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到那时他更要后悔的撞墙去!
南景并不知道自己身上还有这样的往事,她看着这把玉锁还有些惊奇,忍不住道:“这是谁寄过来的啊,我都不知道宝盒除了我那把钥匙以外,竟然还有这么一把精致的小锁,真可爱啊。”
南景把玩了一阵,抬起头时发现自家爷爷脸色古怪。
“怎么了爷爷,有什么问题吗?”
“我……”
在南景的再三追问之下,老国主才将这桩娃娃亲的事情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南景听完呆滞了足足半分钟才反应过来,不过她想到人家既然都已经把这个信物寄过来的,想必就是还回来,物归原主的意思吧?wWW.ΧìǔΜЬ.CǒΜ
南景松了口气,反过头来安抚一脸菜色的老国主:“爷爷,我觉得您可能会错意了,人家既然已经把东西还过来了,应该就是没当真。”
再说了,她在沧海王族上上下下声名远扬,谁不知道她这个新任女王殿下在继任大典上公开宣布了自己的丈夫的身份?
对方又不是傻子,不可能在明知道她已经结婚,有丈夫有孩子的情况下还继续把这娃娃亲当真。
老国主想想,也觉得有这个可能,但……他当初之所以敢把自己的宝贝孙女许诺招婿,就是因为他那个老友是个说一不二且忠肝义胆的性格。
既然他当年已经收下了信物,那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让他孙子履行承诺!
所以……
看着信封上贴着的那把玉锁,老国主头一次犯了难。
他怀疑对方既然把这玉锁寄过来,并不是物归原主的意思,而是极有可能在提醒他们这桩娃娃亲的存在,且随时有可能会来到沧海王族。
南景倒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她不愿意做的事情谁还能逼着她不成?
再说了,定亲的人又不是她自己。更何况这人是爷爷的旧友,她相信爷爷交友的眼光,对方肯定不会是难缠之辈,到时候解开误会就好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有必要现在就和对方说明一下。
南景道:“爷爷,那你现在快和那位旧友联系一下啊,就跟对方摊开来说个明白就好了。”
“我也想啊。”老国主苦笑:“但我那旧友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辞世了,我和他交情很深,在他辞世后,两边的交情就慢慢断了,现在我也联系不上他的后辈。”
“既然是这样,那就没必要担心了。再说了,也有可能是我们想多了,人家把东西寄过来,兴许并没有这个意思。”
南景一脸豁达,在说完这番话后就将这件乌龙抛之脑后,专心处理桌面上堆积的事物。
看她一脸淡定,老国主犹豫了几番,忍不住小声试探道:“丫头啊,假设啊,爷爷问的是假设。万一我那旧友的孙子真的来了,北庭他会不会因此和你闹矛盾啊?”
“你想多了爷爷。”南景哭笑不得,对于战北庭她极为放心也极为信任,而他对她也是如此。
这么一件无伤大雅的小事而已,难道还真能影响他们的感情?
“不可能的。”他们之前好歹也一起经历了那么多风雨,彼此扶持,相互信任是绝对的。
听到南景信誓旦旦的话,老国主这才放心了些。
不过他想了想,还是提醒了一句:“不过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北庭吧。”
如果真是他想多,他那个旧友的孙子并不会出现的话,那这件事就只是他的臆想和揣测,实在没必要告诉战北庭。
南景点了点头。
“知道。”
老国主这才安心的离开了主殿,一身轻松的去带两个小宝贝去了。
南景将玉锁收了起来,至于那封信就随手扔进了垃圾桶。
但南景没看见的是,在那封信丢进垃圾桶时,沾到了里面的水,水纹扩散,渐渐显露出了一行字迹刚劲有力,且飘逸隽秀的字来。
【三月十九,拜访沧海。】
八个字后面跟着一个署名,陆成空。
此时远在大洋彼岸的欧式庄园里。
男人抱着一只蓬松可爱的白猫,白猫趴在桌子上,蹦蹦跳跳间沾染了桌上不少的墨汁,白色的猫变得乌黑。
男人半点不恼,反而笑着将白猫拎起,然后递给一旁的佣人,声音如同清风拂面,慢条斯理道:“带这个小东西去洗洗,脏的都不能见人了。”
半点指责抱怨的意思都没有,温柔的不像话。
佣人立刻将白猫接过,小心翼翼的退了下去。
男人继续在纸上挥洒,他写得一手极为漂亮的毛笔字,这一行行的书法看起来赏心悦目。
而最为赏心悦目的,是男人那张俊美的脸。不笑的时候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笑起来的时候又如同春风拂面,格外温柔。
那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睛,像是遥远看不见边际的大海,深沉的足以把人沉溺在其中,无法脱身。
一缕阳光洒落,落在男人的身上,他周身像是镀了一层金,气质出尘,耀眼夺目。
跟在身边的手下看着他这一手好字,不解的问道:“少爷,您这字迹就已经很好啊,那为什么昨天寄出去的信,非要搞一个玄机?那要是沧海的女王殿下和老国主并没有发现呢?岂不是不知道您要去沧海的消息?”
“不知道也好。”
男人怡然自得再次提上几个大字,语气慵懒且随性道:“我只是为了履行爷爷逼着我答应的承诺,并没有说非要做到。”
而且……
对方要是真的没看到他的消息也好,他隐藏身份去会一会对方,也刚好旁敲侧击试探一下对方的态度。
只要彼此都不把老一辈定下的娃娃亲当回事,他也就不算辜负了爷爷的承诺。
陆成空说完,慢悠悠地放下笔。
因为常年练字的缘故,他身上时常有一股墨香味,这味道像是清新的竹子,一点儿都不显得难闻,反而叫人记忆尤深,心旷神怡。
手下有些无语的看着自家少爷,忍不住在心底默默吐槽。
真是这样想的吗?
那难怪平时那么低调的一个人,非要在这种时候选择那么装逼且有格调的方式寄信,不但镶金的信封,还搞个隐藏式的字迹,顺带还把信物一起寄出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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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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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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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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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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