啪!!!!!”
但是。
“!?!”
斜视的平山瞪大了眼睛。
“中···中了!?”
四周的观众们几乎齐齐惊呼。
风,停了下来。
——赤木那朴实无华的一刀,却是恰到好处刚刚好地命中了平山手中的竹刀,并且不给它任何逃离机会地,如扳手腕一般用近似角力地方式贴住了平山的竹刀!
用如月光般的一刀破解了暴雨梨花般的剑影,甚至让平山的体态扭曲到了非正常能够维持的姿势。
抬手。
赤木像是放过了平山一样,将紧贴着交缠一起的竹刀分开。
但平山眼睛却是更加放大。
赤木的竹刀,在他眼中变大了——微抬起之后,赤木却是双手握持之下爆发出了十足的冲力,再度一刀竖劈带着浑厚的破风声命中到了他手中的竹刀上!
“啪——————”
清脆的声音中,平山手中的竹刀,飞了。
一如那些之前一位位的对手。
就算则是二度进场,但也无法否认···满嘴瞧不起赤木的平山,他手中的竹刀被劈飞了。
“啪!”
赤木劈飞平山手中的竹刀之后,再顺势减速地向着对方的肩膀而去,却是被平山抬起左手用手掌呈整个手臂平直对抗地挡下了这记攻击。
“有效攻击!”
————“哦!!!!”
“剑帝他做到了!”
“太棒了!”
“···”
直到裁判宣布攻击有效,很多人才能喘上了刚才一直憋着的气,兴奋地喊了出来。
果然,他们认识的剑帝还是那个剑帝。
区区突然冒出的黑马,不过如此。
“赤木!天下第一!”
那位带了大棋子过来的女粉丝,更是直接跳到了旁边一侧无人的擂台上,兴奋地大喊着不断摇摆着手中的旗帜。
“啪!”
竹刀落地。
赤木没有继续攻击,而是一如既往相当有风度地后撤数步。
“你——”
反倒是平山,右手的竹刀被击飞之后,站在了那里。
阴沉着脸,脑袋随着声音腔调抬了起来,带着浅薄红痕的左手微微抬起,用力构成了个爪子的样式,手背和脸上一起地冒出了青筋。
“!!!”
并非是第一个直面,但观众席上的绯村一心却是第一个反应过来。
杀气。
那是真正掺杂着愤怒,要取人性命的杀意之气。
“你这家伙、是真的想要死一次看看么?现在、在这里。”
平山狰狞着脸,甚至没有想要去取回落地的竹刀,而是愤怒地直接面向着赤木,双手不自然地扭动着。
赤木几乎瞬间用力抓紧了竹刀。
直面那不加掩饰的杀气,瞳孔都瞬间放大了许多。
下一刻,就要有人死去。
“啊!!!!!!”
然后,下一刻,真的就有人死去了。
“呕!”
绯村一心只觉手中一紧,却眼角余光只见三宫春香一口地弯腰吐了出来。
而擂台上。
不是中间赤木和平山对决的中间擂台,而是刚才那位招摇旗子的女粉所在的擂台上——她飞上了天空。
“咔!!!”
清脆。
在所有人转过头的不知所措当中——那被从擂台上漆黑一团的地面上冒出的一米多宽数米长的大蜈蚣叼住在空中的女生,从身子中断,被一口咬断了。
“哐当哐当哐当——”
那女生手中滑落在地的旗子在地面上两头不断交替撞击,一声声加快着地,仿佛敲击在众人心头上。
“咔嚓咔嚓咔嚓!!!”
一只一只又一只。
一匹匹奇形怪状的东西,仿若没有空间限制一般从实心的石砖擂台台面上冒出,飞起到巨大蜈蚣的嘴巴前,和它一起争抢地撕咬着那女生的身体···尸体。
“啪嗒!”
血肉飞溅。
飞喷而出的血液染红了因为想要观看清晰而聚拢到三个擂台边的观众们身上——而其中有好几块还在跳动着的肌肉,甚至飞到了还在转播到墙壁、室外LED荧幕乃至电视台的摄影机镜头上,黏在上面然后一点点滑落!
“——————”
想要尖叫,但所有人反而因为这过于超常的状况,声音全部堵在了嗓子眼里,根本一点冒不出来。
“怎么会?”
被三宫春香用力抓紧手掌,但绯村一心还是站起了身来。
从这个俯瞰地角度,看着中间擂台两侧的擂台——对,突然出现妖怪的地方不是一个,而是两个!
看着那些凶残的妖怪,但更甚地,是望着仿若石油一样紧贴在两个擂台上的漆黑表面。
依旧,还在源源不断冒出着各种妖怪。
“呀啊!!!!!!!”
随着另一边擂台边上又一位女生被一具巨大骷髅抓起悬空于半空然后发出的惊恐尖叫声,时间仿若才是回到了这些所有被凝固了一般的学生老师们身上。
“嘭!”
接着,那位女生的脑袋被巨大骷髅直接捏爆,红白交织飞溅而出幸运地没有再落到他们身上,而是在空中就被争抢吞吃完毕。
声音,戛然而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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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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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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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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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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