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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自己能走!”靠了,保镖是这么当的吗?这种公主抱是能随便对哪个男人来的?
“我抱你回房间。”保镖动作温柔,行为却蛮横而强硬,曲淼有些不快,又听到他说,“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保镖了,不要客气,尽情地使用我吧。”
也许是错觉,他竟从他老实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调侃的意味。
哈哈?什么叫尽情使用?你知道使用这个词包含着无穷无尽的含义吗?曲淼不禁哀叹了一声,却又忍不住在心里笑起来。他真的不讨厌这个男人,对方身上有着让他想要靠近的气息,他心里那点小小的不快消失在了李能温热的胸膛间,他伸出手挂在他的肩上,头搁在男人肩头任他抱着。
“知道怎么走吗?”曲淼喷着满嘴酒气。
“知道,问过其他人了。”
“我可以随便怎么使用你?嗯?”曲淼抬起眼皮看着保镖的下巴,对方也正低头看着他,于是曲淼对保镖放出一个熏熏然之间恶劣的笑。
李能的目光紧紧咬着曲淼的目光,低沉地回答:“我说过可以。”
他眼里有深沉而认真的光彩,这让醉醺醺的、原本想调戏别人的曲二少有一瞬的愣神。
怎么回事,这个男人?
曲淼心里涌动着一种奇怪的感觉,但也许……只是他喝醉了。曲淼闭上眼睛,任李能将自己抱回房间。他不知道这个人对这里的一切都比他想象中熟悉太多太多。他把他放进他的床里,曲二少一倒进床就在暖气与酒精的熏染里昏昏欲睡。
一道阴影覆在头顶,他听到他新来的保镖低声地问:“我帮你脱?”
曲淼睁开眼,只是看了李能一眼不说话,又重新闭上了他湿润的眸子。
一双手轻柔地拉开了曲淼原本就未扣的外套,他感到这个人尽量不打扰自己地为他一层层脱掉了衣物,随后将他塞进了被子里。
没一会儿,一张湿润的热乎乎的帕子触碰到了曲淼的额头。有人仔细地给他擦脸,擦脖子,擦手,那种柔软的流连的触觉让他在醉梦舒服得叹息。琇書蛧
这真是一种奇怪的体验,很多年没有一个人——只属于他的谁,这样小心无声地伺候着他睡觉,只是睡觉。
是啊,上一个这样伺候他入睡的是他的奶妈,那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了。
第二天上午,曲淼在机场跟齐飞碰面,带着他的两名保镖——一个是他自己挑的李能,一个是仍旧跟着他赶不走的李浩。
身后跟着两个拖着行李箱的人,加上头一夜虽然喝了酒却睡了一个好觉,曲二少这天精神好得很,走在机场的阳光下,他被两名酷毙了的黑西装簇拥着,自己也黑外套黑长裤,就跟那种耀武扬威招摇过市的流氓没区别。
齐大少的飞机载着他们漂洋过海,飞机飞过太平洋上空,曲二少躺在保镖结实的腿上闭目养神。
他们的终点是一处有名的度假胜地,那是对z国免签证的一个南太平洋群岛国。齐飞找来的导游已经介绍了快两个小时候那个地方的各种特色,不怎么标准的中文说得软绵绵的让人昏昏欲睡。
飞机飞行了二十几个小时,在当地日落的时候终于落了地。这个群岛国正映照在晚霞之中。
机场建在广袤的海洋中间的小岛上,一下飞机走出机舱,齐大少就咧开了嘴。
曲淼跟在他屁股后头,疑惑地从他背后探出头。他们站在楼梯上,曲淼顺着齐飞的视线望去,这才看到距离他们的飞机不远处竟站着个有点眼熟的男人,已不知道在哪等了多久。
这一看曲二少就有点火了,齐飞可没说黄泽洋也在这里!而且一看两人就是约好在这里碰头的。
那还叫他来干吗?看齐飞笑成一个傻瓜的样子,下面那人也跟他对望着自以为笑得多帅,两个混蛋“秀恩爱”三个字就差没写在额头上以虐死曲淼这只单身狗!
曲淼愤愤不平地勒着齐飞的脖子,牙齿“咯咯”地磨得响:“负心汉,你不是只有我吗?你到底要他还是要我?不选一个我就不下这飞机了!”
齐飞被他勒得不能出气,抓着他的手求饶:“对不起我忘了告诉你黄泽洋也在,咳、放开我,别玩了——”
曲二少扔了齐飞,走下楼梯跟黄泽洋碰面,在心里把两个混蛋轮番骂了个遍。
坐了一会儿车,又换乘了二十多分钟的快艇,再坐了几分钟的观光车,终于到达了酒店。
他们住的地方并不在主岛上,反而是在远离主岛的一座不到一平方公里的小岛屿上。上面就一座酒店,建得金碧辉煌奢侈高调如同哪国的皇宫。
到了酒店整顿了一番,齐飞到隔壁去找曲淼的时候,却发现曲二少已经不见了踪迹。只剩下了一个在整理行李的保镖李浩。
“这人……都不需要倒时差的啊。”听到曲淼已经出去浪了,齐飞站在进门的地方目瞪口呆,“果然是传说中脱缰的野马……”
这会儿的曲淼早已经在大海上驰骋。他租了个游艇,一路直杀昼夜狂欢的t岛。
这是一座举世闻名、热情如火的岛屿,夜晚的世界比白日更加喧嚣。满岛张灯结彩,笙歌鼎沸,来自世界各地寻求欢愉与刺激的人群聚集在每个角落,纵情地挥霍着狂欢的一夜。
曲淼登了岛,灯火连绵在海湾,勾勒出t岛暗夜里蜿蜒璀璨的曲线。海风撩拨着岛屿上的一切,满眼都是数不尽的美人,呼吸里都是*的风情。
上岛还没走多远,就是一条热闹非常的街道,酒吧林立,软红十丈,欢声笑语附和着各种节点的音乐,来到这里就已经进入人间天堂。
穿着白色t恤的东方年轻男人混迹在人群中,他有一张无论走到哪里都吃香的英俊精致的脸,眼若星辰明亮多情,鼻梁俊挺面似桃花,还有一张吐气性感的红唇似笑非笑,更兼一身洒脱风流的气质,走在路上时已被连番搭讪了几次。
在这里,他可以光明正大地告诉她们“对不起,我喜欢男人”,她们遗憾地摊手离开,也有人把目光放到了他身后。
他的后边跟着一个男人,高大精壮的男人。
第一天正式上任的保镖李能穿着一件深蓝色的t恤和长牛仔裤,胸前挂着一对狗牌。
他有着比前边的青年更好的、更令人痴迷的身材。虽然长相并不算出众,但只是身材已足够让人尖叫。t恤下是精实鼓胀而不夸张的胸肌、宽厚健长的背,在宽松的布料下腰身迅速收拢,谁都能猜到,那一截看不到的腰绝不纤弱,反而充满了力量。
再往下,腿间的某部位挡在牛仔裤内,纵使在毫无动静的情况下,也能轻易瞄到它斜斜放置的方向与微微凸出的形状,那里又粗又长,让人的脑子生出热腾腾的幻想。这个男人还有一双修长矫捷的腿,包裹在休闲牛仔裤中,为这副身躯做出完美的收官。
当她们的目光望向他时,他一把捞住了前边的人:“对不起,我和他一起的。”
他在人群中揽着他,背贴上曲淼的背,在无边的海风中与身前的人交换身体的热度。异国的美人们低叫了一声,露出“果然如此”的遗憾神色离开了。
在她们离去后李能立刻放开了曲淼,他的胸膛一下远离了曲淼的后背,并诚恳地对曲淼道歉:“对不起,我只是不想跟她们纠缠。这是最简洁的方法。”
他在五光十色的灯下望着他。
这种行为还不值得曲淼生气。他抬起头来跟保镖对视,背后的余热犹在,那一种属于一个比他高大的男人的触感让他的身体记忆复苏,让他想起另一个人曾经无数次这样抱着他,带他沉沦欲海,也将他推向地狱。
他已经确定眼前的人不是蒋卓晨的伪装了。他们在飞机上度过了漫长的一天,眼前的男人还是没有改变,曲淼彻底地安心了下来。当然,李能的反应让他有点吃惊,正常来说,一名直男似乎不会喜欢用假装喜欢男人的方式来拒绝美女的诱惑,或者说,他们怎么舍得拒绝美人的诱惑?
“没关系,不过我喜欢男人,这点我不是骗她们的。”他斜着嘴冲李能笑笑,“你待在我身边说不定哪天就被我吃了,你怕不怕?”
李能定定地看着他,嘴角像是勾了一道隐隐坏笑的弧度,但又像是曲淼的错觉。他说:“我也不是骗她们的。”
曲淼顿时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你——”
李能面无表情地说:“我也不喜欢女人。”
“……”曲淼真恨不能挖个洞把自己埋进去。
他只是开个玩笑。他并没有想要跟自己的保镖怎么样。
曲淼钻进了一家酒吧,里边正人山人海,重要的是,在场的客人几乎都是雄性。
舞池里,无数的男人跳着贴身的热舞,荷尔蒙满爆了整个空间。一对对的情侣,或者寻求419的猎艳者,数不清的俊脸,肌肉,翘臀交织,光是看都能让眼睛吃饱,让下半身蠢蠢欲动。
这一刻的音乐不再是暧昧的述说,而是直白的情|欲的躁动,火热而狂乱。曲淼吹了声口哨走了进去,他坐到吧台前,要了一杯吉普森。
“嗨。”一道磁性的男低音落在耳后,曲淼回过头去,看到一名金发的男人。很帅的金发男人,三十来岁的样子,长得很高,身材更是棒极了。
曲淼笑笑。
“你是z国人?”对方单手撑在吧台上,他再开口时,那一口娴熟但带着异域口音的中文一下挠上了曲淼的心脏。眼前的人不仅帅,更是有着非常磁性惑人的声色。
“我是,我叫曲淼。”曲淼用毫不掩饰的目光打量着搭讪者,从他的脸,到他滚动的喉结,和衬衣之下半露的锁骨,再往下,质地上好的牛仔裤,直到脚上那双应该不便宜的马丁靴。
“迪伦。”对方微微地弯下腰说,“我学过十几年的中文,而且去过z国好几次,我很喜欢z国,尤其是——那里的人。”
在曲淼直白的目光中,迪伦慢慢地靠近了他。当金发的男人脸上的笑容更大时,曲淼从他的笑与双眸中捕捉到了一道信息。他有着相当丰富的狩猎经验。这个男人靠他的脸,身材,和性感嗓音,甚至是钱与聪明的头脑,必然顺利地拐过很多人上床。
就是……不知道技术如何。
曲淼微微垂眼:“喝一杯?我请。”他笑。
迪伦的眉头挑了挑,随即就大方地在曲淼身旁坐了下来。他对调酒师说:“一杯蓝色波斯湾。”
说完转头撑着下巴直勾勾地带着笑望着曲淼,在吵杂的音乐与人声中凑近了曲淼的脸,低声地说:“谢谢。”
“不用客气,毕竟我对你有企图嘛。”曲淼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酒吧低调的光线在那里打造出一抹艳丽的色泽,他也撑着下巴,对视着迪伦深邃的双眼,接着说道,“虽然我是东方人,不过我的尺寸和技术还行,所以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
迪伦的脸色瞬间突变。
“也许是我理解错了……”明显比曲淼高出许多的男人惊疑地瞅着在他眼里算得上娇小的青年,“你的意思不是你上我吧?”
“嗯?”曲淼挑挑眉,“怎么,你觉得我不能是上边那个吗?为什么?”
他端着自己的酒抿了一口,辛辣却爽快的口感蔓延在口腔与喉咙里,他在迪伦错愕的失笑里等待对方的回答。半晌,迪伦捂住自己的额头:“天啊,我对你一见钟情你知道吗,这真的太可惜了,我真的很久没遇到这么喜欢的对象了。”
曲淼耸耸肩:“的确挺可惜的,但我只操别人,从不在下位。如果你愿意的话,我们还是可以度过美丽的一夜,我保证。”
“不、不,”迪伦哀嚎道,“我也接受不了别人上我,哪怕是你这种我最喜欢的类型,但我真的不行。”
“没关系。”曲淼低眉笑道。他又喝了一大口酒,之后放下了手里的杯子站了起来,“祝你有个美丽的夜晚。”
说着转身,他离开了他的位置,头也不回,只留给那个喜欢东方美男的金发男人一道潇洒利落而无情的背影。
他混入了音乐狂潮中沸腾的人群,旁边立刻贴上来一道滚热的身躯。
曲淼没有抬头去看贴上来的陌生人是谁,这是个迷醉的夜晚,这是个尽情放纵的世界,他不必清楚来者是谁。他只需要和其他人一样扭动腰身,舞池里浮动着一波又一波的燥热,渐渐勾弄出他一身薄汗。
有人贴上他的耳朵,男人带着侵略性的唇沿着他脸颊的轮廓、若即若离地呼出□□的热度。那一副胸膛紧贴着他,随他的动作而舞动。他终于抬头看了那陌生的男人一眼,放出眼波如电。对方的眼神顿时被他勾着,轻笑一声后身子和他贴得更紧。
男人伸出一只手试探地放到曲淼的后背,那手隔着他的t恤抚摸着他滚烫的肌肤。他没有反对,没有抗拒,那手便渐渐地往下移动,路过他的背部,弧度完美的腰身,慢慢地摸到了他的裤子,再下边一点,就是曲淼紧身的牛仔裤里浑圆性感的翘臀……
就在这时候,曲淼的背上突然贴上了另一道厚重热源。
与此同时,差一点就摸上了曲淼的屁股的那只手一下离开了他的身子,被人狠狠扯开的。看更多好看的小说!威信公号:HHXS665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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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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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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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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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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